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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李容锦就冷冷淡淡地瞥他:“不喜就不喜,不喜自己蒙了眼便是,侄女又不是你家奴,为何听了你的师叔觉得侄女难看就明说罢,左右师叔那张脸旁的人看了都说比不上侄女我。”周庭渊苦笑:“不换就不换罢,你这嘴委实也不讨不讨厌,哈哈。”“不仅如此,”李容锦又道,“好歹侄女我现在是男人装扮,小生无姓,单名一个锦字,这位公子且唤我锦爷罢。”末了,又想了想补充道:“这长安城中不少人认得我,皆是知道我叫锦爷的,突然换了女装给人看到了岂不是让侄女被人取笑了被人取笑也就罢了,偏身旁还跟了个白衣服的丑人,委实不大好看。”周庭渊只得连连称是,这一口一个“侄女”,语气却分明是个不听话的公子哥,哪还懂得尊老的他也不大介意这些的,自小这丫头便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却从不逾矩,如今变本加厉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难辞其咎。二人说着话,因皆是练武的人走路难免也快了些。李容锦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那位朋友,这么晚了去打搅,真的没问题”周庭渊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无碍无碍,那厮常住在城中不大回宅子的,那的管家我认识,说声便是,我们比我们的,不碍事。”听他的语气十分亲昵,想来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李容锦这般想着,又有些羡慕,暗自可惜自己为何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这么破落,以至于除却自己宫里的人旁的皆是见她就一副吓得要死的表情,未免让人心里堵。可一切都是自己所做,怪不得人。周庭渊这位朋友的宅子比李容锦想的还要大些,原以为是处大宅子应是奢华的达官贵人的别院什么的,再或者按照周庭渊的交友习惯多是些放纵江湖的游侠,再大的宅子也是处破洞不堪的地方,却没想到见到却还是吃了一惊。宅子深居茂林之后,一派悠然。砖瓦朴素而稳重,门庭安宁,也许还真是个隐居在此的达官贵人。宅子够大,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像是潜伏在夜色中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凶兽,高大的院门将宅内一切景物全挡住,独门口那盏六角灯散着幽幽的光。李容锦莫名打了个冷战,见周庭渊连门都不敲便提了内力,一边往宅子后山飞去,一边冲李容锦吼道:“今儿本公子就让你这个不知尊卑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高手。”李容锦嘴角一阵抽搐,看了那门片刻,有些诡异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那张脸笑了笑,脸色温暖起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将手中折扇“哗”地打开,化身富家浪荡公子哥,随了周庭渊的方向去。一个旋身,李容锦在那身白衣身后落下。蓦地她心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样夜深人静时刻,少男少女,好像是幽会一般。咳咳,幽会是幽会,别人幽的是卿卿我我,他二人幽的却是比比武功,动动刀剑的事。周庭渊转身来看她,见她手中并无兵器,遂疑惑道:“侄女莫不是赤手空拳就妄想和师叔我打架吧”李容锦托起折扇往前一指,道:“第一,我不是赤手空拳;第二,锦爷我现在是你侄儿;第三,这不是打架,师叔,你越来越粗俗了。”周庭渊嗤笑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手指在锋利的刀刃边缘从刀柄划到刀尖,硬是折腾出一股冷光照到李容锦脸上,才提剑杀了过去。李容锦正在耻笑周庭渊的弱智,被那光一闪下意识掏出扇子来挡,却不想被周庭渊钻了空子,第一招差点就落败。心下哼笑,手中折扇合拢,同他过起招式来。刚开始李容锦还处在下风,每一招皆是在防不是在攻。她也知道周庭渊的功夫在江湖中已经是排得上名号的高手,与他过招必然落败,但她虽不及他,好歹也是莫欢子的两大徒弟亲授过的,功夫自然摆得上台面。且她向来就对这个师叔一走近七年有些埋怨,便也提了十二分精神来对付。周庭渊一边同她打还能抽出时间来笑话她:“虽然侄儿武功着实不错但你也太过护短,怎的师叔我这功夫打你那个父皇是不是能赢”这厮还记着呢李容锦却是一声嗤笑,也分了半丝心道:“师叔太过狂妄自大了些,皇上是什么人你也敢动怕不是连禁卫军都打不过。”虽说是夸张了些,但禁卫军的功夫却确确实实是当今圣上亲自督促操练出来的,人数虽然不多,可胜在精。周庭渊本是见她分了心欲攻她腋下时却听她说了御林军,剑势弱了一分,而这一分便给了李容锦反防守为攻势,方才被压制的几招也能施展了出来。“侄儿虽说那年才十岁可记忆力却是很好,师叔,侄儿没记错的话当初是被御林军拖了好一阵吧这点本事也敢大言不惭,何时脸皮增进了”这丫头周庭渊提了气一跃夺过她那气势凌人的扇子一指,绕到她身后欲来个背后偷袭,虽速度极快,可李容锦也反应过来,回身一个退步,朝着那直砍肩膀的剑柄拿扇子就是一指,将那剑柄生生抵住了,才抬头挑衅看着他。周庭渊“嘿”了一声,掌间运力,便将那傲气的小丫头震开老远。少年纤弱的身影蹁跹一跃,轻飘飘落到竹子顶上,单脚立于叶片之上,俯身冲下面的白影喊道:“师叔你莫让侄儿,侄儿被人小瞧心情会不好,侄儿心情一不好就喜欢杀人。”对面的竹海尚未发出声音,李容锦便见那白影悄无声息地飞上来,同她一样落在竹叶上,就着不清晰的夜色也能看见那人面含微笑,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对面道:“小丫头片子口气这般恶劣,待师叔来教育教育你”李容锦嘴角一抽,躲开他的剑,又一个轻巧利落的旋转落到地上。这一上一下直让周庭渊恼火,正欲下去嘲笑她一番,身后却一阵淡香传来。周庭渊脚下一凌,身下的竹枝压了压。他跃起回身朝着那香气的源头,将长剑直直杀气满满地刺过去。远处竹枝动了动,一道暗色身影提身而起跃到竹林上方的空中,一双眼看着那杀过来的人,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点淡笑,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柄软剑,迎了上去。这厢李容锦落地后不忘打开扇子,却也并未分心,等着周庭渊杀下来。却没想等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无,上头树影一动,却见那方才影藏起来的白色身影拿着剑飞向别处,正疑惑时鼻尖却闻到一股淡香,清清淡淡有些冷意,比之竹林的清气浓郁些,却又比她常去的青楼的脂粉浓香淡些。细闻下来,却是某种昂贵的檀香,非达官贵人豪绅用得起的。她不禁奇怪起来,又听到脑袋上面传来刀剑摩擦的声音。李容锦吓了一跳,这比个武都能招来杀生之祸不成想到周庭渊那个看谁都觉得谁不行的,正在她纠结要不要去搭把手的时候,杀在一起的二人落到地上来,溅起一阵枯叶飞舞。暗青色身影离她最近,李容锦想了想,还是摇着扇子上前,却不是帮他而是挑了个最安全的位置,盘腿一座,竟兴致勃勃地观赏起来。她又不是傻子,这二人分明只是切磋哪里是遇到杀人的再一细瞧,那暗青色身影饶了开去,却不知为何身影有些熟悉。想必是周庭渊的那个朋友了李容锦打开折扇,摇了摇。春天的花开得灿烂,这花香能连绵不绝飘出好几里远,她竟在在竹子林里闻到只有城内才有的白玉兰花香。纵然李容锦是个不错的半吊子也看得出二人每一招的招式快准狠,相较于旁的朋友间的比试切磋,这二人若不是那剑气有所保留,每一招皆有收势的话,倒像是仇敌间的厮杀。这般想着,那两剑相抵的二人突然骤收长剑,白影一个翻身,将那连着的一簇竹子一剑锋利地朝那暗青身影削去。一排尖利的竹管破风而来,那人却不见丝毫惧怕,像是还轻笑了声,提剑跃起,在那竹尖前一划,就着那一排锋利竹管掉了头反刺回去。李容锦对方才师叔削出的竹竿十分好奇,便起了身又蹲到周庭渊身后,待看清剩在地面上的那点头子毫无毛刺,表面光滑的切面时不禁暗叹着张了张嘴。“唉师侄你这是做什么”周庭渊收了剑,正欲朝好友走去余光却见到身后蹲着的那个那身影,颇为好奇道。“咳咳。”李容锦站起来,有些尴尬地拿拳头挡了嘴咳咳,转移话题道:“那是师叔你朋友么”周庭渊才想起这二人互不相识该是介绍一下的,便拉了李容锦走到那人面前,道:“无月,这是我侄”“侄儿,晚辈容锦,乃是周师叔的师侄”李容锦打断他的话,正要客气一番,抬头却看清那人的脸,不由得愣住。这不是祁无月是谁李容锦的心脉处突然钝痛,突然想起那一掌留下的伤还没好全。却见祁无月祁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庭渊,闻言也只是面色不变的扫她一眼,好似从未认识般,对周庭渊道:“何时不知你有个师侄了不过是回宅子取件东西,没想到竟偶遇二人比试,没打搅二位吧”周庭渊大手一挥正要说没打搅,手边却想起个不大善意的女声:“打搅了,公子待如何”他偏头瞪了眼李容锦,打了圆场道:“侄儿不大听话,无月兄见笑。”李容锦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这眼前的二人何时这么有礼貌了别说师叔那人她还算了解,这祁无月的名声在长安城也是个善茬,上回她也是吃了个亏的。“不知周小侄有何指教”祁无月笑得极为良善。李容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鼻子一哼,冷笑道:“别,爷我不姓周,小爷我对你有点偏见,你若是赏个脸咱就比试比试,你若是不赏脸爷我就赏脸给你同我比。”周庭渊:“”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他每回见了祁无月都爱跟他假客气,实际上谁也没对谁客气,没想到这边上还有个假客气都省了真不客气的,还敢硬声硬气地跟祁无月叫板。唉唉,家门不幸,周庭渊又叹:师姐,我对不起你啊祁无月却是细细打量了李容锦一番,笑道:“比什么武功姑娘武功比你师叔还好”李容锦自然不会承认,从周庭渊手上夺了剑过来,嘴上却是先要站站先机:“不行就不行,废话太多这么磨叽,实在不够爷们。”说罢,便不待自己的师叔反应过来剑已被夺,提了杀上去。她招招皆是全力,丝毫不留半点。全因这人当初那一掌太过厉害,只得同剑术上和他比试比试。她方才看了,这人内力深厚,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但自己拿剑的本事却还是不错的,想必师叔见了也得夸赞。李容锦这一身本事,十岁前是周庭渊和她母亲容欢容夫人教授的,后七年却有大部分是她自己琢磨外加她九五之尊的父亲教的。而这拿剑的本事,便是她父亲一招一式交了,再为她重新创了套剑法而来。李容锦知道他交给自己的定然是好的,只是不愿再学,便生疏了不少,可现下同祁无月几招过后,也还能找出些当初的感觉来。到底是不常用剑,李容锦渐渐败下阵来。突地,她正欲拿剑刺向那人,却见祁无月剑势一转,将剑柄直直推向自己。李容锦想要躲开已来不及,被那剑柄击得飞出老远。李容锦心里暗骂一声,不由得开始心疼自己裹了布的胸口来。她待身体快要落地时想要换个优雅点的姿势,一阵剑破长风的声音传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李容锦只觉背心“刺啦”一声,身体便被一股大力拖向竹林唯一的一棵树上。“铮”李容锦被一根箭一样的东西钉到了树丫子上。李容锦:“”她侧身看了眼地下,方才自己将要落下的地方赫然是他二人比试时周庭渊那个混账削的竹子尖头,那尖尖的角,正耀武扬威似的看着她。背心凉了凉,李容锦深吸一口气。周庭渊却明显的错了重点:“无月啊,你这方式委实不太雅观啊。看我侄侄儿成什么样了”祁无月拍了拍衣袖,抬头看向李容锦,道:“这位公子似乎应该下来把本公子的剑还给在下。”李容锦狠狠地吸口气:“祁无月老子跟你没完 ”林中夜栖的鸟儿被惊起大半,扑簌的声音并她的怒吼响彻整个竹林。周庭渊愣愣地看着转身消失在林子出口方向的李容锦,回过头来没意识地问:“你们认识”他从刚才李容锦要跟人比武开始就一直没太搞明白状况。祁无月却不答反问:“她是你侄儿”周庭渊想到李容锦的嘱咐,痞气一笑:“那是”“你倒舍得回长安城了,怎么,愧对你师姐的心结这么快就解了”周庭渊无所谓地笑笑,转身边走边说道:“人都没了有什么心结,我现在唯一的牵挂就剩我侄儿了。”祁无月笑笑,不再说话。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林子,身后黑暗的竹林深处,还有鸟鸣的声音。“你这宅子有白玉兰”周庭渊突然开口道。祁无月点点头,道:“那树本就是院子里的,建这座宅子的时候正在开花,工匠留了下来,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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