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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跟你说实话,我其实”“嘘。”简莹将手指压在唇上,“你听,真的有人在说悄悄话呢。”周漱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什么人在低语交谈。却非来自天庭,而是从藤架后面的亭子里传出来的。“走,过去听听。”简莹小声地招呼着他,猫着腰朝那边摸了过去。周漱迟疑了一下,不愿做那鬼祟之态,只放轻了步子,慢慢跟上去。离得近了,声音渐渐清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女人的声音,轻柔又无奈。“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还夹杂着几许怒意。前一个声音十分耳熟,简莹一下子就听出是方氏。后一个声音似曾相识,她还没想起来是谁,周漱就脱口惊呼了一声,“大哥”、第071章 玉女心经简莹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方氏和周瀚,一个后母,一个继子,在七夕夜里,出现在后花园的僻静之处这场景当真让人脑洞大开周漱脱口喊了那一声之后,便迅速压低身子,蹲在了简莹的身边。好在他声音不大,距离又远,加之那边的两人说得投入,根本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偷听。“静芷”“你莫再这样叫我,如今我们已经是隔着一辈的人了。”周瀚刚叫出方氏的闺名,就被方氏冷声打断了。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道:“你肯来见我,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既有我,为何还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你”听完这话,简莹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手臂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见周瀚的次数不多,身为贤惠的弟媳妇,又不好盯着大伯子使劲儿打量。只记得他浓眉方脸,面庞跟济安王有几分相似,跟周漱却是半点儿不像,可见周漱的容貌是随了秦氏的。在她印象当中,周瀚是个温和端正的人,没想到竟能说出这种酸掉牙的话来。周漱的后背也忽地绷直了,脸色隐在斑驳的树影之中,晦暗不明。只听方氏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十七年前的那一天,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我们造下的孽,势必要拿一辈子来还。彼此心照不宣就罢了,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因为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胆小懦弱,我就不会失去你。”周漱声音激愤起来,“哪怕我鼓起一丝勇气站出去,你也不会”“浩远,莫要自责了,这都是命。”方氏哽咽地劝道。浩远想必就是周瀚的字了。“我不信命。”周瀚陡然提高了声音。紧接着就听方氏惊呼了一声,“你怎能这样快放开我”简莹刚要探身去看。眼睛就被周漱拿手遮住了。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打横抱起来,脚尖点着地面,悄无声息向游廊外面掠去。看着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退。简莹再次瞪大了眼睛,“你你会轻功”“别说话。”周漱低声喝了一句,速度愈发快了。雪琴等人见周漱抱着简莹进了门,又是一脸寒肃。还当简莹出了什么事,急急迎上来。“二少爷,二少夫人她”“都不准进来。”周漱一语将雪琴几人定在原地,脚步顿也不顿,径直来到里间。将简莹放在椅子上。转身去关了门和窗子,又折回来,拖着椅子。将简莹转过来面对自己,两手按在扶手上。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记住,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本来就没看见。”简莹嘀咕了一句,见他目光凌厉得骇人,忙识趣地点头,“记住了。”周漱还不放心,又叮嘱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知道吗”“知道。”简莹忙又点头。周漱长长吐出一口气,身子一晃,就跟脱力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简莹倒了杯水递给他,“你没事吧”周漱摇摇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将空杯子随手扔在地上,任它骨碌碌地滚远了。自己失魂落魄地坐着,半晌没有一句话。简莹“啧啧”两声,心说可怜见儿的,一看就是个没看过片自学过生理卫生的,听个悄悄话都能吓成这样。伸手摸摸他的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经有可能是慈经、孝经,也有可能是玉女心经,你要学会淡定。”周漱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想说几句什么,可实在没心情,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紧紧地攥着。简莹抽了两下没抽动,心想罢了,瞧他被打击得不轻,她就牺牲这只手拯救拯救他吧。两人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默默对坐了良久。直到雪琴忍耐不住,过来敲门,周漱才回了魂,站起来道:“我要去办点儿事情,你早些歇息吧。”语调已经恢复正常,脸上依旧没有笑意。简莹抬眼看他,“我是很想去歇息,不过麻烦你先放手好吗”周漱这才发觉自己还紧握着她的手,忙松开来。简莹转了转手腕,从椅子上跳下来,吩咐雪琴备水洗漱。周漱往外走了几步,忽地想起自己还备了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折回来递给她。“什么”简莹不接,狐疑地望着他。“回礼。”周漱答了两字,将盒子塞到她手里,径自出门而去。简莹打开盒子一看,见里面放着一颗鹌鹑蛋般大小的蓝宝石,光闪闪的,险些亮瞎了她的眼。雪琴凑上来一看,也瞪大了眼睛,“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呢”“不知道,不过换成嫁妆,够你嫁十回了。”简莹将那宝石拿出来,对着烛光看了又看。结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有了嫁土豪的赶脚。雪琴见她乐颠颠的模样,就有些糊涂了,“二少夫人,您跟二少爷没吵架”“吵哪门子架他练菊花宝典,我练聚财神手,不是一路武功,我们打不到一块儿去。”简莹将那锦盒收进带锁的妆盒里,又心满意足地拍了两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脑补,她和周漱离开之后,那亭子里发生了什么。真是不偷听不知道,一偷听吓一跳,一向端庄威慈的方氏居然会跟继子在后花园里幽会。先前还觉得孟馨娘为针对方氏太过不择手段,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孟馨娘了。成亲十几年,丈夫心里却藏着自己的婆婆,这日子已经不是用“悲催”二字能概括的了。大户人家的人物关系,可真叫一个乱周漱回到茗园,立刻叫来石泉,“你去查一下,母妃过世那一年,大哥和王妃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他没有记错,方氏当时是跟着方夫人来给老太妃贺寿的,母女两个就住在王府里,一直住到他母妃的丧事办完了,才回的京城。他有一种直觉,他母妃突然病逝一事,跟方氏和周瀚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第072章 坏个彻底方氏回到菁莪院,便直奔净浴房。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了张妈一人在旁边伺候着。张妈替她脱去衣服,看见她脖颈和胸口上遍布朵朵红痕,暗暗叹了口气。忍耐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走到了那一步。方氏进到池子里,将肩头以下浸在水中。脸孔罩着氤氲的水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张妈。”过了许久,她轻轻地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坏女人”张妈被她问得心酸起来,“大小姐,您也是女人呢。”这答非所问的话,却让方氏心头一热,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是啊,她也是女人,也曾经做过嫁一个如意郎君的美梦。可老天作弄,让她阴差阳错地变成了济安王的妻。那时济安王正值壮年,浑身都透着成熟男人的温润儒雅。有封地有爵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出嫁从夫,她以为只要时常念着丈夫的好,提醒自己知足常乐,就会把从前的种种忘记。初初成婚,济安王对她百般疼爱,她也的确过得很舒心,很满足。然色未衰爱已驰,这样的好日子持续了没多久,济安王就对她冷淡下来。来她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一年半载都没一回。因他也不曾去旁人那里,只当他年纪大了,对床弟之事没了兴趣。青春少艾,守着活寡,她并无怨言。专心抚养一儿一女,打理后宅,料理继子继女们的衣食住行。婚嫁之事,人情来往。作为当家主母,她不敢说自己是完美的,确是合格的,即便她并不知道丈夫每日早出晚归在忙些什么。一晃十几年过去,连她都觉得自己很老了。可是今天晚上,那个人让她深切地体会到。她还很年轻。她是王妃。是主母,可在此之前,她是一个女人。坚强的外壳里面有一颗脆弱的心。她也需要呵护,需要一具温暖的躯体来化解积年累月的孤单和寂寞。所以被自己曾经心仪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没能把持得住。一方面是欲望使然,另一方面是出于报复的心理。要报复的人有两个。头一个就是济安王。她花一样的年纪嫁给他,不曾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要遭到他的厌弃他宁愿捧着得势就张狂的齐庶妃,也不愿踏进她的房门,她又凭什么为他守身第二个是孟馨娘。这十几年间,孟馨娘明里暗里不知道耍了多少花样。她看在馥娘的面子上。能不计较就不计较。可孟馨娘非但不收敛,反而越做越过分,竟把阴谋诡计用在她儿子的身上。她也要让孟馨娘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她不是一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既然已经做了,浪费精神去后悔也无济于事。要紧的是防患于未然。“张妈,给我准备汤药吧。”她吩咐道。张妈心知这汤药指的是避子汤,应了声“是”,再没说旁。挽起袖子,拿小小的葫芦瓢舀了水,一下一下地浇在她的肩头上。第二天简莹去菁莪院请安,见方氏里头穿了一件高领的纱衫,便又脑补了许多。孟馨娘跟往日一样,对谁都淡淡的,看样子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偷了老公。说了几句闲话,方氏便开口道:“再过几日就是先王妃的生忌了,我要去开元寺为她上香,你们有谁想去的,便准备一下吧。”顿一顿,将目光投向简莹,“听说你为先王妃抄了经书”她问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一定要带简莹去了。真个算起来,秦氏才是简莹的正头婆婆。谁都可以不去,简莹却是不能不去的。难得有机会出去放风,简莹也不想错过,闻言便笑道:“是啊,早就抄好了,已经绣成绢本了。”当然不是她绣的。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简四太太派人去京城讨要经书,简老夫人从中看到了无穷的后患,干脆叫人将小六儿抄过的经书全部刻印成册,又挑了针线好的心腹丫头绣成绢本送过来。纸张容易损坏,绢本却可以用上好多年,也就免去简莹一年两祭都被要求抄写经书的麻烦。方氏哪里知道为着一篇经文,简家的人有多么劳师动众,听简莹这么说,便对她赞许地一笑,“你有心了。”文庶妃是骨灰级的信女,别的事情能躲就躲,与上香礼佛有关的事,却从不落后。白侧妃年纪大了,不愿凑这个热闹,便推说最近有些咳喘,爬不得山,就不去了。齐庶妃病已经好了,可仍在躲羞,定是不会去的了。周沁出嫁在即,娘家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有什么活动都要积极参与。周汐正是爱玩的年纪,能出门自是求之不得。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孟馨娘没有表态了。谁都没有说话,厅里变得安静下来。“我也去。”孟馨娘打破沉默道。她一反常态,让方氏很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孟馨娘垂着眼睛,状若无意地道:“先王妃是个百里挑一的好人,作为晚辈,理当去上一柱香。真姐儿最近闹觉闹得厉害,顺便也给她求一枚震魇的符咒来。”方氏面上不显,心中却在冷笑。说先王妃是好人,不就是在影射她是坏人吗既已是坏人,便坏个彻底好了。转头看向张妈,“三少爷最近还算听话,也不能拘他太紧。你去前头说一声,让他歇一天课,随我一道上香去,疏散疏散,要劳逸结合嘛。”张妈心下叹息一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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