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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1 / 1)

她又心软了,“皇上不赞成我做临炽的王妃,所以真相对他来说不重要,他也不需要去查。至于吴氏,我肩上的确没有那朱砂痣。她总不会预料到有今日的局面,于是十几年前就编造好了吧绕了一圈,原来谁都不是的亲生父母”“姑娘”听荷心疼地唤道。“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去睡吧,明儿我有事找林伯母商量,你记得早些叫我起来。”、归去来兮“不行,我绝不同意”林府客房内传出林夫人颇为严厉的声音。宋筝雁知道自己一提出这个要求必然会被拒绝,她神色哀戚地乞求道:“伯母,我做出这个决定并非是任性妄为。我是慎重思考过的。”“可是你如今怀着身孕,如何能这样长途跋涉呢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再悔恨不已就晚了”宋筝雁却道:“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而且您不也告诉我大夫说我这胎怀得甚稳妥吗伯母,您放心,我不会拿孩子开玩笑胡乱来的。”她抚了下仍旧平坦的小腹, “我虽然被降为侧妃了,但王府里也没有其他女人,所以我会把自己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安排的舒服妥当的。”对于是不是正妃,宋筝雁并不十分介意。唯一可惜的就是以后的孩子了,没有嫡出的名头,将来不知要受多少委屈。林夫人无奈地叹气,“九王爷出去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你就不能等等吗等他回来,定会为你做主的。”宋筝雁却道:“伯母,您误会了。我没有要王爷为我做主的地方。只是这京城并非我的福地。我为什么让您去宫门前接我,为什么一直隐瞒我怀孕的消息,还不是因为我怕了这里吗我不信任任何人了。再过一两个月,我的肚子就遮不住了,王爷不在,谁护我周全”除了梁家,皇帝的其他兄弟也并非表面那么安分。华临炽不在身边,她的身孕就是身上绑的炸弹,她不能让它爆炸,所以她选择了小心翼翼地隐瞒。“而且,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人了,我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想望眼欲穿地等下去。我要自己去找他。”宋筝雁双目泛红。毕竟华临炽去临安是为了静下心来把自己的感情处理明白,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想通,又或者想出什么结果来。可是这个世界里,她与孩子还有他是最亲密的圆,她要去到他的身边。林夫人被说服了,她挫败地长叹一口气,像是借着这气把眼底的湿润雾气都散去。“你是不打算回来了是吗”“我”宋筝雁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就知道。你想必是想先去找九王爷,然后就回章安定居吧。”“伯母,我”宋筝雁低头,“我不喜欢这里。当初从章安逃走的时候,是我说我想看看京城,我爹才下决心带我来的,可是可是我丢了他。章安才是我的故乡。况且我只是个侧妃了,在不在府里只怕也没人会在意的。”“孩子,是我们夫妇失职,没有照顾好你们。”宋筝雁一脸愧色地反驳道:“不是的,不关您二老的事““你既然决定了那你就回去吧。京城是非多,将来若是九王爷娶了正妃,对你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回去吧”林夫人温柔道,“你爹最后会选择在那里定居定有他的道理,等你伯父回来,我们去看你。”京城外,十里长亭。就在这里,宋筝雁送走了一个个京里熟悉的人,而这次也轮到自己了。而宋筝雁才意识到,真正离别的是她自己。江舒淮也好,韩星妍也好,甚至太后、林孟冬,他们都是属于京城的,他们迟早会回来,只有她是离去。马车粼粼,宋筝雁掀开车帘回望,高大的城郭隐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得那样如梦似幻。从去年来到今年走,都是盛夏,可心境却天差地别。“姑娘,别看了。”听荷忍不住出言。宋筝雁放下帘子,有些泪目,“听荷,委屈你跟着我南下千里了。等我安定下来,我再让人送你回来。”听荷的父母都还在京城,宋筝雁没有像让他们分离。听荷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她私心里想跟着宋筝雁,可她并非身无牵挂。“姑娘,还是让我照顾您到生产吧,不然我安心不下。”“好。辛苦你了。”“姑娘睡一会吧,嗯,还是吃些东西”临走前,听荷同大夫还有林夫人细细讨教了照顾孕妇的方法和注意地方。可她毕竟没有经验,看起来还有些笨拙。宋筝雁笑着摆手,“你也辛苦了,去睡一觉吧。”这次前去临安,林夫人给她准备了一车的用品,三四个丫头嬷嬷还有十几个生强力壮的家丁。马车行进地并不快,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彻底离开了京城的地界。此行回家,虽然前路慢慢,但宋筝雁心中大定。而就在此时,身后却隐隐传来了马蹄踩踏大地的擂鼓之振。宋筝雁猛然坐起,惊惶道:“是有人追来了吗”追来的人是皇帝还是华临炽的敌人听荷面色凝重,当机立断道:“趁他们还没追上,您先下马躲避下但愿是我们想多了。”可是官道两侧都是稀疏的林木,根本无处躲藏。宋筝雁惊慌地发现她根本跑不过身后逼近的马蹄。不过瞬间的事,一对人马卷着烟尘将宋筝雁数人团团包围。宋筝雁心都提起来了,然而在看见为首的一骑时,她猛地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太子爷翻身下马,扯下兜帽,一张年轻稚嫩的脸神采飞扬,他笑嘻嘻地甩着马鞭问道:“九婶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啊”宋筝雁抚着仍旧砰砰直跳的心口,说:“出门走走而已,并没有打算去哪儿太子怎么来了”太子还是扬着张笑脸,眼珠子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宋筝雁,乌沉沉的让人看着心疼。“九婶你无需瞒我。”他突然开口道,“九叔离京之前叫我照顾好你,我没有办到。你去找九叔去吧。”宋筝雁一愣,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一段。“这些侍卫都是萧家军出来的,也是九叔交给我的,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南下。好歹弥补一点我的无能。”宋筝雁听得感动又心疼,她同太子也只是数面之缘,此时再多感激的话却都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该如何吐露。“殿下不必如此。此事与你无关。”太子却自嘲一笑:“九叔从小带我玩,还老给我背黑锅。这点情谊自然比那些把我视作登云梯的要好上百倍。可惜世人却偏偏看不透啊”华临炽在宋筝雁面前不常提到太子,然而从他处处为太子着想来看,二人的感情绝不比皇上与他的差。经常有人劝华临炽,无非是将来太子登基你以为你还有如今的好日子,还不赶紧收敛收敛性格。可华临炽依旧我行我素。他那样聪明的人,若不是有把握,怎么可能在太子跟前还这么放肆呢。而太子爷也是难得看得清,断得下。“行了九婶,我不耽误你出行了。宫里和王府里我会想法儿给你兜着的,你只要安安全全地到九叔跟前儿就行了。”太子爷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道,“九婶我扶你上车。九叔那我很早就派人告诉他发生的事了,等会我在派人去告诉他你南下临安了。”“多谢太子。”“嗯。你您小心慢走,此去路途遥远,有什么事尽管找各地官员照应。”宋筝雁望着他恹恹的脸,忽然有些难过起来。京城其实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了无牵挂,毕竟这里很多人待她至诚。“太子,若是可以,烦请您帮我在太后面前磕个头吧。”“好。”太子目送着宋筝雁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又呆呆站了好一会才怅然若失地准备启程回宫。身边的小太监不解地问:“主子,您怎么不拦着侧妃娘娘啊”“没意思”太子将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衔着一根草梗,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和华临炽极为相似。他能猜到,宋筝雁此去定然是下定决心永不返京,而华临炽若是知道真相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而去的。但是,正如他所说,即便拦住了宋筝雁又有何意义呢华临炽是那样鲜衣怒马的人,京城根本不是他驰骋的天地。然而出乎太子爷的预料,半月后,华临炽孤身返京。据守城官回禀,九王爷是一人快马,飞驰而入的。他衣衫落拓,以至于守城兵差点拦着他不让他进。而华临炽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转王府或者进宫觐见,而是一路奔驰向了江氏一门落脚的宅院里。江子正被摘了爵位后,朝廷也收回了他家的百年老宅。虽然信阳侯一门落魄了,但侯门富贵,一大家子也是有地产的。他们趁夜搬出了侯府住进了一出不显眼的府邸。崔氏却在圣谕下达的第一时间里,搬离了信阳侯府崔家在京城也有宅院,她还带走了江老太太。江家落魄,谁还有心思照顾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但明眼人都知道,谁都不会比崔氏更希望她活着。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家居然也任由崔氏带走了老夫人,无一人出言阻止。江家是彻底跌入谷底了。青天白日里,他们的宅院大门紧闭,门口石狮宛若丧家之犬。华临炽身后的护卫一马当先,撞开了大门,华临炽连马都没下,一提缰绳,马蹄重重踏在了破碎飘摇的青石板上。影壁后,江府的管家仓皇而出,待他看清马背上面如阎罗的华临炽时,扑通一声狼狈跪下。华临炽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中传来:“江谣在那里”他冷冷问道,然而他低头时眼里透露的滔天杀机却如同地狱的火舌要将你拖进无穷地底。管家抖如筛糠,子不成句:“在在祠堂”、回京华临炽的怒火笼罩了整个江府。小祠堂的门被他一脚踢开,江谣在门庭破裂声中,故作镇静地站了出来,颇有几分不畏强权的孤勇,可惜她一开口就泄露了内心的惊惶。“九王爷你来我家做什么即便你贵为王爷,擅闯”华临炽眼里杀意四起,一眼斜过来就是一阵腥风血雨。他抬手,身后的侍卫立刻拉着两个人进来,一把将他们丢在地上。江谣尖叫:“爹娘”华临炽反身抽剑,剑芒如水直抵江二爷喉间。江二爷瞪着那冷涔涔的寒光吓得除了浑身发抖外连闪躲都不会了。华临炽目光嗜血,毫不犹豫地将剑又往前送了几公分,江二爷脖子上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江谣被拦着不准许靠近,她拼命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吼道:“住手,住手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华临炽抬手,两旁的侍卫立刻抓着江二爷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华临炽的剑尖也移到了他的眼前。“你同梁燕说了什么”华临炽问江谣。与他疯狂的报复不同,华临炽的声音平静且轻微,仿若耳语一般。然而这声音却像一条毒蛇,嘶嘶地冰凉地游过江谣的心上,让她浑身僵硬,如临死地。她绝望惨笑,道:“什么梁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江谣发出尖细的惊恐惨叫。华临炽的剑没有一分迟疑地扎进了江二爷的脸颊,他盯着江谣,幽幽道:“下一次就是他的眼珠子了,你想清楚”江二夫人痛哭流涕,她扑过来想求情,却被侍卫一把扫到了三步之外。江谣似乎被吓傻了,脸上又哭又笑。“谣儿,你告诉他,你说啊”江二夫人披头散发,形容癫狂。江谣萎顿在地,江二爷早被吓破胆昏死过去了。华临炽何来耐心,长剑一挽,方向却是直指江二夫人。江谣肝胆俱裂,大声哭叫:“我说,我说啊。吴氏是祖母很早就收买的人,当年江燕被偷走事祖母派人干的,里边就有吴氏的帮助。而且祖母让吴氏告诉别人,崔氏的女儿左肩有朱砂痣,就是为了防止他日被崔氏找回她亲生骨肉”原来那颗痣竟是这样的原因。这场亲生骨肉的局恐怕在宋筝雁未出生时就已经谋划好了,也难怪包括他和江舒淮都没有怀疑过那奶娘的话“然后呢。”“然后”江谣闭眼,“然后我们在那天晚上折磨宋筝雁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肩上竟是没有痣的。祖母便想将计就计。后来事败,祖母也神志不清,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我自然要选择共同的敌人,可惜,可惜这么好的时机,却连皇后都无法弄死江燕”弄死华临炽的心如同被人用匕首来回刺入又狠狠转了几圈。他疼得无法呼吸。权利多阴险,欲望多可怖;他从小在皇权中心长大,知晓其中的残酷与手段,自然也习惯了这一切。可他却从未想过,他的燕燕也处在了被人处之而后快的恨意里。而这光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栗。她做错了什么呢唯一的错误就是被他死缠烂打上了吧。提起宋筝雁,江谣的眼里就仿佛藏了毒针,华临炽一阵荒凉一阵恨,他扔了剑,吩咐左右:“把所有人都赶到前厅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江府,一应物品也不准送进来,直到舒淮来信。”语罢,他身形颓败地往外走去。“王爷”有侍卫见他面色不对,担忧地唤了一声。华临炽这才回过神来,说:“我进宫一趟,你去府里告诉王妃,让她等我回去。”“是”太子爷分派了两拨人前去临安报信,第二波人没能遇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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