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要不我帮你找陈小溪去问问”“不用,我们已正面交锋几次了,那个女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差点跟我动手呢,要不是我舅舅拦着,我非杀了他俩不可”“映雪,你可千万别冲动,你妈的事到底真相如何,还不清楚,不能胡乱猜测,你们当年没报警么”郑映雪哼了一声“当然报了,还是郑远河报的呢,我外公那时刚从的位上退下来不久,公安部都来人协助调查,郑远河被隔离审查半年之久,但因为当晚他有人证,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俞谨然陪着唏嘘良久,只觉这事若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无论如何难以承受得住的。两人正聊着,温睿寒打来电话,俞谨然执意要陪映雪,温睿寒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让她一起出来,我陪你俩吃点饭,另外,我也有几句话跟郑映雪说”俞谨然很纳闷温睿寒会有什么话跟映雪说,便哄着映雪一同出去吃饭。席间,温睿寒斟酌良久,才开口“郑小姐,我知道你是郑书记的女儿,也知道你们父女的心结,不过”郑映雪一下冷了表情“看来你是来给他做说客的了,那这饭我不吃了,你给他转个话,他要想结婚,行,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我未婚妻怎么了好好一顿饭局就此不欢而散,俞谨然心情非常郁闷,却又无能为力,一面是自己的好朋友,一面是自己喜欢的人,且都是有主见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她能怎么样回别墅的路上,温睿寒告诉俞谨然“陈小溪怀孕了”俞谨然知道温睿寒的意思,想让劝劝映雪,可是映雪的脾气她了解,不由为难地回答“这事我真的劝不了”温睿寒没再继续往下说。打开了音乐,俞谨然诧异地发现竟是自己以前买的歌碟,买来后一直放在别墅的餐桌上,可温睿寒始终视而不见,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他倒听了。听着轻柔的音乐,俞谨然心境渐渐舒缓“温总,你听说过映雪妈妈的事吗”温睿寒“嗯”了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到底是生是死呢”“我个人猜测恐怕生存的机率十分渺茫”俞谨然重重叹了一口气“那就不能怪映雪恨她爸爸了”温睿寒有些奇怪“难道她认为是她爸害了她妈”“为什么不能这么认为呢映雪亲眼目睹她爸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管是不是她爸杀了她妈,反正他已经从灵魂上先杀死了她妈”温睿寒不置可否“什么事都有个原因,他爸为什么会背叛感情,也许她妈先有过错呢”俞谨然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她妈有错,她爸可以选择离婚,再选择新的感情,他这样乱搞男女关系,说明他本质就不是个好人”温睿寒失笑 “好人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在郑映雪眼里,她爸是坏人,可在陈小溪眼里,郑远河是好人,好人坏人如何区别,不过是看什么人说的罢了”俞谨然辩解“不是这么说的,善良正直奉公守法的,是大家公认的好人,而阴险歹毒对别人造成伤害的,所有人都会说他是坏人”“是么那你觉得我母亲李芸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柳清荷是好人还是坏人”俞谨然一下被问住,李芸有救死扶伤资助别人的一面,可又有跟别人私通破坏别人家庭的一面,柳清荷为维护自己的家庭,使手段让李芸离开,能算得了什么恶呢“你回答不出来了吧所以我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只要做事对得住天地良心,问心无愧,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俞谨然望着温睿寒,一时只觉他的话竟不无道理。第二天,俞谨然照常到纪委上班,她以为昨天跟沐子樟那一番都是朋友间的胡闹,可是,室主任却通知她已被解聘。俞谨然又惊又怒,立即去找沐子樟。激动之下,俞谨然也没顾上礼节,一把推开沐子樟办公室的门,也不管屋里还有旁人,怒冲冲地质问“你是男人么以公济私”沐子樟冷着脸,斥道“你算什么,也值得我以公济私你做了什么违规的事自己心理清楚,若不是碍着我的面子,单位还不会这么随便放你离开呢,出去,别妨碍我工作”俞谨然脑海突然闪过自己替温壑寒跑腿那件事,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熄灭,咬着唇,退出房门。可是依然得心口堵得难受,她不是留恋这份工作,只是受不了这份憋屈。走在大街上,一个人挡在俞谨然脸前。俞谨然诧异地瞪大了眼“陈燕你不是回老家了吗”陈燕面带笑容挽住俞谨然“是回了啊,可是谁规定走了就不能再回来了呢”“当然能回来了,真高兴还能再看到你,我一直担心你那次生我的气,以后再不理我了呢”俞谨然摆脱了烦闷的情绪,露出微笑。陈燕习惯地咧咧嘴“当时的确很生气,不过,气过了就完了”俞谨然这才完全放下了心,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随意在街上溜达,听说陈燕只是来丰城玩两天就要回去,俞谨然提议把映雪叫出来,三人中午一起吃顿饭,陈燕愣了一下,说“明天中午吧,反正今天我又不走”俞谨然有些奇怪“你今天中午有事”陈燕眼珠来回地转“嗯,不,不是,映雪在上班,这离她那儿又远,明天咱们专门到她单位附近等她,那样多好”“咱们才十点,咱们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啊”俞谨然越加得奇怪。陈燕不住地眨动眼睫,显然心中犹豫不定,忽然脸上绽出笑意“行,听你的,不过,你先得陪我去那家咖啡屋坐坐”“你不是最讨厌喝咖啡吗”俞谨然已是纳闷至极,这次再见陈燕,她怎么好象变了一个人“就不许现在喜欢了么走吧,你就别磨蹭了”陈燕说着,强行将俞谨然拖向路边的一间咖啡屋。咖啡端上来,两人刚喝了几口,陈燕就吵吵肚子疼,非扯着俞谨然一起上卫生间,俞谨然恰好也正想去,可是等俞谨然从卫生间出来,却发现陈燕竟然没等她,已经独自先回到桌旁。俞谨然并没因陈燕不等自己有不悦,倒是陈燕心里有愧,一直不停地地替自己找理由解释,俞谨然终于忍不住说道“陈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今天你一直都怪怪的”“我有吗没有啊,我什么事都没有”陈燕夸张的神情,让俞谨然开始有些不舒服起来。“没有最好,我打个电话”俞谨然敷衍了一句,然后拿起电话,走到了一旁打给映雪,电话一接通,俞谨然就小声将陈燕跟自己在一起的事说了一遍,郑映雪半天才嗡声回了一句“我在省城”俞谨然本来还指望映雪来解围,一听这话,只能失望地挂掉电话。温壑寒今天要见个大客户,有很重要事,更是不能打扰。她正沉思着,陈燕已结了帐来到她身旁“谨然,是给映雪打电话吗约好在哪里吃饭呀”“映雪今天没在丰城”俞谨然说完就不再往下说,她实在有点不想再跟陈燕呆下去,她以为是上次那件事让两人有了隔阂。“是吗那可太遗憾了,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谨然,她不在,咱俩中午一块吃,我记得中原路有家饺子馆的饺子特别香,就去那儿吃怎么样”“中原路那么远”俞谨然本来想提议就近随便找个地方,但想着陈燕刚说的那句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就忍着没反对。去的路上,温壑寒突然打来电话,“在哪儿呢我找你有点事”俞谨然很是诧异“你今天不是见客户吗”“已经见过了,你到底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俞谨然听他口气有点急,心头一紧,不知又出了什么事,看一眼外面,忙回答“我在丰城移动大楼前面的路上”“等着,哪也别去”温壑寒摞下一句,便挂了电话。“停车”俞谨然赶忙喊出租司机停车,然后抱歉地对陈燕说“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急事,不能跟你一起午饭了,你反正今天不走,明天中午我俩一起吃,好吗”陈燕眼中闪过一道怒气“俞谨然,就一顿饭而已,这么不给面子么”俞谨然不明白陈燕怎会如此不通情达理,已有些不高兴了“我是真的临时有事,刚接的电话,你难道没听到”说到这儿,俞谨然忽然感觉肚子里一股热气在身体里乱窜,很奇特的感觉,让她浑身发热,心里发慌。一时间,俞谨然面颊都绯红了,她皱着眉,握紧双手,有些难受地说“陈燕,我好象生病了,对不起,今天真不能陪你了”陈燕眼珠一转,脸上浮起夸张的关心“真的吗哪里不舒服啊唉呀,谨然,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司机,丰城中心医院是不是在中原路上,司机麻烦你赶快把我们送到那儿”司机只管挣钱,哪管其他,再说这是救人做好事,答应一声就要开车,俞谨然这时脑子已有点不受控制,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着急地说“不用,陈燕,你快放我下来,我未婚夫马上就会来接我”,温壑寒这么着急找她,一定是有急事,她不能给耽搁了。“你看你都病成什么了,还逞强,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二院接你”陈燕直催着司机赶路。俞谨然一急,不知怎么开了车门,司机和陈燕同时惊呼,俞谨然却已然跌下了车,打了个滚,然后便不动了,司机骇得赶紧踩刹车,陈燕已是脸色煞白,司机一边停车,一边打120,很快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温壑寒赶到时,远远就看到堵着的一群人,心里莫名就是一沉,等他分开人群,挤到跟前,只见俞谨然正被120的急救人员往担架上台,他一个健步冲到近前“医生,我未婚妻这是怎么了”、离开医生看了温壑寒一眼,急促地回答“病人现在已经昏迷,送医院检察过后才能确诊”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而陈燕却已不见踪影。温壑寒随同120车一起到了医院,一直忙到半夜,医生才向他说了俞谨然的伤势,万幸,因当时车刚起步,车速不快,俞谨然只是有轻微脑震荡,身体有多处擦伤,并无大碍,温壑寒松了口气,但医生紧接着的话却又让他怒火中烧“你未婚妻体内有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温壑寒二话没说,直接拿出电话报了警。此时,俞谨然已苏醒,看着屋中的警察半天没回过神。等温壑寒和警察说明情况,俞谨然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她是没想到陈燕会害自己,也的确恼恨陈燕,可因为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她又起不到那么狠的心,说出一切让陈燕从此万劫不覆。温壑寒生气俞谨然的态度,开口道“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心理,想维护一个害自己的人,若不是宋映雪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你想过后果么”俞谨然内心争战,最终说出了实情,警察拿着笔录匆匆离去,俞谨然蒙头泪流满面,跟陈燕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一幕幕闪现,她多想时光倒流,永远停驻在学生时代。隔天,温壑寒便告诉她结果,原来,万勇以帮陈燕对付她前男友为条件,让她帮忙成全自己和俞谨然,陈燕知万勇对俞谨然一番痴情,满口应允,竟然一点都不以为自己在犯法。俞谨然感慨万千,思来想去,还是背着温壑寒向警察请求,自己不想起诉,想给陈燕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警察答应会把她的请求上报领导。十天后,温壑寒接俞谨然回别墅,因为伤势不重,俞谨然没让通知老家的人。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是温壑寒在医院陪护,耳鬓厮磨下,两人的感情似乎直线上升。俞谨然暗自窃喜。回到别墅,俞谨然开心地往屋里走,一进门,却愣在了门口。听到动静,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白茗菲抬起了头,与俞谨然对视的那一刻,俞谨然感觉到森森冷意及敌意,但温壑寒的脚步声传来时,白茗菲脸上已是笑意融融,她含笑起身,一米七的个子,长发披肩,气质高雅,一眼就令俞谨然如冰水浇头。她惶然地回头。温壑寒面色淡然地介绍“小然,这是我高中同学白茗菲,到丰城考察工作,暂时先住在我这儿,茗菲,她就是俞谨然”“你好,俞小姐”白茗菲率先伸出手,俞谨然后知后觉,伸出手与她轻轻握了一下,心中已是惊天动地,她知道白茗菲是何许人,沐子樟早就告诉过她,那是温壑寒初恋情人的名字。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俞谨然回想起温壑寒介绍两人时的言语,更是心寒如冰,温壑寒介绍她时只说了名字,并没说她未婚妻这一重要身份。显然,他一早就告诉了白茗菲实情,看白茗菲衣着随便的样子,显然早已在别墅住了几日。俞谨然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茫然,她在这里,不仅是想帮助温壑寒,更是隐怀着巨大的奢望,想成为温壑寒真正的妻子,看来她真的太异想天开了。俞谨然习惯地拿出电话打给郑映雪,响了很久,郑映雪才接听,俞谨然委屈地说着眼前的种种,映雪不时嗯一声,或简洁地哄她一句,唠叨了半个小时,俞谨然方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这时才发现映雪的语气有些不对,“映雪,你怎么说话有气没力的,生病了”“没有刚在睡觉,谨然如果得累,可以随时退出,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尤其爱情”俞谨然刚想问她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