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继续道,“方才有几个擎苍派的师兄弟过来要与我们同行,但在我的印象里这些人应该早就与第一拨人进了神墓,按时间推算,此时多少应该行了很远,也不会再掉头回来找我们。”“后来他们见我们戒备起来,便没再纠缠摆摆手骂了几句就走了。现在想起来,你与我们大抵碰到的同一拨人。”宋祁渊皱眉,心里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从进到神墓之中就发现神识探测的范围被大大缩小了,而那些残魂则是无法凭借神识感知到的存在。刚才他觉得跃晓又发现几人脚下没有影子才能断定他们不是活人。“那些残魂躲在暗处将我们说的话听了去,再以此迷惑众人,最终达到夺舍的目的。”程相接道,“我们身在明,而敌在暗,情况对我们不利。”“嗯。”宋祁渊点点头,想起刚才那些残魂临走前似乎有个人,看他的眼神是幸灾乐祸,这让他觉得奇怪,突然地,他有了个猜想,道,“可能神墓岛深处还存在着比他们强大百倍的存在。”“我刚要说就被你抢先了。”程相无奈笑笑,“刚才那拨人只是被我们拒绝便离开,能够看出以我们的修为他们还敌不过。但这只是岛屿的边界,真的深入到内部遇到什么很难得知,毕竟这可是仙魔两界千年前的大墓地。不乏渡劫期乃至大乘期大能的残魂存活。关在河底上千年,这性子估计再怎么能忍都要发狂了吧”“想想可真是可怕啊,看来这宝贝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白琉璃听他分析了一大串,最后一阵曦嘘感叹,以为他怕了,忍不住调侃道,“程师弟,以前怎的没见你这般胆小”“哈哈哈,我怎么会胆小师姐可莫要小看了我。”程相脸上一派轻松,“我这是期待啊。在擎苍派关了那么久这次不玩的尽兴怎么行”“若若,你昵怕了就赶紧回去吧,毕竟是雪妖族的唯一的公主,你要出了什么闪失我们可担不起。”若若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压了白琉璃一截,出于女人的直觉,白琉璃对她始终存着敌意。总是变着法子的找她麻烦。若若能看出白琉璃对宋祁渊的心思,只是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让她感到不耐,想至此,若若走到宋祁渊身边,脚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特意靠近后者,作出暖昧的神色,道,“这小子可是很需要我昵,我怎么能走”洛止心中刺痛,眼睛微微发红,虽然知道若若这是在给白琉璃下马威,但他也无可避免的觉得刺眼,他朗声道,“公主,在,我,就在。”因为知道自己有结巴的口疾,所以他这句话分了四段,意外地像极了宣誓。若若轻轻笑起来,她突然觉得洛止哥让人觉得温暖。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一根筋的性子,很傻很可爱。“师姐,我确实需要若若。”宋祁渊的直言不讳成功的伤到了白琉璁的心,就连程相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宋祁渊嘴里说出来的。“所以我们是不是能向着岛深处去了”女人们之间的争吵会让他觉得烦躁,他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拿到苍决剑,更是想要找到师父。他等不及了,他想马上就揭穿哑巴的身份,他有很多话要问他,要对他说。他想再听那人叫他一声祁渊。而此时的俞柯却并不知道宋祁渊已经想要揭穿他的身份,他正忙着应付眼前的一个“小朋友”。只到他腰际的白发小男孩儿身上罩着近乎拖地的黑抱,仰着脖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白到近乎透明的小手牢牢的拽着他的布衣。俞柯不得已蹲下身来,摸了摸后者的头,轻声问道,“你是谁”这孩子是突然从迷雾中走出来的,走到他身前就拽住了他的衣服,然后就一直这么瞅他,也不说话,更没有半分修为和杀意,眼神空洞,手却一直没松。小孩儿听到俞柯的声音,瞳孔中似乎恢复了些神采,细碎的声音从苍白的唇瓣里流出,“尊尊主。”第二十一章 俞柯听到这句尊主,俞柯的心脏激跳了一下,好不容易缓解的心脏疼痛竟然又犯了上来。伸手抓住衣服的前襟,俞柯一边深呼吸一边觉得自己是真特么的倒霉。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好歹有个健康的身体,虽然身为魔尊要面对的事情多的让他头疼,但至少他拥有无人能匹敌的实力,以此成为他坚强的后盾。结果谁能想到自己不仅到处受伤,现在还有了这么一个动不动就脑子疼心脏疼的毛病,更可怕的是还特么的治不好白发小男孩儿凝望着气息突然变沉的俞柯,半晌伸出手按在后者抓着胸前衣襟的手上,轻声换道“这里缺了一块,尊主把什么弄丢了”他的话就像是无意识说出来的,说完之后那双眼睛便再次失去了神采,空空洞洞的透不进光。俞柯觉得眼睛发酸,脸上突然有了凉意,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了摸,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本尊创造你们十二人不为别的,就是让你们陪本尊玩的”这是个不知名的漂亮地方,周围盛开着艳红色的花朵,风很暖,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儿对着面前站着的十二人命令道,“以后你们都要听本尊的。”小孩儿煞有其事的走垃这些人,伸着手指依次数道,“小一,小二小十,嗯”他视线停在个比他还要矮的白发小孩儿跟前,思考下便道,“你个子最小,就叫你小十二吧。”画面一转,却是血红色的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脚下更是尸横遍野,浑身浴血的男人抱着已经没了声息的白发小男孩儿,晈着牙对着面前笑得邪气的青年厉声道,“本尊要让你血债血偿”阵尖锐的疼痛自脑海深处传来,俞柯如遭重击,竟是猛地吐出一口血跌坐在地上。他忙抓住小男孩儿冰凉的小手,牢牢的,半晌才从疼痛中缓过来。俞柯展开手心,见那上面的黑石印记果然又变浅了一层,不由得苦笑起来。小男孩儿愣愣的一动不动,似乎连基本的神智都很难维持,全凭本能拽着俞柯的衣角。刚才回忆到的画面异常清晰,以至于他将那之中人的面目都看的清清楚楚。并且那画面中的感情就如同自己全部经历过一般,真实到痛苦。他写仙魔劫的时候并没有交代俞柯为什么会想要杀了宋祁渊,只说是对杀人灭门有特别的爱好。但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这样的癖好简直就是扯淡。原来一切的起因都是千年前的神战。那个杀了俞柯十二魔使的人就是宋祁渊,这也难怪俞柯会恨宋祁渊入骨,特意灭了宋家,还百般折磨那人的转世。想起那个笑的邪气的青年与小屁孩儿长得可真像啊,只是比起那人,他更喜欢的是现在的宋祁渊,那个会对自己笑,会黏着自己的小屁孩儿,不像记忆中的那入虽然身白衣却全无半分正气,表面上笑意涟涟,实则内心冷血至极。但既然俞柯与小屁孩儿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为什么又要扮作叶妄之救他又为什么总是放垃他一次又一次,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彻底杀了宋祁渊,他却每次都任由后者从他手里逃走。俞柯的心脏隐隐约约的疼,想起方才小男孩儿说的,他的心脏缺了一块缺了什么手掌中的黑石印记没有消失就表明还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些关于原主的记忆他并没有完全记起。难道他说的就是缺失的记忆吗俞柯脑中突兀的闪过今早在锏镜中见到的水牢中的原主,画面愈发清晰,他仿佛看到那人的嘴巴在无声的开合,最后组成一句话,“宋祁渊,本尊要让你永远在没有叶妄之的世界里活下去。这就是本尊给你的命。”被这句话震得几乎失神,俞柯恍惚中以手掩面,不到片刻眼泪便顺着手指缝隙止不住的往下落,划过下颌,打湿了灰色的前襟。那个人真是固执到可怕,可怕到让人觉得他可怜,可怜的让人心疼。但他知道这是那个人的自尊,是他的傲气,是让他能够屹立在金字塔顶端的根本。他永远不会认输,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后悔,这就是俞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界至尊。真是可悲又可叹。时间渐渐过去,四周的雾气越发浓郁,身下是带着水气的杂草,润湿了俞柯的衣角,使得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俞柯抬眼看向身边的小男孩儿,心知他大概就是当年死去小十二的残魂,伸手再次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发顶,挤出一个笑容,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小孩儿的身形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更加浅淡,他想要抓住」\孩儿的手,却措手不及的从中穿过,落在了空处。心头猛地一紧,他忽然想到在无主之地的秘境之中,小七也是这样消失的。刚忍下去的眼泪便再次夺眶而出,“不,不要”俞柯茫然无措的一遍遍将手伸向小孩儿,企图抓住后者身上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东西,却终究只是徒劳。白发小男孩儿的空洞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他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脸上却并没有伤心的神色,而是甜甜的笑了下,更加凑近了俞柯,最后将神魂与后者的身体重叠,虔诚地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上千年了,能再见到尊主,真好。”俞柯下意识的环抱住身前的空气,紧紧的。仿佛他这样用力,小孩儿就不会消失一般。神墓岛中不知何时起了风,俞柯回过神,低头看向地上剩下的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晶石,疼到麻木的心脏终于恢复了些许知觉。他将晶石捡起,握在手里,张了张嘴,开口却是略带沙哑的声线,“小十二,走吧,我带你回家。”第二十二章 再遇阎婆修为到了程相等人的级别,在这迷雾中虽然感觉到神识被压制,但依旧能够看清周围的一些东西几人徒步行了快半个时捩,周围一直是静悄悄的,不时有风吹过,脚下的杂草横动,却始终没看到人影。“奇怪,为何我们走了这么久,却连半个人都没有碰到”程相心里奇怪,便停了步子,看向宋祁渊,继续说道,“岛中危机四伏,只要是明白人都不会御空或是疾行,行进的速度也应是不快。按道理,我们应该能碰到一些师兄弟,但如今情况却恰恰相反,实在有些蹊跷。”“确实不太正常,”白琉璃点点头,环视四周,皱起眉毛,道,“这神墓岛被杂草所覆盖,四周地形极其相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我们是在一个地方打转。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当中。”宋祁渊心中早就生了疑惑,此时听了程相和白琉璃的话,觉得大概确实如此。他拔出长剑,插到地上,闭上眼睛,凝住心神,将自己的神识顺着长剑直冲到地面,利用无往不破的剑气开拓前进道路,让神识依靠着剑气向着四周围探去。一时间,程相等人直觉的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再观宋祁渊,周身真气内敛,长剑却发出凌厉锋锐锋锐剑光,让人心生惧意。程相心中苦笑,只看宋祁渊这一手就是他做不到的,这人不光修为超过了自己,就连对真气的微妙把控也远远在自己之上,真是可怕的天才。宋祁渊想出的这办法甚是奇妙,他之前就觉出雾气似乎就是压制神识的东西,现在依靠剑气开路,神识贴着地底游走,不仅省力还能扩大神识的探查范围。金红色的神识小入又行了半晌,猛地一顿,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黑色大阵,红色的眸子中透出谨慎,试探性的挥出一道真气,却不想刚撞上那大阵就被迅速消融了个干净,升腾起的白烟令小人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宋祁渊缓缓睁开眼睛,表情略有些凝重。“师弟,怎么样”“师姐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在这里设下了阵法,”宋祁渊将长剑从地皮中拔出,眉梢带了一丝笑意,道,“只是想要以此困住我,怕是想的太过简单了点儿。”说罢,他运转真气至长剑,伸出左手食指在剑刃上轻巧划过,让其表面布上自己的鲜血,一时间长剑光芒大盛,宋祁渊借着这个势头,在天空中快速画出不知名的阵图,最后剑身直指被迷雾包裹的上空,将长剑画出的阵法推了上去。“吼”一声低沉的怒吼,穷奇虚影再现,携带着阵图一同撞击上已经显形的黑色大阵,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众人头顶的黑色大阵便呈现蛛网型裂纹,不多时便破碎开来,露出阵外的暄嚣声。“公主”大阵刚破,洛止便见着一道流光冲着若若而来,来不及细想,便挡在了后者面前,虽然及时竖起冰墙挡住了部分攻击,但手臂难免擦伤,渗出鲜血。“洛止哥你”若若看他受伤,心里着急又心疼。她从洛止身后走出来,看向袭击洛止的人,脚下的地面随着她的步子,迅速结冰,心念一动,纤细的五指之间便出现了四只细长的冰锥,冷声道,“老太婆,你大概是在找死。”“你这小妮子眼睛是瞎的吗敢叫我老太婆,我看找死的是你吧”被叫老太婆的女人其实并不老,容貌艳丽,三十出头,可以说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身布衣愣是让她穿出了性感的意味儿。“是你们。”宋祁渊视线凝结在那女人身边的老实男人身上,握紧了手上的剑柄,面无表情道,“在无主之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