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着我的乌鸦嘴。自此,这一名号几经三师兄的“恶意渲染”永垂不朽。不同于美国校园夜晚的安静,自车子冲出重围,好不容易挤进校园后,热闹的气氛令我们有几分的不适应。“师妹啊热闹的气氛为毛就让人有几分难受呢”二师兄在我们送完梁老回家后便有着几分纠结地问。“唉,为毛热闹都不是我们的,我的夹道欢迎啊我的美女师妹的鲜花啊”三师兄接着抱怨。“回去睡一觉一切都有的。”我有几分无奈地看着俩师兄。“上车吗我送你们”赵瑞自下机后,冷淡散了几分,有些笑意地看着我们。帮师兄们搬完行李下车,正准备上车时被三师兄神秘地拉到了一边,“师妹啊你跟赵瑞”我黑线地看着,“师兄,我再一次万分肯定地告诉你,抛弃你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嘻嘻,小师妹啊你确定那个睡着了被赵瑞护在怀里关怀备至的不是你”师兄笑得暧昧。“李怀瑾,好了吗”三师兄刚说完,赵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在三师兄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中我黑线地坐上了车,都说睡着了,我咋知道把行李搬下了车,看着漫漫的宿舍长途,幽幽叹了口气,还真是有够远的。“需要帮忙吗”赵瑞看着我,有几分笑意地说。“不用不用,男士止步。”我摇头。“需要叫柳小姐”赵瑞依旧温和。想起大头儿年初那两袋食物,我再次摇了摇头,这世道还是自己比较可靠。提起自己的两大袋行李,我挥了挥手。“那再见。”赵瑞转过身很利落地跟我告别。唉,还关怀备至,还真会吹。不过想想倒是轻松了不少。终于攀涉回了宿舍,好不容易踹开了门,迎面飞来了一个黑影,接着便被来了一个熊抱。“头儿,没没气儿了。”我扔下行李急忙拉下缠在身上的“四爪鱼”。“老二,放开她。孩子都出不来气儿了。”老大帮着拿开了我身上的束缚。“南儿,我想死你了。”头儿抱着我使劲摇。“头儿,你是想我死吧都穷摇上身了。”扶定有点晕的头,我无力地说。“这不看见你太兴奋了吗”大头儿讪讪地说。“四儿,美国的帅哥帅不”待放好了行李,老大看着我眼睛闪闪的。“老大,我在研究所被囚禁了俩多月啊,里面俩欧洲的,另外一个美国的娃娃脸估计也不是你的菜。”我很诚实地回答。“那艳遇呢艳遇啊”老大眼睛继续闪烁。“木有。”我耸肩。老大凄然地转过身去,“我那黑暗的未来啊”“那李大海龟,你究竟去美国干嘛来着”大头儿也有着几分沮丧地问着。“对着数据崩溃啊”对着满脸恨铁不成钢的两人,我很诚实地道出实情。“南儿,你说你这是为毛啊”大头儿一脸沮丧。“老四,手信。”在老大和大头儿的持续沮丧中,俊俊冰冷的脸中似乎有着一丝笑意。“俊俊啊都是akecha的啊。”我纠结。“靠,那出国是为毛啊”大头儿终于不淡定地出声了。“头儿,我表示很无辜。”我弱弱的出声。“四儿,有没有去游历一番俩师兄不说包吃包住包旅游吗”老大在沮丧中恢复。想起那一场无组织无纪律的游荡我微微无语。“对了,听奸商说赵瑞也过去参加什么学术会了,有没有遇上啊”大头儿插上了一句。“啊美玉男四儿有没有近距离接触,有没有”老大激动了。“老大,我过去之前都近距离接触了几个月了,你还那么激动干嘛”我很平静地问。“啊对啊,忘了这茬,那有木有进展啊有没有啊富二代官三代啊,英美俩高校文凭啊,感情背景清白啊”老大的一连串的啊震得我无语。“老大,这都猴年马月的贴了,你需要那么好记忆吗”我弱弱问道。大头儿伸出手指向我摇了摇,“持续发展着呢,一刚入学的博一的师姐已经发布言论,非君不嫁呢此贴一出,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肖想的都冒头了,那些小姑娘的心就一个个腊八的萝卜。唉,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们校风已经如此开放了。”我有些黑线,这世道里大家是不是都活得相当无聊啊,非君不嫁还真想得出来。“算了,扯远了,四儿,过去感觉怎么样”老大拉开我那个装着好不容易挖到的“adea”的商品的箱子问道。“很有研究的氛围,学生思维相当活跃,环境很好,不过就是理科偏强,语言倒是很不错。隔壁环境也相当好,可是只是游荡了一天,没有深入探讨,不发表任何言论。”我如实且肤浅地回答。“这样啊”老大把玩着那几枚徽章有些深思。“南儿,去那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大头儿吃着从箱子里挖出来的零食,有点含糊地问。“具体的木有,零碎的一大把,你要听哪类型”我很认真地询问。“刺激,香艳,爱恨情仇,刀光剑影的有没”老大问着。“恩,这类型啊”我嘴角抽了抽,“有倒是有,不过刀光剑影有没有倒是不清楚。”“靠,还真有这么刺激的。南儿,出国就是好啊”大头儿很没有节操地兴奋道,刚还出国为毛来着。在我思索着怎样叙述时,俊俊冷冷地传来一声,“说。”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俊俊,“老大,你们怎么俊俊了,孩子都学会八卦了。”在老大和大头儿骄傲的神色中,我接受到俊俊白眼一枚。啊这世界玄幻了,我不在才多久啊“别转移话题,说。”老大抱过零食,跟大头儿在桌子前一副听说书的模样。得,不说危险性很大。“老大,我先洗洗睡了。”面对着三个兴致勃勃的听说人,突然就起了玩笑之心。“南儿”大头悠悠的声音传来。“呵呵呵,想知道”我勾起嘴角,神秘地说着。“老二。”老大这时候淡定地出声,“四儿,进去洗洗睡。啊不对,进去洗洗我们继续。”得,抓起睡衣我平静地接受命令。身后是大头儿幽怨的声音。“老大南儿不人道”、故事一身清爽地出来,看着她们三个边翻箱子边吃着零食的样子,突然就感觉这样子真好。其实把心放宽一点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不缺。为什么以前就那么想不开呢看着黑暗的天空,发现这样的天空竟也很美。恩,看来我也一爱国的娃,美国的天空很干净澄明,但是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也许,只有在这一片黑暗的星空下才有我熟悉的人和事。那些纠纠缠缠的事情,那些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走过来的人,一直都在这一片星空下。抛弃这一片星空去寻觅那一片澄明的天空的她当时到底是怎么能想的呢微笑地摇着头,抛弃自己脑中的想法,这些都已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吧。“南儿,天气冷,快滚进来。”大头儿的声音阻断了自己的思索。慢慢地飘了进去,“头儿,我在感慨一下美好的中国风情呢。”“感叹啥,快开讲。”大头儿迫不及待,“姐告儿你,姐的耐心是有限滴。”回大头儿一个挑衅的目光,“说,哪类型的,姐也告儿你,香艳刺激的木有,刀光剑影的木有,爱恨情仇的可以有。”“就这一型。”老大拍板。“谁的”我问。“随便。”俊俊冷冷地出声,对于俊俊的八卦心,我下意识地又定了一下,接着便开讲。从来不知道经过一段新旅程后向别人倾诉是怎样的心情,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这将近三个月的历程。从开始的不习惯倾诉,慢慢地变得熟悉这感觉。娓娓道出这三个月的经历与心情,才发现世界上有那么一批人愿意倾听你的故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同志们最后一个故事,想打听什么”看一下闹钟,凌晨两点。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她们偶尔惊呼,偶尔大笑中断续地讲了将近三个小时。“四儿,来一段你的爱恨情仇怎么样”意犹未尽的老大问道。我黑线地思索了一下,“老大,你确定我有你想要的故事”“老大,那孩子连手都没被异性摸过,你认为她能说,说也是瞎掰。”大头儿很正经地给我下了结语。我淡定地点头,突然想起在见何教授夫妻俩时被赵瑞非常淡定地牵手。思索了一下,如果跟老大她们说出这事儿会被魔音和八卦缠绕而亡,于是很淡定的忽略这一段。“那随便。”俊俊下结语。“俊俊啊,怎么我发现我出国一趟,你就变得那么随便了呢”我淡定地调侃,收到的是俊俊一个白眼以及冷冷的一声,“滚。”“好了,为了满足你们八卦的心,姐今天就为你们贡献一个美式故事的中文版。”调侃完俊俊,估计如果不接着说后果会很严重。慢慢地组织了一下说辞。也许是今晚的天空过于黑暗很适合倾诉,也许这样一个晚上,在一群人的静心倾听中兴起了倾诉的心,也许美国的遭遇令自己有想要倾诉的欲望,也许更多的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慢慢地释怀用一个叙述者的身份去诉说那个故事。很多年后向他说起这事儿,那个微笑着翻阅杂志的人突然就哀怨了,“原来我不是最早知道的啊”搂过我,那个清朗的声音中有着感激的笑意,“你只有在敞开心扉信任了别人之后才会诉说,不是夜色也不是压抑,是你在那时起就彻底地信任了她们。”而此时的我,只是依旧非常努力地组织着言辞。“咳咳。”我清清嗓子,惹起威胁性眼神数枚,“话说很久很久以前”话没说完,大头就伸过爪子往我头上来了一下,“长话短说。”我“哦”了一声,“就是听说了一个不咋地的故事。传说,曾经有个不咋地的小屁孩某天被他妈非常嫌弃地丢了。那笨笨的小屁孩于是每天盼啊、等啊,天黑等到天亮,天亮等到天黑,就是想还能重回他妈怀抱。就这样等啊等的,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过去了。等到小屁孩最爱的那个人失意地离开,等到小屁孩被踹到另一个不被接受的家庭,等到小屁孩差不多忘了他妈长什么样子的时候,有一天,他终于很幸运又很不幸地遇到了他妈。结果,这个笨笨的小屁孩发现他妈已经很幸福地又生了个很可爱的的小屁孩,而且在那个新家庭里活得十分的幸福,他妈在这种环境中差不多已经忘了小屁孩的存在。可是,偶尔的谈话令俩人惊觉了对方的存在。这时候,小屁孩的妈突然就非常的激动的想要认小屁孩,于是每天哭啊哭啊,倾诉着自己的不舍跟痛苦,你们猜,小屁孩这时候做了一件什么事”“靠,就这一破事儿啊结果就是那小屁孩几经调查发现了他妈有多不容易,又有多爱自己,于是哭着跑进了他妈的怀抱,从此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就这档事儿也值得说,靠,都演烂了。”大头儿一脸的嫌弃。我摇头,“头儿,是抛弃,不是不得已。”“那屁孩不会是激动地把他们一家都宰了吧”老大既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不忍地扭曲着。我再摇头,“老大,别太激动了。”“俊俊呢”我问道。“俩屁孩,二挑一。”冷冷的声线。定定地看着俊俊,却发现原来都是挺相像的,只是毕竟俊俊还是幸运啊,有让别人选择的资本。而那小屁孩如果真的说出这样的选择,那屁孩他妈也许会痛苦一阵,但是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另一边吧,毕竟离开了十几年,真有一点血缘亲情又怎样。既然十几年前都能掐断了这关系,再掐一次又有什么“恭喜你们,都答错了。”嘻嘻地笑了两声,我平静地公布答案。“听说,那小屁孩在遇到他们的那天突然就开窍了,拽拽地威胁那个引诱他妈私奔的奸夫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要乱认人,不然后果很严重。”“啊奸夫”大头儿眼睛突然闪亮,“南儿,前面的,那女人跟小屁孩他爸还有那奸夫的爱恨情仇。”“这个倒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说小屁孩他爸妈早就离了。传闻中是小屁孩他爸,恩,套句对女性不公平的形容词就是红杏出墙了。至于那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那个给我们传说的人也没有交代清楚。”“就那样”老大不可置信。“就那样。”我肯定地点头。“靠,还奸夫来着,害我空欢喜一场。无端提个奸夫干嘛。南儿,你诳我们啊。”大头儿不淡定了。“头儿,怎么就空欢喜了呢你看,对于这种事儿,原来也是选择多多的,你们看,你们的做法多老套啊,看那小屁孩的表现多酷啊。”我赞叹道。“而”“靠。”大头突然的一声,震断了我的想要继续赞叹,“小孩儿被抛弃这事儿一天发生八百次,不然你以为孤儿院怎么来的那些变态的不想养就不要生啊靠那些不负责任的人渣。选什么选,怎么选那小屁孩能真的活得愉快”大头儿激动了。“头儿,人家有苦衷吧,看,都哭着喊着说不舍了。”我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