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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大平静,仿佛一切都会有结果,燕宁在边境抵抗大梁,他想要同燕宁一同作战,他自荐去平冬抵抗突厥一族,是为了同她更近一些。高帝同意了他,并在朝堂之上封他为前锋,其实如果在延华未站出来之前,高帝心里还是准备把他推上去的,但他自己自荐了,倒让高帝觉得自己真正的有了个能为国分忧的儿子。以至于高帝私底下同随侍多年的瑞安谈起此事都是话语连连,高帝说,太子延华,自小便不涉党争,在宫中活的极其卑微,而他为了掩住群臣之口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封为东宫主位,只是空有个名声,实权却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后来听闻燕王夜宿太子府,才自己意识到不涉党争的太子,野心居然如此之大能够拦下燕王这颗大棋子,他又开始认为这样的太子心机太深,此次突厥来犯他的本意就是让太子出征,而太子却自己站了出来,且无半分退意,这才让他真正有了另一种想法。瑞安只是听着,他跟随高帝多年,深知帝王的心思难测,偶尔也只能做到提点一二,并不是一味推崇,如此提及太子一事,他倒真觉得太子深受高帝多年的末宠,可惜了这个被高帝忽视多年的儿子啊。三四之后,太子亲征,民心更加激愤,同样的国礼也用在了太子身上,他此刻便深刻的感受到燕宁穿上铠甲时,身上所受到的重责,这样的责任是巨大的,它承载着一国百姓的希望。太子虽亲征,但是亲征的消息被高帝封锁,没有传入正在边境浴血杀敌的燕宁耳朵里,燕宁并不知道,但也曾说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而战争不是恢复和平的唯一方式,但和平却一定要经过一场恶战,纵然谁都不想,历史却把一切都推向了结束。未国十四年,平冬地旱,却寒冷异常,太子在宫中本就常年积病,一入塞北之境,便一时身体经受不住,得了风寒。太子为稳定军心,不惜拖着重病之身,在平冬同突厥拼死一战。平冬之地难守难攻,第一战后太子之兵元气大伤,这一战,延华惨败。太子带兵退至栗城关隘,突厥一族愈战愈勇,直逼栗城关隘。栗城关隘是未国重要关口,易守易攻,延华拖着病体,硬是抗了三日。此战报传入都城,朝廷内便立即炸开了锅,燕王抗击大梁尚未凯旋,太子亲征平冬噩耗连连,眼见着未国疆土一步步沦陷,朝廷却异常动乱,群臣在朝堂内争论不一,高帝最后决定舍太子,保集全部兵力,保皇都。燕宁在边境抵抗大梁足足二十五日,拼死击退了大梁,停战之日就立即有人传过来太子亲征平冬却生死不明的消息,朝廷动乱,太子被困,皇帝准备舍太子保皇都,燕宁方才经历一战,兵力尚弱,燕宁留飞燕在军中,独自一人执长矛回了皇都,与传递战报之人同时到达皇都朝廷,喜报船过便是燕宁执长矛上朝堂的身影。她以燕王之身份,当廷与高帝对抗,以己之身,挽回栗城为信,立下生死状,保太子。飞燕留守军中,却没有任何办法去管,再一次得到消息时,燕宁已经入了栗城关隘,无奈之下,只能来沉眉山找我,当时我不在山中,在大漠红尘驿站中听故事,飞燕苦求夜露将我召回,我既不能舍燕宁又不能舍弃当前的事,于是飞燕来找我时,留了紫藤留守大漠,便随飞燕入了战场。刚到战场,便听见销魂曲最后一阶,突厥数十万大军死在栗城前,血肉白骨,而燕宁一身火红的嫁衣服饰,嘴角溢血,雪白的玉箫被双手染的血红,她在这火红的天地中,安然宁静,像是完成了一桩血誓她抬起眼眸,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坚定而有执着的眼神,像极了百年前的阴蓝,那时的阴蓝,不惜用尽一切力量为穆庭风守住齐国。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我在大漠驿站之中当小二,那一夜我把玉箫和销魂曲交给她,销魂一曲,可生死人肉白骨,只要谱下第一曲便停不下来,听曲之人便销尽魂魄不得超生,谱曲之人要以自己之血肉为代价,方可发挥其价值。我说可以在危险时刻保住一命,如果不是为自己,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她浅笑不语,摸着玉箫,我知道那时候的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算过燕宁的命,本该也是有一劫的,可是她谱了销魂曲,将这个劫提前了。不远处的她看着我,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手中的箫,化为一个个碎片,那个瑰红的身影轰然倒下。我看着眼前的战场,数十万大军化为血肉白骨,这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将销魂曲发挥到极致,看着执着的燕宁,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深刻的回忆,燕宁倒下了,我又开始责怪自己来的迟了,守护不了自己,竟然也救不了燕宁,燕宁一倒下,重锦的厉行三劫也都快结束了,这厉行三劫的背后终究是要有人付出同等于死的代价,而燕宁选的是她,燕宁的这番事迹,恐怕早已传遍三界,待燕宁灰飞烟灭,重锦也该回归天位。飞燕带着燕宁离去,而我却要留下来结束另一件事。腥红的战场中走出一个红衣妖冶的女子,她走的极其缓慢,双手轻挥,指尖应诀移开地上的白骨,精致的脸上透着不甘,我看着她,缓缓蹲在地上,“秦湛,你快乐吗”她忽然征住,没有料到我要这样问她,“那这样她就快乐吗”我捡起地上玉箫化作的随便,用锦帕裹好,“至少她认为是。”我站起身,顿了顿。“若不是你硬要将她夜宿太子府的消息传给高帝,将太子被困栗城关隘的消息传给燕宁,她这一条命或许还有可能救的回来。可现在”我没有再说下去,她却死死的盯着我,妖冶的眸子开始愤怒,周遭的白骨化为烟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她你是,普陀也是,就因为她是普陀座下唯一一朵白莲吗她从面孔到幻术,哪一个有比的上我,你们为什么都如此护着她”我笑,“秦湛,千百年来的修行中,她所汲取的仙气不都是被你所吸食,你与她同根而生,她是什么样的,你不清楚吗她受重锦半生血养,势必是要用血还清的,试问这厉行三劫,又有多少血是还给你的你说我们皆向着她,她也的确什么都没有你好,比不了你,可她比你就只多了一份爱,所谓爱人者,人恒爱之,秦湛,身为妖尊的你,或许不懂吧”她征在原地,衣角随风而飘,不可知否的看着我。我捏紧了手中的碎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妖冶的女子在战场伫立,这就是秦湛,同燕宁斗了千百年,这厉行三劫若没有她或许又是另一番变数,我转身离开。再回到栗城府内时,已是深夜,其间我顺便去蓬莱山寻了根仙草,以续她命。我进来时,太子延华拖着病体站在燕宁门外,飞燕开门将我放进去,我对高延华行了行礼便侧身进门。燕宁在床笫坐着,枕边放着她用三生笔写完的卷轴,这时候的燕宁已经恢复了这三世的记忆。我在桌边坐着,飞燕恭敬的给我上了杯茶,双眼通红的看了我一眼便出门去堵住了门口的延华。燕宁靠在床边,虚弱的她伸手拢了拢被风吹落的外套。我挥手,窗户应声关上,顺势拿起桌上的茶,晃了晃,“你时日不多了。”她轻笑,额上的疤痕尤其醒目,“我知道。”“我可以续你一天命,足以让门外那位谢你”“谢我”她笑出声,双眼无力的盯着门外的身影,“我不为这个,这本就是我欠他的。”“可我看不出来,你在还债”她不说话,一身的傲气开始涣散,稍微低了低头问我,“我还能同他见面吗”这个女子有着战神的学习,一身傲气,此刻竟是如此卑微的问我,我看着杯中浮叶,顿了顿,“只要你想,就可以。”我说谎了,燕宁死契已成谶,能否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她灰黄的眸子开始发光,“真的”“时间问题而已。”我回答她,接了她这桩生意。、第二卷半缘情始11我接了燕宁的生意,亲手收了她的卷轴,为她准备了一颗绝离珠,亲手喂她吃下蓬莱的龙阳草,续了她一天的命,答应她在她灰飞烟灭后将绝离珠给重锦服下,收留飞燕,但有一点确实是我不对,她和重锦的缘分已经尽了,以后还会不会再见我不知道,但我骗了她,让她以为只要时间对就可以再见,但我也是好心,重锦的厉行三劫已经完成了,回去天界,我让他服下绝离珠他就会彻底忘记与燕宁发生过的一切。而现在站在门外的延华还在等着燕宁的消息,飞燕在门外拦着延华。我将燕宁的卷轴放进袖子里,起身准备离开,刚站直身子,燕宁就虚弱的说了一句话,“三世以前我好像见过你。”我不说话,她顿了顿,像是翻了个身继续说,“在重锦入轮回境的时候,你同天帝坐在万丈阶梯之上,同样的服饰,同样的面盔掩住了你的面,一双湛蓝的眼眸让我记得清楚,你应该不只是沉眉山主吧”我一转头,瞬间坐在燕宁的床侧,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你终究还是太聪明”伸手掐诀映在她的面孔之上,“睡一觉吧,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好好珍惜吧”恍然间印诀消失,女子沉然入睡,我起身离开。房门一开,延华便要冲进来找人,我走出去,伸手隔空推开延华,房门在身后应声关上,飞燕在我身侧看着我,我看着延华,这便是战神重锦太子延华,重锦面容没有变化性子却变了许多,见我出来便问我要人,“燕宁已经睡了,托我几句话告诉你。”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已不如当年战神身份时那般凛冽,“明日便启程回未国都城,燕宁留下守城,不日便归。”他双眼通红,“守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今天见到她的样子了,满身是血,我知道她伤的很重,让我见见她”他直直的扑过来,我一挥手,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在地上咳嗽,我收回手暗道自己下手太重,毕竟届时的重锦只是个凡人而已。“你既知道她伤的重就不该来烦她,她来是为了救你,现下战事已平,你回京复命,不要让她担心就是你该做的事难不成你要辜负她”他坐在地上不停的摇着头苦笑,时而夹杂着咳嗽之声,许久之后才默默起身离开,他问我,“燕宁何时回来”我说,很快。他离开了,走的慢腾腾,他自己也猜到燕宁的事了,最终还是相信了。飞燕在他走后,颤巍巍的问我,“主子她”我捏了捏袖中的卷轴,“你进去吧,明日的事还多着呢。”抬头看着夜空,正值西方的一颗极亮的星星如今正在涣散着光芒,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无论怎么做都是徒然。第二日,延华带兵回京,留守燕宁守城,我在城墙上站着,身侧是续了命的燕宁,看着高延华的军队缓缓离开栗城,而城头站着的燕宁却在顷刻间消失不见。高延华在回京后,掌握了燕宁的兵权,未国十七年,高延华坐上王位,那时候飞燕整日跟在我身侧,我想着留下她在身侧的确不好,且不说我个人问题,但是紫藤估计就融不下她,于是我们又在未国都城内混迹了几年,未国二十七年,高延华驾崩,一生未曾立过妃,未有子嗣,死时将皇位传给了皇弟洛君,葬在当年燕方山下的燕王高宁陵墓中,从此燕宁再未出现过,我也再未见过她。高延华去世,厉行三劫结束,重锦回归天界,在他醒来之前,我当着天帝的面亲手将绝离珠同金灼放入他额上,绝离珠溶于重锦骨血,我对天帝说,前尘往事尽忘,从此以后他是他的战神重锦,飞燕是他随身的千百年女侍,世上也再无燕宁,所以请天帝封众生之口,灭前尘之事,我想来重锦醒来后大抵也是不想要知道的。这不仅是燕宁的希望,更是我应该做的。天帝答应了我,重锦醒的前一天,一切仿似没有出现过,后来重锦还正经的问我,“想来你们瞒的也真苦吧”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四百年我都不在天界,若不是天界那个不知理的小仙,至今重锦只怕也不会问起来。战神回归,天界重现生机,妖尊秦湛亲自来战,与重锦对战之下灰飞烟灭,临死时用尽最后一丝妖力幻化出一位女子,那女子盔甲着身,左额至耳前一道腥红的疤痕,手执长矛高傲冷静,等重锦伸过手时,早已化成了烟尘,从此世间再无秦湛。我后来又去了一趟王府,华木依旧如新,这浩浩王府竟缺了那么个能驾驭它的主人,在主屋的后堂是西方普陀的画像,却早已破败不堪,而蒲草席之上是一朵枯死的白莲,燕宁的最后一天是在这里度过的,她在赎罪,在向普陀忏悔。我将燕宁的真身带回了西方莲花境,普陀接过,连连念了好几个咒语,将燕宁植根于一朵妖冶的红莲旁。我问,“燕宁她”“身死形灭,倘若潜心修行,入轮回六道,也是极有可能的。”普陀说的极其保守,连他也不能肯定的事,也不会有多大的希望。“厉行三劫的厉害连重锦也是不一定能过去的,有了秦湛从中作梗,但也有你同燕宁的帮助,能度过已经不容易了,况燕宁在此前已经走过一遭地狱,本就是没有希望挺过来的。”我点点头,看着妖冶的红莲同根枯萎的白莲,不再说话。普陀劝我,“燕宁的事还未让你看清吗一切事迹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你若不能看透,便一直不能恢复”在他还未说完之前我便早已幻化离去,普陀一直劝我,但我却没有心思听,听得久了也觉得烦了,当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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