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掌握全局,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是小时候父皇说过的话。朕想他一定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你说你当年勾结宁王,谋害皇后,偷梁换柱谋夺皇位,朕就不信父皇一点觉察都没有。自从皇后走后,你想想父皇有多久没去你那里”太后蹙眉思索,当年皇上的确不曾再踏入她的宫中半步。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大皇子住的昭阳殿。她以为是皇上思念皇后才如此,现在看来是另有缘由了。“在朕的印象中,就不曾在你的宫里见过父皇,朕想就算父皇当时没找到你这个凶手,他也会有所怀疑。只是那段日子他太沉溺于悲痛中,没有及时寻找凶手,让你把所有罪证都毁了。包括那十三个大内侍卫。”“那些人可不是我杀的。”太后辩解道。“当然,他们只听命于皇上,是你使计让皇上派他们去平乱,而那所谓的叛乱不过是你除去他们的障眼法。”“你说的对,只是没想到有一个命大的。”太后说着看了铁杆神鹰一眼。“不是一个,是两个。除了我,还有一个掉下悬崖也没死。”“还真是命大”太后恨恨说道。“是啊,大概是命不该绝吧,让我有机会揭穿你。”铁杆神鹰说道。“是吗你一个小侍卫要怎么揭穿我”太后笑了。铁杆神鹰一囧,还未答话,殷沫华开口道:“的确是他帮了我的忙。当年我被百花谷主所救,养好伤后本来是打算回宫的,没想到在路上救了他。救下他后才知道他们十三个人被设计了。这件事让我对当年发生的事有了警觉。说实话,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你将我诱至山崖边,让我掉下去,却又故意让人拉着我,然后再让我掉下去。如此煞费苦心,不但瞒住了皇上的人,连我都被你蒙住了,以为这不过是件意外。”“如果朕没猜错,当年让先你掉下山崖的人是那个叫福贵的吧”祁靳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阴沫华有些意外。“因为他曾故技重施设计了朕”祁靳解释了当时的一切,兰馨儿这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福贵脚上用暗力,将悬崖边的土弄塌了、母子决裂“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何不回宫揭穿我”太后问道。“那时你已经掌握了后宫,朝廷上也有梁家人把持,而皇上整日醉生梦死,我打听了一下,那时皇上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回去”“你不回去,却等了二十几年才来,这份忍耐力我是自叹不如啊”太后由衷说道。“时不予我,不如此还能如何”殷沫华无奈地说,“我在百花谷一边学武,一边关注宫里的事,还要调查当年的事。”“所以你将你徒弟送进宫来”“为了入宫,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白银霜是我的大弟子,也是我最中意的,能胜任此事的人,要找到这样的人有多不容易,你不会明白。”太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聪明机灵,武功又好,多才多艺,关键是忠心不二,的确不容易。看来这些年你的确花了不少心思。”“你知道为什么父皇临死的遗昭上要让李钧进宫伴读”祁靳突然问。“为什么”太后心里的不安又起,当年她没在意此事,以为是皇上先前答应了李将军才写进遗嘱的,“难道这也是有阴谋的”“因为父皇将一批宝藏交给了他,”祁靳点了点头,说道,“让他用这笔财富招兵买马。”“这就是你绝杀的由来”“对。其实父皇到后来也意识到你的野心,他不能让祁家江山易主,即便朕是你的儿子,好歹也姓祁。他让李钧组建绝杀,既是防你也是防朕。只是后来李钧见朕与你不和,这才将绝杀之事告诉朕。直到现在,绝杀的指挥权实际上还在他手中。”祁靳,冲李钧眨了眨眼,李钧浑身发毛,撇过头对着天直翻白眼。他早说过将兵符交还给他,是他自己不要的,如今又赖人头上“好一对父子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后低骂了一句,发狠道,“既然这样,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绝杀,看是西凤军厉害还是绝杀厉害”一声令下,西凤军重新开始合围。“你的绝杀呢”兰馨儿向四周扫了一下问道。“不在这儿。”“什么不在这儿,那我们岂不是等死”兰馨儿叫道。“没那么容易”李钧说着冲向了包围圈,他不能等着敌人围过来再动手,那样就晚了。一场混战万人的军队与十个武林高手的对决兰馨儿暗暗叫苦,这人数差距太大了,就算砍白菜也要砍好久,何况敌人是西凤军他们虽不是武林高手,武功平平,却懂得如何配合,如何有效杀人。这样的敌人最难对付,兰馨儿好不容易杀了两个,破了几人的围攻,立刻又有两人补充上来,数人配合默契,即使是武功高强之人,稍有不慎,也可能着了他们的道。难怪当年敌军闻西凤军之名就溃不成军,他们的确与众不同不知绝杀和他们比起来如何兰馨儿忽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李钧一剑挑开兰馨儿身侧的一人,怒喝道:“大敌当前,你还在想什么不要命了”兰馨儿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急忙收敛心神,专心对敌。打了一会儿,李钧忽然急攻,杀了几人,合围之势顿减,敌军中有了突破口。“走”李钧喊了一声,拉起兰馨儿就冲了出去。百花谷众人紧随其后冲了出去,西凤军一时被打得措手不及,乱作一团。祈恒本已冲进林子里,回头一看,白银霜也已出来,心下大安,刚要走,忽然暼见梁嘉柔还躺在地上,心里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将她背了起来。白银霜恰好看见这一幕,心中一凉,手上的动作跟着慢了下来。没看见身后西凤军砍来的一刀欣悦客栈。白银霜睁开眼,盯着青色帐顶,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躺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陌生。她感觉自己像睡了许久,便翻了个身,没想到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嘶”,林中发生的事这才回到她脑海里。“银霜姐,你醒了”兰馨儿进屋看见她正挣扎着起身,忙将她按住,“你伤还没好,快别乱动。”“我好像睡了很久”“嗯,有两天了。”白银霜看了看四周,只有兰馨儿一人,她想问皇上在哪里,却只动了动唇,终究没问出来。兰馨儿却好像知道她的心思,说道:“皇上守了你两天两夜,今早才走。”白银霜微赧,连忙转移话题:“这是哪里现在形势怎样”“这是客栈,你呀,就安心养病吧,还管什么形势”兰馨儿本不欲说,见她坚持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道,“皇上和太后决裂,正两军对峙呢。”“形势对我们不利”白银霜很快判断出来。兰馨儿点了点头,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原来那天他们从林中冲出来后,西凤军因林中重新布了阵,一时间无法通过,祈恒留下绝杀在林外等着绞杀他们。随后祈恒带着剩下的人准备回宫揭发太后罪行。谁知太后抢先了一步,她从密道返回,当即控制宫中和军营,又召集大臣,指责皇上大逆不道,弑父杀母,残害忠良,宣布要替天行道,另立新帝。祈恒只好带着绝杀和禁卫军躲到京郊,选了台城作为临时基地与京城对峙。“皇上手中不是掌握有先锋营,神机营几大军营吗,自福贵死后,六大军营都尽数落到皇上手中,太后怎么会轻易控制军营”兰馨儿解释道:“据说皇上身边出了叛徒。”“叛徒”白银霜很惊讶,祈恒一向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叛徒是谁能掌握军权地位一定很高。”“是陈功云。”“是他”白银霜有些意外,对这个长期在外奔波的汉子她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不过印象一直都挺好,看起来很诚恳的一个人竟然是叛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皇上。”兰馨儿说着手中也没闲下,检查了她的伤口,又上了药,然后给她熬药去了。白银霜愣愣地躺了一阵,这才想起来,还没问沈如冰的情况,不知她的毒解了没。不过有师父在,应该没问题。还有那个梁嘉柔,也被皇上带出来了白银霜心里一阵烦乱。又过了三日,白银霜已感觉大好,背上伤口开始结痂,痒痒的有些难受。不过睡觉不必再侧着睡,平躺着也不觉得疼了。但每次兰馨儿给她换完药,总是叮嘱她躺着不要压着伤口。白银霜笑笑答应了。她发现兰馨儿认真做起事来也是一板一眼,挺较真的,若不答应她可会唠叨个没完。沈如冰也已清醒,每日来看她,虽不怎么说话,她却感觉出经过这次劫难,她对她不再无视,反而有亲近之意。三人在时,说说笑笑,气氛融洽,时间很快就打发了。可是,到了晚上,一个人枯坐,心里总会涌起一阵空虚和无法抑制的冰冷。她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从白日里的谈话她知道他这几天很忙,常常在书房忙通宵,所以她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夜深人静时,思念之情显得格外强烈,她甚至有股到书房找他的冲动。当然,她不会这么做,她对他带回梁嘉柔的事还耿耿于怀呢。白银霜轻轻地抚上已凸显的肚子,叹了口气,决定睡觉去,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这个来得重要。祁靳打了个呵欠,从书桌后站起来,三天三夜的应对谋划,调兵遣将,总算从最初的措手不及中缓过气来。走出书房,望向那个方向,那里已经熄灯,但他还是朝那里走去。那天见到白银霜被西凤军砍倒,他再次觉得自己掉入万年冰窟,寒意直冲头顶,瞬间的呆愣后,直冲过去,周围的千军万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嘶喊声,拼杀声全都远去,眼里只有躺在血泊中的人儿,什么都不能挡在他面前。他也不记得是怎么将那些挡路的人杀死,后来听李钧说他像着了魔似的,如修罗般疯狂,连李钧都惊呆了。他只记得把白银霜抱起时手是颤抖的,后来感觉她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太后捷足先登,占了皇宫,控制了京城,他不得不将她暂时安置在台城,守了她两天两夜。他真是好后怕,为什么自己当时没在她身边,为什么忘了她还怀着孩子,需要他的保护臣下见他如此颓废,置江山于不顾,纷纷来劝,他才离开了她的房间。但她每日的情况他还是了解得很清楚,只是正值关键时刻,他也无暇顾及。听闻她醒了,他也就放心了。每日三更时分,他都不忘去她床前看看她,然后在她旁边眯一会儿再回书房。、皇帝的本性如往常一样,祈靳脱下外衣,轻轻地在她旁边躺下。白银霜面朝里侧卧着,一缕发丝散在脸上,垂到鼻子下方,一呼一吸间发丝也随着律动。笑了笑,温柔地将那缕发丝挂在她耳后,看着出露的清秀的脸,少了平日的淡漠,多了几分纯净甜美,不觉心里一动,凑上去亲了一口。白银霜练武之人,本就警觉性高,只是现在受伤未愈,才没发觉有人走近。但祈靳捋她的发丝时她就醒了,知道是他,心里先是欢喜,后又想起林中之事,不免有些怨怼,索性装睡不理他。谁知他竟越靠越近,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脸上,让她紧张不已,心里隐约猜到将会发生什么。果然,他轻柔地覆上她的唇,温柔地亲了一下,离开。白银霜不觉松了口气,谁知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他忽然又贴了上来,这次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含着她的唇吮吸着,轻轻地啃咬着。这是什么状况白银霜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趁着她错愕之际将舌头伸了进来,一阵疯狂地攻城略地。白银霜想装睡了不可能了,她已被吻得快窒息了,偏偏那人还不肯放过她。白银霜又气又急,挣扎着推他。祈靳见她恼了,这才撑起身,笑道:“看你还装睡”“你”白银霜气结,把人吵醒还有理了。“你属狗的吗”皱眉舔了一下嘴唇,感觉都被啃肿了。“我就是属狗的。”暗哑低沉的声音让人沉醉。白银霜惊讶地抬眸,见他眼神热切,心又不自觉地砰砰直跳。俊脸逐渐放大,她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影子,慢慢地闭上眼白银霜转过身,把背影留给他。她万分懊恼,明明心里怨恨,怎么还是被他诱惑了。“怎么了”祈靳感觉到她的疏离,掰着她的肩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就在祈靳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白银霜问了一个问题。尽管没指名,但祈靳还是知道她说的是梁嘉柔。轻笑道:“好重的醋味。”“说正经的”白银霜气恼,用力拍了他一下。祈靳趁势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将她搂进怀里。“你干什么小心孩子”“我知道。不会碰到他的。”祈靳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叹了口气说起这几天的事。“太后虽下旨另立新君,但她并没有合适的人选。父皇子嗣单薄,朕无亲兄弟,父皇的兄弟也不多,最合适的宁王她是不会选的。剩下的算起来都是旁系,并不适合继承大统,还要在其中找出年幼的”“这么说目前局势她不过占了先机,其实并不稳定”“嗯,朝中反对她的不在少数,只是迫于她手中的权利,不敢反对。”“既然她手中握有重兵,何不”白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