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嫂子的脸呢。”李怀珊没有了刚刚在间室的委屈,一脸笑意地看着老哥,我忍不住为这样尽职尽责的表演喝彩,这还真是有道德的演员,永远以观众为上,这时候的主要针对观众应该是爷爷吧。“对了,瑶瑶,听说嫂子长得很漂亮对吧。”转过身对着那个一脸冷漠的人,李怀珊笑得恰到好处。“漂亮。”冷冷的两个字后便不再言语。看着这样的李怀瑶不禁有些疑惑,从刚才开始对于她我似乎再也不能将她同曾经的那个骄纵的女子联系起来了。看来,这几年有些人不曾变过,有些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然改变了。“哥,那你什么时候叫嫂子过来做客,我好了解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终于把你这个钻石王老五给攻下了。”恩,表情,动作,声音都相当到位,一副对未来嫂子十分感兴趣且友好的模样。“那还不简单。”老哥笑着回,眼光不自觉地往我的身上瞟,得,这是该又到我的剧场了,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哥,这人怎么就不能来场主角独唱的戏,非得拉上我这个打酱油的万年配角呢。“想了解你嫂子直接问小瑾不就行了,她绝对比我熟悉,对吧,小妹。”懒懒的笑容中有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喜悦,让我不禁会想我是不是在某个非常悲剧的时候得罪了他。只是,当接收到大众疑惑且相当感兴趣的目光时,我还是非常淡定地啃着嘴里的排骨。在那几个不明情况的人都有了几分不耐烦的时候我终于啃完了嘴里的食物,非常淡定地说了一句,“我们同学。”在老哥非常明显的挑眉示意动作中,我淡定地忽略不再言语。“同学怎么以前没见过她啊”出声的是梁淑晴,声音里是一种相当熟稔的语气,让我不禁黑线。我说你到底认识我哪个同学啊“研究生的同学,现在的同事,我们一个寝室住了四年。”平静地补充完,看到的是老哥写着“我就知道”的脸。“那怪不得我们没见过,小瑾这孩子读了个好大学就想把我们这些没读过什么书的都忘了,家都不想回了。这些名牌的同学我们不认识也是应该的,那孩子那天来也是冰冰的对我们都不怎么说话啊,听说是沈家在外面的女儿啊,对吧。”梁淑晴笑着说,但是这话却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往老哥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老哥已经有了一些冷的脸,伯父伯母的脸色似乎也有了些不愉快。“外面的女儿您倒是清楚啊,只是这个家里面又有几个女儿是里面的”话还是忍不住凉凉的出来了,看着一桌上除了李怀珊的那个丈夫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外都改变了的脸色,心中突然怨恨起自己来,我这是为什么把俊俊给拉下了水。“小瑾,你这说的什么话。”拍案而起的是那个让我们都拥有同样身份的男子,愤怒的表情中竟然还有着一些懊悔和痛意。倔强地跟那个男子对视着,倒是旁边那个女子突然红了眼眶,拽着站起的男子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尖刻,让我不禁再次恼怒,话不经意地就出来,“我只是想提醒您的妻子,在对别人说长道短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到底又是什么身份了。”话一出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给自己建设了那么久的围墙在这个程度上还是不够坚固,做不来冷眼旁观了,就因为那样一句话就全然地失去了冷静。“小瑾。”爷爷冷冷的一声喝让失去了冷静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冷,冷冷地对着那个已经抽泣的女子,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很抱歉。”话刚说完抓起外套便准备往外面走去。“站住。”再次出声喝住自己的是那个竟然不像以往那样安慰自己妻子的男子,“怎么又想像八年前那样走了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现在马上对你阿姨和妹妹们道歉。”转过身,看着一桌上的人的脸色,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还真是不够成熟,其实对于梁淑晴那样的话语本应有更好的方式进行反攻,而我却挑了一个最糟糕的方式。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伯母,拉着我往桌子方向走去,按下了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小瑾,先道歉,然后我们好好过年。”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抽噎的女人和旁边那个怒目瞪着我的人,还有一直冷冷旁观的人准备深深鞠上一躬,老哥却拉住了我,阻止了我的动作,“妈,小妹给我媳妇说两句怎么了,沈琪毓是私生女又怎么了,她母亲跟她从知道这件事后就跟沈家断了关系,她们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赚的。这样的人是我们李怀琥高攀了。”冷冷的声调完全没有了懒洋洋的气息,冰冷得让人恐惧。“小琥”大伯的喝声让这个客厅再次陷入了沉默。看着那一桌慢慢变冷的晚餐,果然是一顿相当让人难以下咽的晚餐,“都坐好,就不能好好吃顿饭有什么晚上到书房里好好谈,陈嫂,把饭菜都热热。”爷爷的声音低沉,却有种不可抗的威严,看着饭桌上沉默吃饭的男女,才发现被自称为吃货的自己好不容易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一室沉默,只有碗碟轻微的碰撞声,看着那些偶然接触的眼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恩,看来太久不再接触这样的环境,自己真的与这个家脱节了。、99年夜好不容易熬完晚餐,客厅中坐着守岁又是一项相当磨人且消耗体力的活儿,尤其是在两个仇视的目光下。抱着果盘很认真地看着电视上很无趣的节目,室内安静得只剩下电视上夸张的笑声。不再轻易说话,也许刚刚的那一番话无论对谁都是一根刺进了心窝的刺。“爷爷,我跟小妹去整理一下房间。”在我第n次压下涌起的呵欠,老哥非常善解人意地替我出声了。“行,缺什么跟陈嫂说一声,房间才刚打扫过的。”爷爷非常快地放人让我微微松了口气。 推开那扇八年不曾踏足的房间的门,里面的东西似乎不曾变样还是八年前的样子。“累了就睡,脸色苍白,啊”调高的调子让我懂得,老哥刚刚的无动于衷什么的都是浮云。“老哥,你妹我更喜欢你换种方式的关心。”坐在书桌前我对着老哥笑着说。“你确定我这是在关心你”在老哥挑眉的笑意中我肯定地点头。快捷地躲过了老哥越来越熟练的拍脑袋,我得意地笑着。“今晚上,沈琪毓的事”老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接了过去,“老哥,你是想继续探讨我的说话方式的不恰当呢,还是表达谢意呢”声音出来已经带上了不自然,原来出声的时候把别人给刺了,连带自己也不能幸免。“本来是我的事,没想到把你搅进来了。”老哥坐到床上有了丝苦笑。我调整了一下不自然的脸,看着老哥脸上难得的表情,无力的情绪在蔓延,“哥,俊俊不仅是你媳妇我嫂子,她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有些事有些人如果可以就不要造成她的困扰,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俊俊虽然跟我们很像,但是她妈妈把她保护得很好,他父亲也不像那个人。”“恩,我知道的。”“其实俊俊能做我嫂子,我真的很高兴,哥,抛下其它方面,你是真的很适合俊俊。”走过去拍着老哥的肩膀,看到的是已经恢复正常的老哥那张拽拽的欠扁的脸,上面呈现着五个字“用得着你说”。“小黄毛丫头还敢教训你哥了,先管好自己。”“呵呵,我可好着呢。”我笑着炫耀,只是总有些勉强。想起爷爷那句我配得上赵家的儿子有余,其实想想,也许我跟赵瑞就像老哥跟俊俊,是我高攀了,不是高攀了赵家只是高攀了赵瑞。“行,好着。”老哥慵懒的调子起,“只是他还不知道呢。”“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反应后只是淡淡地笑着,“似乎跟他关系不大不是吗”“谁知道呢”老哥看着我笑容中有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后来才知道这句话这个眼神的真正含义,其实老哥一直都懂,我们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在意,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洒脱。“哥,李怀瑶怎么了”不再深究老哥的眼神,问出了疑问。老哥看着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只是慢悠悠地开口,“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长大了吧”“跟我有关”疑惑于老哥的寻找,我不确定地出声。“放心,你还没那么重要。”对于老哥不时损人几句的行为我表示相当无语。“行,当我没问。”转过身对着书桌,疑惑的抽出一张似乎并不属于这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婴儿有些失神,有些无措,“哥,这房间谁在住”“你应该清楚对于你哥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旅馆性质的地方,不过,你的房间估计会进来的人不多。”老哥站起来走了过来。“怎么搜到儿童不宜的东西了”老哥拿过我手上的照片有着几分好奇,跟我对比了一下然后翻过了背面。“小妹啊,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么白白胖胖的时候啊,看,口水都出来了。”笑声从老哥的嘴里毫无掩饰地出来。“难道你就没有流口水的时候”原想带着调笑的调子,出来后才发现已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老哥拿着照片看着我,声音有些异样,一种隐藏很深的自嘲和羡慕不经意流露了出来。“你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情绪不禁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加大。“我说过,这并不是坏事,不是吗”老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笑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自嘲和羡慕,恢复了慵懒。“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我顺利地接了过去,随着这个想法,心反倒能平静下来了。老哥看了看我,有些无奈地叹气,看着那照片也不再出声。把那照片往原来的位置放回去,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信息的铃声响起,伴随着那一阵嘹亮的爆竹声,听着那阵久违的声音,才发现记忆中的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看着窗外明灭的烟火爆竹对着旁边同样站着人微笑地祝福。“新年快乐”老哥笑容灿烂地对着我回,“好久没跟你一起过年了”“恩,嘻嘻,有些事儿离得近就是好。”我笑嘻嘻地看着老哥,摊开了手。老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转眼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财迷。”“嘻嘻,这叫君子爱财。”收起老哥递过来的红包,我非常正经地回着。“行,我跟你嫂子商量下,明年我们也培养个小君子,看你还笑。”老哥拿出电话,说了声晚安便走了出去。拿过那个不断提示着有信息进来的手机,一条条翻阅着。看着相似的内容不禁莞尔,太过便利的现代化社会里人也越来越懒了,连祝福都可以复制粘贴后群发。一群多彩多姿的信息里总有那么几条是极具特色的,观文如见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挑选着回过去,总能想象出他们收到时的神态。接起那个预期中的电话,那头的气氛似乎正浓,赵瑞有几分醉意的声音里满是笑意,“瑾儿,我爷爷问我怎么还没把自己媳妇拐回来呢。”“你就说我比较聪明能辨别出人贩子啊”我笑着回,那头也是笑声满满。喝得有几分醉的赵瑞特别爱说,完全不像大头儿曾经说的那样沉默,好不容易挂上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躺在床上慢慢地散去兴奋培养睡意,朦胧间脑子里萦绕着是照片后那几个仓劲的大字,“小瑾,我的儿。”、100他不是你大年初一的早上给爷爷拜完年,收到的是一个沉甸甸的红包,里面叮当作响让我很肯定地知道木有钱。拿着红包往老哥坐着的方向走去,忍不住把红包给拆了,十枚金子做的古代钱币,细细观察了一下,模仿得还真够像的,只是不知道是真金还是镀金。“可以咬一口检验一下。”老哥看着我笑着说,“甭猜了,足金,你爷爷像是那种镀金的人”“呵呵,变卖了应该能赚不少。”考察着铜钱的模仿时代,似乎是很久远的年代的钱币类型。“行,今天我不跟你计较。”老哥非常大度地表示。坐在客厅里等待着长辈的到来,这种场景已经很久不曾经历,现在再次经历总有些不习惯。对面李怀珊挽着丈夫一副小鸟依人样只是不知道在给谁炫耀。李怀瑶依旧冷漠地玩着手机。非常循规蹈矩的拜完年,屋内的气氛好听一点可以说是平静,各人静默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交谈不多,一如完成任务一般只是呆在同一屋檐下而已。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三天,直到俊俊的来访才被打破。也许是由于那顿难以下咽的年夜饭,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梁淑晴在俊俊来访期间倒是没有再说出任何难听的话。在老哥的假意,俊俊的真心邀请下,我非常礼貌地放弃了做电灯泡这种不受欢迎的人形电器,窝到间室玩电脑去也。挂上那个喋喋不休的电话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赵瑞那里似乎永远那么热闹。“男朋友”突然出现的声音在大白天里还是有几分吓人,回头看着皱着眉的男人也忍不住跟着皱起了眉头。“是。”“怎么没听你说过。”那头依旧皱着眉,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