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途父母被仇家杀害,那么他们在神界就会变得举步维艰。不过双目失明这“你把头抬起来。”俞柯打断他喋喋不休的道歉。少年听话地抬起脑袋,露出那张清秀的小白脸,却是当场把俞柯给看呆了。“宋小鬼”作者有话说有意思不第四章 以身相许作为养了宋祁渊好几年的资深保姆,俞柯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即使脸上糊了一块和狗皮膏药雷同的大黑布,他依旧能够确定这少年就是缩小版的宋祁渊。“这位大人,您是在叫我吗”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露出毫无神采的双眼,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作戏的成分。“”俞柯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天道明明说宋祁渊在他的手上,那么现在这个酷似宋祁渊的少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小子是执法者或者天道变化来耍他玩的。但这修为金丹期啊,算是神界最底层的阶级了吧“你叫什么名字”俞柯问。“回大人,我叫祁渊。”少年恭敬应答,不敢怠慢。“”俞柯以手扶额,脑门子上的青筋啪啪地跳,忍了半天才不至于破口大骂。要不要这么明显连名字都这么像是要搞什么事情啊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子绝对和宋小鬼脱不开关系了吧他对祁渊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这人脾气大,你既然冲撞了我,就要付出代价。”他倒要看对方能演戏演到什么程度,接着问道:“你想好要如何补偿我了吗”少年垂下头,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碎发显得颇为邋遢,肩膀微微颤抖,好半天才回道:“大人说的极是,祁渊心知做了错事,便不会推脱责任。大人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定当尽力而为天知道此时少年的内心都要炸了,他等得就是俞柯和他找茬。见不到师父的日子实在难熬到想哭,刚才在天缘楼夕卜他的眼前其实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红影,连对方的模样都看不清。但只要听到这人熟悉的声音,就觉得要忍不住扑过去喊师父,抱住蹭啊蹭。他总算知道当初师父在他面前扮演冷漠魔尊时的痛苦了,明明彼此相爱,却要因为一些难以说出口的原因装作不认识。那时候俞柯的挣扎他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自己活不了多久,得让你杀了我然后顺利成神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实力等同于天地之后,俞柯在冷寂之地穿越的那一次,他作为个旁观者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对方为他留的眼泪,为他做的傻乎乎的事,为了他默默陪伴百年的耐心,这些足以见得这人是多么地喜欢他。也许说是爱,更加贴切。他这又臭又长的一生,唯一幸运的就是被这么一个人喜欢上。让只有单色的生活有了鲜艳的色彩他设计了很多局,陪着俞柯一起爱过,恨过,伤过,痛过,最后让对方慢慢成长,不仅悟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感情正道,还懂得了如何运用混沌之力0如今更是只需要领悟这些石碑,再杀了自己,他就能顺利成神,成为超越他的第二个真正的神明,掌握万千位面的无法超越的神明。所以自始至终就没有能够永存的生命,即使是神也不可以。只是宋祁渊是真的很不甘心,换作几千年前还没遇到俞柯之前,他对生死看的极淡,即使下一秒化为空气也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现在有了牵绊,有了心上人,有了即将到手的幸福生活,他怎么会甘心去死所以他在神界待的这些时间里想了很多,也决定了很多,放下了很多,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改造了如今的这具身体,让这个倒霉的神界孤儿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分出一部分神魂在这具身体上,让其成为在自己死后仍旧可以陪在俞柯身边的替身。只是不知道到自家师父杀掉自己,完成神位交接的时候,这副身体之中的神魂能不能顺利逃过不可逆的自然规律。不过不管希望多么渺茫,他都要试一试。“我要你以身相许。”俞柯的发声打断了宋祁渊的思绪,让他瞬间清醒,然后猛地抬头瞪大了空洞的眼睛,拼命想要看清眼前人是什么表情。aos太大大人,您说什么”他舌头都打了结。“我说。”红衣的人伸出手指点了下少年的额头,重复道:“我要你以身相许。”作者有话说拼演技的时刻到了看谁先绷不住第五章 滚滚滚天缘楼的神修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这俩人在这里对峙这么半天,多少会令他们分心。再加上俞柯说的这句话音量也不算小,以至于半层的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这边,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十分奇异。他们记得这个小弟子应该是前段时间才刚刚来到天缘门的,如今顶多是给所有第子当一个跑腿的跟班,地位十分低微,平时一直安分守己,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才正好撞在了这个敢和自家门主叫板的刺头身上6不过此时此刻在场的神修不得不怀疑这个长得可以称之为倾国倾城的刺头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要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以身相许搞笑呢吧“大人,莫要拿我开玩笑了。”少年再次垂下头,拼命忍笑,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道:“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配得上大人0”“我没开玩笑。”俞柯凑近了宋祁渊,单手扣住对方的下巴,迫使他扬起脸,然后弯起眼睛,偏头在那两片唇瓣上落下一吻。继续道:“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宋小鬼。”字一顿的强调完那个名字,他用极快的速度撕开了覆在对方右脸上的方形黑布,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神色。当初在无主之地,宋祁渊自己操刀往脸上划得那道伤疤似乎有什么奇特的魔力,能够不受时间的影响,一直待在他脸上,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对方的一个象征。他自看到这个祁渊之后就很想撕了这块黑布。毕竟如果没有猫腻,谁会总贴着这么一块碍眼的黑布宋祁渊刚才还沉浸在自家师父的主动献吻中回不过来神,脸上便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去用手捂,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刚才还暧昧的气氛一瞬间散了个干净。入手的触感是微微隆起褶皱的皮肉,根本就没找到什么刀疤,或者说那道刀疤早被这严重的烧伤给盖住了,再无法辨别。宋祁渊摸了摸因为大力撕扯而感到刺痛的皮肤,用弱势群体的专用声音道:“大人,我这张脸让您见笑了。”宋祁渊是知道的,右脸的刀疤是俞柯认出自己的关键,所以做天道的时候他用了自身修为压制,加上高深的障眼法遮盖了疤痕。才得以暂时瞒过俞柯。不过这个少年脸上的烧伤却并不是他有意造成的,而是本身就自带的。少年带着对仇人的怨恨死在火海里,被宋祁渊找到夺了身体,感受到惊人的契合度之后才留为己用。就像冥冥之中有某种指引,让宋祁渊在小心思得以实现的情况下还能成功地瞒住俞柯。“你走吧,我原谅你了。”俞柯停在原地,梗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戏弄对方的心情烟消云散,俞柯一时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抽了,才对眼前的少年报以那么大的希望。宋小鬼自废双目对他说了那么无情的话之后,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地站在自己面前与他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淡自己也是,天道都说了宋小鬼被收了,他还在这里跟个小鬼纠缠不清。简直是在浪费参悟石碑的时间“那大人说的以身相许”宋祁渊脸色微微一红,小声问道:“还作不作数”“去特娘的以身相许滚滚滚”俞柯炸毛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大概是吻错了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sij叫我再看到你”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但对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和全然陌生的做派只觉得浑身难受。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巨石,憋闷的不得了。他径自走到第一块石碑前,盘膝而坐,不再理会后面呆立着的宋祁渊,专心参悟起天地法则,强行让神识沉入了其中。宋祁渊在他背后看了一会,一时十分庆幸对方喜欢穿红衣的癖好。不然若是换作别的颜色,以他这半残的眼睛大概是连个影子都寻不到了。他不能急着和俞柯相认,因为他不能确定当对方杀死了作为天道的自己,这副身体的残魂会不会被位面法则回收。他只是想要以现在这个身份尽量与自家师父搞好关系,这样即使自己以后烟消云散,也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壳子。一个自私地提醒对方不要忘记他的壳子。他做不到让俞柯忘记自己去喜欢另一个人,即使他死了也不行。没错,他就是这么自私又霸道的男人,并且只要一摊上俞柯的事他就会一直自私下去好不容易开始专心参悟石碑的俞某人突然打了个哆嗦,若有所感地转头看过去,却是只见到了那个少年徐徐离开的背影,满头雾水。作者有话说突然想笑,好像不会虐起来了昵,感觉宋小鬼变可爱了,柯柯变更可爱了第六章 苦肉计神界颇大,共有东,西,南,北,中五座大陆,东西南北围绕中央大陆存在,天缘门算得上是这中央大陆中的擎天柱,在整个神界赫赫有名。未名宫位于最靠近中央大陆的北大陆,曾经也是大有名气,不过随着近千年前的变故已然没落。这次魏冥河带着教众回归,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安顿好所有从冷寂之地追随其来的神修,重新组建股比当初未名宫更强的力量来树立威信,继而才能在俞柯有需要的时候成为他强有力的后盾。“你比那小子理智多了。”打量着终于得以歇下来的魏冥河,王多菊说出了这句话。“那小子宋祁渊吗”魏冥河坐回座位,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给王多菊倒了一杯,用真气稳稳的托给对方。接着说道:“我还能怎么办人明明是我先遇到的,到头来却便宜了那小子,我的憋闷谁能懂”他摩擦了两次杯壁,道:“不过,我却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都输给了宋祁渊。俞柯的感情一直都藏在心底,从不轻易叫人看到。他是那种若是没有人逼迫便会一直缩在自己坚硬外壳里的人。我与他相处时一直温温吞吞,从未强烈地表达过自己对他的感情。而宋祁渊却不同,他首先以一个挑事者的形象让俞柯不得不注意到他,之后开始不断卷入和俞柯的恩怨情仇当中,感情强烈到让一直逃避的俞柯无处可躲。宋祁渊比我大胆,他敢逼迫那个人,他敢肆意挥霍俞柯对他的感情。而我呢我从始至终就没有过那个资格。”捏着杯壁的手微微用力,但却克制地没有将杯子整个捏碎。魏冥河苦笑两声,道:“理智让我和俞柯成了生死之交,却不够格让我成为他的爱人。王多菊多少知道些魏冥河和俞柯之间的事。这几曰看魏冥河默默做了这么多事,忙里忙外,便对他生出些同情,才引起了这个话头。没成想魏冥河自己却比他这个旁观者看得还透,而且自愿退出,不再强硬争取,默默成为对方的助力。“说到底,你就是太老实了。”王多菊下了结论。魏冥河如果有宋祁渊那个粘人小鬼一半的自私,自家尊主到底会选择和谁在一起还真不能确定。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把一颗心全放错了对象上。“在那人面前,我习惯老实了。”魏冥河似是想起了什么,淡然一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改也改不了了。”王多菊用扇子轻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心道:又个痴情种。俞柯从笑容满面的酒楼老板手里接过印着自己名字的酒壶,出了酒楼的门,难得没有御空,而是绕进了僻静的小巷,七拐八拐最后形单影只地停在了一个巷子口。他转了身,对着空气道:“出来吧,躲什么躲,你真当我看不见你吗”话音刚落,空气轻轻波动了一下,随后一个少年显出了自己的身形,正是那日成心在天缘楼一层冲撞了俞柯的宋祁渊。“你跟了我好几天了,有什么目的吗”俞柯的疑心随着这几天被跟踪,变得越发浓重。这孩子自那天之后就总是出现在他身边,参悟石碑的时候坐在旁边,出来添置些东西就跟他玩跟踪尾随。一开始俞柯还以为是同路,对方只是将他当路标。但对方这么行事过去好几曰之后,他想不多想都不行。他不是因为瞎才撞到的自己吗怎么现在跟踪起来比个不瞎的人还强真当他是傻子吗“我,大人我,我就是太仰慕您了,我”少年脸憋的通红,最后索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俞柯磕了个头,然后大声道:“我想拜您为师第七章 困辈子响亮的一句话被少年喊出来,回荡在空空的巷子里,一遍又一遍,在变得越发冷硬的气氛中略显尴尬。俞柯脸上的笑意褪尽,怒火一点点累积,最后强行克制才不至于嚷的太大声。“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上下打量着眼前和宋祁渊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想起当初那个生涩的少年也是跪在地上,忐忑而恭敬地对他喊出一声师父0“我那时候不是叫你滚了吗为什么还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