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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怕也是为了见到那一个不是滕世倾的重锦而已。可能是我许久没有回她,她抬起凌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既然出现了,又为何要离开来来回回的耍,你们拿我当做什么了”她说的话调有些颤抖,不是发怒更像是在鸣不平,我心里有点发麻,毕竟重锦是我带进她的房间,发生了这么多也是我对不起她,纵使她只是梦境里的人,可情感却是那么真实的让人动容。“承烟,这就是滕世倾的结局,不论是出现的那位还是本该存在的这一位,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人对待不同事物的面目体现而已。”我看着她,摸着棋盘上仅剩的几枚白子,放进了一边放满棋子的钵盂中,“承烟,何必太执着,眼前的未必真实,你所要执着的也未必虚幻”说罢起身欠身就走了,这盘棋,承烟输了,直到我走时她仍呆呆的看着满盘的黑子。我把同水月的对话说给你重锦听,重锦明显愣了愣,却没有问这个,兴许他也知道水月猜到了他不是滕世倾还没有死的事,“你不去见见她”我试探着的问重锦。“我不是滕世倾,没必要再同她见面了。”他轻声的说着,仿佛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你的伤应该没事了吧”我斜过去问他,他横了我一眼,我敷衍着笑笑,“我问的是水月的那一箭,有没有戳进你的心里,毕竟成婚后的日子是你同她一起过的,说没有感情只怕也是假的,那日城楼之下,她不顾你的生死射下那一箭,真没有伤着你的心吗”他没再继续看我,而是看着长廊的尽头,我瞥了瞥,也没什么人在哪,转头就听见了重锦冷不丁的一句话,“她不是燕宁。”我撇撇嘴,“她不是燕宁,所以没有伤你的资格么”我又摇摇头,“不对,暂不说其他,她此刻虽说不是燕宁,而你也不是滕世倾,你却顶替了滕世倾,你既然做了滕世倾,就应该承受一下滕世倾的感受。”他忽然紧蹙着眉,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是忽然握的死紧,呼吸也开始重了起来,我轻轻的推了推他,“重锦”“你之前说我体内有绝离珠”他像是咬牙说出的话,语气甚是重,好在他一说出来,我就立刻懂了,站在他身后,伸手在他耳侧感应,细细的蓝光自指尖传入重锦发丝之中,我闭上眼细细感应,片刻之后,他稍稍缓了紧蹙的眉,我也挨在他身旁坐下。“你方才是心痛吗我感受到绝离珠的异常,应该是绝离珠的作用。”我解释道。“心痛”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作为长时间没有感情以来的战神大人,对他来说,心痛这种感觉,只怕他也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我点点头,“你会心痛,只怕是绝离珠的作用,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你也是有反应的,所以我们这种回忆的方式是对的,只要坚定的不移走下去,你一定可以找回记忆,纵然是绝离珠还在你体内。”他认同了我的话,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再说话,因为我们在等,等百年之后滕世倾和水月的轮回,我在滕府呆着的时候,偶尔也有出去梦境回沉眉山,而这百年里重锦没有出过梦境,有时候我回了滕府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侍晏倒是落的极其轻松,成日里在越国王宫之内同卫宣唠嗑,偶尔也充当了我的间谍,这百年里侍晏同我说就有好几次在承烟的书房里看到过重锦的身影。为了能够窥探到重锦的行为,我看了三生笔的记录,这一瞧着实吓了我一跳,岂止偶尔去,简直是常常出现在承烟身后。我将卷轴摆在桌上,每一个所隽写的字都投着淡淡的蓝光,间隔不大的字里却若隐若现的多了些瑰红的字,那就是梦境里出现的变故,虽然我们不会改变梦境里的结局,但我们去过的梦境里的痕迹却永久的记录,我摸着那些瑰红的字,一个个的画面出现在空中。辉煌亮丽的书房之中,卸了凤冠的水月正在桌前用朱红的爱批阅着奏折,一双柳叶眉紧紧锁着,水月放下手中的笔,素手扶着额头闭着眼,一脸倦意,单手支撑着身子就在桌上睡着了,许久没有动静,重锦也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站在水月身后的屏风前,目光紧紧锁着眼前入睡的女子,一眨眼就已经来到水月的身后,手中还多了一件枣红色的披风,他将披风轻轻搭在水月肩上,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吵醒了水月,脸上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重锦在九重天上的时候,甚少同什么女仙来往,除开一个千百年雷打不动待在身边的飞燕,唯一一个有过接触的女仙,只怕就是凭艳这个百花仙子,对着飞燕他一脸冷漠,对着凭艳是稍稍不那么冰冷,大抵是敬重于凭艳的身份,但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温柔,我暗自确定了重锦大抵是对水月上了心。水月醒了的时候重锦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摸着肩上的披风,惊醒似的一般站了起来,巡视着周围,她应该是在找重锦,可却并没有重锦的身影,她失望的回过头,飞燕在她回头后上来换了灯火,“夜深露重,陛下的折子明日再批吧”水月点点头,扯下身后的披风,“这披风是你拿过来的吗”她在飞燕跟前举起着披风,飞燕摇摇头,“并非飞燕拿进来的,早些时候卫宣公子进来过一趟,兴许是卫宣公子拿的。陛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她摇摇头,心却是没有来的一沉,将披风就放在了椅子上,略深看了几眼,就由飞燕扶着进了寝殿,寝殿的屋顶之上站着的是冷漠无霜的重锦,纵使水月和飞燕的能力在强大,也不曾发现他的存在。、第四卷浮生知欢22未来的几天甚至于未来的几十年里,重锦都是一如既往的守在水月身旁,水月也知道,但她却从来没有抓到过他,她有好几次都试着装睡,可每当有人进来时总不是重锦,她渐渐的相信他在她身边,渐渐的习惯了他的陪伴,却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她也相信重锦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好比如这几十年里,九国之内不断的有人挑衅这位女帝,可都一一的被打压下来,有一次的挑衅里,就有那么一把箭射在了水月跟前,可接近她眉心的时候却又断为几截掉在她的脚边,她一统四国,女帝的名声渐渐散开,仅剩的四国境内没有人再敢对她不敬。她只不过是个女子,偶尔也有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会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大声的哭泣,对着整个书房哭喊着,“世倾,我知道你还在我身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出来见我”她扯开自己身上的凤袍,拿下自己头上的凤冠,“世倾,你还在怨我吗怨我兵临城下不管你的死活对你射出的那一箭吗”她对着偌大空荡的书房转了一圈,手紧紧捏着裙摆,“那一箭射在你身上我却心痛百倍,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也明知道你不是滕世倾,却还是对你动了心这就是我最该死的地方,放不下家国仇恨,却又平添了儿女私情。”她忽然一下子坐在地上,眼里浸满了泪水,一闭眼两行清泪划过脸颊,靠在朱红的柱前深深的抽泣,仿佛是在自己对自己说着话,“你足智多谋擅长军事,和传闻的温顺恭谦的世倾公子完全不一样,我知道你不是那夜临河独赏的世倾,可我还是对你动了情,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可你为什么就不肯怜惜我,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肯么”她坐在地上哭了许久,后半夜的时候她也只是呆呆的坐着,眼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而重锦一直没有出现在她跟前。天将亮的时候,她自己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凤袍和凤冠,唤了飞燕过来洗梳,再转身时已经没有夜晚那样柔弱无助的面孔,取而代之是女帝的威严,仿佛昨晚的她不是她,而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是一国之王,软弱这一面是绝对不可以被外人所看见。重锦依旧是在屋顶上听着水月哭了一晚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在她跟前,因为这个时候重锦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希望,纵使水月相信他没有死,他却都不能出现,这样的现象一直到水月末年,也正是几十年后的越国,我并未一时间看完这几十年里的场景,中途的时候侍晏出来了。卷轴字里行间里透露着丝丝的灵气,不多时侍晏便出现在眼前,他出来的时候相当神气凭空转了一圈,结果差点从圆台之上跌下去,我一把拽住他,将他甩在锦席之上,圆台之下是满地的红鸾花,侍晏从未来过沉眉山的后院,也就是这个种满红鸾花的露天庭台。他歪坐在锦席之上,眼里满是惊异,道:“我说成日里在九重天上看到的瑰红的一大片是什么呢原来竟是你养的红鸾花”他说罢挨着桌角起身,扫了周遭一圈,“我上次去了百花园的时候凭艳还同我说这红鸾何等珍惜花种,她都是巴巴的想着,你竟饲养如此之多,天上人间,三界之中只怕也只有你这一处有红鸾花的影子了。”我换了个姿势坐着,看着侍晏走下圆台,蹲在地上抱起一个玉盆,伸手摆弄着红鸾花的花瓣,“我曾听闻红鸾花夜里盛开美及世间万物,不若山主送我一盆吧我去讨好一下凭艳姑娘,顺便见一见这红鸾盛开的模样。”他回头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你可别对我的红鸾花动心思,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所株,拿了我可对你不客气。”我摆弄着展开的卷轴,顿了顿才想起来要问他什么,“你怎么不好好呆在卷轴里,跑出来做什么”我余眼瞥着他,他正龇牙咧嘴的不知是对着我还是对着那盆红鸾花,我立刻转过头看他,他即刻换成了一副笑颜,讪讪的把玉盆放在脚边,“重锦的第二世也没有我什么事,我就不用留下来了。”说着他就小跑着来桌前趴着看我,“不过阿寻你要是强硬着留我下来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留下来的。”他冲我眨巴眨巴着眼睛。我抿嘴一笑,立刻就甩了一掌过去,他迅速翻转着身子,墨发扬在空中被我一道掌风削下一抹正巧落在翻转身去停在圆台边上的侍晏衣摆前,他看着地上的头发,摸了摸肩上的长发甩在背后,对着我连连苦笑,“阿寻你下手可真毒”“你我还不了解吗我和重锦寻三生记忆的事你恐怕一早就有兴趣了,如今方才插了一脚进来,又要退出去,可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略微卷起些卷轴,对着侍晏正色道:“我这几天夜观天象,只怕这九重天上有些事要发生了,莫不是天帝急召你回去,你也是不肯离去的吧。”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方才伸手,地上的碎发便直直的飘在他的手中,他一把握住,“还是阿寻聪明,要不是我父神召我,任谁来我都是不肯出这卷轴梦境的。”“你回九重天的时候,顺便帮我去莲花境问候一下普陀圣尊和他座下的那朵并蒂红莲吧。”我看着他,他却是若有所思的反问我,“秦湛么”我点点头,“是。问她现下伤势如何了,我如今身在梦境之外,两三日方抵梦境几十年,还要入梦境帮助重锦进入第二世,着实抽不开身。”他将一抹发丝揣在袖中,双手负在背后,“好吧。我替你去看看就是了。”他准备下了圆台就走,我一把叫住他,他回头便扔给他一枚红鸾花的玉佩,他稳稳的接住,“你这是干嘛”稍待他看清,他才恍然大悟,“我竟忘了红鸾花摆过的地方是一道极其厉害的法阵。”他笑着摇摇头下了圆台而去。有了玉佩他怎么在红鸾花中穿梭也不会迷入阵中,这红鸾花所构成的法阵名为殷阵,阵法由上古时期朱雀神族所铸,依据着古老的符咒施下其阵,不懂其法,无论你有多么高深的法力,也只会困在阵中,且你行动越是快速,阵法越紧密,也就越快把自己困死其中,阵法一旦启动,你伤不得阵中红鸾半分,三界这上万年以来,除开东海已故青月夫人和紫藤夜露二人,我只见过重锦一人走过,我估摸着他是神族后裔所以才能够懂得符咒。玉佩是殷阵的通牒,只要带着它就可安全离开,这就起我甚少带别人来后院的原因,一方面我又懒得拿玉佩,另一方面红鸾花曾一度灭绝,如今大肆被我饲养,若是被别人谣传,指不定得闹出什么样的事,我伸直了腿,直直的躺在圆台之上。想起昨夜观星象所见,紫薇星辰略有所异动,光芒所指东海,我便细想着东海近些年来的事,也只有一个青月夫人神寂外,并未出过什么大事。我对东海是没什么好印象的,除开青月夫人和二公子子夙,我同东海的某个公主公子相处的不甚好,但若我去,他们还得恭恭敬敬的朝我行礼。紫薇星异动,我竟不知是福是祸,只能暗自寻着其间的一条条思路顺上去,竟也没能理出来什么结果,沉沉思索之下竟睡着了。醒来时天已黑了,除开天上的星辰发着光,周围的红鸾花也映出朦胧的瑰红光影,让人瞧着不真实,我摸着展开的卷轴,随即入了梦境。我进来的极其巧,正碰上几十年后,女帝承烟驾崩,整座临安城挂素缟以慰帝颜,越国这一史书上说,女帝承烟,在位期间,恭俭爱民,为政精明,国泰民安,安居乐业,民心所谓,一生未曾立凤君,未曾有子嗣,驾崩后传位于滕府二公子滕世勋,于越国开国二十一年卒,享年四十一岁。说女帝一生未曾立凤君,有人只当是女帝爱其子民,无暇顾及自身之事,而有些年龄稍稍老些的人则更会偏及女帝仍旧放不下当初开国之时那个被女帝一箭射死的滕府大公子一说,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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