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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姑娘何曾见过申公子如此灿烂的笑容,只看得脚下都不会走路了,左脚绊右脚,差点儿跌了一跤,幸好申德元伸手扶了一把,不然只怕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这下葛姑娘愈发涨红了脸,停下来弯腰揉了揉脚踝,只觉得手臂被申公子握过的地方阵阵酥麻,转眼连脖子都红了。申德元见葛姑娘窘迫,只当她险些跌跤不好意思,连忙移开视线只当没看见,温声问道:“脚腕扭了么还能走不能”葛姑娘站直身子,再不敢看向申公子白玉般的脸庞,低声道:“嗯我没事儿。我师傅年纪大了,如今有些手抖,故此不怎么用针了。”这固然是实情,但需要的时候其实王老先生还是能行针的。葛姑娘当然不能说,我看见你在这边儿,所以见到有这么个由头,打着体恤师傅的借口,上赶着过来的吧。林慧在后面只看得暗暗好笑。这申公子实实有些呆,瞎的都能看出来,这位葛姑娘分明是对他有意,偏他还没事人似的。殊不知对于申德元来说,实在是身边这样的女子太多,早已自动略过各种暗示罢了。那位跌伤腰的是位中年男子,正趴在王老先生身旁的病榻之上,上衣已经撩起,露出腰背和半边臀部。见申德元过来,王老先生甚是客气,寒暄了一番,又将病情细细介绍了一番。原来这人并不是今日受伤,而是前几日与人口角争执,被人一下子推倒在地,当下尾椎和腰间疼痛不已,根本爬不起来。被送到王老先生这里之后,已是吃了几日药,连带推拿艾灸,如今虽是能走动,谁知尾椎下方却愈发坠涨疼痛,坐卧不宁,故此来复诊。“所谓不通则痛,老夫觉得,此人大抵伤及经脉,故此药石效果欠佳,还需以金针通之,可望大好。”王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冲申德元说道。这位申公子虽然年纪不大,在申家年轻子弟之中却是佼佼者,王老先生很是给他几分面子,当然更主要是给申家面子。申德元早已瞄见,门口围过来的几人,除了等候的病人之外,适才那位姑娘亦在其中,不觉将腰杆儿挺了挺,点头微笑道:“不错。只是如今疼痛之处为任督二脉交汇之地,行针尚需谨慎。”说着从怀里掏出针包来。这申家的针包竟与众不同,不仅是柔韧的猪皮所制,而且内分多层,宛如翻书一般,可以逐页翻过,其内金针闪闪,显是工艺不凡,按长短分别放好。这针包一拿出来,众人便喝了一声彩。门口的人中有识货的,故意大声道:“不愧是申家的人这金针必定是城北老公坊出品的东西,人家能拿到别处没有的材料,实实是京城第一家”林慧实在不知道“老公坊”是什么概念。幸好看热闹素来是大众化的爱好,听闻申家公子要出手行针,周围很是围过来些人,自有为林慧解惑的。、第二百四十六章 发作的符老大只听背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这个什么老公坊,是个什么作坊”旁边一名男子声音笑道:“老公坊,自然是宫里头出来的老公开的作坊了。”林慧转头看去,原是两位夫妻模样的,正好站在自己背后,那男子还好,女子个子较矮,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林慧便往侧面让开了些,好让那女子能看见。那女子也不过二十上下,头上挽个单髻,脸颊的皮肤有些粗糙,颜色红艳看起来倒像是冻的,正是个小媳妇。小媳妇见林慧让开,便冲林慧笑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一边看申德元行针,一边问自家丈夫道:“那这些宫里头出来的,岂不是将手艺都带出来了”那男子笑道:“不让人家把手艺带出来,难不成让人饿死听说老公坊的人大多是宫里匠作监的,总是年纪大了不得用才放出来,手艺固然是好,真要找个徒弟教出来却不容易。林慧心中也不觉有些感叹。说起这些宫里的太监们,还真是命苦,多是小小年纪便净了身,先要在宫外训练一番,然后再看各人资质和门路,进宫的进宫,去王府的去王府,总之都是做奴才。虽说这皇家的奴才听说薪水不错,可这挨打受气的日子却是极不堪的。熬上不知多少年,能出头的总是极少数,好些太监效力了好几十年,攒下的银子多是送出去给家里华花用,最终拿上一二十两的遣送银子,就得自食其力了。只是这些人自己当然没有子嗣,有族里境况尚可的,还能回老家过继个孩子过日子。但大都没有着落,好些人只能寄身寺庙或是孤老院苟延残喘,也有多少还能做事的,便聚在一处,做些营生,老公坊估计便是这样的作坊了。这时里面的情形却是发生了变化。之前申德元多是沿着任督二脉在腰背处的穴位行针,最后一针便落在了长强穴。谁知这一针下去。那中年汉子竟忍不住大声呼痛。一刻也忍不得。申德元和王老先生都是行家,见病人如此疼痛,情知有异。登时齐齐下手,三下两下,将那人身上的针统统起了出来。金针起出之后,倒是很快不痛了。那人从床榻上爬起身。整了整衣裳,转过身怒气冲冲发起火来。先是将矛头对准了王老先生。怒道:“王大夫,您老一大把年纪了,怎的如此不济不过是摔了个屁股墩儿,屁大点儿事整了这好几天。到今日都第四日了,药钱都使了二两银子,赚钱也不是这般赚的今儿可倒好。拿我给个毛头小子当练手的了”王老先生脸色不大好,只是没治好也是实情。只得勉强笑道:“符老大,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有立时就好的呢。这位是申”说着伸手指了指申德元,正要将申家的名头拿来说说。符老大那里听他的,一把将王老先生的手指拍落了下去,有意无意瞄了一眼葛姑娘,冲申德元发作道:“你个小白脸儿,毛都没长齐,就跑来人家大姑娘面前显摆什么针有你这么扎的么当咱没扎过针么那有这么疼的”葛姑娘在旁却是不乐意了,这符老大自那日受伤过来医治,便对自己看过来看过去的,让人浑身不自在,还变着法子想让自己去给他推拿,幸好师傅出面挡了,如今又在这里浑说当下葛姑娘跨前两步,挡在了申德元面前,冲符老大怒道:“你少在这里瞎咧咧申公子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家平日里诊病的价钱说出来吓死你肯给你扎针那是看得起你。亏你是个男人,针扎一下也能叫唤得跟只猪似的”这下围观众人都哄笑起来。难为葛姑娘女孩子家家的,居然能如此泼辣。符老大见葛姑娘护着申德元,愈发好像一把针扎在心窝子里似的,一手扶着自家后胯,一手指着葛姑娘,道:“你让开那里是一般扎针的疼,简直他娘的跟抽筋差不多这小白脸儿把我扎坏了,如今这胯骨底下还一阵阵疼呢,今儿非得有个说法不可”葛姑娘自然不肯让开,只是看那符老大说得实牙实齿,不免心里打鼓,低声问道:“申公子,你看他说的可是实情还是变着法儿要讹人呢”申德元倒还稳得住,退后了两步,离葛姑娘和符老大都远了些,毕竟有个大姑娘贴身站在前头,看着不怎么像样。“这个倒是奇怪,之前诸穴都没有问题,只是最后这一针才觉得疼痛。可是”申德元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的模样来:“长强穴又称尾闾,对这样的尾椎疼痛确实对症无疑,而且不过是入针半寸而已,怎的会如此疼痛呢”葛姑娘听了,登时转头冲符老大叫道:“你听到没有,这穴位就是治你这个伤的,这么多眼睛看着,针才扎进去半寸,能有多疼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哇哇叫,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好了,只怕孩子都比你能忍些”这个其实是借着外头围观众人的势而已。因为长强穴位于尾椎再往下,要行针就得露出大半个屁股,故此之前申德元特意取了一张薄被给符老大遮掩了一下,也免得他觉得冷。故此大家其实看不清行针的情况。符老大情急之下,早忘了这个茬儿,被葛姑娘说得难堪,眼看申德元退开了些,不在葛姑娘遮挡的范围之内了,口中骂道:“都是你个小白脸儿,就会勾引小娘们儿,没本事治病等你也把屁股摔两半儿,算是赔偿老子好了”说着两眼通红,竟合身冲申德元猛扑了过去,要将申德元扑倒在地。众人不觉齐齐发一声喊:“小心”只是符老大毕竟有伤在身,动作不算快,全靠一股劲儿而已,申德元往旁边一闪,那符老大那里来得及改换方向,只管仍是径直扑去。申德元刚刚避开,抬眼看去,不觉心下大悔早知就不该躲避符老大这下直直地扑到林慧身上去了、第二百四十七章 见血才好眼看符老大冲自己扑过来,林慧当然不会傻不愣登地干站着,连忙要躲时,可身后就是那小夫妻两个,一时反应不及,却是将林慧的退路挡了个严实。两旁又另有别的人,虽然大家口中都大呼小叫,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那里来得及避让。符老大自然心知扑不到小白脸儿了,可要收脚却也收不住,盖因他是合身往前扑的,身子在前,腿脚倒在后头,兼且股间疼痛,踉踉跄跄之下,还是扑到了林慧身前。避无可避之下,林慧凝神看清符老大的来势,将身子侧转,双手齐出,一手捉住符老大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撑在符老大的胁下,先顺着方向将来势卸去,再使力将符老大扶住。符老大虽然有些无赖,不过在众人面前,险险抱住一位姑娘,也是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林慧倒是无所谓,微笑问道:“你自己能站住么若是能站住我就松手了。”“呃,能,能的。”符老大被林慧清水双眸一扫,心下清凉连火气都下去不少,连忙挺了挺腰,要自行站立。偏生这动作又扯痛了伤处,只疼得龇牙咧嘴差点儿叫声儿来。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符老大也只能硬撑着晃了晃手臂,摆开林慧的手,两股战战几乎要摔倒在地。林慧看他这模样,心中大抵有数,笑道:“既是伤到了,就不硬来,若是再大发了,岂不是自家难受”说着招呼身后那对小夫妻的丈夫,请他帮忙将符老大扶回去床榻之上。符老大心中还想再闹,只是这一扑之下。牵动伤情,却实在痛得狠了,只觉得一阵阵坠痛尖锐如刀割,额角转眼已出了密密一层细细的冷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申德元便站在林慧两步远之处,满脸关切之色,见符老大被扶走。连忙问道:“真真儿是不好意思。竟然牵累了姑娘。可被这莽汉冲撞了”林慧摇头道:“不妨事。”申德元心知这位姑娘既然来闵家药房购药,兼且精通药理,必定是懂些医道的。当下鬼使神差的问道:“这人的伤情倒是古怪,姑娘要不要一起参详参详”刚刚踱过来准备跟申德元商量的王老先生听了这话,差点儿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申家的德元公子居然邀请别人一起参详这样不好吧。就算要找人参详,自己这现成的老大夫还是这伤者的初诊者。不是更合适么德元公子虽然年轻,可创下名头并不是近期的事情。据说他少年时便有神童之称。如今行医也有五六年了,上眙城的大夫们从来不敢小看此人。王老先生看了看林慧,嗯,这姑娘虽然衣饰普通。不过相貌清秀还真是不错,更兼通身气派不凡,毫无小家子扭捏拘泥之色。是个好姑娘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申公子找了个一起参详的理由,也算得上是急智了。扭头看了看正满脸嫌弃给哎呦连天的符老大盖被子的葛姑娘,王老先生叹了口气,不再往申德元这边儿来,反退回去了。林慧一双妙目流转,对申德元眸中的殷殷之色多少有所觉察。呃跟这家伙还是不要太接近为好。再说,自己一个姑娘家,若是众目睽睽之下,当真大喇喇过去一起会诊,好像不太好呢。何况,这个符老大的伤在尾椎,男人的屁股能不摸还是不摸好了。恰好符老大附近侧卧在榻上,满脸痛苦状正对这林慧的方向。林慧借机好生观察了一番。没有直接回答参详与否的问题,林慧只低声对申德元道:“申公子,适才你和王老先生所言我也听到了,未尝没有道理。只是固然是不通则痛,但是否是任督二脉不通,却是可以商榷的。据说此人被人推坐在地,则力从下方起,从经脉走向推判,再观此人面色,或许是胆经与膀胱经不通,何妨试试。”林慧声音虽低,但语音清润入耳服帖,带着如玉磬般的余韵。申德元只觉得浑身如三伏天喝了碗冰镇酸梅汤一般清爽,刚才与那浑人周旋的少许烦躁和不快都消失殆尽,不觉抬头呆呆地看着林慧,心想,这般女子,若能在一处,什么都不做,只听她这一管声音娓娓,也尽够了。见申德元没什么反应,林慧又追问了一句:“申公子以为如何”申德元连忙收摄心神,将林慧的话仔细想了一回,也将符老大的脸色端详一番,抚掌笑道:“善这尾椎之地,固然是任督交汇,却还有胆经与膀胱经。此人额角发青,眉冲黯淡,果然有这两条经脉阻塞的迹象先前只想着帮忙行针就好,却是不曾仔细看清楚。”这位申德元公子倒不是绣花枕头,还是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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