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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他看她不像是看女儿,更像是看一个或许能给他带来无限利益的的宝贝,因为存在或许,所以眼神里带着估量和迟疑。江舒淮曾经和她提过,他当初是以华临炽想娶她为由才让侯爷松口认回女儿的。宋筝雁想或许哪怕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只要是华临炽喜欢的,他都有可能认回来吧。前头场面话都说完了,喧闹声便渐渐传来。崔氏招呼大家动筷。寒气沁骨的冬夜,冒着腾腾热气的食物最能点燃人的食欲和热情。比起以往食不言、处处讲究的宴席,今晚的显然更热闹更家常。金黄的烛光在微微跳跃,铜锅下火红的木炭哔啵燃烧,白烟升腾而起,韩星妍开始为了一片肉追着宋筝雁到处跑,连素来文静的许姑娘都吃的神采飞扬。陈家小姑娘扬着小奶音黏到了宋筝雁身边,宋筝雁很有耐心地喂她吃东西。小姑娘脸颊肉嘟嘟的,靠在身上又软又香,宋筝雁喜欢的不行。然后她便突然想到了那日在华临炽庄子时他说的话。宋筝雁红着脸遐想,如果生一个这样乖的女儿好像也不错,不过他今日到底什么时候来呢宴席渐渐靠近尾声,众人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神色。萧静吃饱了就端着酒杯来“祝寿”,她还订了规矩,她说一句祝福的话,宋筝雁就得喝一杯。萧静多难缠啊,宋筝雁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喂了好几杯。今日她是寿星,谁也不来帮她,都笑呵呵看着她被闹,宋筝雁打不过只好跑。两厢正闹着呢,一声砰的声响在半空炸开。宋筝雁一怔,霍然回首。窗外一朵火焰般金黄的烟花在高空绽放开来。今日星空疏朗,云薄气清,衬得这朵绚烂之极的烟火如同神来之笔。宋筝雁捂住忽然跳得飞快的心,忍不住朝着那开始下坠的烟花追了两步。砰在信阳侯正南方,第一朵烟花的背后又有一朵直冲天空。、别有深意砰砰砰接连几声声响,烟花在宅子的四个方位次第升空、燃烧。绚丽的光彩跳跃在宋筝雁的脸上,而她嘴边的笑容收都收不住。烟花很快消散了。有不明原委的人悄声问道:“是谁放的”“也是巧啊,也不知谁家也有喜事”宋筝雁自然知道是谁。这个家伙今天藏了一天,到这个时候了才放招。不过就这可怜巴巴的几朵烟花,也太小气了吧她有些矫情地想到,可她那娇羞的神色可不是这样想的。就在一片安静里,连续的声响又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密集的环绕着侯府升起的烟火,一时间天空变成了火树银花的世界。这一波的烟火很快燃烧完了,因为有先前的经验了,宋筝雁忍不住屏息期待。果然又是安静了片刻后,更密集更璀璨的火花如同一幅广袤的画卷铺陈在黑夜这块丝绢之上。信阳侯府外,望着一气呵成次第升空的杰作,华临炽搓着手呵出一口白气,望着天空无不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嘿“王爷”顺子矮着身子从不远处跑来,“王爷,可以准备第三波了”“好”华临炽大手一挥,“第三小队随时听命”庞大的烟花足足放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才慢慢消散而去,被这样的响声和画面连续轰炸的众人安静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如果说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谁家也有喜事,那现在可不这么认为,这分明是为了给宋筝雁庆贺的啊,而会这样做的人,想想除了那九王爷还有谁。“哇”韩星妍捧着脸星星眼地凑到宋筝雁的身边,羡慕地感叹道,“好浪漫哦”宋筝雁往下压了压嘴角,还是没能压住那忍不住上翘的嘴角,“还行吧”她说道,可那眼角眉梢的爱意根本无从掩饰。“哦”宋筝雁的心口不一惹得其他人纷纷起哄。宋筝雁脸红,“都回去吃东西吧,走啦走啦”而另一边,韩星榆晃着酒盏凉凉道:“难怪之前让我帮忙找烟花”江舒淮冷哼一声,“在我眼皮子底下,围着我的家放烟花,胆子也是够的啊。”韩星榆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暗想这语气不太对啊。江舒淮继续略带不爽地嘲讽道:“当初他一把火烧了赌场后,安分了大半年,没成想这放火的技术一点都没退步。”“咳这是放烟花,不一样而且今日下雪,不会有事的。”韩星榆弱弱地为兄弟辩护。江舒淮看了韩星榆一眼,眼神温柔地令他浑身一抖,韩星榆抬手以示投降。“嘿你俩说什么呢”萧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怎么样,临炽干得不错吧,这主意还是我出的呢。哎,你们说等星妍生辰的时候,我也来这么一出怎么样”当然不怎么样原来围着我家放火的主意是你出的啊江舒淮笑得越发温柔。萧翊不明所以地浑身一抖,下意识往韩星榆那靠了一下,而韩星榆的眼神更凶狠好小子,挡着我的面追求我妹妹,胆儿更肥了啊来自妹控的韩星榆的内心独白。萧翊一缩脖子,满脸委屈地缩到了华临炤的身后。华临炤笑得温和,配合他们的玩闹,将萧翊护在身后。可那笑容背后,是谁都没有察觉到的落寞。华临炽能给她的是比这烟花更绚烂的爱情,而他呢,连前进一步都畏首畏尾。柳叶胡同。一碗盖着金黄鸡蛋的长寿面在寒夜里渐渐散去了热气。一灯如豆,宋成柳坐在角落里,面色沉静如冰。寂静的冬夜里,突然传来一连串的烟花炸开的声音。这声音也将宋成柳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抬手推开窗,寒气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宋成柳打了个哆嗦,一手拢紧了衣衫,望向天空。一直以来他都是给宋筝雁过他亲生女儿的生日,其实今儿才是她真正的生日,她降临在这世上的日子。这么多年,他最对不起的人其实就是宋筝雁。他怀念妻子,所以叫她筝雁,可她又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呢;他给她取小名叫燕燕,可她应该归的巢该是江家。他自私地让宋筝雁背负着他女儿的生命轨迹,剥夺着她的人生,而在那之前他还一直洋洋得意,觉得老天在厚待他。对不起,我的女儿。宋成柳站起身,阖上窗户。天气严寒,砚台里的墨都结成了冰。宋成柳坐在书桌前,望着白纸,眼如死灰。我明知你会伤心难受,我却仍然不肯为你多残喘一天。你这十四年来所有的伤心都是我造成的,而我还要再划上一刀。对不起,我的女儿。宋筝雁的生辰过后,京城各家各府都忙碌了起来。新春在逼近。这天又是个大雪纷飞的天气,京城护国寺的主持照旧在这日开坛讲经,引得京城中人纷纷驱车前往。信阳侯府的老夫人也不例外。雪天路滑,马车晃晃悠悠地慢慢往前开。老夫人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而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一声两车相撞的声音,老太太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撞上了车厢壁,好在一旁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驾车的”丫鬟大声呵斥车夫。车夫唯唯诺诺的求饶声传来:“老夫人饶命路滑,小人小人躲避不及”护国寺外的山路并不宽敞,加上今儿天气不好人又多,两车相撞这事老夫人往年也遇到过,所以并没打算追究,只说:“你去瞧瞧和谁撞了。”“是”片刻后,车夫回来了,在马车外回话:“回老夫人,是和梁家的马车相撞了,车上坐着的是梁夫人。”“梁家”老夫人心中一喜,下意识就想起身下马车。不过下一刻,理智回笼,她又慢慢坐了回去。“夫人您不下去了”丫鬟疑惑道。老夫人捏着手中的佛珠,下巴微微抬起,道:“我是长辈,怎么也轮不到我先下马车吧。”从前梁家有皇后有太子,她自然礼让三分,可如今她江家有舒淮有未来的九王妃,地位自然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还同从前那样况且这九王妃的位置本来被梁家视作囊中物如今落到了她江家头上,怎知那梁夫人会不会有意找茬。“敢问车中的是江老夫人吗家中下人不懂事,惊吓了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海涵。”梁夫人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夫人眼里闪过得意之色,但很快收敛了,她示意丫鬟掀开车帘。待梁夫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她脸上已经堆满了和气的笑容:“无碍无碍,不过小小碰撞而已。倒是梁夫人真是许久不见了。”“正是”梁夫人蹲身行了一礼,举止有礼有度,“老夫人看着依旧康健呢。”老夫人笑着摆摆手:“老了,一日不如一日了。怎么,你也上山听经去吗”“正是。看来老夫人也是去听经的,倒是缘分了,若是夫人不嫌弃,妾身陪您一同上山如何”老夫人诧异的神色掩都掩不住,这梁夫人今儿姿态放得够低的啊,而且她真的不在意那旁落的九王妃之位吗。不过老夫人毕竟忌惮梁家外戚的身份,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欢迎多过怀疑。“怎么会嫌弃呢快上来,外边多冷啊。”老夫人的马车是信阳侯几年前的一片孝心,车子里里外外都有精心的设计,就为了让母亲出行更舒适,也更适合她这个年纪。梁夫人一坐下来自然就感受到了不同,老夫人自然又略带炫耀地解释了一番。听完后,梁夫人艳羡地夸赞道:“侯爷可真是孝顺。等我将来老了,我那几个儿子有侯爷一分心意,我都满足了。”老夫人笑道:“令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你怎么反倒羡慕起我来了”梁夫人道:“怎么能不羡慕老祖宗您呢而且,可不止我,这全京城的人都羡慕您啊。谁不知您的二孙子如何优秀啊”提起江舒淮,老夫人的眼里也带了几分得意。梁夫人继续道:“您看您家,大孙子自然而然承袭爵位,二孙子将来也定能自己挣个爵位,哪像我们家啊,还要靠外子被他们挣个一官半职。”梁夫人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在捧江家,可细细一琢磨,就有点不对味了。老夫人自然也砸吧出来了,她这话不就是在指长孙庸碌无为,比不上崔氏的儿子吗。长房的两个孙子里边,她自然喜爱长孙,但她也晓得信阳侯府的门面还是要靠江舒淮才能撑起来。“说起来”梁夫人言笑晏晏的眉眼间似乎有了深意,“您那孙女怎么也不常出来玩呢,莫不是您大儿媳宝贝的紧,不愿意让她出门”本就心怀警惕的老夫人立刻一醒神,暗道,来了、毒蛇“我那孙女性子文静,而且自小长在民间,礼仪举止还差些。”老夫人有些冷淡道,“加上马上要嫁入皇家了,自然是整日里在府里学规矩了。”梁夫人好像没有听出老夫人的讽刺之意,嘴角的弧度一丝未变。“原来如此。说起来,您常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今儿没跟来吗”“谣儿吗听经这般枯燥,小姑娘耐不住性子的,我就让她在家里歇着。而且天寒地冻的,姑娘家身子最是娇贵,我可舍不得。”“老祖宗真是一片慈爱之心。我只是瞧着您往日和谣姑娘形影不离的,今儿突然没见着她有些奇怪罢了。”梁夫人捏起马车小桌上的茶壶,亲自给江老夫人斟了一杯茶,“您和谣姑娘感情真是好呢。我琢磨了下,着京城里头祖孙俩感情跟您二位似的,好像还真不多”提起江瑶,老祖宗的神色都变了,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孩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心头肉。“谣儿是我带大的,感情自然不同常人。”“可不是嘛。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总比手背要厚些的,您说是吗”梁夫人今儿一番话说的弯弯绕绕,处处都似有深意。老夫人虽然笑着附和了她,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人到底想说什么看来她今日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说不定方才马车那一撞都是她故意安排的。护国寺的主持德高望重,连圣上都听过他讲经,因此每年他云游回到寺内开坛时,都会引得京城百姓趋之若鹜,以至于佛堂内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今日主持会讲两场,上午结束后,平头百姓自然只能回家后再来,而江老夫人之流自然早早定了护国寺的厢房以作歇息。梁夫人一上午都和老夫人作伴,但却没有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这让一直提着心的老夫人又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了。护国寺建在半山腰,景致不错,用过饭后,梁夫人陪着江老夫人散步消食。纷飞了一早上的雪花终于停了,冬日里的阳光那样轻薄透亮。石板路两旁,碧绿的翠竹微微弯着腰,枝叶上堆着薄薄的雪。一绿一白,清新的颜色看得人心情舒畅。远处山顶缠绕着薄薄的云雾,顶峰覆盖着一顶雪帽。脚下石板路有些湿滑,梁夫人和丫鬟一左一右搀着老祖宗。“可真冷啊不过,比不上将来心冷,老祖宗您说我说的对吗”梁夫人感叹道。江老夫人眉宇间浮起了不耐烦的神色,她听这人讲些似是而非的话听了一早上了,可猜不出她到底想说什么,心中实在烦的很。老夫人侧身对丫鬟道:“你回房去拿手炉来,我有些冷。”丫鬟看了眼正被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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