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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旺,人家告诉我你一定没事儿的。你不要笑我迷信,为了你我把全世界的神都求了一遍。等你好了,你得陪着我去挨个儿还愿,不许抵赖。”她稍稍起身,吻着他的头,久久的不能动弹,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头上。“对不起”她轻轻擦着他头上的泪。“你答应过的每一句话,都要算数。否则我会恨你。”“我还没喊过你一声老公,我们还没有一个孩子,你要是就这么放弃我的话,我会不再相信人生。对,你没听错。我会不相信人生。因为人活着压根儿就是没意义的。我不觉得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怀念过去,体验痛苦有什么意义。你如果也离开我的话,那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恋的了。反正我妈也有了男人,她会过的不错。我没有威胁你,只是告诉你我的心里话。所以你要好好的,你知道吗”“我能接受感情失败,但绝对接受不了这种分离。”“任礼元,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好好地爱你自己,好好地爱你的家人,好好地爱我。”“好好儿的”“求求你”、第41章手术室门前,时伊和任家二老分别坐在两侧的座椅上。陈英兰站在女儿身边,紧紧地握着她颤抖的手,心里揪成一团。任家二老互相依靠,神情焦灼,脸色煞白。同样的一幕,同样的心情。任礼元再次与死亡做着斗争。其余四人也仿佛同样经历着生死。时间永远滴答前进,每一下落在时伊心里都是咯噔一颤。她盯着手里的表,默默在心里念着平安。耳朵里时不时的嗡嗡作响,有些晕眩。而且周围只要一有任何响动,都让她像惊弓之鸟似的瞬间濒临崩溃。预计6个小时的手术,生生做了将近8小时才结束。张明川医生率先从手术室出来,口罩一摘宣告手术基本顺利。四个人的神经,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字而得到解救。接下来询问具体情形,等待入重症监护室的步骤已经不再陌生。监护、观察,一切都像是前几天一样。只除了他的脸肿得她几乎认不出了。等待的时间会让人麻木,尤其是长时间不睡,大脑缺氧之后,整个人几乎处于呆滞的状态。时伊喝了很多咖啡,她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以防突然事件发生。医生说三天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目前他们谁也不能去看他,只能由医护人员监护。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经过各项检测并无异常之后,任礼元被转入普通病房。二次手术,而且是昏迷状态下开颅进行的去骨瓣减压术,后遗症很难说。张明川医生说的很直接,任家二老和时伊心里都是有准备的。即使再难以接受,也不敢奢求什么了。人在绝望的情况下,乞求的都是最基本和最重要的。能保住性命,真的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痊愈后,还要再进行的骨瓣修补手术,现在真的没精力去担忧。因为现在任礼元随时都可能醒过来,所以时伊几乎是寸步都不离开他。任家二老上了年纪,身体根本禁不住这么熬。时伊让他们睡觉,晚上的时间她来照看。看着护士替他测完体温,又报了正常之后,时伊起身去给自己泡速溶咖啡。难喝的咖啡粉,温热的水,搅拌了几下之后,她端着杯子转身。啪的一声,纸杯落地,咖啡洒的到处都是。时伊顾不得这些,她眼里全是他那双黝黑的眼睛。“你醒了。”她缓缓地问他,声音发颤。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是特别敢靠近他。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慢慢地靠近,逼自己把情绪控制好。她不想哭,她要坚强。他已经醒了,她必须坚强起来。“能说话吗”她坐到凳子上,伸手去抚摸他的手。他身子一震,似乎对她的触碰很有反应。她轻声解释道:“医生说你刚醒来的时候会有些神志不清,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放心,你已经没事了。”他还是看着她,没什么大的反应。以往他的眼睛总是又黑又亮,非常有神。这种近乎于迷茫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出现在那双眸子里头。她有些难过,却不能哭。只能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抬到自己的嘴边,温柔地吻着他。他看了会儿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忽醒忽睡的症状医生之前说过。时伊收敛情绪后按下按钮,叫来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进行了一些列的检查之后,宣告他各项指标正常,继续观察。任家二老已经被吵醒了。他们围到任礼元的床边,不肯挪地方。医生说多对病人说说话,有助于病情发展。但两人坐在那儿半晌,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的话太多,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当理智恢复之后,之前自己的种种行为都开始回归到脑子里,进行重新整理和思考。要张婉芬当着时伊的面,对儿子说出她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其实还真是做不到。任隽平本身就不怎么会表达,说了几句会好的,会没事儿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伊更是没话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两位老人的面,说着只属于恋人之间的秘密。所以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到天亮。陈英兰一大早过来探视,她带了早饭。任家二老去洗漱,时伊则先帮忙摆着碗筷。陈英兰看着时伊消瘦的模样,心里难受的很。“你回去睡会儿吧。医生不是说没有危险了”时伊摇头,“别劝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我会歇会儿的。”陈英兰沉默了一会儿后,叹气道:“你这倔脾气到底随了谁啊”时伊不吭声,摆好碗筷后去叫任家二老。陈英兰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发红。三个人简单吃了点儿饭,收拾好之后,又回到病房。任礼元在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这次神智比较清楚,语言功能也很正常。他略微沙哑地喊了声:爸、妈,然后看看时伊,又看看陈英兰。张婉芬情绪激动的握住儿子的手,眼泪不止。任隽平也有些哽咽。时伊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张婉芬不断地问:“疼吗有没有哪儿觉得哪儿疼哪儿特别不舒服的”任隽平也附和,“是啊,哪儿不舒服赶紧说出来。”任礼元虚弱地笑了一下,哑声说:“还行,不那么疼。”二老心疼地点头,时伊则心急地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还好。因为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具体说不上是哪儿,可就是觉得不对劲。好在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等众人出去之后,开始各项检查。四个人在外头等着,悬了这么多天的心,第一次算是稍微落地了。时伊时不时地看着里头,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她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有些心神不宁。病房里各项检查进行着,医生不断地跟任礼元沟通。问他各种反应。当一切都正常之后,医生收起设备。任礼元躺在病床上头,神情有种说不出的严肃。等医生要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人,问道:“医生,今天的具体日期是多少”医生扭头,心里咯噔一下,谨慎地回答道:“2015年8月21日。”任礼元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极度平静的口吻说:“我脑子里记的所有东西,只到14年10月份。”、第42章诡异的寂静弥漫至整个病房。医生和任礼元都没再说话。一个对这种现象并不陌生,心里正琢磨着下一步方案。另一个则头一次产生迷茫的情绪,大段的人和事的缺失,任谁都没办法整理清楚思绪。待了会儿之后,医生先回神,说道:“你这种现象属于后遗症的一种。具体情况得我们昨晚细致的检查和研究后再定夺。你先放宽心,一般都能恢复。”任礼元谢了谢医生,之后保持沉默。医生出了病房后,把家属都叫到了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是这样,在描述任何病情的时候都带着种轻描淡写的感觉。即使是癌症晚期这类的绝症,在他们的语气里也跟普通伤风感冒似的。虽然明白他们可能是在安慰人,可有时候真的会有种隐约的愤怒。张婉芬质问:“什么失忆不是说没事儿吗”“这是并发症的一种。”任隽平稍微冷静些,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恢复”“很难说,有的很快就能恢复,有的十几二十年的也有。”张婉芬着急,“这不跟没说一样吗张医生呢”“张医生下午才来。”任隽平回头示意张婉芬冷静,继续问医生:“到底不记得什么事儿了刚才看着并没什么不对劲。”“病人自己说14年10月份以后的事儿都不记得了。”“14年10月”任家二老纳闷怎么还有零有整的。俩人对视,愣了一会儿之后,脑袋里轰隆一声,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都转向了时伊。时伊静静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像是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知觉似的,就这么看着前头,眼神失焦。任隽平有些不忍,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张婉芬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陈英兰则是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会儿,时伊突然开口,轻声问医生:“也许明天就能想起来”“是,随时都有可能。”时伊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走出办公室。隔着玻璃,她看见他躺在病床上。他没在睡觉,眼睛看着前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有些不敢靠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跟他说话。犹豫间,他突然看了过来。时伊下意识地要对他笑,却在嘴角刚要上扬的时候及时止住。她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任礼元看着她进来,然后缓缓地坐到自己身边。模样看着有些拘谨,也有些紧张。他想她是知道了。“你不记得我了,对吗”她轻声问他。任礼元看了她一会儿,点头承认。“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也没有”任礼元没有回答。时伊懂了,苦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接着她起身,细细地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汇,却再也不是过去的你侬我侬。她收回视线,笑了笑,然后静静地离开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伊头一次觉得疲倦。一直支撑她的那股气突然没了,身子整个垮了下来。陈英兰悄悄地坐到她旁边,搂住她。“闺女,回去歇会儿吧。”时伊抬起头看向妈妈,然后整个人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行吗”陈英兰哽咽。时伊静了会儿,然后虚弱地点头,哑声说:“好。”病房里,任家二老简单对任礼元说了些他们知道的事。“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你把她领回来的时候,就说要结婚。”张婉芬闷声说着。想到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五味杂陈。任隽平在一旁看着儿子的脸色,心里暗暗叹气。任礼元沉默地听着,没什么表情。信息量严重不足,连一半儿故事他都拼不出来。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有用吗刚才看着她走的时候,他确实有些内疚。可这种内疚也仅限于道德和理智上的内疚。因为就算明知道这个人跟你关系匪浅,可偏偏心里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没有记忆,就不存在感情。没有感情,也就很难装出亲密。他没办法对着一个没有任何印象的人,展现出自己的任何一面。从来就没有这种习惯,现在更不会。而且目前他脑子里占据女友身份的人还是江安婷。虽然他已经计划从伦敦回来后就跟她分手,可偏偏他的记忆就停在那个时间点,这么卡着也很难不憋屈。当然,他明白后来自己一定是跟江安婷分了手,而且认识了新的女人,就是这个叫时伊的。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决定要跟她结婚。这听起来有些疯狂,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儿。可父母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所以他的判别能力再一次因为记忆缺失而混乱。虽然逻辑上肯定是他很喜欢她才对。可他这会儿真的没有感觉。看着她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感觉到那种所谓的吸引力和心动。理性与感性,记忆和感觉,在他的大脑跟他开着玩笑的时候,他做不出更正确的选择。一些本来需要靠记忆和经验作出判断的事情,在缺少了几段重要画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那么可靠了。他这时候直觉的,本能的,更愿意偏向自己的感觉。即使他曾经很喜欢她,可现在的她,对他而言真的就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第43章时伊睡了三天。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三天。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体质弱得一塌糊涂。这样的年纪毕竟也不算年轻了,熬透支的,迟早要还回来。陈英兰熬了各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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