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听我说,k。”草灯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太阳穴,是宿醉的后遗症。“如果你口中的爱,是家人之间的亲情,我会欣然接受。而且,我少年时代确实喜欢你”草灯回忆着幼小的自己寸步不离的腻在k身边团团打转,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k欣喜的听他娓娓道来,他的确喜欢我他激动的马上要跳起来了,可惜的是,草灯下面的话彻底把他从天堂拖到地狱。“我清楚的记得离家出走前的一晚,你拒绝了和我一起走的提议,那时,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错过了。”看见k脸上逐步隐去的笑容被浓密的悲伤取代,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继续,“错过既是失去,我们在离别的夜晚,结束了。”草灯不想点透他们结束的感情究竟是处于萌芽状态的爱情亦或是较之亲情更胜一筹的友情,要k死心,这种参不透的说法是最佳选择。“如果,你的爱是基于爱情,那么,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无法回应别人的感情了,因为我拥有此生命定的恋人,除他之外,我别无所求。这个地方,没办法空出多余的地方接受别人的爱,更没有富余的爱分给别人。你懂么”捂住心口,他尽量不让无尽的悲痛影响他的语调。“不我不懂”始终低垂着头的k,猛然冲向草灯,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失声吼道:“你们分手了,不是么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青柳立夏为什么在你眼中容不下别人的存在当年不能和你一起走,你知道我有多遗憾么万般无奈的心情,我不相信你不能体会。现在,你何苦如此独自狼狈却不给我机会呢”草灯不着边际的挣脱了k的钳制,清澈的蓝眸影射出失态的k,痛苦的眼神并不代表此刻的他是思维混乱、头脑不清的。“既然如此,我只能说抱歉。我和立夏是分手了,他的离开是我所至,我不会怨天尤人,我只会憎恨自己。他走了,带走了我整颗心,我的爱不会因为他的离去告于段落。即便他不再需要我微不足道的爱,我也无怨无悔,是习惯是忏悔无所谓我没有能力爱上其他人,我只希望,立夏可以找到幸福”最后几个字,草灯的声音细若蚊蝇。他不知道还能让眼泪在眼睛中停留多久,他想方设法的让k离开这里。至少现在的他,不要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偏过头,草灯不理会k似乎即将脱口的话语,压抑的悲伤的旋涡,“好了,该说的都说过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草灯侧身,让出了通往门口的路。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口吻,让k所有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时的退缩放弃注定了彼此的分离失去,然而,积攒于心中多年的爱恋不可能立即释怀,他需要时间。与其说是仔细品味草灯的话,不如说是试着敞开心胸接受彻底的失败。漫步回到自己暂时的家,k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之后的日子对k来说简直是煎熬。草灯如同以往的对待他,没有刻意的疏远,当然也没有特意的亲近。他后悔了,那晚的告白似乎断送了他作为草灯“兄长”的特权。草灯不会在他面前表现真正的自己,一夜之间,他近乎恢复成为那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男人,负面情绪被他掩藏起来。上节目时甚至和主持人谈笑风生。即使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他还是不要命的埋首于大量的工作面前,直到精疲力尽才能勉强的睡一下。k知道草灯是在折磨自己来赎罪,那晚的话回想在耳边“我只恨我自己”无论k怎么担心,他只是尽量帮忙公事而已。那个能救赎他的人,不是他k回美国了,好像是anna打电话把他调回去的,反正这边的事差不多没问题了,草灯也没做挽留。他感到轻松了许多,在k面前不能表现出的,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表现出来。昏暗的灯光,泛着暧昧的橙色。身边的低语,与他无关。一个醒目的金发男子闷头自饮自酌,桌上排着空空如也的几个酒瓶。他麻木的重复倒酒、举杯、饮尽、再次住满杯子的动作机械熟练。说出来恐怕难以置信,静静猛灌酒的男人,竟然是最近把商界搅得风起云涌的我妻家族的少主。草灯对周围的环境不甚在意,只是为何喝下了这么多的烈酒还是灌不醉自己呢他不禁怀疑酒保在酒中作了手脚,害他到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下午在附近的超级市场,被人认出,接着,无可避免的被围起来索要签名。k没回去时,这些采购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由于他的出境率很低,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认出身份。不过,自己可没那么幸运了,不断的报纸、杂志、电视的采访,使得他几乎天天见报。他是无所谓啦,但是,被众多陌生的人围起来,他可不喜欢。就在他忙于摆脱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立夏,以及同他笑得眉毛弯弯的羽,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伤到了他的心。看他们有说有笑的相携离去,草灯的心情跌倒了谷底。甩头想抛开下午的情景,草灯悲伤的发觉要他忘记立夏的一颦一笑简直比登天还难,哪怕是目睹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抹煞他快乐的影像,即便它深深刺痛了他。值得庆幸的是,酒精终于不负众望的发挥作用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头脑也停止思考,浑身感到轻飘飘的。太棒了只有这种感觉能让他短暂的逃离痛苦,他真想张开双臂迎接这个来之不易的避风港。尽情的醉吧,难得体味醉生梦死,可以忘却自责悔恨,可以装回糊涂。草灯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酒吧。临近ub打烊的时间,路上基本没有人了。草灯虽然喝下了几瓶沃特加,还是意识到这样开车回家是很危险的,所以他只想在车里凑合对付一晚。他摇晃着向暗巷中停靠在路边的跑车走去。颈上无预警的被坚实的东西应该是手臂勒住,草灯本能的想伸手解开束缚,无奈伸出去的手,被身后人粗鲁的反扭在后,不得动弹。他不叫不嚷,反而让偷袭者有点茫然。踉踉跄跄的被人挟持走出几步,他细长的眸子还是无法对准焦距。不过,凭借战斗机敏锐的感应,他确定对方有三个人。“我妻草灯”借着朦胧的街灯,对面矮小的男子不甚肯定的问道。草灯的大脑自动的运转起来,这令他很厌烦,他只想暂时忘掉一些事情,难道连这微不足道的要求都难以满足么他讨厌眼前的人,他们把他的醉意赶走了。不用说,他当然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之前吞并某集团,旧主的部下吧。他才懒得说明呢,管他是谁。“嗯”他模模糊糊的哼了一声,不再回话。听不出是肯定还是疑问。接着,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落在他腹上,连带着从后面钳制住他的人跟着后退数步才勉强站稳。草灯仅是皱起眉头,加速的喘气。很痛,他感到胃快被他打穿了。可是,没关系,如果拜他们所赐,能够被打昏,他也可以获得失去意识的放松与舒心,所以我承认我有罪,这点还有一点虐哦,不过,没有痛苦,怎能抱得美人归呢是吧,我快跑了他突然绽放光芒的双眼让对方不由得胆寒,听说这家伙不好对付,他们才会趁他喝醉,没有反抗能力时教训他。此时他深邃的摄人魂魄的蓝眸,显示出他完全清醒的事实,他是要反击了么“怎么只有这种能耐而已”轻蔑的话语从神态自若的男人口中吐出,生怕无法激怒对方似的,草灯特意附送一个嘲讽的笑容。“什什么”最先攻击草灯的高壮男人错愕的盯着他,他有一种感觉,即使同伴在后面捆住他,他也可以轻松的摆脱困境。他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甚至激怒他们,只是不想,而非不能。“既然如此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矮个男人抬起下颚,向草灯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他松开了手,闪了出来。担心他实施高超的格斗技巧,高壮男子不由分说的又快速出拳,直接袭上草灯的前腰。这次,还好有背后冰冷的墙抵住他,否则,一定会难堪的倒下。没给他歇气的机会,两个健壮的男人一拥而上,雨点般不留情的拳头落在他的头上、胸上、腹上。身体上的痛感渐渐取代心理上的苦涩,眼皮有点重呢意识飘离的前一刻,他听见了粗声粗气的抱怨:“妈的这小子怎么全身都是骨头,老子的手都被他硌痛了”“再不住手的话,你们会很麻烦的哦”清冷的声音响起,陌生却无缘无故的感到熟悉。是谁呢来不及追究,黑暗蒙住了视线。如鬼魅般出现的神秘男子,震住了三个过街老鼠。放开昏过去的草灯,他们转头看着亦步亦趋来到身边的男人。他很高,非常高。嗓音虽不低沉,却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过耳黑色头发被风吹起,如华丽的音符跳动。致命的是他黑金的眼瞳,不时散发着灼人的气焰。以眼杀人,在场的三人相信,这个高大的男人能够做到。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草灯的情况,随后转过身的刹那已经把靠在他身边蠢蠢欲动的高壮男人扔了出去,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就昏过去了。剩下的两个人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惊呆了,一时间没了反映。“再不走的话,你们会和他一样呢”男人调侃的语气没有一丝严肃,可是,他们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开什么玩笑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打手,可不想被这个从天而降的神秘男人像扔垃圾一样的横摔出去。“好咱们走走着瞧”磕磕绊绊的撂下狠话,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跑开。看着仓皇逃窜的鼠辈,男人不屑的斥道:“孬种”回身轻轻的扶起坐在地上的草灯,单手即可环住他的腰身,“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啊你”抱怨过后,不失轻柔的抱他到车上,“嗯我想你醒来第一眼想要见到的人,应该是他吧别说我不帮你哟”自言自语完,他顽皮的轻敲了草灯的额头。摸出怀中的电话,按下几个数字。电话上的号码是陌生的,立夏还是礼貌的接听了。“你好,青柳立夏。请问您是哪位”没有回答问题,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草灯出事了,想见他的话,现在到他家来。”“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诶什么什么草灯出事了等等,他出了什么事啊立夏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出事了严重么他没事吧该死,那个人为什么不说清楚得去见他,至少确定他平安无事。立夏根本没有细想,假如只是别人在恶作剧呢反正,他一颗心已经被刚才的电话搅乱,坐立不安。他顺手抄起外套,快步走出去。“立夏,我就知道你还没睡,来尝尝我新创的夜宵。”羽放大的笑脸在立夏面前展开。“对不起,羽,我有急事,先出去了。”立夏绕过羽,直奔电梯。“咦可是,很晚了耶。”羽盯着手表,认真的说道。“嗯,没关系,我尽早回来。”立夏敷衍着钻进电梯,他的心,早就飞向了草灯。15分钟后,以光速抵达草灯家的立夏没有看到人。他焦急的等待,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微凉的气温无法缓解他燥热的身体。脑海中,不断回旋着那句“草灯出事了”和他分开的日子里,立夏经常产生这种急切要见到他的强烈感情,这次更甚以往。他时而来回踱步,时而望向远处,终于,漫长的10分钟后,他看到了草灯银色的跑车。他来了,立夏竟然有点紧张。与上次在“ hay garden ”的巧遇不同,这次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立夏的心理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来探望普通朋友的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立夏说服自己的同时,一个男人从驾驶室走了出来。有种和草灯神似的感觉,立夏急忙挥开这种没来由的错觉,上前去。“您好,我是青柳立夏,请问刚刚是您给我打的电话吧”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草灯大,立夏很有教养的问道。“嗯。你把他扶出来,我去开门。”男人指了指昏睡在副驾驶上的草灯,越过立夏,打开了大门。“诶”要我扶他么立夏看着坐在车里的草灯,心头被掐住了。还是那个我熟悉的他么面容憔悴不堪,洁白的衬衣上还有点滴的鲜血。那么无助,那么脆弱。你和我一样么失去了彼此就是失去了全世界“还愣着干嘛扶他进来啊”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催促着,不知为何,眼睛里竟是满满的笑意。“可是”立夏有些为难的开口。看他单薄的体格,男人知道他担心什么,接着说道:“放心,你撑的住他的,他很轻。”闻言,立夏尝试着把草灯从车里搀扶出来,果真如此。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那个坚实有力的身躯变得骨瘦如柴,温暖的躯体冰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