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确幸,问我如果发生关系,是否可以放下悦容。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溃败了,差点抱了她。我很后悔,让她不要为我做太多。”“可她有本事让我彻底败下来。我一直渴望被她拯救,却又一直回避。我想我还是自私到底,我想要她。在杂技团,她替我上了十米台,那替身掉下来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停了,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她了。我们去后台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关于我跟她到底要以一种什么关系继续。当时思维很乱,我就找最简单的问题问自己。”秦越站了起来,走过来坐到床边。床向他的方向塌下去,杨桔子身子向他倾斜过去。他拉起她的左手,把那枚钻戒套到她无名指上,继续说:“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另外一个男人给她戴上戒指,亲她,抱她,我会是什么感觉。”他凝视着她,摸摸她的脸。她因为惊讶微张着嘴,他用拇指去搓她的嘴唇,低声说:“我的答案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这辈子就到头了。”他慢慢凑近她,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气息扑在她的唇上。“桔子,这就是我想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她呆呆的,他轻轻往前一凑,擒住了她的嘴唇。、052嘴唇上湿漉漉的,杨桔子眨了下眼皮,才发觉他在吻她。他从来都是温柔的,连刚才的说话都是。这是一段很长的告白,不会狂热到失去理智,不会冷淡到好似抽离,句句温柔,却字字有力。“秦岳”她小声地唤了声,他的舌趁机旖旎而入,双臂把她圈进怀里。他亲得她全身热烘烘的,杨桔子觉得有些晕。她被他压到床上,他很重,她呼吸困难,用手掐着他的胳膊,无力地推他。他牵引着她的手,让她环住他的脖子。他的手探进她衣内,一寸一寸地,往上她双手扣紧他的后颈,身子抖了一下。他停下,手顿了一会儿,转而穿过她腋下滑到她后背,扶她坐了起来。“不行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嗓音有点哑,掌心的热度熨得她心慌。杨桔子摇摇头,小声问:“你不是结婚了么”秦岳“嗯”了一声,从她衣服里抽出右手,拿起她的左手,把她手上的钻戒送到她面前。“结婚了。两年前结的,刚给她戴上戒指,只是还差个证。”杨桔子惊愕地看着他,喃喃问:“詹小姐呢你没跟她”“我说过了,她很好。”秦岳低声说,“她从来就没有不好过。她眼睛没事,车祸第四天视力就开始恢复了。她拖了一个月,只是买通了医生。”杨桔子这下真是实实在在地被惊到了。“怎么会这样”她念叨着。多深的心机才能让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她正震惊,秦岳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问:“那你呢能答应我吗”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呆呆地看着他。他的手指在她眼前划了下,她眨了眨眼。“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说完,又把她压到床上,趴在她身上。这次他没把分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看着他,他瘦了些,眼角已经有一丝纹路了,她用手指碰碰他的眼尾。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两年了,桔子。”他轻声说,“我很想你。”她的身子向上拱了拱,撅起嘴,似娇似嗔地看着他。秦岳亲了她的手心,又朝她的脸压下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时候,杨桔子的手机响了。手机在她裤兜里,调得室外模式,边振动边响。她觉得怪难堪的,瞅瞅秦岳。秦岳笑了一声,从她身上翻下来。杨桔子坐起来,掏出手机,看是孟楠楠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传来孟楠楠的声音,语调很严肃。“桔子,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你说一下。”“什么”“咱有自己的店对吧咱才25岁对吧咱长得也不算丑对吧咱好歹也算得上年薪12万缴纳个税光荣个人对吧所以,咱犯不着去干第三者插足的事儿。那男人是牛逼,是有钱,是厉害,不管你以前跟他有过什么瓜葛,可是记着,他是有老婆的人你觉得他很好很有魅力,就是万里挑一,可是咱做人要讲道德底限你懂的吧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折进去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最会玩弄小姑娘了,我见得多了一边跟小姑娘说老婆不好婚姻不幸,一边回家跟伺候亲妈似的伺候老婆,这样的人就是人渣什么叫衣冠禽兽你知道不表面上看不出来的你知道不你”孟楠楠一个劲儿地叨叨着,越说越激动,声音太大,秦岳应该都听得到。杨桔子默默地听着,扭脸看他。秦岳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慵懒地笑。“杨桔子,你给我听好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你别跟他在一块儿,你给我回来你说话啊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我在”杨桔子看着秦岳,想着该怎么跟孟楠楠解释,电话被秦岳伸手拿了过去。“她现在我这里。”他说。一段时间的沉默,接着孟楠楠更激动了,急吼吼地喊:“你别动她啊我告诉你你敢动她我就报警我跟你说她电话装了gs定位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在哪里”秦岳挑眉,看看杨桔子。杨桔子伸手捅捅他,小声说:“你别逗她了。”他点头,对着电话说了句“再见”,就挂了。杨桔子“咦”了一声,没想到他结束得这么干脆。孟楠楠脾气急,不跟解释清楚得花会抓狂。她想把手机拿回来,秦岳把手一扬,把手机扔到了墙角,接着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你干嘛”她埋怨。“你说呢”他问。手机躺在地毯上,又响了起来。铃声是杨桔子下载的一首英文歌,钢琴的前奏她很喜欢,歌词她更喜欢,这两年一直用着。歌里唱:只有灯熄灭时才想起蜡烛只有下雪时才想起太阳只有放开手才知道爱只有伤心时才想起快乐只有思乡时才想起路漫漫只有放开手才知道爱她被他密实地压在身下,感受着他有力的身体,跟灼热的呼吸。她想,是该把铃声换一换了。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我,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会在13月喜欢我,在32号喜欢我,在星期八喜欢我,在25点喜欢我,在61分喜欢我,在61秒喜欢我。所以我等你,哪怕我等不到,但我还是很喜欢你。致所有在追爱路上的人、053在酒店的这一点时间里,杨桔子跟秦岳的手机彼此呼应,响得此起彼伏。杨桔子推了推秦岳,说:“还是接一下吧。”秦岳胳膊一勾把杨桔子揽过来,头埋在她胸口,咕哝了句:“不想接。”“万一有急事呢”杨桔子说,她是指他的来电。用手拢住他后脑,下意识地拨弄他的头发。他的发质非常柔软,手指抚过去,从指缝间簌簌滑过,很温驯的感觉。“晚上有晚宴,是催我过去的。”他慵懒地说。她仰起头看看窗口,光线确实转暗了。她有点讶异,没想到转眼就这么晚了。她的手机响起了关机铃声,从此清静了,秦岳的手机却还在响。她又推了推他,说:“不去,也至少跟人家”她本想说“也至少跟人家说一声”,他把她胸前那里吸进了口里,用虎牙的牙尖蹭她。第一次的时候他没这样。他今天真没少放过她那里,不管是情潮汹涌的时候,还是累了休息的时候,他手都盖在她胸那里,揉了捏了的没完没了。有点疼的又麻又痒。她抖了抖,后半句换成了抽气声。“你胖了点儿。”他嘴里有东西,说话含糊,“巧克力吃太多了”“你胡说”她小声驳斥,“我上次称还是48公斤。”虽然最近一次称体重是五个月前。“胖一点没什么不好。”他换到她左胸,又咬,说,“我喜欢。”杨桔子嘤咛一声,手下揪紧了他的头发,他哼了声,把头往她手里拱了拱。她意识到抓疼了他,急忙松了手指。他摸到她的手,握住了,压到床上。他又亲了上来,湿润而温暖的唇擦过她的唇 、鼻子、眉心,又转而低头去含她的耳珠。一条腿挤入她两腿,膝盖往上探,顶在她那里,磨蹭着。一下,一下,磨着,黏腻,湿滑,他膝盖湿了一片,她有点心旌动荡。“还想”他贴着她耳朵,说话间气息热乎乎地灌进她耳朵,问,“行吗”“不行”她气息不稳。他的手滑下去,手指进去,在温暖湿润的里面搅了几下,她身子颤了几颤,“嗯啊”了一声。“你已经行了。”他咬着她耳朵,哑声说。“今天危险期”她摇头。她半个月前送走的大姨妈,算算日子,现在是险中之险。“不怕。”他说,手在她下面里里外外地弄,撩拨得她意乱情迷。“不行”她咬着牙说,脑子里乱哄哄的,她就只想什么说什么,“一次还好两次就那种事后的药只能预防一次的”秦岳却忽然停住,抬起头盯了她一阵子,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杨桔子脑子还迷糊着,正庆幸他没再撩她,朦胧地问:“什么”他从她身上下来了。屋里开着空调,室温维持在25度,不冷。可她刚才被弄得身上冒了汗,他骤然走了,她感到一阵凉,打了个喷嚏,接着就被他用被子包住了。他隔着被子抱着她,胳膊勒得有点紧。杨桔子觉得奇怪,想抬头看看,又被他摁住了脑袋。“先别动,让我想想。”他说。“想什么”她疑惑地问。“一点事情。”他说。晚上他们一起去吃饭,秦岳一直显得心事重重。杨桔子不明所以,想问,他却总在她开口前岔开话题。他回避的态度太明显,弄得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闷闷不乐起来。饭也没吃好。吃完饭,她说想回去,他便叫司机来接,也上了车。“你在中国也有专车啊是你自己带来的还是租的”她问。“主办方提供的。”他说。“你来这边干什么的”“参加一个企业家论坛。”“哦对了,你说过你在中国有投资了。两年前好像还没有的吧”“是去年开始的。”“你投资什么项目”“房地产,纺织,食品,都有一些。”“哦,真不少赚钱吗”“还可以。”杨桔子用食指搔搔脸腮,觉得词穷。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这么压抑。两年没有联络,秦岳变了。从前他对她总是温和有礼的,这次见面,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从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然后就是一直沉默。她偷瞄了秦岳一眼,他垂眼坐在旁边,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指节发白。她也不自觉握起双手,手指碰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她忽然觉得委屈。什么嘛说出现就出现说带人走就带人走说睡人家就睡人家现在说不搭理就不搭理她别开眼,看着窗外。酒店离她家不远,也过了下班高峰,不堵,十几分钟就到了。司机把车速放缓,回头问杨桔子:“小姐,车子能进小区吗”她在的这个小区有门禁,她手里有门禁卡,车子是可以进去的。杨桔子瞥了秦岳,他没什么反应,一径地想事情,她又委屈又负气,说:“我在这里下就好,不用进去了。”她推开车门,他连一声都没吭,她咬着嘴唇下了车,把车门摔上了。今天晚上天气真不好,低气压,湿度还大,还有雾霾。什么都显得脏,不管是路灯,还是天上影影绰绰那钩月亮。杨桔子踩着甬道的方砖快步走着,脚步踩得很重。她走得急了大腿根就发酸,有些东西倏忽流了出来,黏乎乎的,浸湿了底裤。她清理过的怎么会这么多她顿时觉得又羞又臊,只想尽快回家再洗一次。她到了楼下,用门卡开门,走进去。一只手握住了铁门,秦岳闪了进来。她回头看他一眼,扭头要走,他伸手拉住她。“我要回家。”她沉声说。“我知道。”他说。“我跟人合租,都是女生,这么晚了,不方便请你上去。”她生硬地下逐客令。他又叹了口气,说:“我明白。”她甩了下胳膊,那意思是你放手。他没放。她红着眼,瞪他。他深深地看她,继而把她拉到怀里,抱着了。杨桔子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可一靠到他身上,那股柠檬混着檀香的味儿一下子就把她眼泪激下来了,忍了很久了,一哭就止不住。哭到感应灯灭了,四周漆黑一片。她哀哀地哭,秦岳抚着她的背,不说话。门喀拉一声推开了,感应灯应声而亮。进来的人被他们吓了一跳,随即小声说了句“麻烦让让”。秦岳说了句“抱歉”,抱着杨桔子靠到墙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