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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记载了燕宁出现的前前后后,而今日有说书的人正巧讲到燕宁这位王爷,于是便早早的让夜露来此订了座,这说书的人可说的比我更加动人心弦。重锦扫了一眼楼下的戏台,戏台上的戏子早已欠身退下,楼下楼下陆续已经开始坐满了人,人声嘈杂,我握着手中的茶杯看了眼脸色冰冷的重锦。重锦是个不爱讲话的主,为人高傲冷酷,几百年在天界无人打扰他,因此在天界过得就比较冷清,如今这么一看,对于这么嘈杂的大堂依旧稳如泰山毫无不耐烦的情绪。他也不问我为何带他来这里,只淡定的喝茶,偶有杯中的茶少了些许,便会自己添些茶水,他倒茶的手法异常老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茶壶的盖子,流出茶水时轻摇两下,便有泡湿的茶叶流进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茶杯,这样的动作竟让我无端端想起另一个人,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倒茶,画面中握着茶杯的手突然反转,月白印花的袖子强烈的翻动,接下来便是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心底猛的一惊,手边的茶杯被打翻。重锦抬头看我,我琢磨不清的眼光,整个大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人声已经达到鼎沸,重锦刚想说什么,一声鼓响,大堂却在瞬间安静下来。戏台中间被摆上了台子,一位稍长些年纪的男人站在台子前,手中拿着板子敲在台子上,一声清脆的响,我看了看重锦,“开始了。”、第一卷未国燕王44燕宁的庆功宴办在十一月月初,一切似乎很理所应当很忙碌,可却又是那么的不平静。燕宁那日去太后宫中赴一场所谓“家”宴之后,此后便不得安宁。那场所谓“家”宴,便是在燕宁封王后,燕宁冠以高姓便是高家之人,理应在太后宫中同家族亲眷见面同桌共食,说到底就是高帝所安排的“入族一说”。燕宁倒是不在意这些,但是身在宫闱的王子皇孙倒是极其想同这位燕王见面。燕王之名,将军之身,掌握着未国的兵权,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她想,朝堂之内多少权力是她拿不到的,这样的燕王,自然就成了巴结的对象。而燕宁自己也深知朝堂争斗,与其不知站在何方,不如退避千里,一方都不牵扯,于是这一避就是六载。燕宁早些时候担任将军一职时,在书阁中亲受帝王之封,此后无论是论功行赏还是解绞兵权都未曾亲自入过宫,一切都是飞燕代理。六载以来,她都不曾入宫,外眼人看来觉得她是藐视皇权,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后宫明争暗斗可都是比上战场流血的事还要惊心动魄,当然这都是还在没有册封太子之前,太子册封之后一切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到私底下却又是个个斗的你死我活。但要说到册封的这位太子,却也是个怪数。虽说是帝王嫡系血脉,却从小不大受宠,身子极弱,为人谦恭,宫闱中最不善权谋的便是这位皇子。朝堂中大臣皆上书谏言册封太子,人人力顶心中人选入选太子一位,可册封诏书一下,竟是把这位推向了东宫主位。这位太子,燕宁六年前是见过的。六年前她任将军一职后,在帝王书阁外便看见了站在杏花树下的高延华,那时的他还不是太子,他朝她站近了几步,伸手拿下落在她发上的花瓣。“将军是个女子,正值及笄年华,留在京中有何不好,又何必躺这趟浑水呢”比她高处一个头的他在她身前俯视着她,无比温柔的话里却如此轻易的诉说着生死的事。她后退一步,抱紧了手中的头盔,抬头定睛看着他,“国难当前,朝廷内外,皆无计可施,燕宁带兵阻挡,若成功便可解国难,若不成功牺牲的也只有燕宁一人而已。”那番话留在高延华心头许久,那样坚定的女子,再没有回头。他怜惜的看着她,仿佛是担心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宫闱之中明争暗斗,朝堂之内结党营私,人人都只求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敢在敌国来犯时带兵出征,却难为你一个女子去保卫疆土,实在无能。”一场风过,杏花影落,他对她说,“东宫太子之位空缺,不日便要选嫡,我当选太子,你可愿为我镇守疆土”他不说他是否能够当选,只问她是否愿意,那种王者睥睨天下的姿态,她后来再没有见过第二个人敢如此说。燕宁不说话,抱紧了头盔从他身侧离去,第三日她率兵出征,他在东宫当选太子。燕宁凯旋是在一个月后,传到京中的战报便是燕宁一人对阵敌军数千凯旋而归,战神之名由此传开。而真实的情况却是两军对垒前夜,战场忽起大雾,第二日不见消散大雾却更深,军中人心惶惶,仿佛大雾之间是万丈深渊,不敢往前再踏一步,燕宁不管前方凶险,留下飞燕镇守军中,独自一人执长矛入了雾中。将军生死未卜,军中却已抵死以待。人人皆畏将军回不来,若敌军一路踏着将军的尸首过来,他们便要做最后的挣扎。可等至午时,既没有敌军来袭,亦没有将军回来,大雾渐渐消散,前方便是战场。飞燕带着他们拿着武器前进,她被吓得不轻,战场数百余里空无一人却满是血迹。她在战场的边缘找到了头盔铠甲断裂的浑身是血昏迷不清的燕宁,她触到她的额头,那里有这场战争的印记。一战成名说的便是燕宁,自那以后,她便掌着未国的兵权,足足六载。而那日入宫,她也见到了他,他们好久不见,隔着六载。家宴之中,燕宁一袭女儿装入席让众人惊异,燕宁在席期间太子并未出现,身旁敬酒的人甚多,她应承不了,不过轻啄几口烈酒便要离去,其中一位皇子见她起身离去便当即拉住她的胳膊,燕宁回头冷眼扫过,反手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来抓住胳膊,一个转身便将那人摔在地上。燕宁拍拍衣袖,“二皇子请自重。”事情一出,在场之人无人敢说话,敬畏的是燕宁的身份,只有坐在首席的太后说了句“宁儿息怒。”便将那人拉出去了。燕宁抬头朝太后拱手作揖,“燕宁在沙场待久了,难免养了些粗鲁的礼仪,还望太后见谅。席也坐过,酒也喝过,燕宁府中还有军事要处理先行回府了。”她也不等太后说话,带着飞燕就离殿而去。燕宁是极其讨厌宫中之人,不愿陷入那些夺位之中,刚才的宴会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太后明显着是想让她从中挑一个来辅佐,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太子迟迟未来的原因,太后不希望她同太子有任何接触,可那又怎样呢六年前已经碰上了,更何况,她一出太后殿门又碰上他了。飞燕见着太子过来,便在台阶处就停步了,她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心里有许多话却又不能让两人知道,只能一心一意随着自己的主子。燕宁也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她了,见到他,也不是当年那般小心翼翼,如今身份比他还要尊贵,但却不是她想要的。高延华站在她跟前,如同六年前一样,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角,一身的琉璃香正好被她嗅到。他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琉璃香夹杂着他的话,他说:“你还是更合适盔甲。”高延华看着穿着单薄的她,不竟说道,当然他也没有再给她回话的机会,而是直接问她,“六年来,为何六年来连信都不肯回我”六年里她征战四方,每次出征都会收到他的信,但她从来看完就已经燃尽了。她从未回过他,也从业见过他,他派人去她府里,都是被她扔出来的,渐渐的他已经不再如此了。燕宁看了眼太后殿门,“你问过我可愿为你镇守疆土,我没回你同时也未答应你,这皇宫之中多少明争暗斗,我不选择参与,你身为东宫已经是储君之位又为何要如此”她抬头看着高延华,额前的疤痕越发的猩红。高延华伸手去触碰,燕宁侧身让过,他的手停在空中,他忽的想起六年前她出征时,这个额前他曾碰过,如今却成了这般。“身在帝王家,这样的争争斗斗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我不想,父皇不还是将我推上了风潮浪尖,我若只求己身之安,又岂会活到如今”他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把夺嫡之位说的如此轻挑,身为皇家之人,这些都是要承受的,而那位帝王在朝堂争辩时,却把他推向了风潮浪尖,让他独自承受,这本该就是他要经历的,可那日他说他当选太子是肯定的语气,他早已料到事情的走向,利用他堵住朝堂大臣们的口。他在朝中没有人脉,那日在书阁外遇见她,正是想拉拢她,可后来她却没有回答他,往后六载亦是如此,他纵有睥睨天下的姿态却依旧没有执掌江山的权利。燕宁不知作何回答,这等事,她不是皇家的人不能体会,而那等事也是她不想参与的,她转身离去不再看他,于他,她真的无能为力。高延华看着她转身离去,他从未料到过她能有如今的这番成就,一个女子而已,掌握着一个国家半壁江山,却始终不肯择一主侍其身,不愿参与争斗,更不愿放弃所拥有的权力,这样的女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猜不透。燕宁回府后,坐在窗前饮酒,她看着端酒而来的飞燕,燕宁问她,“我如今是朝中人,不参与朝内之事似乎显得太过目的性,若真要选一个,我到底该扶持谁”她问过自己,高帝也问过她,但高帝的话是她如今位高权重,若能选一个便是高帝也重心相待,可她却不知怎讲,高帝的心机太过深沉,她若选了一个便能表明心向着谁,高帝询问之下,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扶持高氏正统”。飞燕也是如此说的,但这句话飞燕指的是太子高延华,燕宁想到的也是太子,可太子之位也可以被废,她思索间,飞燕却正视她的身份,“王爷位高权重,不论倒向谁都能为其谋下半壁江山,又何必在乎高帝的试探。”燕宁心中自有答案,眼里浮现的便是太子那样睥睨天下的姿态,若能不卷入这场纷争,却依旧能够拥有这样的主位,那我便助你,燕宁饮下一杯烈酒,却不知自己早已倒向太子一边。这场纷争,她终究是逃不过去。、第一卷未国燕王55当说书人说到燕宁的这段情愫时,重锦正欲送进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我,我点点头,其实未国的太子高延华就是重锦在人间的第三世,重锦的这段千年,前后共有三世,而这一世的燕宁高延华是第三世,因为这一世的过往距离如今只隔四百年,所以所有的记忆要从这一段开始拾起。每一世都是不同的身份,每一世都是不同的相遇,燕宁的命格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这三世里重锦身份一世比一世高贵,命格却一世比一世凄惨,这就是为什么这三世以来燕宁过得越来越艰辛的原因,她不仅要护住自己还要守护重锦。重锦没有问我这一世里为什么燕宁同高延华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表明,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为对方而考虑,两人之前经历过两世情缘,这点默契系心都没有,还算什么两世情缘,只是这三世一过,欠下情缘的是重锦,要还的是燕宁。但是就这一方面来说,说书人却是多添了些口舌。来听书的不仅因为燕宁当年的那番英勇无畏,而大抵有一半是来听王爷同太子的这番情缘。一个是驰骋沙场挥舞的冷漠将军,一个是独占东宫指点江山的落寞太子,只要燕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站在太子这边,朝中之人根据便也会站过来,可燕宁却没有在朝表明自己的立场,大臣们也只能自己择主而立,这就令朝堂局面有些僵持。后世不仅猜测燕宁的选择,若暂不论此事,单论燕宁同高延华的事只怕又是一段可以拿来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说书的人说到这两人的联系,又不竟感叹一番,说两人碍于各自身份所以不能言明,我猜大抵也是,燕宁虽是未嫁之身,却是位高权重,宫闱争斗不是好事,那位登上帝位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她简单的就选择了在朝中毫无人脉的太子,很难让皇帝以为他们两不是准备要造反。我正想着,夜露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前,重锦也看见她,但是没有多大反应,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明黄的锦帕,拱身递给我,“大人,飞燕在燕宁墓前跪着,而西方普陀圣尊也在,这便是西方普陀圣尊让带过来的。”我接过点点头,夜露便欠身退下,重锦放下茶杯,看着大堂的说书人,像是不经意的问我,“我竟不知西方普陀也参与了此事。”我抖了抖锦帕,“参与的人多了呢,除了西方的圣尊,就连地狱的阎罗也参与了呢。神族之事一向都是弄出来三界尽知,之后天地都不得安宁。”“这便犹如当年东海青月夫人神寂一事,差点将整个东海掀翻,惊动天地。”重锦盯着我手中的锦帕,却无端端提起这一事。东海青月夫人,朱雀神族嫡系后裔,在神族之时名唤青雀,东海三太子子夙的妻子,两千年前于东海神寂,神寂之时,整个东海风起云涌,被强大的幻术包围,当时的重锦在九重天上喝茶,见着东海的状况,竟不能去半分,而在此之前青月夫人是没有任何神力的,却在毁灭前将自己神族之力发挥到极致,他只能静观只结束,之后青月夫人连神思都没有在三界留过。重锦同青月同是神族后裔,两人两千年以前还在一起下过棋谈过天,但青月夫人无端神寂,连神思都不留,重锦到如今也是不知道是如何能力让一个神族后裔在一夕之间毁灭,那种神族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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