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紧张的从奶娘手中抢抱过孩子,并不肯真的让我碰到,我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尴尬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是多怕我要害他的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想害也没个机会下手啊望着他那般小心的表情,我收回了手,找了些话问站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太医:“胡太医,我的身子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便告辞了。”说罢,对着萧定桥微欠了身:“不扰王爷与情姐姐”他不自在的模样落在我的眼里,有一丝可笑,他那样沉稳的人,到底刚做了父亲,在意他的孩子,在意到,连一点危险也不敢让他涉足。太医突然地下跪吓了我一跳。“可是王妃有什么不妥”太医深深一拜:“王妃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真的”萧定桥脸上极力的欢欣还没来得及完全露出了,就被太医接下来的话惊扰不已。“此胎,怕是难保。”“什么”萧定桥似乎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听闻王妃风寒许久,加上不知有孕,用药上并未斟酌,孩子两个月必要落胎。”“两个月”我的手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又是一个孩子,又是没办法保下来,呼吸不再如从前那般从容,我的风寒又是他甩开了他握上来的手,再也不顾及所谓的身份,径自离去。他不让我见西驰,我以命相逼,他许我十年之期,我陪在他身边十年,他就把西驰还给我。我在房间久久不能回复心情,房门紧紧地闭着,他敲了门,我也去开了。他拉着我的手到床边坐下,神色悲悯而苦闷,“芸儿,等过几日你的身子稳了,这孩子”“定桥。”我拥着他似要得到安心一般:“能不能等到第二个月,等到那时候实在不能留了,等到他真的”他的手在我的背后紧了许多,“芸儿,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再有怎么再有,这是第二个孩子了,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到两个月。”思及今日他慌忙从奶娘手中抢先一步抱过萧麟,我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他的眉眼:“定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芸儿,答应我,别去问情那里,别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巴掌没有迟疑的打在他的脸上,“你给我滚”他不肯走,我兀自站了起来,我现在是真的被他气得不轻,“你有病啊王爷,南定王,你他妈你从我这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对了,西驰。”我很满意的点了头,“你以为你挟制我了对不对你以为我洛芸怎么从被别人看不起的庶女成为嫡女的,哦,那几天,你在场,我的手段你见过了,当心啊,柳问情,还有她的孩子。杀心以前没有,现在,你注意点,天天看着她最好,呵。”梳妆台有我刚卸下不久的金簪,对了,他也送过我一根,“刺啦”的一道血痕重重的划在脸上,再接着又是第二道,第三道落下的时候,手被死死地握住了。面容已毁,萧定桥,你不要再禁锢我了。“不是容貌,不是这样的,芸儿,我的心在你身上,我们像从前一样吧。”“从前从前没有柳问情,从前她也没有突然活过来,从前我也不知道你会真的毫不顾忌的这样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萧定桥,这个孩子落下的日子,就是我离开你的时候,这一次,我永远不会再心软”我无力地跌在地上:“我再也不想怀你的孩子了。”、落胎“洛芸,你别想走,你逃不掉”萧定桥暴戾的语气,死死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呵,好啊,我看着”脸上的血液顺着脸颊滴了许多在他的脸上,刺痛确是从下巴处传来的,那样重的手劲。门口急促的敲门声,不用问,没有丝毫禀告敢直接闯到他寝宫的人只有柳问情身边的人。我死命的推开他的手,离开他的唇舌,起身开了门。脸上恐怖的伤痕与血迹吓了允儿一跳。“什么事”我恼怒的问她。她只是行了礼,并未跪下,她仗着柳问情对我无礼很久了,此刻也不看我,对着萧定桥急道:“情夫人她”“他妈的”我一脚就狠狠地踢上她的心口,她的话顷刻被口中的惨叫代替,“这女人怎么那么多病还没死我去看看,要是她还活得好好的”脚朝着她的胸口又是一下,她倒在地上哭泣却不敢反抗,我一字一句的如同杀令:“允儿,你今日扰了我的胎,我的孩子没了,你就跟着陪葬吧”允儿想起身却被我死死地踩着,她的手握着我的小腿,求生的欲望并没有大过她内心对我的蔑意,“情夫人的身子不适,若出了事,王妃要如何担待”“如何担待”我有许多的怒火隐忍至今,这个不怕死的居然这时候来挑事,“你以为柳问情”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手揪起她的衣襟,直直的拖着她往院中的大雪中去。萧定桥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我打的累了,他走去过披风披在我身上,语气轻柔:“芸儿,我去看一下问情。”“好”我点头,环顾着四周,下人们都低着头,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带着血肉模糊一点碎末,指着门口吼了出来:“你去看吧,去啊”“芸儿。”他掏出手帕替我擦着血迹,自责与愧疚在他脸上毫不掩饰:“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来。”“去吧。”我站直了身子,对上允儿已经青肿脸上却换上的嘲讽,手扼住她的脖颈,看着她的脸涨成猪肝色,直到眼白翻起,“你是第一个”“洛芸,你要是敢动问情,别怪我”他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松开了手,看着她捂着脖子痛苦的喘息,“你们都退下”没人敢动,我明白,转身看了萧定桥,“让他们退下,有句话要跟你说。”“你可以在这里说。”我想给他面子,他不要就罢了,“萧定桥,你听着,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这个王妃做的一点尊严也没有一个下人也敢这样闯到我这里,我不要以后了,今天你要是敢走,回来,可别怕,血可能会比现在我脸上的要多上许多。”“你是本王的王妃,南定王府的女主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都听见了吗”“听见了。”守卫与下人齐声。“王妃让你们退下”“是。”院中的步伐并不凌乱,他盯了允儿一会,“以后她有事就叫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空荡荡的院子只有白雪,我被气的不轻,呼吸间带着许多的白色的雾气。“回去吧,外头冷。”我挥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恼怒的拒绝了他,“你眼里根本没有我养金丝雀也不是你这样养的南定王”“洛芸,看来我对你实在太好了,好到你这般的肆无忌惮”他也恼了,拖着我就要进去。“放开我”我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他没动,任由我咬出了许多的血。“你有一个孩子就要没了啊不对,你有孩子了,刚生的,那么小,我连碰一下你都怕的要死,你怎么会在乎我的孩子呢”“别去碰她的孩子,好不好”到了这一刻,我们撕破了脸,他还是要防着我,好啊成全你,成全你对她的一片痴心。“我的两个孩子都活不了了,她的”我的小腹一阵绞痛。那些被我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的点点滴滴,轰然倒塌在我的面前,一片一片的碎成白雪。“芸儿,芸儿你振作一点”经历过一次小产,我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哭泣不止,我很平静的听着太医的嘱咐。“胡太医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生了吗”“不是,不是。”太医沉吟了一会:“只是王妃身子本就因为上一次落胎有亏损,加上心情起伏太大精心养着,应该还是有机会再能怀上孩子的。”房里很安静,下人们都遣了出去,我没有推脱的喝下药,嚼着酸甜的山楂糕,我又一次跟他提了见西驰的事情。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的呢喃:“那日长桥边,万花楼,我遇见了你,并不是因为柳问情,而是因为,你是你,你说酒入愁肠,晓看红湿;你说你十七岁了,还没成年,不能喝酒;你说我赚了,那是你的初吻;你说,更怕牵连到我。芸儿,我真的,真的没有再从你身上找过她的影子,无论是我,又或者是萧炎,都会保西驰百年,你不要担心。”“百年”我望向他,“那我谢谢你。”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心肠有时候软的让自己都痛恨,他这样受伤的眼神直击我的内心,“定桥”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我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你真能保住西驰”他伏在我的身上,点点红痕落在胸前,我磨蹭他的脸颊,坚硬的胡渣用脸颊轻蹭,痒痒的。他抬头望着,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能”我翻身压过他,“以后,我不一定能有孩子了。”“我已经有孩子了。”“那柳问情呢,她都给你生了儿子了,你再不给人家名分,说不过去。”“我不会给她名分。”“为什么”我不解的问他,人已经算是坐在他的腰上,此刻也算是居高临下。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伸手不轻不重地捻着我。、旧欢如梦1手上粘粘的,起身去洗的时候,他从背后抱着我,并没有什么阻隔,肌肤有滑腻的感觉。“出了一身汗,你去洗洗吧。”我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看着他,“把衣服穿起来吧,大半夜的,着凉怎么办。”“那我还洗澡吗”“这”我看着自己,也不是很文雅,脸红什么的又开始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的不行:“炭火,还是很旺的。”“等你的月子做完,也快到花灯节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长桥看看。”到底只是擦了一下身体,我望着他真要留在我这里,笑着告诉他:“我要坐月子,不能伺候你。”他“嗯”了很长时间:“你方才伺候的就很好。”“我”我回想着刚才握着他,他太过持久,一次下来,手都酸了,于是我坚定的拒绝了他死皮赖脸的要再来一次的要求,只是悲催自己苦难的月子又要开始了。“你明天还有事吗”我轻轻戳着他的胸口。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强压着眼底的情欲,握住我的手不让我乱摸,“怎么,你有事”“棠梨,说起来,我与很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的嫁妆什么的准备的妥不妥。”我心里念着那个小丫头,这么小就要远嫁,也幸好她的婚约推迟,我还能有机会再见她一面。“棠梨总是念叨着你呢,也好,明日,我让她来府里坐坐。”“你”我抽回了手,“你把我关起来,谁都不许见,她念叨有什么用。”我见他又不说话了,本也不想再继续理他,他沉默的时候,真是烦人,到底什么事,偏要瞒着我。我眯着眼睛望他:“太医说,我要是再气结谁知道呢”“你倒会拿捏我的软处。”他捏了捏我的脸,“芸儿,这些是政事。”“棠梨的是政事,柳问情也是政事还有你突然把我关起来,也是政事”我皱着眉看他,“怎么,你还想把我养在深院里”“软玉温香,当以金屋藏之。”“金屋虽好,但也总要让我透口气吧。”我叹了一口气,也坐直了身子,“萧定桥,你知不知道,我刚嫁进来那会,柳问清明里暗里给我使了多少绊子”“我会护着你。”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去”“我不去,行了吧”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闲的没事害你的孩子干什么,你就那一个孩子了,死了,万一我真生不了,你不就绝后了。”我似感慨一般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妒忌心啊”我捏了捏他,“起来,认真听我说。”我一边咬着点心一边开始跟他讲明,“女人之间的战争啊,都是不带硝烟的,正所谓杀人于无形,心机没有最深的,只有更深的,说出来吓死你。”见他来了兴致,我也就乐呵呵的开始给他讲各种宫斗和宅斗的故事,各种手段之毒,不堪入目。“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她们明知道我的身孕保不住,却还有派人来刺激一下了吧。”“我确实没想到这些。”他很抱歉的说道:“是我疏忽了。”我朝他摇了摇手指,“这也不能怪你,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你们更多时候会觉得这些事很无聊,也没兴趣参与。”“那你呢”“如果可以,我当然想过一些正常的日子。不过她们一次次压到老娘的头上,我也算忍够了。”他出言安慰:“你是王妃,以后,不需要忍。”我听了,白了他一眼,反驳道:“不忍那你的南定王府早就鸡飞狗跳了,你以为我以王妃的身份回来开心的很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早就被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