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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家。”高太医将羽哥儿和周润联系起来想一想,个中端倪已洞悉了七八分,再看一看周漱涨红的脸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从发现周润得了圆骨病,他不止一次地猜测过周润的生父是谁,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就在济安王府。后母继子,人伦大忌,这个事实当真令人惊骇。得亏他混过宫廷,各种阴私丑事听多见多了,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尚能将那份震惊藏在皮表之下。低头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周漱,“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未完待续s:感谢“菜菜猪”童靴的月票,鞠躬、第301章 怪胎把话说出来,周漱感觉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被移开,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因高太医没有仔细追问,免去了他进一步解释的难堪,心下倒有几分感激,再开口,语气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恭敬,“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高太医了然地点了点头,“救命如救火,若不是黎家少爷的病实在耽搁不得了,我也不会向大姑奶奶和大姑爷说出圆骨病乃是家族遗传症的事实。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先顾着黎家少爷了。我会告诉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此病有可能源自父母双方的亲族,引导他们各自往亲族之中广为打听。至于四少爷,他病情尚不严重,若无意外,一时半会儿还发不了病,能隐瞒就尽量隐瞒吧。不过除你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必须知情,也是时候告诉她了。”“您是说母妃”周漱脸色变了一变,“可这这要如何告诉”高太医扫了他一眼,“你身为人子,怎好出面自然是老夫去说。王妃是聪明人,我只需稍加提点,她就会明白的。”说完伸手在周漱肩上按了一按,“难为你了”周漱愈发羞愧,“您慈心仁举,千里迢迢前来传授医术于我,我却将您卷入这种事情之中,实在抱歉。”“身为医者,当以患者为先,既要医治身体上的病,也要医治心里头的病。”高太医微微一笑,“行医本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这都不算什么。”顿了一顿,又道,“我原打算教满一年,领你入门之后,便回家养老。如今遇到这样一种病症,尚未找到治疗良方,我便是回去也无法安心养老。你可介意我再在府上叨扰个一年半载的”周漱喜出望外。“当然不介意。莫说一年半载,我巴不得您在我这里住上十年八年。这一年里,我当真受益良多。跟您学得越多。我越是感觉自己所知太少。我如今连诊脉一项尚且不够纯熟,如何舍得把您这样的良师放走再说您若是走了,我一个人该如何应对这些状况就算您今日不提,我也打算死缠烂打把您留下的。您只管安心住在这里。您若思念家人,我立刻派人去您的家乡把两位师兄和他们的家眷接过来”“不用不用。”高太医笑着摆了摆手。“年前他们就捎信说要来看我,我嫌他们闹得慌,没准他们过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过得好。我还有什么可挂念的等我回去了,多的是时间跟他们团聚,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何必叫他们来回折腾”周漱因为高太医愿意留下,先前郁闷一扫而光。连连点头,“您说得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住在我这里也是一样的,我会替两位师兄好好照顾您的。”正说着,简莹打发晓笳来送鸡汤。师徒两个便按下话头,对坐喝汤。趁他们喝汤的工夫,晓笳自去寻了辉白学习理账。辉白似乎早就料到她今日会过来,点了几个火盆,将屋子烘得暖暖的,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零嘴儿。晓笳每常过来,早就习惯了他这种默默无闻的体贴,压根没有往男女之情上头去想,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顺手拿起一枚杏脯塞进嘴里,“开始吧。”辉白对她笑一笑,将事先准备好的账册递过来,“这是一本假账,你来找找其中的漏洞。”高太医下午又去了黎家一趟,将遗传病可能来自父母双方亲族的话对周清和黎明鹤说了。黎明鹤在黎家没有查到类似的病症,便通过黎夫人去外祖家查问。周清当场问过周漱,得知周家目前没有人得过此种病症,族志之中亦无记载,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孟家。当即杀进王府,找到孟馨娘,向她描述了羽哥儿的病症,直截了当地问她孟家可有人得过这种病症。孟馨娘乍然得知羽哥儿年纪轻轻竟得那样要命的病,着实受惊不小,连话都说不出,白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头。周清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这可不光关系到我家羽哥儿一个人的命,高太医说这病是一辈传一辈的,若真是从孟家传下来的,我们家婉姐儿,珊姐儿,你们谈哥儿,真姐儿,还有他们将来生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都有可能得这种病。你再想想,仔细想想”孟馨娘听说自家孩子有得病的风险,也有些慌神,两手按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强迫自己将娘家的人逐个捋了一遍,并不记得哪个得过类似的病,甚至都没听说过。周清关心则乱,没从她这里打听出什么,便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丈夫那头,跟来时一样匆匆地走了。等她离开,孟馨娘一个人冷静下来想了想,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叔父家那个夭折的堂弟,越想越不安,赶忙叫人将谈哥儿和真姐儿带过来。烘热了屋子,把两个孩子脱得精光,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摸出什么毛病,这才安心了一些。送走了两个孩子,犹自耿耿于怀,又将祝显家的叫了来,跟她打听,“你从小就长在孟家,可听说过我们家有谁得过骨头会变圆的病”祝显家的一开始没听懂,等她细细解释了,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世子妃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您还记得大房二老爷家的熏姑娘吗”孟馨娘蹙眉想了半晌,才想起那位名叫熏娘堂姐,眉眼一动,“难不成熏姐姐得了圆骨病不对啊,我记得她好像是因为难产没的”“不是熏姑娘。”祝显家的往前凑了凑,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您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可能不记得了,我倒是记得真真的。熏姑娘怀头一胎到了日子,生了两天两夜没有生下来,熏姑娘的婆家派人来送信儿,咱们家太太就陪着大房的二太太一道赶了过去。后来熏姑娘生下一个死胎,自个儿也没撑住,紧跟着去了。我姐姐是太太身边儿的大丫头,当时也随着太太去了的,回来之后就得了一场大病。我在门外偷听到她和我娘说悄悄话,说什么熏姑娘怀的是个怪胎,胳膊腿儿圆圆的,长得跟尿泡一样,一碰就破,流出又腥又臭的黑水来”孟馨娘“啊”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半晌放开手,颤着嘴唇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未完待续s:感谢“我不是安琪儿”童靴的月票2张,鞠躬、第302章 祖传之药“怎么不真我姐姐就是瞧见那个怪胎吓病的。”祝显家的一面说一面瞄了瞄孟馨娘血色褪尽的脸,“不过世子妃,您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孟馨娘不答这话,神色凝重地想着心事。许久才回了神,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抬眼看着祝显家的,“你回曲阜一趟我记得你姐姐嫁给了庄上的一个管事,对不对你回去找她,仔细问问熏姐姐和那个孩子的事。私下里问,莫让别人知道了。”祝显家的不明所以,“世子妃,您这是”“你莫问那么多,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孟馨娘肃声打断她,“从账上支二十两银子,再从库里挑几样体面的礼物,明天一早就动身,快去快回。”祝显家的不敢再多嘴,答应着退了下去。第二天城门一开,便坐车直奔曲阜。在她姐姐和姐夫负责打理的庄子上住了一夜,隔天下午申时前后便赶了回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到飞蓬院来跟孟馨娘禀报。“我姐姐说熏姑娘临盆前两个月,肚子突然就变大了,大得吓人,所有人都猜说她肚子里怀着一对儿。哪知道生下来就一个,圆滚滚的跟肉球一样,足有八九斤呢,难怪生了好几天。听说还是个带把儿的,怪可惜的”孟馨娘不耐烦听她感叹,打断她道:“你还打听到什么了”“听说闺女和外孙一个都没活成,大房的二太太当场就晕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有点儿失心疯了,又哭又骂,说她瞎了眼才嫁到孟家,要是嫁给别人家。也不至于害死闺女。还提到什么药,说都是骗人的”孟馨娘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什么药”“那就不知道了。”祝显家的说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地道,“咱们家太太听她一个劲儿地胡说八道,就把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了。自个儿留在屋子里开解她。”孟馨娘又问了一些细节。感觉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挥手将人打发下去。祝显家的一处门,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梳妆台前。将摆在上头的首饰盒抱过来,一层一层地打开来,露出最下面的夹层那里面并排摆放着十个小巧玲珑的羊脂玉瓶。她颤着手指拿起其中一瓶,拔掉瓶塞。往手心倒了倒,倒出一粒红若朱砂的药丸。这药丸只有黄豆粒般大小。每瓶装有十颗。这是她出嫁的前一晚,她母亲亲手送给她的,据说是孟家祖传的保胎丸。怀上谈哥儿和真姐儿,分别用掉了一瓶。这十余年间。因为月事不准,陆陆续续用掉一瓶有余,如今只剩下不足七瓶。想起母亲送她这药丸的时候。反复叮嘱她的那些话语,还有那殷切之中不乏担忧的眼神。愈发觉的这药有古怪。事关她一双儿女的性命,若是不弄个明白,她如何能够心安思量了半晌,便取出一颗药丸,用一方洁净的白绫帕包起来,喊了紫蔷进来,交给她道:“你拿着这药出府一趟,悄悄找个坐馆的老大夫验一验,看看这是用来治什么病的。”紫蔷见她郑重其事的样子,猜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药,也不敢多问,将那帕子包着的药丸贴身放好,便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陪着,借着买绣线的由头出了王府。去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才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了,“没出正月,许多医馆都没开张,奴婢找了大半条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大夫”“大夫怎么说”孟馨娘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位大夫也不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用的,只说这里头有紫河车和全蝎”孟馨娘心下吃惊不已,虽然她不懂医术,可毕竟生过两个孩子,与保胎相关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紫河车就罢了,全蝎却具有活血通络的效用,有孕之人吃了有滑胎的风险。孟家祖传的保胎丸,为何会加这种有害的东西在里头紫蔷见她神色变换不停,无暇理会旁人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孟馨娘在这头疑虑重重的时候,高太医也借着例行问诊的机会,向方氏道出了周润患有圆骨病的事实。方氏听完如遭雷击,许久才回过神儿来,急急地问道:“此病可有医治之法”高太医叹息着摇了摇头,“在下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病,尚无根治良方。”方氏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圈,“怎么会这样润儿他还不到一岁”因后面还有让她更加难以承受的事情,高太医也不忙安慰她,等她稍稍镇定下来,才又缓声说道:“此病属于家族遗传症,同宗同族、血脉相近之人都有可能患上此病。到目前为止,在下已经发现了两例”“两例”方氏吃了一惊,“还有谁”话到一半,忽然醒悟,“莫非是羽哥儿”“是。”高太医点一点头,“黎家少爷已然发病,若不及时医治,只怕命不久矣。然我已翻遍医典,问遍了同行,依然没能找出治疗之方。唯一的希望,就是于根源之处寻找既成之方。若要寻找病根,避免不了追本溯源,也就是要将患病症之人父族母族的血缘关系统统摊开来搜寻一遍。”说完抬眼看了看方氏,见她还沉浸在“命不久矣”的惊惧之中,腹内暗叹一声,加重了语气道,“据在下的诊断,此病的根源十之七八不在周氏一脉。”方氏愣了一下,蓦地瞪大了眼睛。刹那之间,脑中闪过好几个人的脸,心中嫌弃千头万绪。润儿和羽哥儿表面是甥舅,实际上是姑表兄弟,若病根不在周氏一脉,那就只能在“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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