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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祭祀亡人是一个意思。他们也要把千年来新奇的玩意儿用黄纸做出来焚了,免得魔尊孤陋寡闻了,此外再焚些纸人,纸房子什么的,不过好歹是一族至尊,不能太过玩笑了,于是暮城就需要给这些黄纸施术,让他们看起来与真的无甚差异,所以这焚烧场面甚是壮观。最后神坛近前的人皆退出三尺开外,暮城方才祭出真火,点燃那些个物什。熊熊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显得温暖而诡异。荒歌看着他们,无缘无故就有这种感觉。忽然,她似乎听见那些燃烧的纸人在号哭,她闭闭眼,只是纸人而已。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看见在烈火之中燃烧的分明就是她的娘亲抚月给她看过她娘亲的画像,她记得,火中的人和她梦境里的人影一下子又重合起来。此时荒歌双目有些空洞,看着火中她娘亲略微有些痛苦的模样,她受不了了她一定要保护娘亲。荒歌腾地一下站起来,没有任何停顿地便朝神坛之上烈火之中飞去,悬玠和沥夙此时都还有些怔愣,只有寒涧嘴角挂着一股莫名的笑意。悬玠喊:“歌儿”提身便也追上去。此时荒歌早就冲进火源之中了,在里面疯了似的喊:“娘亲娘亲”突然转身就看见了她娘亲,跑过去打算抱着她,却被烫得缩回手,在抬头看,娘亲已经不见了,却是一堆灰烬。一回头又看见她娘亲在朝她招手,荒歌一笑,刚打算跑过去,却被拉入了一个怀抱,抱得很紧暮城看看自己空落落的双手,有些失笑,刚才看见荒歌冲进去,自己想也没想也跟上来了,刚打算拉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悬玠低声说:“歌儿,怎么了”语气似是安抚似是宠溺。荒歌拉住他,状似认真地说:“娘亲我看见娘亲了,我要救她,她被烧得很疼啊。”说着便要挣脱悬玠的怀抱。悬玠眉毛一拧,怎么会这样被下了咒嘴上却越发温柔道:“歌儿不是不喜欢热吗歌儿先出去,我帮你救娘亲好不好。”另一边手上运起灵力打算把荒歌先弄晕。可是荒歌好歹是月神,术法虽不及悬玠,却也高深,哪里会这么轻易制服。她一个闪身就推开悬玠,并喝到:“哼你还想袭击我谁要你救,我自己救你给我走开”悬玠听得这话眉头皱得更紧,谁都不认识,还产生幻象,惑心术怎么可能,按歌儿如今水平,怎么会这么轻易被算计可当下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好放软语气,安抚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歌儿,我们先出去再说好不好”说着试图靠近她。可他进一步,荒歌退一步。无奈他说:“歌儿,不要不相信我好吗”说罢竟然卸下一身神力,只余一层护身结界抵抗烈火烧蚀。荒歌看着他如此做法,竟真的未再退后,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想些什么,这时暮城却说:“荒歌,这些都是幻象,你娘亲不在这里,先出去。”荒歌一听这话猛的盯着他,有些失控道:“谁说的,我娘亲明明在这里,你们肯定都不想我娘亲好好的是不是给我滚,滚开”说罢竟然出手向暮城攻击而去。暮城无奈,只好闪身避开,可荒歌攻势太猛,月神之力岂是他能小瞧的,不得已他也渐渐使出全力防护。悬玠自己卸下神力,自己恢复虽然不难,却也需要一点时间,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是焦急,突然二人交手出了烈火范围,悬玠也跟着出去了。外面一干人等看着魔尊和荒歌打起来了,魔族和天族之人瞬间就有些水火不容之势了,紫饶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当机立断,要先稳住双方才是,两界好不容易建立的情意,可不能就这样被误会毁了,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其中定有什么渊源,还望各位莫要莽撞才是。”说罢强制命令一干人等散去,魔族中人见军师发话,而且大有不可违抗之势,万般无奈也只好退下了,天族中人则是在沥夙敕令之后退下的。悬玠出来后看见闲人散尽,也没后顾之忧,专心恢复神力,寒涧没有走,看见悬玠这样,心想还真是天助我也。莲蔷一直在叫他们停下,可是荒歌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急得莲蔷都快哭了,突然她看势头不对,说:“怎么办,哥哥好像有些占下风,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啊”紫饶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刚想上去帮帮暮城,至少先分开得好啊可是却有人先她一步去了,本以为是沥夙,待看清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寒涧,想着寒涧一贯卑鄙的作风,怕是对暮城不利,心下一紧。却不想寒涧一上前去却矛头直指荒歌,几乎使了全力,暮城瞬时就觉着不对,当即便也有意护着荒歌,其实荒歌和寒涧单打独斗不会输,但荒歌把他俩都当敌人,两人都要攻击,暮城现在脱不开身,虽只闪躲,却还是分散了荒歌的注意力,自然是占下风。悬玠见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森冷道:“寒涧,今日你若敢动歌儿一根毫毛,新账旧账一起算,我要你的命”寒涧闻言也是手一抖,一掌出去有些偏颇,打中下面烈火之上,本就烧得旺的火一下炸裂开来,连底座的神坛都有些裂开缝来,可见那一掌的功力荒歌看见烈火被毁,倏地双目放大,吼道:“娘亲”转过身对着寒涧说:“我杀了你”祭出白绫攻势更猛,寒涧也唤出佩剑。可是沥夙他们也只有干看着,要是掺一脚肯定更乱,看荒歌那样子,说不定还和着他们一起打也不一定,这样岂不是让寒涧占了便宜三人正在难分难舍之际,大家也都紧张看着,没人注意到适才炸开那裂缝之中飘起来一抹幽深的蓝光。缓缓出了裂缝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三人袭去,而此时荒歌刚好背对着那个方向。悬玠看见此情此景眼神里倏地满是惊恐,就在这时,神力加身荒歌感觉什么东西自背后撞击了自己,痛得她手上动作也稍稍停顿,而那一顿也没挡住寒涧给她的当肩一剑。剑伤不重,可荒歌还是晕了过去,向后倒去,悬玠恰好接住她,顺手朝寒涧拂了一掌过去。沥夙可看明白了,当时悬玠虽看都没看寒涧,可是那一掌绝对是他没有见过的力度,看寒涧后来吐的血就知道,内伤不轻啊,要不是当时荒歌晕了,寒涧绝对不止这点伤悬玠看着荒歌,眼神有些害怕,有些不甘,嘴上喃喃道:“睡吧,歌儿,不怕,我在”然后便抱着荒歌头也不回地走了。暮城看着他二人远去,有些失望的样子。紫饶忙上前来,拉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担心地问:“你有没有事”暮城没说话,只看着紫饶,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和煦。紫饶抬头,忙放开他,顿了一会儿又问道:“呃荒歌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此时莲蔷并沥夙也上前来了,听暮城说了下刚才的情况。紫饶蹙着眉道:“惑心术让人神志不清,可是谁这么轻易可以对荒歌下手呢,而且荒歌为人和善,怎会有人想害她。”沥夙一听到这儿,便回头瞪着寒涧寒涧见状:“殿下,没有证据的事儿可不要乱安罪名”沥夙恨恨说:“谁说你什么了我只想问,你适才什么居心竟对月神下死手”“我是看魔尊吃力,才出手相帮的,我可不想两界情谊就这样轻易毁在月神手上”“你哼”沥夙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转而想起什么,对暮城道:“既然事出有因,还望魔尊莫要见怪,毁了祭祀大典,他日我天族自当赔罪。”沥夙这时候还是想得周全,倒不像悬玠,随性洒脱不理身后事。暮城:“无碍,本来差不多就快结束了,只是荒歌在我魔界受伤,来日一定登门致歉。”寒涧听到这里,知道暮城无追究之意,便走了,他的本意是要荒歌毁了祭祀大典,与魔族生嫌隙,到时天帝和悬玠再护她,也不得不给魔界一个交代,哪曾想哎不过,今日这个结果可比预想的糟糕多了,他可看见了那幽蓝色光晕,再看悬玠那神态,定是那东西没错了,看来,天都要帮他呀哈哈哈。他们几人也没管寒涧,直到莲蔷开口问:“你们适才可看清进入荒歌姐姐体内那幽蓝色光晕是什么”沥夙一听神色就僵了,而暮城和紫饶皆说不知道,几人看向他。这件事说不准,不能宣扬,只好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再说,悬玠在呢”几人想想也是,也就没在多想。沥夙说要先回去看看情况怎么样,顺便提点一下刚才来的那些天族人,叫他们不要乱说,然后便走了。暮城也是,适才太耗精力,要先回去休息了。等他们都走了之后,紫饶拉住莲蔷,神色有些凝重,问道:“莲蔷,浣溪呢”莲蔷这才注意到这茬儿,刚才都忘了,只说道:“不太清楚,好像是呃荒歌姐姐他们走了之后就走了吧。”稍稍停顿又问道:“怎么了,紫饶姐姐。”紫饶稍作思考,不过还是告诉她了:“莲蔷,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和别人说,只是此后,自己留个心眼便好了。”莲蔷茫然点点头。紫饶:“惑心术直接种下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是荒歌那等人物,更是难上加难。”看了莲蔷一眼才接着说:“但是要是中术之人前一刻服下了十里莲花境中的淬心粉末的话,稍稍辅之术法,便可促成,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也是昔年游历才有所耳闻的,况且如今十里莲花境中白莲本就稀少,淬心很难拿到的,惑心术违背天理,也算禁术”莲蔷听后有些愣,理了理思路才说:“前一刻荒歌姐姐怎么会吃那种东西,她不是一早就来我们这儿了吗”突然猛的一拍手:“茶点”显然她已经理解到了紫饶的意思。紫饶正了正羽翎扇又说:“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这次端这茶点的可不是咱们碧幽宫的宫女,而是浣溪。”莲蔷听得这话脑中顿时空白一片,回过神又说:“姐姐,你的意思是不会的,她一定是凑巧,被什么人利用也不一定,她和荒歌姐姐明明还有,她哪里来的淬心啊。”说到后来她也觉着浣溪今日里的不对劲,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况且本来也没有证据。紫饶见她这样也不逼她什么,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你自己以后还是留个心眼的好,这件事也不要多说了,想必换做荒歌,也不愿意相信,更何况,我确也只是猜测而已。”、第三十七章悬玠把荒歌带回沉华殿,替她把肩上的伤口清洗上药之后又替她解了惑心术咒法,这才把她安放在床上,而自己坐在一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不见了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护好她可是,无论生死殊途,无论逆天背命,他都不会放她一个人颠沛流离,她要是灰飞烟灭,要是他找不回她,他便陪着她一起魂飞魄散,哪怕他死,是要整个六界陪葬既然这样,那还怕什么碎魂片让她泯灭人性,让她荼毒生灵呢自私,就自私吧只要活着就好了。悬玠至今也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待她至此,他只明白,他爱她,逾越六界他好像早就习惯她陪伴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他不能忍了。荒歌昏迷着,久久没有醒来,可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忘记的过去,不,是被娘亲封印的过去。碎魂片入体,巨大的冲击劈开了她娘亲在她体内种下的封印,荒歌记起了,那是缚忆咒,封印了她记忆的东西。月神一脉与其它神族不同,自有神识起便有记忆,所以,荒歌的记忆早在神魔大战之前便有了。她记起了曾经梦里那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话,原来,那是娘亲临死之前对她说的话呀,娘亲说:“她不希望我怀着悲痛的记忆生活,不要怀着仇恨活下去,她希望我只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世尽,一世起。”又是好久之后,荒歌猛然睁开眼睛。悬玠看着眼前的人儿,倏地笑开来,一把抱住她,刚才看着她昏迷时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实在担心得不得了,却别无他法只有静静陪着她,悬玠那时候头一次觉着自己这样的无用抱了好一会儿松开来,看着荒歌满脸泪痕,想着还是去打些水来给她擦擦。刚起身想走,却发现荒歌拉着他,他复又坐下,手轻柔地抚上荒歌的脸说:“我给你打点水,不走。”谁知荒歌却突然倾身向前,吻住了他。悬玠当时有点蒙,不过也只一瞬,很快便回吻住她,动作很轻柔,慢慢撬开她的齿关,二人唇舌相交,皆沉醉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悬玠才松开她,没有说话,一如既往地笑看着她,眼神满是宠溺。荒歌也看着他,皱着眉说:“悬玠,我忘了你好久,忘了你好多。”悬玠听得这话便知他恐怕不知道的事也太多了,而她,记起来了,不过还是先吻上她眉间褶皱,才说:“歌儿,不是说了不要皱眉的吗。”然后才说:“你忘了我什么,和我说说好吗”荒歌听他这样问,没有直接说那事儿,而是从一开始全部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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