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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烛会向人索要钱财,脸色也不好看,不高兴地质问了一句:“还要钱”红烛理所当然地点头:“这偌大的宅院,老老少少都要吃喝,家主不理事,我得照顾大家的吃喝。”殷少七见他说得可怜,便不做声了。红烛歪头,目光落在了药田前方的池塘上,柔媚一笑:“这些日子,殷少侠折了池子里不少莲蓬,摘了不少莲花,那些是家主从各地精心找来的种子,我平日里也不敢随意采摘。少侠与姑娘若是离开了,家主少不了要责骂我,这采购种子的钱财,少侠还是资助一下。”殷少七小声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爱财。”红烛笑得明媚:“今昔非比。”红烛转而看向林博瑛,林博瑛红着脸道:“我暂时拿不出那笔钱,红烛公子能不能”红烛道:“无妨。你便留在此处打理宅院,闲时也可出去赚钱,哪日抵了债,我便送你回家。”林博瑛目瞪口呆,又不好反驳,含泪点了头。适时地,殷少七沉声道:“她欠下的债,我替她还。”林博瑛却道:“不用了。少七,这段时日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是我自己欠下的债,我自己来还。只是,我仍想麻烦你一件事,请你将我如今的情况告知我哥哥,请他放心。”看她坚定的目光,殷少七只得点头而应。而关于采购种子的钱财,殷少七从来是囊中羞涩,他又不会找殷离要钱,自然拿不出。红烛知晓殷少七的处境,便提议道:“王宫内有许多珍贵的种子,你能寻些过来么”经红烛这么一提醒,殷少七便想到池鱼园的那片池子。那是他离姐姐悉心料理的池塘,水中荷花与锦鲤都是王上精挑细选的珍贵品种,他向他离姐姐讨些过来应该不难。殷少七这一去,又是一路奔波。林博瑛自住进猫妖的这块地盘,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猫妖,她不再因为苏徵的死感到那般痛苦了。至于红烛口中的那位家主,林博瑛在这宅院中碰到过多次,那人笑着与她交谈时,她便觉得此人亲切,可一旦冷下脸训斥人时,她是大气也不敢出。再说红烛为猫妖的生计发愁,总为钱财忧心,这位家主似乎从不会为生计烦恼。手头阔绰时,锦衣玉食不觉腻;手头拮据时,粗茶淡饭也觉香。与这儿的猫妖熟稔之后,林博瑛便从旁人口中探听了一些消息。与她同住一座小院的红烛的确是爱美的男子,曾经的他最爱胭脂翡翠,每日必定装扮自己一番;如今却节衣缩食,也不再去管自己的容貌,一心想着赚钱。然,在林博瑛看来,不管他是否装扮自己,那袭红衣永远那样艳丽耀眼。在这里,林博瑛往往是清闲自在的,偶尔挨了红烛和那位家主的骂,她也不记恨。那两人都是性情坦荡之人,骂便骂了,之后仍会关心她。闲时,她找不出赚钱的门路,便将苦恼与红烛说了。红烛一脸嫌弃,皱眉问她:“你会什么手艺”林博瑛是长在闺阁中的女子,女红的手艺倒是不错。她想了想,认认真真地道:“我可做些针线活,做出的活计可以上街去卖。”红烛道:“那便做针线活吧。”空闲时,林博瑛便老老实实地在家做针线活。她只知绣,不知去卖,屋子里的活计倒是堆积了不少。这般情景,让红烛头疼,想她是不愿上街抛头露面的,便让宅院里的猫妖上街去卖。初时,这些活计倒也卖得快,后来便卖不出去了,红烛索性将这些活计分给了宅院里的猫妖。再后来,红烛也不再折腾了,看林博瑛喜爱侍弄药田,索性收她为徒,也可帮衬着他。林博瑛夜间在药房捣药时,正昏昏欲睡间,忽听一声猫叫,她也没在意。身在猫妖的地盘,夜间听见猫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她早已习惯了。然,当那猫妖跳上窗台时,那对在夜里泛着幽光的猫眼仍是吓着了林博瑛。那是只黑猫,林博瑛总觉得与她幼时相处的那只黑猫极其相似,她不由得想到了崔莺歌。她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黑猫的眼睛,只觉那对猫眼里泛起阵阵寒意,她不由得浑身一颤。目光移向药房的门,那门正一点点被打开,她猛地起身奋力抵上了那道门,再看去,窗台上已没有黑猫的身影。门外是红烛的声音。“林博瑛,你让我进去。”林博瑛蓦地松了一口气,缓缓打开门,见到那袭在黑夜里依旧艳丽的红衣,她顿时热泪盈眶:“师傅,崔莺歌她”红烛笑道:“她走了。你没事”林博瑛缓缓摇头,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有些后怕。她惶恐不安地看着红烛,紧张地说道:“方才被她看着,我突然升起一阵寒意。”红烛引她出了屋,边走边说:“崔莺歌有些本事,对于你这般无用的人类,会让你不知不觉地染病身亡。看你的样子,却是怕死的,怕死是好事。”林博瑛心里仍有些发凉,想起方才那对猫眼,全身一阵寒意。她不敢回想,她竟然与那只黑猫相安无事地相处了那些年。为此,她猛然醒悟爹娘的死也许就与崔莺歌有关。若真是这样,哥哥便没有冤枉长清公子林博瑛正埋头思索着,红烛突然伸手在林博瑛头顶摸了摸,林博瑛满脸不解。“你身上沾染了些许妖邪之气,现在没事了。”林博瑛又是感激又是不解,她鼓起勇气问道:“师傅为何要这般对我”红烛俯身,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我是你师傅啊。”红烛生得再美,终究是男子。林博瑛闺中女子,除却自家哥哥与长清公子,从未与哪位男子这般亲密;而长清公子从不会说出这般轻慢挑逗的话语。对于红烛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林博瑛感到慌乱无措,支吾了一阵,便逃回了屋子,心中却一片茫然。、前朝旧恨林月城一行人没料到会遇上带着苏徵上路的静茗。静茗自在茶室偶遇暗烈后,便去了旧景山,如今重返蛮荒,遇上林月城一行人,让他深感意外。因为同路,两帮人马便结伴而行。对静茗,林月城并不陌生,早些年,这人与她爹爹来往频繁,后来,爹爹带着她四处求医,两人间的来往也少了。所以,即使她对静茗带走苏徵颇有微词,林月城见了他,还是敬他是长辈,对他还算恭敬。至于他身边带着的女子,林月城自然知晓她的身份,正是当年代妹出嫁北溟后又失踪的南平公主,世人皆知南平公主染病身亡,事实却非如此。当年的事,因静茗与她爹爹相交的缘故,林月城倒是从她爹爹那儿知晓了缘由。当年,北溟郡王向西岚公主提亲,王上一口应下,西岚公主不愿嫁,负气出走,至今不知所踪,却是其孪生姊妹南平公主愿代妹出嫁,却在沙洲之地遭遇风暴,一行人无一生还。静茗听闻此事,在沙洲之地苦寻数日,终得以寻回了代妹出嫁的南平公主。王上一直以为送亲队伍无一人生还,后来见了南平公主,他便对外宣称西岚公主在远嫁的途中失踪,南平公主暴病而亡。自此,南平公主程南却是一直跟随在静茗身边,两人总是形影不离。自人类与猫妖一战,猫妖王便宣布解散族人,族中不再有王。然,这人毕竟曾是猫妖族人景仰的王,褪去一身浮华虚名,他依旧是高贵的猫妖,一言一行不似林月城遇见过的任何一只猫妖。即便是生前享有美名的长清公子,也不及他半分。所以,至今林月城都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敬。随他进了蛮荒,他倒是热情好客,主动邀请一行人到他府上做客。林月城是盛情难却,又因前来要寻崔莺歌,住进猫妖的地盘反而更易发现踪迹,她便接受了静茗的好意。这宅院依山而建,方圆数十里,倒也浑然天成,整座宅院古朴大气。进得院内,风景步步成画,亭台楼榭精致婉约,小桥流水蜿蜒迂回,处处透着玲珑之气。远山迷蒙,碧瓦青砖,此处像是这贫瘠之地的一颗珠宝,熠熠生辉。宅院的猫妖都是手脚伶俐的,静茗吩咐过后,后院中便已备好了三间客房。放下随身行囊,林月城收拾了一番,便找到程怀凌与暗烈,邀请两人一道去前院的大厅见这宅院的主人。程怀凌向来知礼节,林月城找来时,他便重整了仪容,不见赶路的艰辛疲劳,反而神采焕发。而林月城见暗烈杵在门边不动身,便折回身子,问道:“你怎么不去”暗烈环视了四周,院中依稀可见徘徊不断的猫妖,他难受地皱了皱眉:“我讨厌猫。”林月城笑道:“你与苏徵做交易时,不见你讨厌过他。”暗烈反口问道:“你怎知我不讨厌他”林月城不与他争论,拍了拍一脸愕然的程怀凌,轻声道:“不用管他,我们走。”程怀凌回过神,看了暗烈一眼,紧追两步,在林月城身边悄声道:“月城,他似乎不高兴了。”林月城笑着看他一眼:“你管他作甚他何曾关心过你”程怀凌换上笑脸:“有你关心我便够了。”林月城心里还是在纳闷暗烈因何不高兴了,闻言却是甩了一记白眼给程怀凌。家主静兰早已命人备了茶点,彼此寒暄过后,又请了猫妖前来起舞助兴。静兰与林月城同为女子,又是有魄力的女子,林月城便对她刮目相看了,两人相处起来也极为融洽,却苦了程怀凌。前来服侍的猫妖都是极有眼力的,一看程怀凌的相貌,便知他身份不凡,奉承巴结者有之,勾引调戏者有之,体贴殷勤者有之他因是客,不敢多给脸色,艰难应付了几圈,他扯了扯正与静兰交谈甚欢的林月城的衣袖,林月城理也不理地从他手里扯过衣袖,坐得离他更远了。程怀凌接触过的女子大都矜持稳重、温柔体贴,未曾遇到这般缠人的不知男女之别的猫妖女子。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被眼前的女子牵出了大厅,醒过神时,却是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眼前的女子笑意盈盈,虽故作端庄,一举一动又多有挑逗之意。程怀凌心里叫苦,与那女子周旋了几遭,想走却走不了。“你放心,没人会发现我们,我使了障眼法。”程怀凌死了心,镇定下来后,思索着脱身之计。见那女子又贴了上来,他连连后退,笑容可掬地问:“姑娘如何称呼啊”那女子立时眉开眼笑地道:“倩倩便是。”程怀凌稳住心神,明知故问:“好,倩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倩倩猛地一跺脚,上前轻轻抱住了程怀凌的腰身,娇滴滴地说着:“我一眼便看上你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便留下与我做成夫妻吧。”程怀凌苦不堪言,试图推开抱着他不放的人,倩倩却死死不放,仰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猫妖,看不上我”程怀凌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惹恼了她,只得任由着她抱了,轻声安抚道:“这做成夫妻是大事,须得细细筹备,不能这般草草了事。”倩倩颇以为然地一点头,却是十分不满地说:“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你在这里,就按照我们的习俗,与我做成夫妻。”程怀凌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晓你们的习俗。”倩倩盈盈一笑,作势要亲他。程怀凌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推开她,抬脚就跑,转眼就被追上。程怀凌见逃不脱,也不再逃跑,倩倩却不高兴了,咬牙道:“你们人类男子真不识好歹”说着,她上前狠狠拽住程怀凌的领口,眼中已没有半分柔情,恶狠狠地道:“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程怀凌反而笑了:“你挖吧。”倩倩顿时愣住了,松了他的领口,讷讷地问道:“你不怕死么”程怀凌摇头:“即使怕死,你要杀我,我也无力反抗。与其求你,不如死了。”闻言,倩倩怒容满面,隔空扇了他两记耳光,程怀凌的双颊上立时出现了两条血印,疼得他咬牙切齿。倩倩还欲继续作怪,她忽然急急地向后退去,猛地转身,脸色吓得惨白。程怀凌抬头看时,暗烈正眯着眼一脸冷然地看着倩倩。倩倩自知惹不起他,抬脚就要逃离此地,暗烈却瞬间移到她面前,盯着她不住地看。见她仍旧要逃,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眉心,声音轻而冷:“不要想着逃。”倩倩只觉全身如入冰窖,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她望进对方那对漆黑无底的双眼里,双眼竟再也逃不开,只觉脑中有什么被生生抽离了般,这感觉让她慌乱让她害怕。许久,暗烈才收回手,倩倩顿时瘫软在地,双目中噙满了泪。暗烈收敛了微乱的心神,又恢复成一贯的冷然,面无表情地说:“杀了他,你便没了活路。”倩倩恨恨地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杀他。”暗烈道:“早些动手,说不定得手了。”倩倩艰难地爬起身,望了一眼程怀凌,又望向暗烈:“我不能错杀无辜。”暗烈鄙夷一笑,却是走向程怀凌,神情寡淡地解释了一句:“你是先王遗孤,这杀父夺母的仇,她便算在你身上了。”从两人的一番对话中,程怀凌已隐隐约约知晓了原委。而林月城转身不见了程怀凌,急忙出屋寻找,在后院见到与暗烈在一处的程怀凌,她一眼就见到了他脸上的伤,扯过他问道:“谁伤了你”程怀凌心里抑郁,恹恹地道:“惹恼了一只猫,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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