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情至深处> 分节阅读 2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3(1 / 1)

其中一个哥们贡献了自己的奇葩相亲史,老傅顺着这个话茬便说起了关于相亲的话题。“相亲是这世上最泯灭人性的求偶方式,就跟逛商店一样,每个人都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条件优越的就是奢侈品,条件一般的就是打折促销品,没有条件的就只能挥泪大甩卖了。”“那条件惨烈的呢”其中一个哥们起哄。“那就直接退货,等着回炉重造。”老傅的黑色幽默早就如雷贯耳,可是话糙理不糙,因为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所以,我奉劝哥几个,寻找真爱,远离相亲。”“老傅,别在这危言耸听,说得跟你特别有经验一样,你相过几次亲啊”那个相亲的哥们质疑道。“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你倒是说说,跟你相亲的姑娘有几个是奔着真爱去的”老傅认为现在的年轻人,不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在寻找爱侣这件事情上往往都太急功近利了,反而忽视了精神上的契合。“真爱就跟鬼一样,只听过,没见过。”方才起哄的哥们呼应道。“你没见过,有人见过啊,是不是,杜宇潮”相亲的哥们企图挑唆杜宇潮分享一下追求真爱的经验。“啊什么”他只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但是前面他们一直在说着什么,却一句都没有留意。“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接个电话就跟变个人一样,你该不会真见着鬼,被鬼迷了心窍吧。”老傅一直隐隐观察他的动态,一开始在宿舍里他们还坐在一起一唱一和,推杯换盏的,可他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没没什么”杜宇潮表情严肃,很难融入此时欢声笑语的气氛,他站起来告辞说:“哥几个,我突然有点事,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因为刚刚喝了些啤酒,他不能开车,便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跟司机报出了小姨家的地址。那里现在应该也算是自己的家了。司机听到这个地址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可见他已系好了安全带,便也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脚踩油门启动了车子。现在是晚上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还是有些拥堵的。车子走走停停,始终没能发挥出它本该有的纵横驰骋的实力,这样的情形对司机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口中并无什么怨怪。而杜宇潮,对旁边司机种种的细微表情,并未留意,而是自顾自想着刚才的那通电话。“您好,请问是杜宇潮先生么”这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声,和推销的语气如出一辙。“我是。”那个女声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公司及职务,她说:“有一位叫林鸢的小姐曾经在这里工作,她的离职手续我们已经办理完毕,可是林鸢小姐却一直没有过来领相关资料,我们也联系不到她,从她的信息表中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请问您哪天方便帮她代领一下。”“她离职了她不是去厦门培训了么”林鸢临走的时候的确是这么告诉他的。“关于厦门培训的事情,当时确实找过林鸢小姐,不过被她拒绝了,之后她就提出辞职了。怎么,您不知道这个事情么”电话中的女声等待片刻之后没有回应,继续问道:“先生,您在听么”她怎么又在骗他他为什么这么傻,竟然又相信她。如果她想走,他不会跟她纠缠不清,犯不着用这种拙劣的计谋来脱身。但是,她真的是在故意骗他么难道她小心呵护那盆丁香花的神情是她特意要演给他看的么他送给她的那条红色围巾也是为了要当着他的面才放到包里的么第一次争吵的时候她哭得满脸的泪珠都是硬挤出来的么那些天真灿然的笑容都是虚假的么不是的,他感受的到,林鸢的演技并不精湛,她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自然流露,真诚的拥抱,单纯的关怀,没有一样不是出自真心,她没有骗他,况且她也没什么理由骗他,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她一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的,除了她鼓起勇气告诉他的那件事情,肯定还有其他的,她没告诉他的,可究竟是什么呢他忽然想起老傅说过,林鸢有段时间是跟小姨在一起的,也许她知道些什么。他立马拨通了越洋电话,此时已顾不得计算时差了,不过还好,那边此时是中午。电话接通之后,是乐乐接的电话,仿佛是早已猜到一样,没等他询问,乐乐就告诉他,犹如一个大人一般的口气说:“哥哥,妈妈让我告诉你,该告诉你的她都跟你说了,不要再问她关于林鸢姐姐的事情了。”小姨跟他说过什么他仔细回忆着小姨跟他说过的每句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可是他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的想,小姨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过关于林鸢的事情,他使劲晃动了一下脑袋,将混乱的思绪清空后,再重新来过,一定有什么是他遗漏的。小姨在临走之前有什么是跟平时不一样的呢好像变得啰嗦了,她说话一向都言之有物,多余的废话她从来不说。有一件事情,她走的那天跟他多次强调,就算过安检之前都不忘叮嘱。“书房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一盒我的东西,我不想带过去了,你一定要帮我保管好,记住了么”对,就是这句话。说者有心,可听者无意。他真该死,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他都能够忽略。出租车此时停在了目的地。他付好钱后,飞速下了车,像发了疯一样,迫不及待的要找出那件东西,看一看自己的推测到底对不对,林鸢到底有什么瞒着他,他要知道,此时此刻,没人可以阻挡得了他。他走进书房,第三个抽屉,他打开,装的是一只四方形的收纳盒,他打开盒子的盖子,里面有张折叠好的信纸,信纸底下是一只录音笔。他先拆开那封信,直觉上他认为这是小姨写给他的。果真如此。信上这样写道:杜宇潮,如果你能打开这封信,就说明,关于林鸢你已经察觉出在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也是犹豫好久,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让你知道。出于职业操守,肯定是不能泄露病人隐私的,可是,抛开心理医生这层关系,单纯的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所以,我将这个难题,交给上天,如果你可以打开这个盒子,发现这封信以及下面的录音笔,就说明,上天也希望你能怜爱林鸢这个姑娘。因为有些事情降临在她的身上,简直太不幸了。她是个可怜的姑娘,却一直在你面前佯装坚强。我曾建议过她,让她把这件事情亲口告诉你,可被她拒绝了,而是选择独自舔舐伤口,她说怕你怜悯,也怕你自责。让她远离这座城市,去一个能够让她愉悦舒心的地方,也是我给她的治疗方案,请你不要怪她没将实情告诉你,她真的不是在躲你。提前该跟你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你想知道这到底是件什么事情,那么就打开这只录音笔,这是林鸢找我去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我录下的,这几段是我留下来的备份。听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听之后,好好想想你能够为她做什么。这封信看完之后,杜宇潮心中迸发出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他拼命的向苍天祷告事情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要让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在林鸢的身上。可结果,当他戴上耳机一段一段地听着录音中的内容的时候,一切都黯然了,一切都破灭了,山崩地裂一样。、第三十三章 多年谜底 终于揭开他的手指停留在了录音笔上的播放按钮上,那按键仿佛有千斤重,拇指在上面摩梭许久,才终于可以按压下去。他半靠在床头,倾斜着身子,两只脚搭在地面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地听着,零碎的片段,来自林鸢的声音。“我恨透了那个人,比起真正对我造成伤害的其他人,更加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有一次我在梦中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和解气,可午夜梦回之后,又陷入更加沉重的悲痛。“那个人告诉我他出车祸住进了医院,我好担心他,想知道他伤的重不重,我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关机。有天那个人说可以带我去看他,我想去看看他,哪怕是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也好啊。我记得那天周日放假,那个人带着我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下车之后,我跟在那个人的后面,我是那么信任那个人。忽然就电闪雷鸣的,很快就下起来暴雨,我们都没有带伞,那个人带我到了一个废弃的地方避雨,我开始恐慌了。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向我们走过来,好像是四个,然后那个人就出去了,我拼命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我想让他救救我,为什么他不能够救救我”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杜宇潮按下了暂停键,一把摘下耳机狠狠摔了出去,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内心翻滚起了汹涌的浪潮,狂野到此起彼伏,再也无法休止,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林鸢的心里一直背负着一个让她如此压抑的痛处,他更加不知道,这个痛处的根源竟然来源于自己,她是为了探望那时出车祸的他才出的事情。他仰面躺在床上,眼红红的,几滴泪顺着鼻翼流下来,没留下来的都被他任了回去,脑子一片浑浊。他拾起耳机戴上,重又按下了播放键。“过了很久很久,终于结束了。就像是一个不会水的人突然掉进了河里,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可唯一不同的是,水大不了就是把人淹死,可我最后还是活着。那时我要是能够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活着只会更煎熬,不只是对自己,也是对家人。那时想过很多种方法死去,可是转念一想,我要是不在了,就只剩下我爸一个人,我是痛快了,那我爸又该怎么办呢我突然发现选择活下来不是因为对生的渴望而是因为对死的畏惧,我的解脱对于还留在这世上的人最是残忍,那是比面对糟透的人生更加的可怕。于是我就活到了现在。“刚开始的两年确实难熬,总是心惊胆战的,后来,就渐渐习惯了。还好是活下来了,不然又怎么能再遇到他呢能跟他说说话也是梦寐以求的。做他的女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啊,可我不敢告诉他这些事情。这些年一直没有交男朋友,我以为恐怕我这辈子都会对男人惧怕,可遇到他的时候,却没有,他站在我的旁边时,我没有下意识的躲闪,他牵起我的手时,我能感觉到他传递给我的温暖,我甚至愿意主动的亲吻他,大概是因为我本来就对他有种天然的好感。“可是我不能给他生孩子,他是那样的爱孩子,我看得出来。可我也不愿离开他,所以只能自私得先瞒着他,心想着等到他爱我爱到离不开我的时候,再跟他说。我也觉得自己那时简直太邪恶了,怎么能够这么骗一个人呢“我渐渐的把那件事情当成一个噩梦,虽然很真实,但是不曾发生过,这些年我就是这么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的,我希望现世的记忆可以遮蔽掉恐怖的幻觉,时间早就填平了一切。直到那个人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开启了我所有封锁住的往事,才意识到,那件事对我而言,终究是挥之不去的。“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的我,可是,怎么连他都害怕了呢他只是想看看我的手受没受伤,他只是想给我擦擦淋湿的头发,他只是想离我近一些,以前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现在通通都怕。我不敢住在我住的地方,连出门的时候都觉得有人跟着我,每天都紧张度日,精神疲惫,这样病态的我该怎么面对他。“他跟我说未来的路他要跟我一起走,哪怕只有我们两个,就像我当初期望的那样,我愿意相信他这句话是真心的。可是我们之间还有比这更加严重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就算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但是,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不不靠近我吧”他一夜未眠,整晚都保持着听的姿势,尽管,因为录音笔的电量已被耗尽,耳机中的声音早已消失。眼睛始终是睁开的,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身子像被抽出了灵魂,失神且空洞。手机从早上开始就不停的震颤,他视若无睹。电话是老傅打来的。答辩就要开始了,可是杜宇潮却还未出现,他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从不迟到或者缺席。凭着老傅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一定是和昨天他出去接的那个电话有关。老傅的答辩顺序安排得比较靠前,而杜宇潮的顺序则相对靠后,这样一来,还可以为他多争取些时间。他是这样考虑的。老傅答辩完,便飞速赶往他的家,那里是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地方。到他家门的时候,正赶上杜宇潮出来,他们正巧撞个正着。他一脸倦容,神情显得憔悴而颓唐,老傅从未见过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有些惊呆了自己。“杜宇潮,你这是受什么重大打击了”老傅不明就里,言语中依旧透着轻率,他只是想调和一下有些沉重的氛围。他置若罔闻,走到马路边,等着出租车从这里经过。老傅识相地跟在他身后,指着相反的方向说:“学校在那边,到打车也去对面打啊。”他仍旧不理会他,表情严肃且淡漠。老傅拉住他的手臂,欲强行带他过马路,他奋力甩开臂膀,终于将郁结心中的怨愤爆发出来,等了整整一晚上,他迫切要找到一个宣泄的路径,他嘶吼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