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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捧着糖罐看着,问:“秦衡喜欢吃这么苦的”“他不吃。”秦岳把纸盒的盖子盖上。“那是你自己要吃的”杨桔子问。“也许吧。”秦岳说。杨桔子便不好再问了。秦岳用绳子把盒子捆好,才抬头问她:“明天周末,你打算去哪里”杨桔子想了想,问:“明天去白金汉宫的话,能看到女王吗”秦岳又笑,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女王都不是轻易能见得到的。”“这样啊。”杨桔子略有失望。“也许你运气特别好也说不定。”秦岳又说。杨桔子知道他不过是安慰,可听来还是很舒服。“我要上班,没时间陪你。不知道秦衡是不是有空,由他带着你去我会比较放心。”秦岳说。“周末你还上班”杨桔子惊讶地问。“最近公司事情多,需要去处理一下。”秦岳说着,拿起盛巧克力的盒子,示意她跟他一起出去。杨桔子跟在他后面,啧啧有声地说:“秦先生你还真拼。我从前的公司,加班的都是员工,哪见过老板这么辛苦的。尤其是我那个上司啊,他”秦岳突然站住了,杨桔子险些撞到他背上,她伸头去看,詹悦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客厅里了。詹悦容穿着条暗红色修身长裙,脖子上松松绕了条墨绿色丝质围巾,颜色对比强烈,就像一支怒放的玫瑰。杨桔子见二人互相默然对视,似有暗潮涌动,她觉得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大对,正想默不作声地退回厨房,这时候的秦妈妈的声音传了来。“悦容啊,我猜那条项链是落到车上了,果然在你的座位上找到了。你看看有没有哪里蹭坏了,明天好找人去修一修。”杨桔子顿时觉得此刻自己幸好在这里,立刻抖擞起精神,伸手抱住秦岳的胳膊。秦岳身子又是一僵,她也顾不得他是否反应得过来,仰着脸冲他撒娇地说:“秦岳,快把巧克力给我啊,你不是特意给我做的吗”秦岳怔怔看着她,没反应。杨桔子心说这默契还得练啊,她瞄到秦妈妈已经拐过了屏风进来了。时不可待,不能让秦妈妈看出破绽,她伸手把盛巧克力的盒子拿了过来,又晃着他的胳膊说:“就算你给我做了巧克力也不行。明天你陪我出去玩嘛,我要去看白金汉宫。”她说这话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秦岳什么感觉。话说这调调她是很姜兵那个相好学的。她跟那女人面对面坐了两年,也被她恶心了整两年,没想到到最后还仰仗她为师了。她仰着头笑着望着秦岳,朝他使眼色。秦岳终于有了反应,他却是说:“明天我要工作,真的没时间陪你。”杨桔子想这默契真是不行啊,得练啊。她用余光瞄到秦妈妈已经到了詹悦容身旁,急中生智就拽着秦岳的胳膊撒娇说:“那我也去你公司好了,我不想跟你分开。”秦岳憋了一会儿终于回过味儿,说了声:“好。”“我累了,我们去睡吧。”杨桔子故意说得暧昧,拉着秦岳走,边走边朝秦妈妈说:“阿姨晚安。”匆匆一瞥间没耽误杨桔子看到秦妈妈脸色发青,她知道这样不厚道,可她确实暗爽了一把。她也留意到詹悦容的表情,这位大小姐依然仪态端庄地微笑着,想来道行比秦妈妈是强些的。“秦岳”秦妈妈喝道。秦岳停下来,杨桔子也被迫站住了。秦岳面朝着秦妈妈,微微颔首,问:“妈,有事吗”秦妈妈指着杨桔子,冲秦岳说:“你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秦家不是给这种下等人住的”杨桔子顿时来气了,想什么下等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种称呼没容秦岳说话,她倒是很秦妈妈针尖对麦芒了。“阿姨,您这话说得不对。亏您还在国外生活,外国人整天把人权挂在最边上,怎么到您这里就分三六九等了威廉王子还娶了凯特王妃呢,您家又不是皇室,怎么谱摆得比皇室还大啊”她本就不是个口舌功夫弱的人,被姜兵那家伙凌虐了两年更是学了不少招数。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两年的苦逼经历,如今倒是都派上用场了。、014她这话说完了秦妈妈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白了。杨桔子见她这样又担心上了,她想这秦妈妈不会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问题吧她可别把人家给气病了。她扭头看看秦岳,他垂眸看着她,眼里似有苛责。她想秦岳真是孝顺,被老妈逼到这份了还这么包子。她知道他是嫌她没大没小的惹老人生了气,可问题是她送出热脸人家给个冷屁股,她继续弱鸡下去怎么能完成使命她想是需要跟他沟通一下的,可这事得往后搁,当务之急是他们今晚先离秦妈妈远点儿,免得战火蔓延。杨桔子换了副笑脸,刚想说话,詹悦容却开口了。“伯母,杨小姐年轻气盛说话不注意,您别往心里去,她不是有心的。”秦妈妈喘着粗气厉声说:“你还替她说话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缠上秦岳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看她那副德性,没家教的样子,像个什么东西”着又朝秦岳去了,大声道:“秦岳,今天你要是把她留在家里,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送她走我不想看见她”秦岳面有难色,杨桔子心想坏了,这孝顺儿子一妥协她被轰出去了,再回来就难了。她急得要命,紧紧抱着秦岳的胳膊,希望他能忤逆一回。秦岳慢慢低下头,看着她。她朝他皱眉挤眼,心说哥哥你得争口气啊你这样下去还不被压得死死的苦日子就没头了他终于缓缓开口:“桔子”“我不能走”她立刻大叫着声明立场,也是提醒他。秦岳眉间深锁,又不说话了。“秦岳,你听不听”秦妈妈又逼迫得喝道。杨桔子紧抿着嘴,瞪向秦妈妈。秦妈妈哪里受过这种气,已经是七窍生烟了,猛地伸手指着秦岳。秦岳迟迟不肯有所表示。僵局却被詹悦容打破了。“伯母,我该走了。”詹悦容说。秦妈妈吃了一惊,立马拉着詹悦容的手说:“不是说好了今晚你住在这里吗怎么又要走已经这么晚了,你这时候走怎么行”詹悦容娴静地笑,轻声说:“您有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再待下去。”秦妈妈急了,一时也顾不上杨桔子,忙着劝詹悦容留下。那两人拉扯间,杨桔子趁机拽着秦岳跑了。她不知道今后秦妈妈还会有什么反应,可她必须把话很秦岳讲清楚。她拉着秦岳一路跑上了楼,秦衡竟然靠在楼梯边笑,冲她竖起大拇指。杨桔子白了他一眼。到了自己房门口,杨桔子站住了,回头问秦岳:“秦先生,刚才我跟你妈妈那样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你会觉得被冒犯了吗”秦岳默了几秒,杨桔子读懂了他这是在意了。她想了想,说:“我明白尊老爱幼的道理,也明白刚才那样跟你妈妈说话不太好。可我在这里的作用就是让你妈妈死心,如果一直忍气吞声,是根本起不到作用的。”秦岳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理解。”杨桔子看他这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也跟着叹气。她把手背到身后,靠着门,小声问:“秦先生,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委屈自己”秦岳怔了下,反问:“委屈”杨桔子扬起下巴说:“对啊。”秦岳疑惑地看着她。杨桔子心想难道这世上真是好人没好报秦妈妈那个样子,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的她觉得有些挫败,问:“秦先生你一直这样的吗”秦岳问:“你指什么”杨桔子到底没好意思开口问下去,把巧克力塞回他手里,摇摇头,回房去了。、015第二天杨桔子起了个大早,开窗后空气新鲜得能闻到露水的味道。她迎着晨光做了套第八套广播体操,梳洗完后下了楼。这次她来得最早,莼姐在餐桌前布筷,早餐还没端来。杨桔子过去帮莼姐的忙,莼姐也没推辞,跟她亲热了两句,突然把筷子从她手里抢过来,拔高了音量说:“杨小姐,您快别动手。这种事不该是您这样的人做的,您要是无聊了,就去院子里走走。”莼姐边说边往她身后使眼色。杨桔子心知有事,回转身子,见是詹悦容来了。她倒是换了身衣服,是条宽松些的樱桃图案连衣裙,她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身后,整个人显得年轻又有朝气。杨桔子为她这一身点赞,心想不管詹悦容这人到底怎么样,她穿衣打扮的功力却是不容小觑的。“杨小姐,早。”詹悦容问候道,一笑露出六颗牙,不多也不少。“詹小姐早。”杨桔子也笑,可总觉得别别扭扭的,笑不出真心。“这么早,也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詹悦容有点抱怨的语气,人已经走到她跟前。杨桔子闻到一股香甜的花香味儿,定定神,才发现是詹悦容身上的味道。“杨小姐,一起去散散步怎么样这里早晨的景色也很不错的。”詹悦容歪头看着她笑,发出邀请。杨桔子心里拿不准,不自觉回头看了眼莼姐,可莼姐背朝着她,没法交流。她又看了眼詹悦容,心想最不济詹悦容也就跟秦妈妈一样而已,想透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就答应了。詹悦容带着她绕到别墅后面,杨桔子才知道原来屋后是个蛮大的花园。花园采用的是典型的欧式园林设计,花木种植得中规中矩。跟湖边一样的地方是也有一大片洋水仙,看起来长得比湖边那片更茂盛些。詹悦容蹲下身子拔了几支水仙花掐在手里,回头问杨桔子:“杨小姐在伦敦住得还算习惯吗”“挺好的。”杨桔子说,看詹悦容又拔了几支水仙花,就问:“詹小姐打算采这些花干什么用”詹悦容愣了下,继而失笑道:“看着漂亮摘几朵,到没想过用来做什么。”说着,她扬手将花扔到花圃里。杨桔子看得怪心疼,弯腰去把花捡起来。詹悦容歪着头看她捡花,问:“杨小姐要这花打算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杨桔子直起腰,左右端详着这些洋水仙,说,“摘都摘了,扔了怪可惜的,拿回去看插在哪里吧。”詹悦容用手掩着嘴笑出了声,调笑着说:“杨小姐有拣别人不要的东西的习惯吗”这话说得轻声细语,却真真地噎人。杨桔子总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她瞧着詹悦容发愣。詹悦容莞尔一笑,转身款款地往前走,杨桔子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她,低头看着她那双细跟鞋笃笃地踩在方砖的路面上。“那年秦岳修这个花园,他特意叫人在花园跟湖边都种了些这花他以为我喜欢这花。说起来,这是他做过的最浪漫的事了。”詹悦容柔声细气地说。杨桔子在后面听着,也不发言。她隐约明白詹悦容叫她出来的意图。“可他不知道我对洋水仙感觉特别些,只因为这是我唯一养活了的花,其实倒真没有多么喜欢。这花太常见太普通,要说特点,真是挑不出一星半点的。他从没问过我原因,就这么一厢情愿地种着,每年都补种,每年都要我来看。”詹悦容说话声虽轻,却也能听出嘲讽的味道,杨桔子听了觉得心里很不是舒服。詹悦容走到一条长椅前坐下了,对杨桔子说:“走得有点累了。杨小姐也来坐一会儿吧。”杨桔子摇头,摸了摸手里的水仙花。詹悦容一双杏眼波光流转,垂下眼睑,从裙兜里掏出一条丝质手帕擦着手,问:“杨小姐,是在飞机上跟秦岳一见钟情的”杨桔子抿着嘴看詹悦容,不说话。詹悦容红唇微弯,问:“杨小姐生气了”“没。”杨桔子蹦出一个字。詹悦容又轻笑出声,把手帕扔到长椅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一只手搁在腿上,微微歪着脑袋,问:“杨小姐了解秦岳吗”杨桔子挺直了腰板,字字咬住地说:“当然了解”“那秦岳喜欢什么”詹悦容紧随着问。杨桔子想都不想地说:“他喜欢做巧克力。”詹悦容又掩着嘴巴笑起来,那笑声听来刺耳,杨桔子拧起眉头。詹悦容含笑看着她,问:“然后呢”杨桔子卡壳了,再多的她确实不知道。詹悦容却缓缓说:“秦岳喜欢吃三分熟的牛排,喜欢深色系的西装,喜欢达芬奇胜过梵高,喜欢李斯特多过肖邦,喜欢打高尔夫球但球技不精,喜欢德系的车子多过英系的,喜欢听歌剧但是没什么时间去看。”然后她顿了一下,搁在椅背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来,搁到额角,幽幽地说:“刚才说那些,都不是他最喜欢的。他最喜欢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工作。”杨桔子觉得心里憋得慌,喃喃地念叨了句:“男人看重事业,不好吗”詹悦容瞥了她一眼,慢慢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杨桔子跟在她后面。前面有人在给花浇水,水雾随着风扑了过来,打在皮肤上凉丝丝的。詹悦容皱眉,朝那人呼喝一声,那人赶紧把水龙头关了。杨桔子心想娇气什么啊,下雨不也会淋水到身上是自来水又不是下水道的。伸手抹了把胳膊上,手心湿润一片。“杨小姐,你觉得你跟秦岳很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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