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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那天,她也走了。”杨桔子讶然,秦岳很平静地说:“只有她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我来中国几次,都没有找到你。”杨桔子用食指搔了搔脸腮,勉强笑笑,说:“其实莼姐也不很清楚我家在哪里啦。我只跟她说了了一次,苏北那么大,那些村子同名的也多,就算是她说了,也不好找”秦岳喝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孟楠楠很识眼色的一声不吭,抱着咖啡杯挡着嘴边,一双眼在秦岳跟杨桔子之间溜来溜去。秦岳放下咖啡杯,淡淡说:“你还没问我过得好不好。”杨桔子张了张嘴,傻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岳的眼神越发地咄咄逼人,她只想跑了。“我去个洗手间。”杨桔子扔下杯子,忙不迭地跑了。秦岳对孟楠楠笑笑,孟楠楠也尴尬地笑笑。“先离开一下。”秦岳对孟楠楠说,然后站起来,往洗手间走过去。杨桔子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推门出来,正撞上秦岳在外面。“你也来了啊”她很费劲地扯个笑脸跟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男厕在那边。”她好心给他指方向。秦岳往旁边让了让,她忙走出来,去洗手。可秦岳又凑到她身侧。“有事”她问他。他伸手进口袋,拿出一个黑丝绒的小袋子,递给她:“你有东西落在了伦敦。”她愣了愣,想当时她扔下的东西确实不少,不知道他给她拿来了什么。她关了水龙头,用擦手纸擦干手,接了过来,打开袋子,一枚钻戒落在手心。她含着下巴愣了,他抓住她的左手,给她把戒指套到无名指上。她吓坏了,急忙往下抹,他挡开她的右手,把她左手牢牢握住。“秦岳,你干嘛”她冲他低声喝。他硬拉着她出来,又到原来的座位坐下,仍然握着她的手。孟楠楠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桔子,那眼神就像看插足的小三。“楠楠,不是我”杨桔子有口难言,在桌子下面,努力地去掰秦岳的手指头。“那个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孟楠楠机灵得很,见机就撤。“我送你。”秦岳说。然后他站起来,杨桔子的手还在他掌握里,只好跟他一起站起来。“不用了,再耽误你们的正事儿。我那个我打车。”孟楠楠想推辞,秦岳则说:“车子就在外面,顺路送一下而已,不耽误。”孟楠楠偷眼瞄杨桔子,杨桔子满心的精力都在自己那只左手上。他们三人出了星巴克,上了车。孟楠楠在副驾驶座位上,杨桔子被秦岳拉着坐到后面。孟楠楠跟司机说了地址,司机发动汽车。“很疼啊。”杨桔子小声说,扯她的左手。秦岳终于放开了她。她急忙把戒指抹了下来,递还给他,他环胸坐着,把手插在臂弯里。她就把戒指放到他西装口袋里。秦岳神情淡淡的。她揉着无名指,指背上已经勒出一道痕迹。车子到了家门口,司机下来给孟楠楠开门,孟楠楠下车前朝杨桔子瞄了一眼,那意思是你也下吧。杨桔子伸手去开车门,被秦岳扣住了手腕。她看他,他不放手。“我得走了。”她说。他摇头,一副不容违逆的神情,恍惚就是两年前,他在伦敦的办公室里,面对公司下属那副样子。这时候司机已经回来了,发动汽车。孟楠楠不知所措地在马路上站着,冲车里的杨桔子挥挥手。杨桔子又去拉车门的时候,已经落锁了。车子又汇入马路的车流,杨桔子觉得心浮气躁,问他:“你想干嘛”“跟你谈谈。”他吐出几个字。“有什么好谈的”她努力壮大声势。“你说呢”他眯眼,斜斜地看她。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到了酒店,他强把她拉下来了,携着她进了酒店。酒店大堂人来人往,杨桔子不好跟他硬拉扯,僵着脊梁跟着他走。迎面来了中年男人,远远地向秦岳伸出手,满面春风地问候:“秦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秦岳跟他握了手,微笑着点头。“我也是觉得那边没什么可呆,就提前回来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不守规矩的,没想到秦先生也是。”那人自说自话着,眼风飘向杨桔子,眼里有几分算计,做出很自然的样子,问:“这位是”“我太太。”秦岳说。“噢,秦太太”那人立时又朝杨桔子伸出手,因为杨桔子长得矮,他也塌下腰,喜笑颜开地说,“幸会幸会,没想到秦先生这次会携夫人参会,主办方真是太有面子了”杨桔子笑得比哭还难看,跟那人握了手。告别这个陌生人后,秦岳揽着她进了电梯,他摁了28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便忿然了,说:“你怎么跟人家瞎说”“我没有。”秦岳垂眸凝视着她。“我不是你太太”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虚气短,她往后退开一步,问:“你不是跟詹小姐结婚的”“我没那么说过。”他说。电梯停在10楼,进来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两人便不好再说话。那女人在23层下去,电梯继续往上升,24,25,26,27,杨桔子立刻伸手摁了1楼,她想电梯到了后死活不出去,她得下楼。她暗暗抓紧电梯内的扶手。秦岳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28楼到了,秦岳问她:“真的不去”杨桔子别过头,靠到电梯轿厢的内壁上。秦岳一下子把她扛了起来。杨桔子横在他肩上,惊慌失措地又拍又喊,叫他放她下来,秦岳走得飞快,用房卡开了门,直接扛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扔到床上。、051杨桔子身子砸到床上,弹了几弹,摔得她晕眩了几秒。她捂着脑门爬起来,看秦岳正在解外套的扣子。他脱了外套,又解了领带,长指捏住衬衣领口的那颗纽扣,解开了。杨桔子觉得自己都要炸了,她揪着衣领盯着秦岳语无伦次地问:“你你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秦岳伸手拖过一把椅子,放到床边,接着把外套跟领带搭在椅子背上,然后坐了下来。杨桔子咽了口唾沫,也磨磨蹭蹭地坐正了。看来是她想多了,那让她觉得有点儿尴尬。秦岳双臂环胸,冲着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姿势跟港片里审问犯人的阿sir如出一辙。“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他说。“问什么呀”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慌得一双眼四下乱瞄。“当初为什么走”他沉声问。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咕哝:“你明明知道的嘛。”秦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杨桔子壮着胆子抬头瞄了他一眼,他拧眉的样子有些吓人,她又迅速低下头。“那好,换一个问题。”他长出一口气,又问,“我在中国放了两年的寻人启事,为什么不跟我联络”“什么寻人启事没看到过啊”她心虚气短地撒谎。然后又一阵长久的沉默。杨桔子觉得自己就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动不了,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敢看他。“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有兴趣听我讲一下吗”秦岳问。杨桔子没吱声,秦岳自顾说了下去。“我很少到中国,虽然我是华人。有一年,有家合作公司中国区办年会,邀请我参加。因为合作很久了,碍于情面我来了。年会结束后,我坐在了回伦敦的飞机上,遇到一个女孩。”“我坐在后面,看不到她的样子跟表情,只听到她哭得很伤心。我通过空乘送了一包纸巾给她,她回头跟我道谢,我才看到她的样子,她哭得眼睛肿了,鼻子下面蹭得很红。她很年轻,但已经不是个孩子,看得出来身上带着社会人的气质,但还是带着一点稚嫩,虽然在哭,可撅嘴的样子透着一股野性。”“我被触动了。她让我想起了20岁时候的悦容,一个刚步入社会,穿着套装还有高跟鞋,在商务楼之间穿梭的女孩,那时候她一样年轻,还没有那种在交际中如鱼得水的能力。恍惚过去了九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跟她走到如今这种地步。”“后来那女孩一直哭,飞行了两个小时就没有停下过。我起身去卫生间,路过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她,她睡了,可睡着了竟然还在哭。我没见过这么会哭的人。我当时想,遇到什么事才能让一个人哭成这样”想想那天,刚知道彩票无效的时候,那种世界坍塌的感觉,当时如果飞机在天上能开门,她一定会跳下去。如今再回想,那场事件犹在眼前,可感觉却无踪可循。可她记得秦岳对她微笑,给她那包纸巾。人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杨桔子抿着唇,慢慢抬起头。秦岳俯着身,胳膊搭在膝盖上坐着,满面笑意地看她。她脸上微红,咕哝了句:“三千万呢换你,你不心疼啊”秦岳笑着摇头,接着说:“下了飞机,我没有立刻走,而是在闸口等。我说不清楚到底在等什么,可是那个女孩走出来的以后,我知道了。”“我看着她去办入关手续,看着她恍恍惚惚地迎面走过来,压根没有看到我。她的护照掉了,我捡起来,看到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很有趣,是一种水果。叫这种名字的女孩应该不是城市里的孩子,就像我第一眼见她的那种感觉,她身上有种野性。”“我看着她向前走了一段就站住了,像个弃婴那样站着。我把护照给了她,带她喝了一杯咖啡。这女孩要么是心无城府,要么是打击太大,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就那样可怜巴巴地啜着咖啡,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我把她带走了,我觉得我没办法不理她。我也自私地提了条件,要她做我的假女友。我当时下意识就那么要求了,我不想深入地分析那是为什么,也许,我潜意识里觉得她能救我。”“我带她回家,看她跟我妈妈斗,跟悦容斗。我知道那样很卑鄙,让一个女孩子挡在我的前面,可我第一次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她并不强大,可是很坚强。我喜欢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喜欢看她玩弄小心机的样子,跟她在一起我很放松,可以说出心底的话。那些往事,我有很多年没有跟人提起过,跟她却可以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我妈妈对她很不友好,那个时候,我却没有办法为她说什么做什么。亲情跟一个陌生女孩之间,我没有办法保持天平的平衡。她很有正义感,让我自己选,她留下继续做我的假女友,或者让她回国。理智上,我明白该让她回去,这是个是非地,不该把她无辜扯进来。可我却没有让她回去,我点了头让她留下。”“所以,我是卑鄙的,也是自私的。”“她留下了,陪我上班,陪我做巧克力。她被人偷了东西,我去警察局领她,她又哭得像水里捞出来似的。她真的很会哭。可是她哭起来并不让人心烦,反而别有一番风韵。对,风韵,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可能不太合适。她有种少女跟女人揉合在一起的特质,是我没有见到过的。”“她喝醉了后显得很娇憨,已经没法自己走路了,我背着她走。那时候觉得心里很静,听她念叨伦敦的地砖漂亮,我没拆穿她。她想留下,我也想她留下。这时候我们却都没法坦诚,说些不相及的话,我懂她,不知道她是否懂我。也许她没法懂,她还太年轻。”“跟悦容一起吃饭,在餐厅她受了委屈,她大声宣布我是她男朋友那一刻,我有点恍惚。好像我真的属于她。我看对面的悦容,她也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我可以放下了,爱了十三年,消磨了我跟她的最好年华,一朝抽离,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我才发现她一直陪着我,没有提过任何要求。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好感,我对她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可我认为不行,我比她大十三岁,她喜欢的东西玩的游戏我都不懂,除了做巧克力,我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引领她。我怕我会耽误她。我明白,她早晚有一天会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去追求她的未来。”“我去了意大利,第二天家里出事了。秦衡打电话给我,我当晚赶了回来,在山上找到了她。才知道她心里其实有一个人。我当时的感觉很难过。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她是纯然一身的,可我我真的很希望她心里那个人能够离开。我想,我是吃醋了。我也知道我没资格。我能做的只有帮她找到她的东西。”“我带着他们去看伦敦,整个伦敦,完成他们的夙愿。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导游,给她跟她心里那个人讲解,陪他们去了各种我能想到的地方。在诺丁山,我做了一回我自己,我为她唱了一首歌。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得到。这些事情,都是点到为止,我不想再伤害,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我希望她回国。”“她问我,是否希望她走。我觉得我该说希望,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想让她自己下决心离开,可她却吻了我,说要追我。那种感觉很多年没有过了,理智一直在跟感情拉扯,我想抱住她,可是我不能。我太复杂,她太简单,她是我的奢侈品,不该轻易碰触。”“我一直在犹豫,却没发现我的犹豫也会伤害她。在瑞士,她说我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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