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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饼油条,三明治汉堡,咖啡牛奶,豆浆豆腐脑。只要能搬上早餐桌的,这家店都有。其实味道一般,价格也不算便宜,但时伊喜欢来的原因是因为它干净。屋里总打扫的一尘不染,服务人员也都干净整洁。口罩手套,非常齐全。她心里那点儿小小的洁癖,不容易在这里发作。阳光这会儿刚好照进窗子,她坐那有些刺眼,却不耽误欣赏外头的风景。这片街道还是那么熟悉。来来去去,没什么留得住。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过来,时伊起身去外头看看。他的车停在前面的车位上,可人并不在。她拿出手机打给他,电话里却只传来接通的声音,久久都没人接听。时伊心里不踏实,又往前走了走。拐角路口十分噪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围观的人站了一圈儿。她继续拨通他的电话,人却下意识的往人群中走。电话里持续着未接通的话音,可手机铃声却渐渐放大。她颤抖着拨开围观的人群,脸色白得像张纸。她视线里先出现的是一只鞋,一只极为眼熟的皮鞋。意大利纯手工特制,跟她买给他的那双很像。那只鞋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一边,周围有零星血迹。另一只还穿在他的脚上,同样孤孤单单。那人的裤子,跟他的也很像。是她今天早晨拿给他穿的。那件上衣,他也有。他们在纽约的时候,她亲自挑给他的。她下意识地摇头,几乎晕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片地方,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时伊缓缓地蹲坐下去,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颤抖着伸出手,好想摸他的脸。可是那里好多血,好多血她找着他的手,刚要紧紧地握住,却被躺在旁边的一串糖葫芦吸引了视线。一种窒息的沉痛,让她想要疯狂的尖叫。眼泪一瞬间决堤,她疯狂地咬着唇颤抖。“姑娘你别慌啊已经报警了,救护车也叫了,就快来了”旁边一位好心的阿姨,上前低声劝道。时伊慢半拍地抬起头,泪水影响她的视线,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脑子不能转动。愣了一下,就又低下头,握住任礼元的手,抽噎地叫着他:“礼元,礼元”、第39章朝阳医院的急诊室,异常安静。今天大约是个好日子,没有多少意外事故。只有一起交通肇事事故,病人也已经进去做手术了。不过虽然送来的及时,但情况十分危急。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两个小护士坐在护士站里头聊天,时不时看几眼急诊室门口坐着的女人。她蜷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满脸的害怕恐惧。一只手握拳,另一只却诡异地握着根儿糖葫芦。别的家属应该还没到,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看着怪凄惨的。即使是她们看惯了这些场景的,也不免觉得心酸。俩小护士刚说几句话,就有人来了。“伊伊啊”陈英兰冲了过来。时伊抬起头,一看见母亲,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妈我害怕”“不怕不怕,一定会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陈英兰眼圈泛红,赶紧抱住女儿。时伊颤抖地流着泪,不敢发出声音。陈英兰心疼的安抚女儿,却也慌了手脚。她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只能在心里求着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礼元这孩子平安无事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漫长又煎熬。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任家二老来了。张婉芬被任隽平搀着,旁边还有领路的司机。“怎么样了”张婉芬声音沙哑的开口,整个人虚弱的几乎昏倒。任隽平也担忧的看着时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时伊泣不成声,陈英兰替她说:“还在做手术。”任隽平点点头,把张婉芬搀到座椅上,问时伊:“进去多久了”“一个多小时。”她抽噎着回答。任隽平叹气,焦灼地看着门口亮着的手术灯。张婉芬靠在椅子上,虚脱地对任隽平说:“你赶紧联系张明川”“等手术结束。”“你现在就打”张婉芬摸着心脏,眼睛几乎抬不起来。任隽平心疼地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张婉芬看向时伊,缓缓地拨开任隽平的手,突然问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撞了”时伊擦了把眼泪,哽咽着叙述事情的经过。张婉芬越听越崩溃,泪水止都止不住的往外涌。一种近乎疯狂的剧痛,让她整个人癫狂。她忽然冷冷地看着时伊,缓缓地问她:“你手里拿的什么”时伊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目光一触,眼泪就又决堤。“他”她根本就哭到不能说话。张婉芬慢慢地站了起来,“礼元,就是为了去买这个”时伊痛哭失声,抽噎地喘不过来气。“你给我。”张婉芬伸出手来,表情阴冷,眼神疯狂。陈英兰跟任隽平都看着出些端倪,起身去拦她。时伊傻傻地望着张婉芬,哭的像个可怜的孩子。“你给我”时伊摇头。张婉芬突然怒吼一声,接着发疯似的去抢时伊手里的糖葫芦。“你给我”“不”时伊迅速抱住糖葫芦,把它蜷缩在怀里,眼泪疯了似的往外掉。“我让你吃”张婉芬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巴掌抡在时伊的脑袋上。“你干什么啊”陈英兰迅速上前挡着女儿,扭过头来质问她。张婉芬却跟发疯了似的,继续上前捶打时伊。脸上的那股狠戾之气,让人看了胆寒。“够了”任隽平上前拽住张婉芬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拖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可她还处于抓狂的状态,哪还有什么理智。一边拼命地挣脱任隽平,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时伊。陈英兰紧紧地抱住时伊,挡在女儿面前。“没事儿,没事儿。”她轻拍着时伊的背,低声安抚。时伊流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串糖葫芦。仿佛那串沾着灰尘和玻璃碴的糖葫芦,是这世上最宝贵的珍宝。陈英兰难过的别过去眼,眼圈通红。任隽平也有些鼻酸,握住张婉芬的手,示意她冷静。手术长达四个半小时。以至于灯灭的时候,除了任隽平其余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主治大夫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说:“人暂时保住了,但还没脱离危险。再观察吧。”任隽平道了谢,僵硬的身体稍微松了松。时伊虚脱地靠在椅子上,被陈英兰扶着。张婉芬擦擦泪,拽住任隽平,急切地说:“快联系张明川”任隽平点了下头,握住她的手。夫妻俩这么互相靠着,一时间像老了一百岁。接着下来的事情需要按部就班。陈英兰去补办手续,任家二老和时伊站在主治医生办公室里了解体情况。交警队的警察站在外头,等着做询问笔录。一切忙乱过去之后,几个人才被安排去加护病房里探视。他们谁也没遇过这种需要隔着玻璃探视的情况。几人都静静地看着里头,表情凝重。医生的话很重,压在心里像块石头。喘气的力道都不够了。24小时的观察期,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肋骨断了七根,其中一根刺破了心脏。颅内出血,压迫各路神经。全身三十三处骨折,大面积失血。虽然全力抢救后,心脏已经不再出血,但颅内却是最棘手的问题。保守治疗能不能暂时解决问题,谁都不知道。而且计算顺利熬过这24小时,等待他的还有第二次手术。开颅。一切,都要看他的意志了。、第40章夜里,谁都不肯离开。即使隔着玻璃,那也是在陪伴他。心跳机,呼吸机,抽痰机,各种软管和线路缠绕,仿佛被一堆仪器维系起来的生命。危险的气息太过浓重,所有人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陈英兰负责照看这三个人。买饭买水,办些杂事。任隽平照顾着张婉芬,稍微喝了些清粥。时伊则滴水未进。她一直看着监护室,静静地看着。像是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陈英兰劝了又劝,她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病床轻轻说了句:礼元还没吃呢。张婉芬喝粥的手一顿,眼眶顿时积满泪水。推了推碗,让任隽平端走。任隽平心里难受,却也得让老伴坚持喝完。不然她低血糖犯了,会乱上加乱。陈英兰则气的想摇醒时伊。没有一个当妈的愿意看着女儿受这种罪。真是心疼,焦急,又无奈之极。时伊自从来了监护室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祈祷,祈祷各路神仙。让他活,让他好好地活着。如果非要有人离开,她愿意是自己。她跟神说他有多好,说他有多善良。如果不是看见他收到的感谢信,她都不知道他偷偷做了那么多的慈善。他对这个社会的关怀,会另大多数人惭愧。她像个疯子似的,在心里上演着默剧,不停地说着他的事。想着说得越多,神就会越爱他,越慈悲。她回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的穿着,表情,甚至味道。现在想起来有些失真,因为她眼里的他已经变成了可爱的。尽管他看起来酷酷的,可你无法叫一个见识过你最浓郁的爱的人,不去剥去这些外面的东西去看清你的本质。爱一个人,他就一定会变成可爱的。24小时的观察期,医护人员数次进进出出,测量这个数值,又检测那个数据。每一次都是一次惊心动魄,提心吊胆。任礼元用他顽强的生命力,挺过了这艰难的24小时。监护室短暂开放探视。几个人第一时间围到病床周围。任家二老站在左侧,张婉芬小心翼翼地摸着儿子的脸,任隽平也忍不住握住儿子的手。时伊站在右侧,呆呆地看着任礼元。她想上前碰触他,却又怕一个不小心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医生已经交代过注意事项,轻微触碰是没有问题的。可她还是随着任家二老的动作而神经极度紧绷。直到看了会儿他之后,发现他还是安静地睡着,各项仪器指标也没有乱跳乱飞的时候,她的心才稍微落了下来。她慢慢地上前两步,轻轻地抚摸他的左手,先是指尖,再到手背,然后用自己的双手捧住他整个大手。鼻子不由自主的发酸,她赶紧低下头,压住自己的情绪。怎么会这样这双即使在寒冬也会热得如火的大手,这会儿竟然会这么得冰凉那种生命力即将要一点一滴流走的真实感,突然间袭进她的心头。她下意识地握紧他,用自己的温暖一点一点找回他的活力。你要好好的,求求你。她在心里默默地喊着,泪水悄然爬满眼眶。虽然度过了观察期,但仍然处于危险期。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人却一直昏迷不醒。任家二老决定替儿子转院。主治大夫当然并不建议这么做,但任隽平已经联系了名医张明川,并且妥善安排了转院的一切事宜。就这样任礼元被转进了全国最好的医院,并由张明川医生主导专家会诊。特殊监护病房内,有供家属睡觉洗漱的一切设施。任家二老住剩余的一间房,时伊睡沙发。陈英兰几天没怎么合眼,岁数毕竟不小了,时伊担心,就让她先回家了。任家的亲戚陆续得到消息,但都被任隽平婉言拒绝了探视。就连任艳君和卢峰夫妇也只被允许待了半个小时就被送走了。这两天任礼元被不断的推进推出,做着各种测试,专家会诊已近进行了一阵子,讨论出两套方案。虽然实施手法不同,但都同样高风险。今天是任礼元昏迷的第五天,必须进行手术了。否则时间越长,对他脑部的损伤就会越大。夜里商讨好具体细节后,张明川医生跟任家二老和时伊详细说明了情况。明天一早就会进行手术,时长初步预计6个小时。手术的各种风险,早在这几天张明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虽然每个后遗症都让人心惊肉跳,但这已经不是可以选择的时候了。手术顺利是要祈祷的第一步。接着才是术后护理的问题。至于以后的每一天,说真的,他们没有人能顾忌到那么远。夜里趁任家二老好不容易去休息的时候。时伊坐到任礼元的床边。她握住他的手,轻轻贴到自己脸上。“还是这么冰。”她小声说给他听,接着试着挤出一抹笑。“我知道你很累。这几天我怎么跟你说话,你都没醒来看看我。”她亲了他手指一下,继续轻声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能听见。所以你好好听着:明天是个大日子,你要勇敢,好吗我很需要你,非常得需要你。即使你再累,再想睡,也要记得我,记得爸爸妈妈。没有你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求你,一定要坚强”她擦擦泪,不停地轻吻他的手。“你剃光头很帅,我告诉过你吗”“等你好了,咱们一块儿去雍和宫,我要去还愿。他们说那儿的头香很准,我昨天排到了。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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