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会骗人的,上次见面只觉得他瘦了点,可是,现在真实的触觉提醒着他确实消瘦不少。拉过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绕过他腰的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凸现的肋骨。立夏只能感到阵阵的火气自发的上冒,笨蛋,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啊将靠在身上,轻得离谱的他安置在床上,立夏转头看着像在自己家一样无拘无束的男子,优哉游哉的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慢慢品味着。“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夏察觉对方似乎不愿提及自己,所以没有追问他是谁只是关切的询问事情的原委。“哦,他啊”瞄了一眼安静躺着的人,立夏从他的闪亮的眼瞳中看到了宠溺,“这个笨蛋自己借酒消愁,不想被人报复,堵在暗巷里让人狠狠修理了一顿。”他特意把“狠狠”二字加重语气,满意的注意到立夏簇起眉头,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笨蛋立夏在心底无数次的咒骂起草灯。你打架不是很行的么“这样啊”立夏咬牙说道。“我想,他大概是很久没有进食吧,体力差劲透了,才会那么不堪一击。”男人手托着腮,立夏从他推测的口气中听出了他的肯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既然他带草灯回来,应该不是有所企图。“那,就这样了,你照顾他吧,我还有事。”不容反驳,男人起身准备离开。“咦等一下。”立夏急忙唤住他,“可是,我”不等他说完,男人打断了他:“你还是留下看着他吧。他最近得罪了不少商界的有名人士,很多人都在伺机报复他。万一他再这么不知死活的独自行动,下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况且,今晚,在面对别人的攻击时,他根本没有还手。”立夏疑惑的看着他,眼中有不解,但是,男人看出了,最多的,是不舍。“他应该只听你的话吧。看好他吧别让自己后悔”他别有深意的望着立夏,又看向草灯,温柔倾泻而下。片刻,潇洒走开。他知道草灯和我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草灯出现在那里这边立夏沉思着,那边的草灯有动静了,“呜”柳眉簇成了小山,草灯痛苦的把手放在肚子上,似乎借此减轻痛楚。反正他醒后伤口会自动愈合的,应该不用了吧。立夏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药油,踌躇不前。但是,那个男人说,他被人家狠狠的打了一顿呢还是给他擦点吧除下他的衣衫,两枚熟悉的铂金钻戒扣在同一条项链上,白皙的肌肤遍布碗口大小的瘀青,从胸口到小腹,刺眼的让立夏辛酸。倒点药油,立夏宛如贤惠的娇妻给受伤的丈夫疗伤,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处,温柔的按摩。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草灯的眉渐渐舒展开来。看见他显露的肋骨和比自己还纤细的腰,立夏真想直接敲醒他。明明原来那么会照顾自己,现在干嘛把自己弄的这么骨感心想着,手里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呜痛”感到他想逃开自己的“魔手”,立夏回过神来,慌忙放轻力道。混蛋你还知道痛啊看你这样我好受啊想是一回事,立夏还是温情的抚触着他,看着眼前令他着迷的俊容。摩挲着他,最后竟然主动亲吻对方的嘴角。立夏被自己的举动吓倒了,多久没像这样碰触他了,怎么觉得有几个世纪呢“嗯立夏”绝对无意识的直接反应,立夏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他醒了立夏紧盯着阖起的薄薄眼皮,幸好只是轻颤几下。想抽离被他攥住的手,没想到,他又开始不老实了,“立夏不要走不要走”喃喃重复不断。立夏放弃挣扎,微笑着坐在床边,现在的草灯,真像个小孩子呢趴在他旁边,熟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那些恼人的事,暂且放下吧,至少在他好起来之前。睁开眼睛,已经天亮。看他沉沉的睡着,立夏知道他一定累坏了。家里基本维持他走时的样子,除去那些积攒了很厚的尘土外。站起身,仔细检查了一遍,浮尘没有占据的地方唯有客厅仅有的空间和家里的画室。沙发上,桌子上,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文件纸张。立夏现在明白为什么昨晚,那个陌生的男人只拿出冰啤酒来喝了,那是因为冰箱里根本没有别的饮料或是食物那个混蛋,已然快把立夏的肺气炸了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他会不遗余力的海扁他趁他没醒,立夏抓起钥匙,去超市采购新鲜蔬菜他好像回到我身边了草灯转醒后,第一时间四处找寻立夏的影子。是梦吧,他不可能回来的证实自己的想法后,草灯无力得垂下头,他厌倦自己准确的预感。身上的伤痕颜色变淡,他谨慎执起胸前的戒指,他轻吻着小一点的,“早安,立夏。”随手套了件t恤,洗漱完毕后,拿出罐装啤酒,窝在沙发上看文件,几个月养成的习惯让他觉得早餐喝啤酒没什么不对。反正早餐都是为立夏准备的,现在立夏不在,自己吃什么都没关系。大门打开时,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盼望已久的爱人竟然主动现身在他面前。是思念过渡导致产生幻觉么他使劲的眨眨眼,真心的祈求上天,要是幻觉的话,请不要让我醒过来良久,他试探着开口道:“立夏”本来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突然被阴云笼罩,立夏径直走过来,蛮横的抢过手中的啤酒,温热的触感熟知的眼神不会错,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让他衣带渐宽的恋人。他冷冷的看着他,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还没喝够么”“呃”草灯一时无言以对。立夏把啤酒放在桌子上,下达命令:“把屋子收拾一下,过会吃饭。”自己走进了厨房。天啊我没听错吧,他在和我说话,他说吃饭,和我一起么草灯心不在焉的收拾着零乱的房间,还不忘追寻立夏忙碌的身影,像个偷腥的猫儿,幸福感充斥了心田。无论如何,此时,立夏是陪在我身边的。够了,从没想过还能有机会和他面对面,已经知足了这顿早餐,实在丰盛的过头,花饰各样的盘盘碗碗占据了半张桌子,菜式更让草灯眼花缭乱。然而,面对爱人辛苦做出的早餐,草灯只恨自己不争气的胃压根没有蠕动的意思。立夏拿起碗,瞥见他没有动作后,直直看着他。“立夏我可不可以”草灯指着远处的啤酒,察言观色的请示报备。只见立夏眉头一挑,草灯聪明的噤声典型的“妻管严”啊。立夏一语不发的从冰箱里取出所有的啤酒,把他们全部扔到垃圾桶里,桌上的半罐也未能幸免。草灯眼看立夏把家里的酒驱逐出境,只能无可奈何的say bye。拍拍手,立夏重回饭桌,“可以吃了么”草灯觉得周身袭来阵阵凉气。“可可以”眼前的人是那个体贴内敛的立夏么草灯狐疑的打量着旁边严肃的人儿。仿佛惩罚他刚才的请求,立夏强势的说:“全部吃掉。”“诶”全全部这个不近情理的要求让草灯左右为难,原来他都不一定吃的掉这么多东西,何谈如今看他面有难色,立夏不做退让。“立夏恐怕有点多呢”草灯硬着头皮,他可不想在和立夏重聚的第一天就因消化不良住进医院。“过来”立夏拿出家里的体重计,“站上去”“哦。”草灯猜到立夏的用意,他不要反驳他,因为,他为他关心自己而开心愉悦。“多少”立夏其实看到了上面显示的数字,还是要让草灯自己念出来。“71。”草灯有点含糊,体重计上显示他只有702公斤,就算四舍五入也不能算71公斤。立夏深吸一口气,草灯猜想他应该是在压抑怒火吧。他超过190公分的身高只有70多公斤的体重,立夏感到心疼,语气稍有缓和:“尽量吃吧,你瘦的不正常了”草灯看着立夏淡紫色的眸子,五味杂陈。他可以认为是他的立夏回来了么拜托,不管是真是假,请延续下去,这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丫头,偶都更新了,侬怎么不表扬我哦555,想你的说呢,你再不表扬偶就打你的屁屁哦。staress这个名字好有深意耶,高兴侬喜欢偶的文文捏。还有众位其他亲亲们,偶来更新了呢第二十二话 神秘男子被爱人温馨的注视及无言的鼓励下,可想而知,草灯用餐完毕的状态。立夏自知强迫他吃完所有的食物委实强人所难。体重计的称量结果不时提醒他,必须恢复草灯正常的体重。他才会急功近利,希望在短时间内养胖他。其实,草灯根本没吃多少,他的胃在他进食的第五分钟发出了强烈抗议。看他难以下咽的痛苦神态,立夏也就没有勉强。谁知还是落了个草灯受苦的下场。草灯捧着胀痛的扁平肚子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吃下立夏找到的药,他坚持不肯就医。立夏心里火烧火燎,却拗不过他。他明白草灯的意思,难得两人独处,他才不想在医院浪费时间呢。不过,这样下去“草灯,对不起。”他是真的感到抱歉,没想到单单想喂饱他,却反让他受罪。“没事的,是我的问题。”舒展眉眼,迷死人的招牌微笑挂上嘴角。草灯心里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肺腑的真心笑过。他一定想不到,立夏至今仍然对他勾魂夺魄的笑颜没有任何抵抗力,尤其像现在。金色艳阳洒在他身上的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如果说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王子,恐怕都有人深信不疑。“咳我看一下,是单纯的胃胀还是其它原因引起的胃痛。”立夏以咳嗽掩饰刚才心珄荡漾,主动的靠向草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久违了呢草灯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好太过表现,依然保持温文儒雅的态度。“好。”外加一记超大号的阳光牌甜蜜微笑,草灯自动自发的撩起t恤的下摆,方便立夏检查。立夏不否认刚才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让他找到久别重逢的感觉,而且,他全身被他烘得暖洋洋的,就连双手的温度都直线攀升。强自镇定的立夏伸手按压草灯腹部周围,试图找到疼痛的根源。随着时间的流逝,立夏的俊脸悄悄染上红霞,如此抚摸他和肌肤相亲时的爱抚如出一辙,哎呀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立夏暗自检讨,不想草灯也忍耐的够呛。他温暖的手指在皮肤上游走,草灯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是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黑发散发着阵阵幽香,是以前同居时用的那个牌子的洗发水。他靠近触碰自己还是会脸红心跳、身体轻颤,好像现在。梦寐以求的恋人即在眼前却不能拥紧他的酸涩无法用语言表达。他抬高的手臂悄无声息的落下,他必须知道立夏心之所想,才能采取行动。“呜”先前的疼痛仿佛因为立夏温热的手掌得到缓解。“是这里么”立夏再次轻按了某个部位,试探的问草灯。“嗯。”草灯笑着,好像忍受痛楚的不是他,而是事不关己的别人。“看来只是一下子吃下太多食物,导致胃胀。刚刚吃过药,一会儿就会没事了。”立夏快速的做出判断,他原来对医学很感兴趣,曾经努力的钻研过一段时间,所以,一般的小毛病都难不倒他。诊断完毕,他作势撤回伸入草灯衣服里的手。草灯纯粹是下意识的抓住了立夏即将离体的手,眷恋他带给自己温度的热源,更怕放他走后会再次与他失之交臂。看到立夏眼睛闪过的流光,草灯尴尬的急忙放开手,闷声说道:“对不起,因为你的手很暖,很舒服。”立夏是一根浮木,必须抓牢。假如他的卑躬屈膝可以修复他们破损的爱,他也会照做不误。立夏没有拿开自己的手,说实话,他也很想念草灯的一切。他已经在今早做出决定,他会暂时在这个家住下,当务之急,必须调理好草灯的身体。第二,像昨晚那个人说的,他必须看牢他,决不能让他独自外出。还有,最近他的第二人格控制的很好,再没像以前那样频繁出现,相信是他的心情所致,因此,只要调整好他看草灯的心态,短期内应该是可以控制住的,可是,终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势必要分开。他没有离开,他还在这里,草灯欣喜之余夹带感激的紧追立夏清凉的眸子,看得他阵阵心里发慌。可恶不要这样看他啦快被他灼热的视线烤成饼干了。迅速察觉到立夏的不自在,草灯转换了话题:“那,立夏,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分手的那天,立夏把家里钥匙留下了。他早晨是用钥匙开的门,草灯坚信他不是今早过来的。狡猾,他竟然用“回来”这个字眼,立夏看他无辜的表情,又不好发作,只得将昨晚的事大概叙述一下。不提也罢,提起来,立夏情绪有些激动,连珠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