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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不许去”宋承怀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妹妹的请求。他已隐隐猜到,傅凌天y省之行,目的为何。“哥”宋思嘉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我要去”“不许去”宋承怀猛力拍了下桌子:“有本事你自己去找爷爷要你的身份证”“哥”宋思嘉哭着跑了出去。青春期的宋思嘉极其逆反,歌舞厅网吧出门旅游一去就是几天找不到人,爷爷为了管教她没收了她的身份证,限制她外出的自由。她要乘坐车船航班等交通工具,必须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她不敢去找老爷子,就来找自己的哥哥说情。王琼一定会帮她,但王琼的话,老爷子根本就不会真正理会。而自己的父亲,除了关心他那几株兰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宋思嘉没有身份证而无法外出,宋承怀倒是抓了自己的手机,连行李都不准备,就直接驾车前往机场。此刻,宋思嘉口中的浪漫民族小镇一角,程欢雪独自坐在海边,沐着清新花草馨香的空气,伴着高原深郁蓝色天空中的云朵,遥看水天一色。倒映着阳光和云朵的蓝色水面上,波光粼粼。那淡淡薄薄的光芒,细细地回映过来,撒在黑长发白纱裙的程欢雪身上,让人恍惚觉得她就是薄雾环绕中的仙子。傅凌天不忍破坏眼前极致的美景,更不忍惊动画中人,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站着,静静地凝望着汪霞一给他信息,他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他并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汪霞也只说她一个人在这个小镇上。到了这儿,他并不去各个客栈打听,就那么沿着月牙般的海岸线慢慢行走,笃定自己一定能在某一个清净的点找到她。现在,她真的被他找到了,就在眼前,美好得不可思议。只是,相比赶航班时的急切,他现在反而沉着而平静了,心落回心窝般的完全轻松,犹如化身为悠悠的白云,轻悠悠地飘飞在蓝色的天空中,温馨而温暖、清新而清净、明媚而烂漫,一如多年前,她给他的感觉。他就那么软软地看着,看的眼都酸了。终于,他还是悄悄举步向前,缓缓向她靠近。“师兄”程欢雪轻蹙着眉,浅浅地弯着嘴角,乌亮亮的瞳眸因突兀的惊喜而闪着清凌凌的光,如同不远处澄澈纯净的水面。傅凌天丢开行李箱,勾勾嘴角,柔柔地漾开一抹浅淡的弧度,迎着程欢雪盈盈的眸光,静静地坐到她身旁,抬手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慢慢转头,举目遥看远处的碧水蓝天。程欢雪眨眨眼,会心一笑,也悠然看向远方。湛蓝的天、深蓝的海,一切都那么宁静、悠远而洁净、透彻。“师兄,你怎么来了”“你在,我就来了。”“师兄,我”“我知道,当年你是不得已。我可以等”“师兄,我”“别说,我都知道”天色渐暗。而这一方天地,依旧那么澄澈柔软。“欢雪,我说,我可以等”傅凌天缓缓转头向右,定定地锁住程欢雪悠悠转过来的水眸。程欢雪呆怔地凝望着傅凌天坚定而诚挚的脸,眸光渐渐变得没有焦距,模糊中,隐隐出现的是另一张担忧紧张的脸,那张脸,因嘶声力竭的叫吼而变了形,却更加的刚毅英俊“欢雪,我可以等,但是,你不能让我等的太久了”傅凌天再次拂开程欢雪脸上随风轻扬的发丝,轻轻而又不容拒绝地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程欢雪迷离地轻轻蹙眉,她的耳畔,盘桓的是那沙哑得犹如啼血的声音:“放开,放我下去,我要去找我老婆”“欢雪,你听明白了吗”傅凌天的唇慢慢靠近:“欢雪,你不能让我等得太久了,你听明白了吗”程欢雪凝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脸,呆愣着,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人眼里,尽是说不完的情意绵绵。傅凌天的唇落下来的那一瞬,一道喜极而怒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在程欢雪耳中:程欢雪,你这蠢女人,出门不知道看天气预报吗一个激灵,程欢雪彻底清醒,猛地推开了靠近的人,又呆了一下,才垂眸道歉:“师兄,对不起”“不,是我唐突了”傅凌天黯然转身,坐正身子,眸光调到愈发朦胧的海天连接处。世界还是那么静,静得只听得见海水的低声细语。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两人的唇瓣相触的那一瞬,有人率先黯然转身,伤神离去。程欢雪冉冉抬眸,朱唇轻启:“师兄,对不起”“傻丫头”傅凌天回眸,抬手抚了抚程欢雪的发顶,揉乱了她的一头长发,蹙眉淡笑:“是我迟到了”也就是仅仅晚到几天而已,然而,终究还是迟了,终究只能是师兄了。“走吧肚子开始抗议了”傅凌天优雅起身,伸手向程欢雪:“现在,一起晚餐,应该没迟到”程欢雪凝望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半晌,终缓缓抬眸,对上傅凌天清朗的视线,相视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搭进他宽厚的手掌,借着他的臂力,一跃起身。“师兄,这里的酸辣鱼不能不尝哦”程欢雪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手,突然想到傅凌天不喜辣味,略微尴尬地抬手,用手指滑过自己的鼻尖:“炸乳扇更有特色,煎银鱼不辣也很好吃”程欢雪嘴里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却在抱怨某位无辣不欢的人:都怨他,害得她的口味也跟着改变,以至于一时完全忘了傅凌天不吃辣椒。“是吗那真得好好尝尝,不能留了遗憾”傅凌天用云淡风轻的微笑掩饰了心中晦暗交叠的酸涩。程欢雪后面补充的话语,无疑是犹如钝器戳着他的心:她以前也是不喜辣的,现在口味却改变了。她心目中首选的、不能不尝的美食,竟然是辣味的。某人对她的影响,已经渗透到她生活的细枝末节之处了。“还写文章吗”傅凌天压住心中翻滚的心潮,淡淡地问。“偶尔写一些简短的,给汪霞配配图而已。都不敢相信以前那些文艺性的文字,是出自自己的手了”程欢雪浅浅地弯着嘴角,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不想写,还是没时间写”傅凌天拖着行李箱,缓步与程欢雪并肩而行。清凉的海风,吹得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一切,只是漫不经心的闲谈。“想写也写不出来了。”程欢雪自嘲地斜斜嘴角,没有一丝遗憾的意味,一双水眸,清亮透彻:“我的一位语文老师曾说,十七岁的青春少年,都是诗人。当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在如诗的年华,笔尖滑落的,都是烂漫的诗篇。只是,那些美丽的岁月,终究太短了。人,都得成长。也许,我更适合简单明了的格式化文字。”“欢雪,那位老师说的,只是一般人,不是真正有才情的人很多的诗人、作家,写了一辈子,其最宏伟的篇章,也多在壮年时期。”傅凌天心头一紧,握着拉杆箱的手指关节泛白:“欢雪,你当年,是那么喜欢那些含泪带笑的文字。”“当年”程欢雪的眸光悠悠地透过薄薄的暮色,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能想到的,只是自己的轻松自在。何况,写那样的文字,是需要心境的。”“你没有那样的心境了”傅凌天仍是拉家常般随意:“有人说,心境取决于环境。你换个环境,说不定就有原来的心境了。”“师兄,有些担子,既然担起了,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有些心境,也不是换个环境,就能改变的。”程欢雪浅浅地笑着,清秀的五官佐以素雅的白裙,唯美而雅致。“还有些痕迹,经历了,就抹不掉了。”程欢雪的声音,淡如秋菊。傅凌天回眸静静凝望身边的人,她的恬静优雅中,透着着他完全陌生的干练飒爽,可却让他更加为之炫目。心中明知不可,却不想、也不愿阻挡自己更深地陷入她闪耀的光华间。“欢雪,不是不能,是你自己不愿意罢了。”傅凌天收回眸光,微微仰目长叹。有个词叫“欲罢不能”,由此引出的另一个词叫“徒增烦恼”。道理谁都明白,但能轻松走出来的,估计少之又少。否则,世间,哪来这许多痴男怨女“师兄,爷爷告诉我,人除了自己,还有责任。”程欢雪虽然一直目不斜视,依然感受到傅凌天偶尔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的沉痛、伤感、无奈和叹息。她自己也难受,因为最不想伤害他,最终,还是伤害到了他“欢雪,只要你愿意,万宇不是你的责任它从来都不应该是你的责任”傅凌天一下子就明白了程欢雪说的责任,是万宇。她有自己的爷爷,几乎没有提过。最近她常提及的爷爷,皆是指宋承怀的爷爷,可见宋家爷爷对她影响之深。“可是,三年前,是我酒驾肇事,才让作为接班人的他无法上任。”程欢雪的话语越来越轻。她没想到自己本想安慰傅凌天的一句话,竟然让他反应如此激烈。而关于酒驾肇事而不得不承担起责任的这个解释,虽然初衷确实如此,但现在,她自己明白,应该不是这样了,要不,她完全可以在协议到期时一走了。“欢雪”傅凌天突然扔开行李箱,一个跨步拦在程欢雪面前,伸出双手扣住她的双臂,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你那么聪明,难道真不觉得那场酒驾事故发生得可疑吗”“师兄,你,你什么意思”程欢雪凝着傅凌天瞳眸中自己的影子,虚弱地问。她是怀疑当年的那场事故,但这个支撑她站在宋家、立足万宇的理由和借口,她不愿意也不想让傅凌天如此尖利地剖割开来。他这样,也就是残忍地硬塞给她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还要她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开膛破肚、一层一层割开她包裹得严实的心,逼着她去看个清楚明白,也将她最最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呈现在他眼前。还有,她不敢接受也不愿知道,傅凌天去调查自己哪怕他以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兄长的身份“欢雪”傅凌天凝着程欢雪水眸中越来越明显的伤痛,心似被上锈的钝器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有鲜血慢慢流淌。痛到极致时,呼吸都麻木了。“欢雪”傅凌天无力地松开手,困难地阖上双眸,再缓缓睁开,嘴角浮现出无限挫败的弧光:“你是在怀疑我调查你吗”“师兄,我”心中的想法被人点破,程欢雪也是心里一窒,同时也被傅凌天唇角伤痛的弧光灼得疼痛异常。“如果我说,只是一自称好心人提醒我”傅凌天唇角伤痛而自嘲的弧度一点点地扩大:“而我,并未放在心上,更没有去追查那些所谓的线索,你相不相信”“师兄,我信”程欢雪咬着唇,努力克制着鼻腔里的酸胀感,微微仰着头,不让那在眼眶越积越多的雾气凝成水珠坠落。傅凌天久久凝望着那双雾气氤氲而模糊的双眸,晕红了的眼圈渐渐回复常态。“走吧,还真饿了”傅凌天转身拖起行李箱的同时,背对着程欢雪,绅士地弯起臂弯。程欢雪眨眨眼,咬咬唇,上前一小步,伸手轻轻搭上那一弯专门为她弯出的弧度。他们身后,有人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咬着牙关,秉着呼吸,艰难地凝望前方。直到那双相携而行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也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完全石化了一般。他心里存的唯一念想,仅仅是:远远的那人、那景,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美好,他只能祝福,只能祝福可是,真的就那么甘心,甘心站在远处祝福吗就像以前,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只能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只要能接近她一点,哪怕,她那洁净无暇的笑容,并不是因他而绽放如今,还是不得不放手吗就如林逸辰所说,有空有一纸婚书根本毫无用处,关键的,得有实质性的关系。而他与她,什么都没有她连一个笑靥,都不曾向他展开过他为她伤、因她痛,她也不曾知晓过、第二十九章 同意离婚程欢雪这一趟出差回来,比以前更忙了,不仅要忙万宇的事,还有傅凌天留下的摊子:摄影展的所有事宜,全部交到她手上。展馆那边的秘书,大小事务一应向她请示汇报。而作为主角的傅凌天,完全神秘地消失了。消失前留下的话,程欢雪是他所有作品版权的代理人。好在,孟婷确实得力,不然,程欢雪真的要无术了。虽然如此,程欢雪还是忙。汪霞配合这次展览给傅凌天编排的作品集,要程欢雪拟写序言及作品的介绍、创作灵感等等。虽然程欢雪觉得现在汪霞的文字功底远远超过了自己,却不敢将这些文字工作推脱给汪霞。因为,这是她答应傅凌天的。而汪霞,一直强调,对傅凌天那些触碰心灵的艺术,只有相互理解极深的人,才能用图像和文字协调诠释,引起鉴赏阅读者更深层的共鸣。程欢雪并不觉得自己对傅凌天的作品能“理解极深”,也不敢保证能写出如他的摄影般优雅而优美还透彻人心的文字。傅凌天却让她将此当作是圆一次自己文学之梦的机会。记得她推托时,傅凌天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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