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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1)

兮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后来,颜兮得知吉承对自己的心意,又忆起那时的对话来,才惊觉吉承是忍着如何的伤感才能面露微笑说那样的话。他所谓开心,一定是为了安慰自己而说的。所爱之人爱的却是别人,其实,他怎么可能会开心呢。然而,直到今天,她才又终于明白。其实吉承没有在安慰她,也没有在骗她。眼前的少年,在面对她时,笑容总是干净自然的,他眸中有丝丝暖意:“大小姐只要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就好。无论你做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是能够让你开心的,那就去做”他话未说完,突然唇上一暖。下一秒,便看见颜兮面颊微红地离开了他的唇,目光中有万般似水柔情。他愣了愣。“吉承”颜兮眨着眼看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是不是脸红了”“大小姐”吉承忙沉默着别过头去,白净的肌肤此刻果然泛着红晕。颜兮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此时的她,仿佛才是真正的她。不过十九的年纪,尚存几分少女情怀,又添几许稳重端丽。当她卸下防备,当她面对所念之人。其实亦不过只是个想笑就想,想哭就哭的女子罢了。“那人是你,就无妨。”颜兮真诚说道:“若是为你。即使伤心,也是由心所生,我顺心而为,总不会错的。”吉承摇了摇头,他从来谦让于她,从不与她争执丝毫。可唯有这次,他认真说道:“答应我。”“什么”“不要为我,或者其他人而做任何会牺牲你自己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你必须平安活着。”“干嘛那么认真啊。”颜兮想笑着换个话题。吉承却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她。被盯得不自在,颜兮只得随口说:“好啦。我答应你。我总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不让你担心的。”吉承这才神情缓和,笑了笑,而后说道:“嗯。那既然大小姐想为兄长鸣冤,我们就说说这事。”、暗杀“你知道谁是幕后黑手”颜兮忙问。“其实不难猜测。如你所言,从将军未曾与人结怨,那遭人谋害,便定是朝廷之争。”颜兮点点头:“照你所说,要么是哪个武将看哥哥年轻有为,便心存怨怼,因而谋害。要么就是”她目光一跳:“党争可是哥哥从未在朝廷中站队,他只是在做好自己的事啊。”吉承垂了垂眸:“大小姐嫁给王上,已是将家人推向王上之侧。纵使从将军并无此意,旁人也会忌惮这裙带关系。”“竟是我害了哥哥”颜兮愣愣地说,说罢,她问:“是南荣衡或者文贵妃”天色渐深,眼前晦暗,吉承起身去点燃烛台,待房间明亮,他站在烛台之侧,微微回头,问道:“如果是大小姐兵行险招,有此谋略,可是不料对方却逃出了上百人,大小姐会眼睁睁地放过他们么”“自然不会。留着他们,无异于有了计划败露的危险。我定会派人去落星附近寻找,实在不行,我会自己去。”吉承笑笑:“可是要出京城,必须要有公案才可,要入落星,更是需要先王手谕。那该寻什么理由,才能得到先王同意”“落星那时战事正紧,战火连天之际,先王是不会随意派遣官员去落星的。除非”颜兮一抬头:“除非亦是为了战事”说罢,她回忆起从朔军败后,接替他前去落星,不出数月便大败重明军,威风赫赫戎马归来的那个人。为什么蓬将军十万大军尚且无法在落星镇守,从朔虎狼之师仍旧全军覆没,可他,却能在短短数月内,铁骑踏破重明的防卫,一路将之逐出凤凰为什么从朔本不该被派往落星,王上也并无此意,他却同王上据理力争,定要让从朔前去讨伐为什么他身为镇国将军,从朔败后,明知重明军如虎如狼,何其凶险,他却愿冒生命之危,请缨亲自带队远征颜兮目光寒冷。这些本就是不符合逻辑之事,她却现在才看破。“齐。恩。瑞。”颜兮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语气中包含着想立刻便将他开膛破肚的无尽恨意。“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谋害。为什么他不肯放过我从家”“那时文贵妃势力未倒,他本就有意将女儿嫁给南荣衡。因此那时,他应是为南荣衡所做这些事的。”颜兮冷笑:“又一个因势利导,见风使舵之徒。”“当务之急,是去落星,重整从将军部下士兵。查清此事来龙去脉。”吉承冷静分析道。颜兮点点头,旋即又问:“可是如何能拿到手谕与公案”吉承沉默,看着眼前的烛台灯影跳动,他静神稍思。而后说道:“一个月。一个月内,就可以办到。”见颜兮不解,便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颜兮听后一愣:“吉承你”谁知就在她话只说了一半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而后便传来刀剑碰撞发出的刺耳响声院内一时大乱颜兮大惊,忙想开门去看,却被吉承在旁一把拉住:“大小姐,别出去”颜兮一愣之际,屋外院内已是乱成一团,隔着门上窗纸隐约看到人影攒动,刀剑声不绝于耳。宫女叫喊着“抓刺客,快来人啊”“刺客”颜兮大骇,惊慌地回头看着吉承。虽不知为何宫中会有刺客进入,可她深知的是,长冬楼地处后宫偏僻之地,附近除了几名守卫之外,再无人会路过此处。这疏于防范之地,若是几名守卫无法击退刺客,那短时间内便再无人能赶来救援。到底是谁是谁竟不惜动用死士,也要她死吉承面色凝重,回眸看她:“大小姐。你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去”说罢,便要推门,颜兮忙拦住了他:“吉承外面情况尚不得而知,你贸然出去太危险了”“我在军中一年多,不会有事。”“不行”颜兮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她的心跳如鼓阵阵:“怎么不会有事你不能出去,吉承”这时,便听屋外惨叫奔逃声不绝于耳,而刀剑碰撞声却逐渐减少。其实二人都知,要杀颜兮的人既然能行此招,必是有详密准备,几个守卫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而只要守卫一倒下,下一个目标便是屋中的颜兮吉承心知不妙,一用力挣脱颜兮的手。颜兮急道:“那我和你一起去,要死就一起死”吉承听后,面有愠色:“大小姐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么”颜兮一愣。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吉承已迅速推开屋门,颜兮恍惚间从门缝中看到院内一片狼藉,鲜血洒在了青石桌上,地面横七竖八是太监守卫的尸体。月色如同沾了鲜血,将院中映照成了鲜红的人间炼狱。颜兮想都没想,抬脚就要跟上吉承。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脖上一痛,整个脑袋嗡地一声响,人已站不稳脚跟,坐倒在地。而后,门被重重地关上。屋内一片寂静,烛火摇动,青烟浮沉。倒在地上的她面色苍白,全身发抖,黑发散落一地。她是尚有知觉的,迷迷糊糊中想站起身来,却一丁点力气也没有。她眯着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在地。她听着,屋外的刀剑声再度响起,宫女撕心裂肺喊着“救命”。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在发生什么,牙关一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头脑昏昏沉沉,下一秒恐怕就要失去知觉。可是她知道,要保持清醒。因为,在那扇雕栏木门外,那个鲜血流淌的院中,吉承还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那些尖叫声都如万箭刺进颜兮的心里。“无论什么时候,你必须平安活着。”黑暗漫漫袭来,眼前那扇木门渐渐变得模糊,屋外的喧杂声已渐渐消失,天地间仿佛笼罩在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颜兮等着,想等着吉承推开那扇门,平安站在自己面前,说一句大小姐,没事了。可是她迟迟没有等到。而后,泪水弥漫之中,她闭上了双眼。、错过鼻中有熏香之气微凉,身子却暖暖地躺在什么地方。颜兮缓缓睁开双眼,阳光倾照,空气中浮尘飞舞。“娘娘醒了”并莲细软的声音传来,惊喜道:“娘娘可觉身子有何不适么”颜兮神思恍惚,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并莲。而后突然一个激灵,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不顾并莲阻拦,起身下床走到了门前。却见门外院中,正好,青石桌上好端端地摆着茶点,应是为了颜兮醒来后能在花下吃些点心而早做的准备。地面干净如洗,没有丝毫血迹。颜兮迷茫着,就好像那种绝望之感,只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吉承呢”她问道。并莲神情为难,扶着颜兮道:“娘娘,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你先告诉我,吉承还安好么”并莲轻叹,点点头:“他已没有了生命危险,被送回了府上。可是会不会安好”她蹙着眉,无助地看着颜兮:“王上与众侍卫来时,已是见到了正躺在院中,浑身是血的吉承。那时王上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他为何会在这。”颜兮心里一紧。就在此时,采风走来,她依旧是没什么喜怒的神态,可目光中却隐有闪躲之意,她低头请安:“娘娘身子好些了么。”颜兮看看她,问道:“昨天晚上,刺客来袭时,你在哪儿”“回娘娘,奴婢去了浣衣局拿换洗衣裳,这娘娘应该是知道的。”“去浣衣局,这么久么”“是。因为那些老奴偷懒,奴婢要取的衣物还未洗好,因此奴婢在那等了一会儿才回来。”“”颜兮没再说话。采风道:“娘娘,王上昨日来时,特意说请您醒后去御书房找他。”颜兮点了点头。该来的总归要来。她来到御书房,子明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她进门的脚步声,却并未抬头。她垂着头,跪在地上,只言不说,亦一动不动。过了良久,子明的声音传来:“身子好些了么”颜兮抬头看他,见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奏章上。她复低下头去:“已无碍,谢王上关心。”说罢,她问:“刺客,捉到了么”“自然。”子明唇角一抹讥笑:“已被吉承打伤大半,又有重重守卫,怎能逃出去。只是他们口中含有,行径一被发现,立刻咬破毒囊自尽。”颜兮垂着头,她在等他问出口。子明放下奏章,目光深邃,不动喜怒:“外臣若无特准,入后宫乃是大罪。这你该知道吧。”“嫔妾明白。”“你明白就好。”子明道:“虽然和韵哭着求情,可亦免不了对他还有江半的处罚。”他并不问吉承为何会在长冬楼,也不问他在那做什么。他只陈述着这件事的结果。颜兮跪着,俯身行大礼:“恳请王上从宽处置。”子明没料到颜兮竟会在这种情况下仍为他们请罪,心中莫名地感到烦闷,他问道:“理由”“吉承之所以会夜里来长冬楼拜访,江半之所以会协助吉承,这一切都是嫔妾的主意。吉承原为从府家仆,江半又因从前治愈嫔妾肺痨而有些交情,因而他们二人无法推辞。因此,如果要罚,请由嫔妾替受。”子明低头看着她:“那时在从府里,我第二次见你那天。你也是这样子。”颜兮的目光一跳。“不论处罚会是什么,却总挡在别人身前。最不济,也愿与之同罪。五年前是他,如今,还是他。”子明的嗓音冰冰凉凉,却夹杂不易察觉的一抹苦涩。春风自支起的窗户外送入花香,阳光洒在子明身前的宣纸上,而他的身子,留在了窗影里。他张了张口,低喃了一句:“何时,会是我”颜兮深埋着的头紧贴着地面,她闭了闭眼睛。那一刻,说不上是何种情绪。心像是被拧了一把。良久,她道:“嫔妾不懂,王上在说什么。”子明看着她,自嘲地微微笑了。他说:“你起身吧。”颜兮站起身子,稳住了心神,淡淡说道:“嫔妾之所以会叫吉承入宫,并非为了私事。而是一桩嫔妾不敢妄做决定的公事。”“公事”子明问。“是”颜兮镇定地说道:“起因是吉承奉旨跟随丰将军前去东南半岛秀岩驻扎,为对抗白泽。因在秀岩岛时日颇长,他慢慢也了解了一些当地之事。据说秀岩并不富裕,可因临苍海,当地渔民很多,倒也自给自足。只是五年前一个朝廷官员在秀岩私设捕鱼场,大量捕捞苍海鱼蟹自行运往凤凰各地贩卖。他们捕鱼没有节制,苍海里可捕捞的海鲜逐渐减少不说,更是因有人把守海岸线,渔民都只得在夜里偷偷去捕,若被发现,便会被毒打一顿。因而秀岩的渔民们苦不堪言。告上当地衙门,却因那开设捕鱼场的是个朝廷命官,官府根本不敢得罪。此事也就无人敢上报王上。”子明没料到秀岩竟会有如此之事,他半眯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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