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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老神医自去年回乡,便只在族中养老,一直不曾回来。如今的首席坐堂王杜仲却是一早便出门去了,中间回来了一趟,却连王小刀也带走了,据说是和人商量会诊去了。剩下的大夫,听说咱们府上请,却是不敢来。便是敢过来,大概也不济得什么事儿。如今已留了个管事在松鹤堂坐等,一回来便会请过来。闵家离得远,还交待了要带上要用的药材,一时半会那里赶得过来,怕是还要一阵子。”至于已经到了的延龄堂的赵彦成,从赵大勇眼前过去的,自然心中有数。延龄堂离得近,府里在延龄堂还有股子,赵彦成就是自家的旁支子弟,自然最是急切,头一个赶过来了。只是延龄堂的路子一向是以保养为主,做的是富家翁的生意,若说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那么两招,可如今是救命的营生,却不是强项了。梨花姑娘急得只在门房前头的一小块地上来回行走,手中的帕子只管下意识的一会儿打成结,一会儿又解开,仿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双手闲下来似的。如今的情形,梨花自然也知道,门上万不敢怠慢的,自然都是派得力的人出去,松鹤堂和闵家的人至今未到,当然是有缘故,自己无论如何催,亦是无用。只是梨花停下脚,长吸了两口气,稳住心神,两眼睁得大大的,仿佛面前的几棵早已落光叶子的金丝柳上开了花儿似的。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浮现出世子爷的模样好多的血。梨花激灵了一下,冲赵大勇含糊说了一句什么,匆匆就跑回内院儿去了。说不定自己走开这当口,世子爷已经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赵大勇根本没听清梨花姑娘说了啥,可人已经跑掉了,也就算了,不外乎又是催促罢了。门外陆陆续续还有人过来,大都是穿着长袍的医者模样的人,有的后头还跟着拎着医箱的徒弟。自有小子们迎上去招呼,问清是哪家的,然后带到外院的偏厦,那里有好些受伤的护卫。青石板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车夫的大声吆喝。两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拉车的都健壮的蒙古马,扬着脑袋打着响鼻儿停下来,身上的毛都汗湿了,显见了出了好些力。赵大勇精神一震,赶紧迎了出去。闵家的人到了。、第八十七章 帐中人从马车上当先跳下来的是闵芝毅,手上拎着个小医箱,二话不说赶紧往里头走。后边儿两个药童也都各自拎着药箱匆匆跟上。虽然他们脚程挺快,但还有人更快。没等闵家几个人进门,忽然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声音很纯粹,只是一匹快马的蹄声。没有马车。没有随从。单人独骑。众人刚转过头去看是谁,已觉得疾风扑面,那马儿已跑到了近前,马上之人不等马儿完全停下,便直接偏腿跳了下来,随手将缰绳一扔,便冲进门去了。赵大勇已看清,来人正是世子爷的好友、谢家的大公子谢信哲,赶紧拦住准备去追人的护卫们,又另派了个小子跟着过去看看。护卫们悻悻地退后。不过经此冲击,大概也意识到门口的防卫不太妥当,好在这位是认得的,若是歹人,岂不是要出乱子护卫首领吆喝着将站得远摆样子的几名护卫调到了门口,自己也索性守在了赵大勇旁边。普通护卫不知道,但是这当口被安排过来守门的首领却是心中有数,如今是非常时期,万万马虎不得。谢信哲对这宅子极为熟悉,三穿两转,转眼便到了赵连山的正房门口。奇怪的是,正房前守卫的人竟然一个都不认得。与大门口略有松懈不同,正房前后都护卫森严,巡走之人都是手按刀柄,神情戒备。选用的人员显然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目光严正精准,一眼看过来,普通人只怕便会如坠冰窟,战栗不已。谢信哲在京城长大,眼光自是毒辣,心中十分疑惑。不过如今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谢信哲一边迈步上前,一边扬声道:“泽生,你伤得如何我过来看看。”泽生乃是赵连山的表字。只是守在门口的护卫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将身侧的腰刀摆到了身前。“让谢老大进来。”卧房的窗子里传来赵连山的声音。护卫闻言让开了一人宽的缝隙。这声音好像中气挺足嘛。谢信哲反倒有点犹豫,这情形实在诡异,自己一得了信儿便飞奔而来,只道赵连山伤重,可是似乎不太对啊。不会趟进什么浑水去吧不过正在此时,后头闵芝毅等人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有赵家的小厮带路,他们来得也很快。正房门一开,出来的是赵彦成。赵彦成其实和王杜仲、闵芝毅都是差不多年纪,不过他头发稀少兼且有许多白的,看起来倒似年纪大很多。见到谢信哲也还罢了,赵彦成不过匆匆行了个礼,说了一声:“世子爷请您赶紧进去。”,而对后面的闵芝毅,赵彦成就热忱多了,急急问道:“止血的药材可带来了”谢信哲皱了皱眉头,都到了门口,也只能进去看看再说了。进门乃是中堂,里头竟然站着四五个人,正在一边儿凑在一起低声商议。虽然有桌椅,但这些人神色惶急,都没有坐的意思。看样子应该都是医者。谢信哲熟门熟路地转向赵连山的卧房。卧房里也有两名医者,一站一跪。站着的手里拿着针包一脸尴尬之色,跪着的埋着头连脸都看不清。床上垂着帐子。赵连山却站在帐子旁边。虽然屋里光线有些昏暗,谢信哲还是一眼便看到赵连山身上有好些血迹。只是这些血迹不像赵连山自己的,更像是沾上的。谁谁的血谁能睡在赵连山的床榻之上“滚滚滚”赵连山冲屋里两名医者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出去”那两名医者如释重负地马上“滚”了。“一帮废物。”赵连山勉强压下怒气,对谢信哲道:“你倒是来得快,我这次大概麻烦了。”谢信哲没出声儿,只抬手指了指帐子,挑了挑眉毛,意思是问里头是那位。赵连山伸出左手,做了个“四”的手势。四四皇子谢信哲心中咯噔了一下。今上成年的皇子有六位,除了皇长子封为太子,其他的都封了王。按照先朝成例,每年春节大祭之前,封王的皇子会代表天子慰问四方。有封地的皇子通常会前往自己的封地,没有封地的皇子则前往重要的督抚之地巡视。其实说白了,就是将有可能威胁太子位置的皇子支走,不要在祭告天地这样的大典上抢风头。本来天家也要团圆,不过自从前朝出现了一次除夕夜的宫变之后,规矩就改了。天家以天下为家,自然要牧守四方。反正怎么说都有理。而皇家亲情薄,皇子们也乐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四下游玩儿一番,比总呆在京城这四方天里头有趣得多。当然,如果别有心思的,自然是例外了。今年到南邬城来的,就是东靖王四皇子庄杰舒。只是,按明发的邸报算来,四皇子应该至少再过三四天才到。皇子驾临,一般的百姓大概不会太放在心上,顶多觉得当日要休市有些不便罢了。但对于官员和勋贵来说则大不一样,不仅要安排郊迎等礼节,还得打点心神,将这位祖宗服侍好了,才能得个好评,一年平安。所以通常官府都派人提前沿路守着,时时通报行程消息。那这四皇子怎么会提前跑来了来就来了,他自己跑得快,大概也不会责怪接待不周,可是,居然还受了伤而且好像还伤得挺重谢信哲觉得脑袋很大。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事儿还只是摊在赵连山头上,可作为兵部在本地的最高官员,如果皇子真的出了事,谢信哲大概也是跑不掉个失职之责的。赵连山轻轻揭开帐子,好让谢信哲看清帐中人。面如白纸,呼吸微弱。果然是四皇子。四皇子在这时却猛然咳嗽起来,大概身子已经很虚弱,咳得不算猛烈,却咳出好些血沫子来。看起来触目惊心。赵连山比了比四皇子的胸口和大腿,轻声道:“这两处各中了一剑。”说着,转身出去在门口叫道:“又咳血了,过来两个看看。”、第八十八章 两处伤进来的是闵芝毅和另外一位中年医者。闵芝毅其实刚才就到了,不过并没有急着要进来,而是在外间向先到的人询问了一下病情。他感到相当的棘手。病人是外伤。当胸一剑几乎穿透,只是伤在右侧,没有伤及心脉,所以才能撑到现在,但肺叶受损是一定的了。而大腿上的伤在膝盖上方,长且深,失血甚多,大家都没什么好法子。先头的大夫也只能清洗一下伤口包扎起来而已。其中一位试图行针加强心脉,似乎效果也不明显。闵芝毅进来便低头行礼。赵连山不耐道:“行了行了,赶紧过去看看。你们闵家这些年生意做得不小,不要连老本行都丢了。人若是有个好歹,你们都脱不了干系”这话说得实在霸道,但也没人敢出声反驳。闵芝毅轻轻揭开锦被,只见伤者的外衫已除去,只穿着贴身小衣,右胸和右腿都包得严实,只是细棉纱布上仍是渗出血迹来,不觉心中一跳。还在出血这不是什么好迹象。因为包扎加压,出血自然不似初受伤时凶猛,但不断渗血也十分麻烦,病人身子虚弱大半便是因此缘故。谢信哲也看出些问题来了。闵芝毅皱着眉头,半晌没说话。这次赵家大概也是病急乱投医,找来了好些医者。可是看病这东西,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的,反而人越多越糟糕。大家很难达成共识。止血是肯定要的,可是没人敢拿出自家的药来给伤者用。一旦用了无效或是伤情有反复,岂不是要担责任如今这情形,明哲保身才对。谁的命重要,也没有自家的命重要。扰攘一番,最终只会采用最保守的治疗方式。反正人多,最后出了事,再霸道的人家,也不能将所有的大夫都宰了。人命有终时,大夫又不是万能的。闵芝毅犹豫了一番,低声道:“如今这情形,不宜再翻动病人了。肺科圣手,非王杜仲莫属,小的情愿让贤。”赵连山得了这么一句,只气得一脚踢在闵芝毅的胯骨上,怒道:“谁不知道王杜仲肺科厉害,如今他人不在松鹤堂,难道能变戏法儿弄来不成如今血都没止住,好人也要撑不住了,你们闵家药房的行军粉呢先用着看看。”所谓行军粉,乃是闵家特制的一种药粉,专供军伍士卒随身携带使用,宣称能止血止痛。单这一项,闵家每年的盈利便不下十万之数,乃是支柱药品之一。至于效果活下来的自然是药效之功;不幸死了的,当然只能怪伤情太重了。闵芝毅挨了踢也不敢出声,只能硬抗着,抖着手打开医箱,取了行军粉出来。赵连山不耐烦地冲帐子边儿上说了一句:“还不过来将纱布解开什么都得说了才会做,半点儿眼灵见儿都没有”一直在后头垂手等吩咐的梨花和琳儿姑娘忙忙上前,轻手轻脚将四皇子身上的纱布连剪带解除了去。梨花虽然被训斥了几句,手上身上也沾了血,倒觉得心定了许多。自己白慌张一回,原来世子爷身上的血是别人的。这个“别人”看样子也是个极尊贵的人物,但跟自个儿没关系不是拿着拆下来的纱布,梨花和琳儿匆匆退了下去,又取了新鲜干净的回来。闵芝毅仔细看向榻上人的伤口。胸口的伤口很小,大概一寸多宽,只是随着微弱的呼吸,不断有细小的血沫涌出。腿上的伤正相反,伤口十分长,而且看来利刃刺入之后还曾经翻转,纱布揭去,登时便可以清楚见到几处出血点仍有血迹涌出,看起来颇有几分渗人。若是战场上受了这样的伤,通常会造成大量的失血,军医大概便会先去救助别的人了。闵芝毅咬了咬牙,将手中的行军粉往伤口上撒了不少。就算药效一般,能糊住也好啊。闵芝毅心中暗暗祝祷。只可惜事与愿违,那些药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血洇湿,并没有显效。“哦,对了”谢信哲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来。荷包里头是油纸包。油纸里头是些像黄土一般的粉末。“这个能止血。”谢信哲将油纸包里的东西给赵连山看。“这个能止血”赵连山完全不懂,转头看了看闵芝毅。闵芝毅可不敢往谢信哲身边儿凑得太近,大概看了两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都打成粉了,谁认得出来啊谢信哲倒极爽快,根本没理会身旁这两位,索性将手里的药粉在两处伤口各洒上了些。药粉洒上去,当然也很快洇湿了。闵芝毅眼神微闪,嘴唇蠕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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