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是悬玠上神素日里温润如玉清冷高贵的样子都是装的,二是他真的惹不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第三十九章后来好多天都相安无事,沥烟寒涧他们没有来找麻烦,当初荒歌叫悬玠带她回栖梧山,悬玠便带她回去了。期间抚月得知荒歌在麓原受伤,向沥夙打听之后便赶过来了,荒歌说没事,悬玠也点头,抚月信了,便走了。后来则是暮城赶来打算看她,可当时悬玠硬是不要她出去见他,叫她乖乖睡觉,他出去打发他就够了,荒歌觉着她和暮城本也不熟,也就应了。她不知道悬玠和暮城说了什么,只看见暮城走的时候好像有点失意的样子,她问悬玠,悬玠却也不说,她也就懒得问了。当时悬玠出来,只对暮城说了一句话:“有劳魔尊挂念,只是歌儿已经睡下了,若是魔尊没有其他事,就先这样吧,歌儿没有我陪着,老是睡不安稳”一番话说得这样露骨,纵是暮城对荒歌有一些念头,此时也该知难而退了,人家两情相悦,不过仍是有些失望。可是事实哪里是这样的,悬玠啊悬玠暮城走的时候在想,他对荒歌是种什么心态,其实两人相见次数不多,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她帮忙救下莲蔷,当时便有好感吧。后来略略了解之后觉着她和他也算兴趣相投,而且在荒歌身上他好像看见了谁的影子一样,让他竟无端端生出些别的心思来,至于是一时没有看清还是怎的,就不得而知了。暮城回到碧幽宫,刚走进大殿,就看见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看见那个万年如一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跑过来有些焦急的问:“魔尊,你去哪儿了我没找到你,可急死我了。”暮城看得真切,紫饶眼眸之中分明是担忧与关切。暮城上前一把抱住她,说着:“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意,只是从前魔界未定,他怕辜负了她,一直未敢接受,后来渐渐也就习惯忽视她的感受,人总是这样,对轻而易举可以得来的真心总是选择视而不见,总是敢放任不管。而且,如今的荒歌和当初的紫饶有几分相像,都是这样冷淡,这样温和,这样置身事外,紫饶是为他,一点点变了的,但是,她仍是她,独一无二的她。幸好,他总算醒悟,幸好,她还未放弃。暮城又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紫饶先是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愕,而后慢慢笑开,反手抱住了他。他二人,就这样,在碧幽宫大殿之上,相拥如斯。悬玠和荒歌在栖梧山呆了好一阵子。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荒歌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歌儿,怎么了,不开心吗”荒歌沉默了好久,缓缓说道:“悬玠,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最近我做梦常常梦到娘亲,我好恨寒涧,好想杀人”说到后面隐隐还有些哭腔。悬玠心想,终于来了吗,安慰道:“没事的,歌儿,你只是放不下罢了。”想了想又说:“如果歌儿真的忍不了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好不好,我陪你一起。”荒歌听这话总觉得不对,悬玠在说什么呢,她感觉这事有些严重,联想到这几日悬玠时不时帮她输入灵力,似在压制什么的样子,当时便问他,刚开始悬玠还推脱说没什么。可是荒歌不肯敷衍,无奈之下,悬玠只有说了。听完后,荒歌也想起了当日回魂林中漆庙的形容,以及他死后燃烧的东西,估计就是碎魂片了吧,这样看来悬玠没有告诉她唯一可以净化这些的便是他的再生神力了吧,她想着这些怔怔的不说一句话。悬玠忙安慰道:“歌儿不怕,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介意,好不好”荒歌明白,悬玠爱她宠她,这么久以来和她说过最多的话便是问她怎么了,以及纵容她任性,能得他如此,这一生,也是足够。可是悬玠没有想过,他爱她,但是荒歌也爱他,她怎么会愿意悬玠为她对抗六界,为她不顾一切后果,她舍不得啊于是说:“悬玠,不要太纵容我好不好”悬玠一听这话蹭的站起来,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不纵容她还能怎样,杀了她吗荒歌又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我,但是如果是你,我就心甘情愿。”悬玠就知道歌儿聪慧,怎会猜不出来呢,无奈说到:“歌儿,你可想过我愿不愿意,舍不舍得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没有让荒歌开口,又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知道怎么做就是了。”荒歌无奈,不过还好,还有当下。没过一会儿,他们俩在竹屋内又听见熟悉地叫唤声:“悬玠,荒歌,在不在快出来呀,别腻歪了”两人无奈,对视一笑,也就双双出门去了。沥夙一看他俩出来,就凑了上来。悬玠仍旧不怎么看他,荒歌见他那一脸喜庆的样子,打趣道:“你今儿怎么了,要成婚了这么高兴。”沥夙:“欸,你怎么知道是喜事儿不过不是我的。”说道最后一句还有些失望的样子。“那是谁的”沥夙眨眨眼:“魔尊暮城和紫饶。”悬玠闻言,眼下笑意加深,想着,暮城也还是开窍嘛,当下便对着沥夙说:“喔,原来是你哥要给你娶嫂子了。”沥夙听这话先是有些怔,好像在扯这个关系,随后会心一笑,显然这番话很受用。荒歌见他俩那样很是无奈,说他是莲蔷的夫婿有这么高兴不过悬玠也还真是可爱啊荒歌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唤暮城一声兄长呢”沥夙一听这话,下意识呛到:“你和悬玠还没有名正言顺呢”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瞪大眼道:“不是吧,你们已经先生米煮成熟饭了”荒歌羞赧:“你想什么呢”然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悬玠,悬玠也笑吟吟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暧昧。荒歌忙撇开头,又问沥夙:“什么时候大婚”沥夙道:“下月初三,也就是三天后,昨日里给窟回谷和漱茗宫的请帖莲蔷一块儿拿到我天麓宫来了,说是没看见你俩,然后我今日便给你们送来了。”说着拿出两张精致的请帖来。荒歌又和沥夙扯了些有的没得,后来他俩要下棋,荒歌便进屋去了,从前还说要陪悬玠下棋呢,她怎么忘了还有个沥夙。两人对弈之时悬玠突然冒了句:“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沥夙在想,提议什么提议心里想着事儿,下棋便没有准头了,走错了好几步,最后以惨败告终,虽然每次都输。完了之后沥夙也不在乎输赢,直接问:“什么提议你说什么呢”悬玠没有理他,径自进屋,关上门。沥夙碰了一鼻子灰,哼哼了两声便也走了。悬玠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这提议不错,反正他早就想吃了歌儿的。悬玠进屋之后,看见荒歌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他的翠血玉在看,表情有些凝重。他心下一紧,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荒歌看得太专心,没有听到他进来,被他这一抱,还有些惊着了。刚想问下棋下完了结果一转身悬玠就吻上她的嘴唇,让她说不出话来。悬玠这次不像从前那般轻柔,转而有些急促,就像压抑了好久一般,但荒歌却是沉醉其中,下意识反手环上他的脖颈。悬玠像是受到鼓舞一样,把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荒歌似乎是感受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眉心微皱。悬玠当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他也不愿意强迫她,把她放置在床边坐下之后,半蹲在她面前,与她面对面,问道:“可以吗”荒歌心里明白,她爱他,胜过一切,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呢。她一时没说话,悬玠见状眼神明显有些黯淡,刚想起身,荒歌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他心下一阵惊喜。悬玠把荒歌压倒在床上,从眉眼一路吻到脖颈,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一边解开荒歌的衣襟带子,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是夜琴瑟和鸣,一室馨香。荒歌在朦朦胧胧的时候,听见了悬玠对她说:“我爱你。”她知道的啊,她也是,不过当时太累了,也就没有回答他。、第四十章三天后,荒歌便和悬玠一道儿去了碧幽宫,悬玠嗜睡,是以他们到的时候宾客已经基本到齐了,荒歌觉着这样不太好,便打算挨着墙角低调地遁到莲蔷那地儿去。可是他俩生得就高调,再加上二人这身份,一进殿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没办法,两人只好端足了姿态,忍受人群侧目,从中间走过去了,悬玠向来不觉着有什么,或许他早就习惯了,走着走着还顺道握了荒歌的手。一干神魔可是瞪大了眼,似乎知道了什么天族高位者的秘幸,婚宴还未开始,一个个就已经有些激动了。他们走到莲蔷沥夙那一转,几人略略交谈了几句,便到吉时了。新郎新娘携手入内,暮城生得硬朗英气,穿起红喜服来也很是合身,紫饶本就生得艳丽,适合明丽的颜色,虽然此时盖着红盖头,只隐隐看得一丝面容,不过也能感觉到那股子美艳动人的气息。荒歌倒还好,只是莲蔷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个梨花带雨的样子,荒歌失笑,也不知道这丫头哭个什么劲儿。看着莲蔷这般少女随性的模样,荒歌蓦地想起浣溪来,许久没见着她了,但是此时荒歌竟然无端生出些厌恶来。当时荒歌便有些恐慌了,这几日时不时都有这样的情绪,而且颇有愈演愈烈之势,明明前日里都还只是更讨厌一些素日里不太待见的人,譬如寒涧沥烟一行,但今日,怎生会难道,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是不是,连悬玠也不会认得思罢便转过头去看悬玠,此时悬玠眉目柔和,认真地看着堂中二人成亲的仪式,眼中还隐隐流露出些许的羡慕,荒歌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痛。仪式结束,开宴之后,紫饶并暮城过来向他们敬酒。荒歌真心祝贺道:“恭喜,愿二位携手同行,此生安好不相离。”言罢喝干杯中酒。悬玠提醒道:“别喝太猛了。”紫饶也爽朗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今日不醉不归。”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暮城他们便走开了。本来沥夙还想趁着暮城今日大婚,心情好,干脆向他提个亲来着,但是荒歌说了句:“你带聘礼了吗你父君知道吗”直接就把沥夙打回原形。宴席结束后几人离开碧幽宫,沥夙非缠着他俩要他们回天界住,说给他参谋参谋,也免得每次找他们都要绕好大一圈儿,沥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啦吧啦一大堆,荒歌受不了了,就答应了。沥夙就知道荒歌点头就好了,他们家悬玠的意见自此可以忽略不计了。几人回到天界,荒歌也和悬玠安安心心在漱茗宫住下,荒歌还是这样,时不时魔怔,而且症状更严重,有时见人都想杀,幸好漱茗宫向来没有宫婢,她自己也生生压下这股念头,但是她没有告诉悬玠,并且有意瞒着他。沥夙也真的忙开了他的事儿,后来有一天沥夙来漱茗宫找悬玠,说要找悬玠去威胁他老子,原来他今儿个和他老子略略提了这事儿,天帝听出了苗头,二话不说就给否了,沥夙气不过,就来找悬玠去出气他知道他老子那副德行,遇强则弱。悬玠最终还是去了,留荒歌一人在揽星殿嗑瓜子。后来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便出去查看,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抚月。荒歌问:“大护法,你怎么来了怎么了,这样着急”抚月直答:“歌儿,浣溪不见了,已经三天了,我在四海八荒遍寻不见,后来回到子桐山,听得山神说,好像是来往天界方向了,我就来找你看看见着她没有”“怎么会突然不见浣溪和你闹脾气了”抚月顿了顿,还是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她对悬玠有意,我便多说了她几句”荒歌明了,也不介怀太多,说道:“大护法,你我二人分开询问,许是能找着她。”“好。”说罢转身就消失了。荒歌一路上在想,既然来天宫,她怎么会一直没有消息,更何况连沥夙也不知道,难不成,她不是自愿来的。不是自愿浣溪是她窟回谷的人,突地灵光一闪,沥烟据说寒涧伤重,她估摸着也是悬玠下的手,所以寒涧暂时不会对她们动手。而天宫之中对她恨之入骨又有这个瞒天过海的能力的人,便只有芳澜宫那位主儿了,她何尝不知道沥烟喜欢悬玠,何尝不知道沥烟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以及沥烟与寒涧怕是同盟这事儿,荒歌只是不大上心罢了。沥烟与当年的寒涧一样,偏执得近乎疯魔,当年寒涧能犯下如此种种,沥烟同样可以而沥烟,比寒涧还多了一份不可挑衅的自尊,血统不纯的公主是她的痛,所以她容不得别人抢她的,在她看来,她得不到什么东西都是因为瞧不起她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荒歌想到这两人,蹭得怒火中烧,心底的一丝丝恨意止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