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三师兄在一旁搭话,安静的气氛中似乎更适合睡觉了。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转过头去看风景,后倒的风景带着几分抖动,看得眼睛一片花,晕乎乎间似乎真的睡过去了。肩膀突然一沉,猛地惊醒,手已经下意识地拍了过去。一击拍空,车窗被我震得一声响。入目的是三师兄略带惊慌的脸色。“小师妹啊,我只是想叫醒你,你不用反应那么大吧。靠,差点吃了你一击九阴白骨爪。”三师兄心有余悸地说。“嘻嘻,师兄啊,抱歉抱歉,这就是潜意识地对你不满的表现。”我笑嘻嘻的贫着。只是,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贫吧你,你是看不惯我的玉树临风,借机下手啊这是。”三师兄给我头来了一下。“师兄英明,师兄英明。”我一脸狗腿的笑容下了车。眼神余光不觉瞟到了一旁的赵瑞,美玉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唉,不就大力点儿拍了你的车窗吗使得这样吗“南儿。”寻声望去,一幢欧式建筑前,大头儿那娃非常兴奋地对我招着手。挥了个手回去,开始观察我将要经历两天一夜的旅游景点。唉,奢侈,太奢侈了;腐败,太腐败了。“啊,小师妹,那是柳敏之啊。”三师兄看着大头儿,一脸的兴奋,“跟美女近距离两天一夜啊”看着陈子航在柳敏之身旁笑得一脸得色,我在思索着该不该给师兄倒下一盆冷水。正思索着,师兄突然一叹,“唉,原来世界上最遥远地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想追求你,而是我连这个距离都木有啊。唉,美人儿都是别人家的啊”一脸凝重地看着三师兄,“师兄别那么感慨,节哀啊。”那厢,大头儿已经奔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贫贫地出声,“美人儿,不用那么热情,过来。爷儿疼你。”大头儿那娃在我怀里蹭了蹭,柔柔地出声,“爷儿,奴家,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说完在我腰间掐了一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痛苦中得出的教训是:美女的豆腐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那头儿,陈大少跟三师兄互相接受接受介绍的同时,看着我和大头儿的互动,眉毛挑了一挑。此时的我无比的庆幸我是女的。“他们还没到吗”赵瑞出声问道。“应该快了,比你们还早出门呢。”陈大少的声音。对话中,三辆异常骚包且烧包的车出现了在眼前。狠狠地压下了吹口哨的冲动,在压得快内伤的时候,旁边一道嘹亮的口哨萦绕在半空。侧眼看过去,三师兄一脸的兴奋。知己啊,知己啊。对着三师兄的肩重重地拍下去,深切地传达着我遇知己的兴奋。三师兄回我一副我懂得的神情。唉,知己啊。“唉,路虎啊,兰博啊,最不济也有宝马啊。有钱人啊,真有钱。”师兄在一旁点头感慨。“腐败啊,真腐败。”我在一旁摇头回应。“你们在那边唧唧歪歪什么啊。”大头儿一副被组织抛弃的神色。心里叹道,唉,大头儿,我们这种心情你是不会晓得的。“没有,就是感叹一下,中国的经济实力真的是日新月异了啊。”我一副正经的神色回答。三师兄附和着点头,“对啊,敏之师妹,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啊。差距啊,差距啊。”“靠。”大头儿豪爽地骂了一句,继而往陈大少的方向看了过去,轻吁了口气才继续说:“叫你们出来玩儿呢,感叹什么经济啊。”我跟三师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叹息。唉,大头儿,你这娃不懂。“敏儿,你们在那聊什么那么起劲儿啊,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陈子航对着我们这边出声。那一头儿,三辆烧包车的车主连带着一个家属已经下了车,正一脸善意且带着兴味地看着我们三个。嗯,正确来说,是一脸善意地看着我跟三师兄,而一脸兴味地看着柳敏之同志。而赵大美玉今天有点失常,看着我们,少了几分平时一贯的温润君子笑,而是轻轻地皱着眉。这样的表情,我可以幻想一下他刚才的皱眉跟我拍了他车没关,而是赵大少爷今天本就不爽吗嗯,很有可能。、钓鱼慢悠悠的踱步过去,很想跟他们说一句,你们的目的既然都是大头儿,我们这种路人甲、路人乙能不能就不介绍了。唉,虚伪地跟你说一句“很高兴认识你。”真的很虚伪啊。只是,此刻的自己并不知道,他们的那一声“很高兴认识你。”还真的是不虚伪。一番招呼下来已经了解了几分。四人人分别是:路虎男,周汉;兰博男,齐皓;宝马男,温思贤,外加温家家眷秦语柔。进入别墅时,跟着三师兄走到最后,听着师兄在那边感叹:“为毛有车有房的都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呢上天啊,你不公啊。”“其实啊,师兄,你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也可以有车有房的。”我调侃道。其实,三师兄长得很不错,文学院一帅也不是浪得虚名,那种阳光的帅气,确实很能够温暖人。“靠,老子一爷们。”师兄不屑道。爬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把行李一扔,准备再去跟周公约会一场,大头儿那娃就一把踹开了门,兴冲冲地进来了。“南儿,我想死你了。”大头儿一脸的娇羞对着我。“好了,头儿,我还不想死,你先别想了。说,找我干嘛来着。”躺在床上,我眯着眼边叹息边问。唉。这床真舒服。“嘻嘻,南儿,我们还真是心心相印啊。”大头儿一脸的谄媚。转了个身,我看着大头儿说:“头儿,有话直说,别乱套成语。”“南儿,我们去果园。新鲜水果在召唤着啊,去吗,去吧。”坐了起来,对着大头儿,“柳敏之同志,原因,理由”大头儿靠着我坐下,终于进入了主题,“你说,这奸商叫我来这儿,竟然告诉我待会儿去钓鱼。你说,钓鱼这么无聊的游戏是我们这种年纪的人该有的吗又说了,他都一奸商了,再怎么给自己刷漆也不可能变儒商啊,对吧因此,经过我的多番打探,发现这儿不远有个果园呢,我们偷偷溜过去吧。”思索了一番,嗯,钓鱼,是个睡觉的好理由。嗯,很好的休闲娱乐活动。估量了一下,如果去果园应该是现在,或者在他们午休的时候偷溜过去。钓鱼的话,应该可以先来个午休才进行。眼角余光瞄到了门外站着的俩人。得,钓鱼,毫无疑问。很愉悦地对门外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陈先生,赵先生,来了。”大头儿一听,猛地转身,对上陈子航似笑非笑的面孔,在稍惊讶中愤怒了,“陈子航,你偷听算什么君子所为啊。”陈大少抚着下巴,点头道:“确实不是,不过,我记得我是奸商来着,应该也不算君子。”啊,秒杀啊,这就是。腹黑啊腹黑。赵瑞在一旁笑得温和,一扫刚才的阴霾。笑着突然转头对我说:“李怀瑾,我记得我们好像不需要那么见外来着。”唉,我说赵大少爷啊,你这是在干嘛啊,你知道你的话有多暧昧吗果不其然,那边无论是调戏的还是被调戏的都转过了头,目光在我跟赵大美玉之间不断地转着。得,这时候得果断地自救,“那是,那是,称呼习惯了,一时忘了,赵瑞老师,不好意思啊。”“老师”大头儿一脸的疑惑,“南儿,你什么时候跳槽去读建筑了,丫别那么强悍啊。”“头儿,赵瑞是我们去it前,培训期的语言助教。跟梁老都it校友来着,所以就请了过来。不然,你以为我跟三师兄怎么过来的”我非常严正地声明。“哦,原来是这样啊。”大头儿点头表示理解。那头儿,陈大少盯着赵美玉看的一脸的探究。而赵瑞只是一脸的笑容,笑得灿烂。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心中微微一颤,有些东西一瞬间出现,在想要抓住的时候又消失了。微微地皱着眉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低头,微微地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在房间里舒服地睡着午觉,迷糊中被挖醒。在依旧迷糊中强撑着清醒,跟着大队往大池塘走去。一路上,大头儿那孩子一脸的唾弃地看着陈大少。我作为非当事人都如芒在背,迷糊被吓丢了几分,清醒了一下。而陈大少只是很淡定的走着。功力深厚啊,功力深厚啊。“敏儿,今晚上我们去果园那边烧烤,有没有意见”鱼塘边,正装着鱼饵的陈大少终于出声了。“有。”大头儿很快地接口,继而一愣,“什么”那边,三个骚包车车主已经隐隐带上了笑容。“敏之,问你去不去果园烧烤呢。”看着迷茫的大头儿,我非常舍友爱地尽心解释着。“果园”大头儿沉吟了一下,继而眉目笑开了,“去啊,去啊。”接着走向了陈子航,很兄弟地拍着陈少的肩,笑道:“奸商,你还是有几分良心的。嗯,有进步空间。”那边,那几个人,看着陈子航和大头儿笑得一脸兴味。装好鱼饵,我挑了个靠树的位置坐好。然后把鱼竿往池塘里一抛,把帽子一盖,揣着鱼竿装着钓鱼,便接着跟周公约会去了。唉,钓鱼果然是休闲娱乐好活动啊。似睡似醒间,赵瑞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李怀瑾”嗯,幻觉,绝对是幻觉,继续睡吧。“怀瑾”赵瑞试着再叫了一声,我依旧迷糊地保持着沉默。幽幽的一声叹传过来,接着头便被按到了一个肩上。嗯,肩果然比树舒服多了。不管了,先睡了。幽幽地转醒,刚才的肩膀已经消失了。有些迷茫地看着鱼竿,把帽子脱下来拍了拍再戴上去,不自觉地苦笑。“师妹,睡醒了”师兄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池塘的转弯处,师兄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来,身边的桶子里满满的一桶鱼。我愣了一下,收起了嘴边的笑容。“师兄,你去哪偷了这么一大桶鱼啊。”看着师兄一副渔夫的打扮,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嘻嘻,师妹啊,你师兄我还没会走就会钓鱼了,这种小意思。不用太崇拜啊。”师兄看着我空空的桶非常敷衍的安慰。“师妹啊”拉长了声线,三师兄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你跟赵瑞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师兄啊,你跟他什么关系,大概我也只能跟他什么关系。”我很清楚的表示。“嘻嘻”师兄看着我,一脸的开怀,“师妹啊,没关系会跟他睡一起”我默,黑线,“师兄啊,虽然你计算机出身的,但咱现在好说歹说也是一混语言的,要注意语言使用的正确性啊。”“真没关系”师兄一脸的不死心。“真没关系。”我一脸的肯定。“唉,可惜了,可惜了。多美好的一场师生恋啊,结果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可悲可叹啊。”师兄可惜地叹道。“师妹啊,男未婚,女未嫁。那一优质男啊,怎么不考虑一下啊”师兄摇身变媒婆。“师兄啊,太优质了,匪我思存啊。”我抚心叹息,“师兄,我看你挺顺眼的,不优质得过分,要不我俩凑合凑合着吧。”我挑眉道。“滚,不要吓坏我未来媳妇。跟你这么彪悍一姑娘谈过了,我心灵受创,错过了我媳妇我就跟你拼了。你还是找个优质一点的去荼毒吧。”师兄誓保清白。隐隐中,三师兄一脸阳光的笑容中带上来几分的叹息。低叹了一声对着我的肩膀拍了几下,“师妹啊,放开点。”这一天,天空很晴朗,难得的好天气。我跟师兄在嬉笑间,有一些东西不经意就记入了流年的纪念册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忘却,也有一些很不经意的时刻,一些事情却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就烙下了烙印。有的人可以慢慢地产生感情,有的人却只能当一辈子的兄弟,就如我跟三师兄。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么平淡且带有几分戏谑的一席话让我们真正地打开了心扉,也正是这一席话,使我们在今后的时光里虽然兜兜转转,几经波折却依旧保持了那一份没有男女情爱杂质的铁哥们关系。很多年后,有人问我们,你们这些年来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身边的那个都多,怎么就没有擦出爱的火花呢很想回一句,太熟了,不好下手。只是在跟师兄相视而笑的时候,回忆中留下的只有那天的好天气。、烧烤待我们钓完鱼往果园方向进发的时候,发现果园那边已经撑起了架子只是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坐在椅子上抱着刚摘下来的水果在吃。看着陈子航几个非常合拍地洗鱼切鱼,动作干净利落,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大头儿这时倒有了几分贤妻良母的自觉,轻声问了出来,“我们需要去帮忙吗”“坐着,等吃就行了。”旁边温家家眷秦语柔非常有魄力地说着,“这种事儿他们都要女人出手,那就太丢脸了。”得,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们再去帮忙就说不过去了。“对了,你们俩是同学对吧”秦语柔无所事事地看着我们在一旁同样无所事事地盯着炭火发呆时,出声了。“嗯,对啊,还一专业,一宿舍的。”大头儿愉快地接下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