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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诉我,到底怎么了”他的目光里有许多难言的苦楚:“夫人,不要问,好好养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为什么呀”我不肯松手,内心的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的衣袖已经鲜红一片。“夫人”他握着我的手腕,力度那样重,直愣愣的把衣袖从我手里抽出来,语气突然变得生硬:“夫人自重”“自重”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他甚至连一个头也没回,只留下一个陌生的背影,“暗夜,连你也这样对我”他走了,我想追出去却被几个嬷嬷死死地拦着,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呀“至少,至少让我见一见西驰暗夜”他没有回头,我的哭喊亦没有丝毫的意义,房间的门被重新关了起来,屋子里有些暗了,我呆坐在空气停滞的房间,没有蜡烛碳盆,空气冰凉,已经冬天了啊冬天的时候,天气越冷,梅花开得越艳。他是不是陪着柳问情等明天春天,她的孩子就出世了,那时候,我会一直像这样如同死尸一样的活着吗羊汤的膻味让我恶心了很长时间,胃里吐空了,甚至吐出了些带着血沫的酸水,老嬷嬷有些慌了,急匆匆的跑出去。我捂着胸口靠在床上喘息,青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她一见我便落了满面的泪水,哽着哭腔的声音让人悲戚不已:“小姐。”我怔怔的望着她,房中并不阴暗,她的神情在光亮中显得焦灼。“小姐,喝点甜汤润润嗓子吧。”从她手中接过温热的碗,浅浅的抿了一口,清甜的味道让我好受许多。在王府,我一直宠着青儿,更待她如同亲姐妹一般,近日来,我总是梦到西驰,心里总是无法平静下来,我问了下人,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只任由我发疯似的推搡他们。赌一把我抬头,第一次持久而玩味的看着青儿,喉咙因为哭泣许久,依旧沙哑的疼痛,我忽而冷笑起来,手中的碗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直愣愣的砸向青儿,温热的甜汤顺着她凝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滑下,我狠狠地揪着她的领口,直到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将她推倒在地上:“这么烫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你可真忠心啊”我几乎没对青儿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过话,青儿的手紧紧的握着衣领,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哽咽道:“小姐,对不起。”“呵”我侧首看她:“枉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将痛心与怨怼硬生生的压迫在心里,几乎是拖着她到了门口,当着院子处站着的许多守卫的面恶狠狠的将她推了出去,听着她重重跌在地上的声音,手却依旧还紧抓着领口,心头疼惜化作面上的恼怒:“滚滚出去”关了门,屋子里的老嬷嬷门面面相觑,她们没见过我这般的暴戾,我也不理她们,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那日之后,我总是对着青儿大吼大叫,挑剔着她各种毛病,而她,亦有几次被我骂的很了,哭着跑了出去,守卫们对比也习以为常,却不敢跟我冲突,只好悄悄的安慰她。一连过了一个多月,我的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青儿总是劝我不要太过伤心,她怕我就这么自轻自贱,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我求了她许多次之后,她告诉我萧定桥下令囚禁我的那一日将西驰抱走了。他为什么要抱走西驰这个混蛋我内心不止恼怒,更加充斥着担心,西驰这么长的时间,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他会不会出事青儿又一次被我赶出了门,我躺在房间里,因为青儿总是在,那些老嬷嬷并不像以前那样寸步不离的看着我,再加上我对青儿暴戾不堪的模样,她们也不愿同我在一块。冬夜的风吹到脸上如同刀割,月色尚好,我没有点灯,只是一个人看着围墙,呆呆地望着月亮。夜风扯碎了守卫们的话,传了一些到我的耳边。萧定桥竟然将月琴抓了起来,他不是向来支持萧炎的吗他这样囚禁了月琴,无疑是跟萧炎反目,可他也囚禁了我,相府也被他拒之门外他疯了吗政局上的黑暗,他不愿让我知道,可我不是不懂,他这样不算中立,而是粗暴的将两方都拒之门外,他想干什么这中间,或许有误会,不,必定有误会我有些自嘲的笑了,关心他做什么,他想不想谋反,关我什么事可眼下,两个皇子成水火之势,如果他骤然抽身,一旦萧清继位,那么西驰怎么办不行我必定要见一见西驰、何以问情3内心滚滚而来的压抑终于在闹了七天之后彻底爆发。那一日,青儿又一次被我赶了出去,拔下束发用的镶嵌红宝石的银簪,对着腕上浅薄的青筋狠狠地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几乎是“呲剌剌”的涌了出来,钻心的疼让我有一瞬间差点没缓过来。紧紧的握着簪子,我打开了门却没有走出去,守卫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吸引了过来。暗夜突然从天而降吓了我一跳,他出手的瞬间我已经把簪子对上了雪白的颈,这些日子虽然衣食不缺,然而苦闷至此,即便每日与我相处的青儿亦觉得我瘦了太多。他只稍稍动了一下,我手中的簪子便往喉间深了一些。“夫人,别这样”对上我已经鲜红一片的手掌,暗夜已经急了,我可以从他眼中看到许多的痛惜。“我要见萧定桥”“夫人,王爷现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直直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尖头对上手腕的伤口重重的又划下一道,这一下直接血流如注,我差点没站稳。血溅了许多在我浅蓝色的棉衣上,我记得萧定桥说过他喜欢蓝色。暗夜直直的跪在我的面前,想伸手却又不敢,“夫人,至少,至少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我看着他双眉拧成疙瘩,连额角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显的犹豫让我又一次举起簪子,他也顾不得了,直接朝我吼了出来:“洛芸,你冷静一点”他头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话,他这个人本就像个木头,此刻眼眶瞪得通红,看着有些恐怖。“你怎么”我有点吓着了,呼吸紊乱了起来,不行,再这么跟他进行这些无意义的对话,真死了怎么办割腕这种痛苦的自尽手法实在是让人疼得浑身无力,不过相对悬梁割喉这种一下就死了的手段,持续的时间也久。“夫人,求你了,别这么伤害自己。”他的低声下气的模样让本就急得不行的我恼怒起来:“你丫有时间在这劝我,还不如去问问萧定桥肯不肯来”“好,我去找王爷你,能不能先”“他妈的”我已经疼得快脱力了,这货废话怎么这么多“你叫他快点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么多血流到那时候。”我咬着牙,费力的喊了出来:“你们谁要是敢没有我的同意进来,我一定死在他面前”话说完了,还好当时机智门只开了一半,此时一伸手紧紧的关了,靠着门跌坐了下来。听着门外的动静,赶忙冲到床边,拉起蓝色衾被的一角死死地摁着伤口,眼睁睁的看着衾被上的黑点无限蔓延。口角有些麻木,估计是血流过多,连头也变得昏昏沉沉,操割得太深了不行不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便现在已经疼得直打颤,生理课上怎么说来着靠叫你当时认真听你不认真算了,流都流了,反正每个月流得也不少萧定桥不会不来吧手中的被子因为时间太久了,已经开始有凉凉的粘腻,赶忙换了一处流血写个血书好了,看着也霸气十足到底手帕质量好,写的字并没有氲得太开,尽量用最简短的语句告诉萧炎,他欠我一个承诺,不求他原谅萧定桥的所作所为,至少能心平气和的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我觉得这次要是没死成,以后被永远关在屋子里不准出门也有可能,挑了个看着磨的挺锋利大小合适的簪子,用血帕子包好藏在床板处,不放心,又取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觉得眼前都快黑了,是我太高估我的份量了不行,我的手依旧死死地摁着伤口,这该死的伤口怎么依旧流个不停,我要真死了死就死了,可西驰怎么办血小板、白细胞,快来止血啊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如同前几次守卫想冲进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把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抵上脖子。看着萧定桥铁青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我脑子已经呈现出缺氧状态,空白一片,任由他从我手中拿下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簪子,他也不知道摁着哪里,血又顽固的淌了一会才停,我靠在他的怀里喘气,直到手腕被清理干净包扎好。他的怀里有久违的温暖,握着我的手里不断有暖流传进来,许久,我才有力气重新感受空气里缓缓的气流。他的下巴在我的肩窝处温存,墨色的瞳仁里全是慌乱:“芸儿,芸儿,我来了。”“芸儿,你说句话,跟我说句话,啊。”费了许多力气才开口:“定桥”“芸儿。”他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略显责备的说道:“以后,别这么伤害自己,知道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撑起身体,对上他俊朗却憔悴的脸,不知怎的会说出这样的话:“你长胡子了。”“芸儿,你在这先安心的把身子养好,等过一阵子,我再来看你。”听着他温柔如初的语句,我哑然失笑,过一阵子过一阵子是过多久萧定桥,你以为我是你养的金丝雀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别走。”我想伸手拉住他,一下子从床上重重的跌了下来,疼痛已经顾不得了,他要走了,他就这么丝毫没有疼惜的迈着步子,那样多的守卫还有下人,我没能拉上他的手,只是死死地扯上他的袖子,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我握上他凉薄的手心,屋外的寒风夹杂着梅香,熏得人脑子疼,“王爷,我求你了,把西驰还给我,我求你了。”听着我的哀求,我有很久都没有用“王爷”这么生疏的字眼称呼过他,他的身体有明显的僵硬,却只无情的丢给我一两个字:“不行”我以为我已经很用力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可谁曾想他只是稍稍一用力便甩开了我的手。“萧定桥”望着他就这么不回头的离开,我的心不知怎的一下一下的抽搐,本来以为对他平息了的恨意蔓延的好无止境,“萧定桥”“你真的,真的好无情。”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我无力的自嘲。、洛菻城那次血腥事件之后,如我所料,当即稍微尖利一点的珠钗首饰一应全部不见了,每日都会有老嬷嬷在房里看着我比坐牢好一点,至少,我想吃的东西全都有我很乖巧的坐在那里,每日换药喝补汤,对于老嬷嬷怎么赶也赶不出去,好在到院子里闲逛还是被允许的。入冬真的好冷,可我一点也不想回房间,房里压抑的很,老嬷嬷沉着脸只盯着你一个人,太诡异了。对于日子,我记得那天,青儿特地端了一碗饺子过来,原来过年了。过年啊,那年除夕,兴邦馆梅园雪舞又在眼前划过,我取过笛子,吹奏起那首他最喜欢的红梅赞,果然笛子的声音过于欢快了,还是洞箫的声音更加呜咽,听着人悲戚不已。腕上的伤口还没有算痊愈,幸好是冬天,不然我真怕它会发炎,留疤就算了,那日流了太多的血,手筋直接就被我挑断了,接上了之后,即便是现在也使不上劲。过了年之后,再过几个月,柳问情的孩子就要出世了,那时候萧定桥完全有理由名正言顺的以我无后为名休了我。我被囚禁在这里,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抛弃如果能出去凤明玉或许能帮我,安排让我见一面萧炎,对了,棠梨要出嫁了,唉大年夜,萧定桥必定会去皇宫,感谢这个习俗,王府里的人都忙,守卫也是最懈怠的时候,那一日我发了很大的脾气,青儿的脸颊甚至被我的指甲划伤了一大片,随后有一个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守卫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守在门口。那日我推她在地上,往她的衣襟里放了我的字条,青儿到底是从小就跟着洛芸的,陪我演戏这么久,没有丝毫的怨言,我怕连累了她们,人都被我捆好了在房里,不到晚饭没人敢去叫暴怒之下的我,而那些老嬷嬷,自我自尽未遂后,一直会在房里看着我,不会有人起疑心。穿着青儿的衣服,我没敢从正门出去,后门那里也有守卫巡逻的一批接着一批,冻的直哆嗦才等到他们换班的机会,用藏好的簪子撬开上锁的门,然后翻墙,该死左手使不上力,差点就摔到了地上,摔残了不要紧,弄出动静就完蛋了。磨磨蹭蹭的逃出南定王府,天都快黑了,得赶快离开被发现了吗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不止一个我没敢直接去相府,要是被逮着了,谁知道以后我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外头的太阳。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没人的小巷,正苦恼没有提前踩地形,靠着的门突然开了,原来没锁。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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