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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二当家不进来坐会”。“不了,邱机子,不不邱老前辈,你们师徒两人聊着,我们站着就好,这外面的风景挺好的不是”。秃子二当家挠头笑着说道 。憋了半天,莲儿总算是忍不住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邱机子本不想去管这档子闲事,可难耐徒弟的百般央求,只好从草庐中取出药箱跟着众人去了天狼峰。撩开童秋然的衣物拨开纱布细看一番。“伤口不深,伤口不深,这孩子兴许还能活命”。听得师傅如此说道,莲儿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伸出双手比划一番,意思是让师傅赶紧动手救人。“快去打盆温水,再取一坛子烈酒”。听到师傅吩咐,莲儿迅速冲出洞中准备所需之物。不一会便端着一盆水进了洞中,身后的一个黑衣小卒把怀中抱着的酒坛放下后,也就识趣地道别出去了。这时刚好秦绝天以及自己的其他几个山寨当家已经到了门口,刚欲进洞,被莲儿阻挡在了洞外。劝离亲绝等人后,邱机子迅速从箱子里取出银针在童秋然的身上头上扎了好些根银针,之后取出一把锋利尖刀在蜡烛的火苗上烤了几下又将刀放进酒坛中沾湿后对着童的枪伤处割去。虽邱机子已经用针封住了童身体上些许疼痛穴,以及神经感观的穴位。但这剜肉剔骨之痛还是让童秋然的些许部位不停地颤抖抽搐。缝合完伤口之后,邱机子已是满头汗水,尽管这初秋的天气不是很热,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替受枪伤的病人救治,这跟以往的割割烂肉那些小手术比起来可真不是一码事。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拿过童秋然的右臂号了一脉。“能不能活过去,就看今晚的了,要是能活下来的话,明日午后可以喂他一些滋补的东西”。说完邱机子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自制的金疮药递给徒弟莲儿,嘱咐她,假如他能活下来,就坚持每天给他用药。送走师傅邱机子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路过山寨练兵场的时候,莲儿才忽然想起跟童秋然一起被俘的那些官兵,可是那宽阔的练兵场之上却已是空无一人。、入土为安宁兴城四华路这个本来庄严威武的大帅府此时已是凄凉一片。白色的布绫编织成的大花高挂于那曾经威武庄严的金色大匾之下,门口两侧的石狮子旁摆着许多根用芦苇棒捆扎成的棒子,棒子上缠着一圈白色纸条,缅州的人叫这种棒子叫做哭神棒,至于这哭神棒的来历就连年长的老者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知道办白事少不了这哭神棒。门口四个身披麻布,头顶白帽的士兵正背着枪在大帅府门前职守。大门敞开,门槛内,头发斑白面容憔悴的权管家正在拱手迎接着前来吊孝的宾客。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通报宾客姓名的年轻士兵。这时府院之内已是人山人海,满是身着军装头顶白帽的缅军军官,从军衔上看出,这些军官至少是营以上的军官。缅军共有三个师一个混成旅团,还有隶属童震天直接管辖的88个团其中欧阳纯的一师也隶属于童大帅直接领导。而秦段二位师长跟林子聪的混成旅则是各自分管着自己的辖区。虽然欧阳纯跟秦段二人的编制都是以师级命名,但是其兵员显然是超出了师级的编制人数。就连林子聪的混成旅团都有着近3万人,那么他们的兵员可想而知。当年童振天也是看出欧阳纯此人颇有谋略,不放心让他独掌军队,才特意将他的队伍整编过来归自己直接领导。既然秦段二人都各自防守自己的辖区,那么欧阳纯没有自己的辖区肯定会有所不满,就是想到了这一点。童震天当初才不断地扩充欧阳纯的兵员,为的只是让他能安稳点。可童震天却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这一步棋是走得大错特错。有着这么庞大的军队,来此吊孝的人肯定是不少。透过人群,大帅府的堂房正位之上悬挂着童振天近期的黑白相片,虽然皱纹横、略显苍老,但身着军装的他依然显得那么英姿飒爽。厅房正宗放着一口红衫木棺材,棺材上拉着白布绫编制成的凄美的大花。棺材旁一个约莫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子身披麻布,头顶白绫正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火盆里丢放纸钱,此刻她的声音已然沙哑,见有宾客前来,抽搐着身体跟站在棺材一旁的夫君林子聪同朝着宾客答谢回礼。这个女人就是童大帅的女儿,童秋然的姐姐童秋菊。“欧阳师长到”“二师师长二师三师秦师长段师长到”。只见一身着天蓝色军装年约四十出头的高级军官双手捧着军帽踏进了大帅府的门槛站。此人个头不算太高,一脸浑圆,从面相上看,就是个圆滑之人。与欧阳纯同行的还有二三师师长。欧阳纯与秦段二人径直走向大帅府的厅堂,站在院中的些许级别稍低的军官见长官到来自觉让出一条路,恭敬地朝着几个师长打着招呼。“大小姐,节哀啊”。欧阳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几位师长,请上香”。林子聪弯腰伸手请道。欧阳纯第一个上前点燃三根香朝着大帅的遗照拜了一拜,随之秦段二人也依次上前烧香祭拜。“没想到少帅刚从海外归来就预谋夺大帅之位。还痛下杀手,勾结水防营那帮叛党谋杀大帅”。从欧阳纯说话的神情上,似乎是看不出一点悲伤之意。反而眉宇之间倒透着喜悦。“爹,秋然不是凶手,他怎么会杀大帅”。清脆响亮的女子声音从帅府厅堂门外传来。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黄色的呢绒西装配搭着浅蓝色长裤的摩登装束跟简约的锥子头显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众人见得如此时尚前卫装扮的女子前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入神。女子推开门口值岗的士兵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小敏你怎么来了”。欧阳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见欧阳小敏前来,位于大帅灵位旁的林子聪阴阳怪调地嚷着:“欧阳姑娘,既然来了就替大帅上香吧,大帅的死确实是童秋然那小子所为,这是我跟欧阳师长以及秦师长段师长几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哦,林子聪,秋然何时何地杀害的大帅,你们既然亲眼所见,为何不加以阻拦”。欧阳小敏的问话让林子聪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林强抑着恼怒的情绪。“欧阳姑娘也是习书认字的人,怎能如此不分尊卑,怎么说我林某都是与你父母辈分相同,你该称呼我姨夫才对,这样直呼长辈名讳似乎不太好吧”。欧阳小敏上前一步不屑道:“那好,林旅长,请问您是亲眼见到秋然弑杀大帅”林子聪摇了摇头刚欲辩驳就被欧阳打断了。“秦师长,段师长,你两人可见得少帅亲手杀死大帅”。秦段二人本就是不愿多事的圆滑之人,见欧阳小敏如此问道,纷纷摇头,秦抢先开口:“不曾见得,只是那日我等受林旅长邀请,在一起小酌,忽然接到匿名公文声称大帅在孔雀领遇到袭击,待我等赶到时,大帅已经先亡,只是见童少帅伏于大帅身前哭泣”。欧阳小敏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欧阳纯“爹,你可曾亲眼所见秋然杀害大帅”。欧阳纯本就是只老狐狸,见风使舵是他最拿手的了。“闺女啊,爹也未见得童老弟亲手弑杀大帅”。听得欧阳纯与秦段三人的回答,林子聪的脸色气得铁青,又加上帅府大院里站着的军官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的情景让他恼怒不已。但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地闷在心里。“今日暂且不论凶手是谁,待安葬好岳父大人,我定与各部协力追查此事”。眼看着下葬吉时快到。林子聪命令士兵去抬大帅的棺木,可是却遭到了欧阳小敏的激烈阻拦。“秋然还没有回来,怎么能将大帅的尸体就这么安葬,大帅就他一个儿子,他不在谁替大帅披麻戴孝”。欧阳小敏的话虽在理,但是她作为一个外人,管的太宽也难免遭人闲话。这时些许个军官正低声议论着什么。“敏啊,听爹的话,这是大帅自家的事情,现在童老弟不知所踪,就由你秋菊姨娘跟林旅长替大帅披麻戴孝,误了下葬时间可是对大帅不敬啊”。见林子聪又催促士兵去抬棺木,欧阳小敏嗖地一下从父亲的腰间抢过,对准那几个抬着棺材的士卒大声喊道:“我看今天谁敢草草将大帅遗体安葬”。吓得士兵赶紧放下棺材躲闪到一旁、欧阳小敏的一番闹腾,众人也是不敢言语,林子聪跟秦段三人先后婉言相劝,却是遭到欧阳的冷语顶撞,气在心里,可毕竟欧阳纯站在跟前,也不敢奈何她。只是朝着欧阳纯无奈地看着。欧阳纯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脾气,没敢大声吆喝,只是低声哄劝着她赶紧放下枪,可欧阳小敏根本不听,仍端着枪对着那口棺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抬走。她知道自己拖延不了多久,但是多拖一秒也是好的,她的心里盼想着童秋然能在最后时刻赶来送父亲最后一程。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逝去这时,安静了许久的童秋菊一脸愁容地从大帅灵位前走出门外。径直走向欧阳小敏身前把她手中的枪拿下。“敏啊,莫要耽误了你舅公的安葬吉时”。“秋菊姨娘你”欧阳小敏刚要说些什么,见童秋菊朝她摇了摇头,欧阳似乎看出了端倪便未再言语随着权管家的一声起灵。童秋菊捧着一大摞哭神棒在前,八个身体强壮的士兵抬着那口红衫木华丽棺材位于其后。数十个士兵头戴白绫肩披贴于棺木两侧。林子聪紧随棺木撒着纸钱,往后方看去,送葬的那些军官成一字型列队跟在后面。欧阳小敏虽未皮带白绫,但也远远地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城中无数百姓见得大帅棺木经过,纷纷避让,有的站于路边弯腰朝着大帅的棺材行李,有的则尾随送葬队伍送大帅最后一程。当送葬队伍快行进到城楼口时,一大批手提篓筐的百姓正等候在那里,那若干篓筐之上都已围扎好白纸,篓筐之中装有鸡蛋、土豆、玉米等农副产品。童执政缅州这么些年,虽算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也没有搜刮剥夺百姓的财物,在民间,他的形象还是可以的。“老伯,快快请起,莫要误了我父安葬的吉时”。童秋菊走到领头的老者身前将他扶起。老者赶紧从地上爬起,拂袖擦了眼角的泪痕朝着身后众人吆喝了一番。只见众多随行的百姓自觉让开道路,并跟随在送葬队伍的后面。童家的祖坟位于城外西南的夜亭坡,这里虽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倒也颇为雅静。童家的列代祖宗都埋葬在这里。夜亭坡其实就是块黄土高地,只是当地上把它叫成了坡。送葬队伍顺着田间小路踏上了那块偌大的黄土高地,当然了,在这坡上埋葬的并不只有童氏一族,也有其他一些有名望人的家族先人。童家的墓地位于坡中央地带,这里埋葬着童家几代先辈。童秋然死去的娘也安葬这里,她的墓穴位于童家墓地的边缘。这时,她的墓旁已经挖好的那个大坑就是用于埋葬童震天的。童秋然刚出生不久,母亲董氏就因病离世,童震天整日忙于军务,这么些年都是童秋菊既当姐姐又当娘把童秋然拉扯长大。要问童振天身为缅州至高无上的军政长官为何没有几个姨太太,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纵使再英雄、再豪杰,死后也只有那小小的寸土埋葬尸骨。俗话说养儿防老,为的就是自己死后能有人养老送终。可是这个曾经驰骋沙场,呼风唤雨,执掌缅州一省军政大权的童震天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后,却是闺女来替自己送葬。、打探欧阳小敏在童家墓地附近不停地朝着四周扫视,寻找童秋然的影子。在她的心里,童秋然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不会连亲爹下葬都不来。但是这次她似乎对自己的感知产生了怀疑。随着童震天葬礼的结束,送葬的人群已经开始陆续的离开坟地,可是仍然不见得童秋然身影,欧阳小敏继续躲在暗处观望四周。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童的踪影,只能垂头离开。顺着田间小道往回走,苞米田地里的玉米棒子长相喜人。想起曾经那段美好回忆,欧阳小敏的脸上闪现一丝甜蜜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是短暂的可怜。触景伤情,睹物思人,不由得悲从心来。其实这些年,欧阳的心里也还一直装着童秋然,可是因为世俗的纷扰,让她刻意去疏远跟童秋然的关系。这几年来,童秋然从国外给自己写过若干封来信,可是她只回过一封。恍恍惚惚地走着走着,欧阳小敏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在这一望无际的苞米地旁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秋然,你到底在哪”。造化弄人,欧阳小敏跟童秋然本是舅舅跟外甥女的关系,虽然血缘关系是隔了若干代了,但是显而易见的辈分却是明显摆在那里。哭过了,泪干了,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顺着田间小道朝着城门方向赶去。仔细联想,欧阳小敏觉得些许不安。童秋然究竟是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被心怀不轨的人“不会的,不会的”。越想越是焦急,越想越是心神不安。她决定去缅州港水防营探个究竟。一路拼命的朝着城中奔跑,待她到了大帅府前,那匹栓在对面树上的马匹还在,帅府的大门紧闭,门口的士兵也不见了。望着凄凉眼前凄凉的大帅府,欧阳心中很不是滋味。“欧阳小姐,这刚进城就要出去啊”。城门口职守的士兵大老远就打着招呼。“滚开”。士兵见大小姐脾气正旺,未敢多言,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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