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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夕阳的眉宇,他脸上是一个成功帝王的庄严。我说:“我永远做不到不恨你,但并不阻碍我欣赏你。我虽然知道我的一生碌碌无为,甚至担着很多骂名,但我很少欣赏别人,而你算其中一个。如果你觉得我的提醒对你的确有些受益,如今我还想再提醒你一点。”他偏过头。“当年大唐积弱,而回纥是草原上最强的部落,我军尚能剿灭回纥;如今我大唐日渐昌盛,而吐蕃只是在回纥灭族后才发展壮大起来的新部落,所以很多人说这场仗还没有开始,却胜负已定。这种说辞的确很能鼓舞士气,但你需知道大唐当年能够战胜回纥,主要原因并非我唐军英勇善战,而是回纥内乱,再强大的民族,一旦内乱就是一盘散沙,使得唐军在很大程度上不战而胜。如今大唐虽兴盛,但如你所说,兵役不加,征粮不加,唐军在兵力和后援方面必然不占优势,而吐蕃虽刚刚壮大,却正因它是刚刚壮大起来,其部落上下才更加团结一心,这样相差下来,大唐未必占优势,所以这一仗,你需万事小心。这些年我对靖怀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也听说过一些他的政见,他并没有治国之才,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若真想传位给他,就只能自己再辛苦两年,多为他打下些基础,所以这一仗一旦生变,你得赶紧撤回来,虽然打败仗听起来窝囊,但大唐和靖怀还都少不了你。”“果然和清源谈话能叫人神清气爽。”他笑着转身,走下含元殿前百步汉白玉石阶:“这些话我记着,我不在,你便留在宫中多陪陪晁凰吧。”翌日清晨,旭日东升,浩淼苍穹染了鲜血般壮阔,三军将士列阵长安城外,甲光向日,金鳞闪闪。晁凰立在城墙之上,金黄盛装如同曜日,李怡回过身远远望着城墙上的晁凰,四目相对时两人相视而笑,他张了张口,用口型对她说:“等着我。”然后毅然决然调转马头,霍然拔出长剑直指青天:“出发”三军将士击节而歌。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穴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柔然戎歌依然响彻天地,世事早已换了乾坤。我想,如果李瀍如今还在,他也一定希望看到河湟收复。晁凰扶着城墙目送军队消失在北方连绵秋草中。直到最后一个兵卒的背影没入清晨的朝霞,晁凰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侧身看着我,手指用力抓住城墙的砖块。“阿源,你莫要瞒着我,告诉我,这场仗是不是会很艰苦”我看着眼前的晁凰,已不能将她和画境中看到的那个穿着嫁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联系在一起,金色的长裙如同凤凰。虽然当初她嫁给李怡只是一场闹剧,但我看着他们十年的相敬如宾,这份感情是真的。我宽慰道:“你放心,他不说了让你等着他么”我望向北方,那个只在地图上见过的河湟,入目的只有一望无际的万丈朝霞和连绵秋草。李怡帅十万将士远征河湟,长安城留下太子靖怀监国,宰相令狐绹辅政。但愿战事不要生乱,皇城更不要生乱。自大军出征之后,晁凰每日都站在北宫门上盼着视线里出现归朝的队伍,秋去春来,北归的大雁整日飞过城门上空,向着河湟的方向飞去,民间常有鸿雁传书以寄思愁的诗句,也不知道这些鸿雁有没有把晁凰的思念带给李怡。好在每一次她盼来的虽然不是纵马归来的李怡,但好歹都是战场的捷报。靖怀虽无治国之才,好在李怡出征前已将政事打点好,靖怀要做的不过是依葫芦画瓢,况且还有几位李怡钦点的重臣在一旁出谋划策,故而朝中也太平安稳,并无风波。----------------少爷不求上榜,也不会为了码字而码字,只希望能认真写一段故事,这里边出现的每一位皇帝,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情节上虽然有很多虚构,但年份和历史上的重大事件都是真实哒少爷为了这个文也查了很多史料,虽然第一次写文还有很多不足,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鼓励哦谢谢大大们啦、第七十六章 无缘之蛊我出入大明宫更加频繁,其实晁凰身边时刻有温儿陪伴,压根不会寂寞,但我非常好心地认为她还是需要有个同龄人说说话,主要是入宫就可以不刷碗不做家务活。李怡出征一年之后的初春,大军已接连收复了原州、乐州、秦州三州,还有驿藏和石门二关,凤翔城外西郊开了大片黄缨花。我写信给皇城中的晁凰,想她整天憋在宫中终是无趣,如今唐军连战连胜,她一直悬着的心也该放一放,遂邀她赴凤翔赏花。很快便收到她的回信,五月初旬就携着温儿一起来凤翔小住。五月初三,晁凰的马车如约停到了颖王府门前。她推门进屋的时候,我正和墨白争论洗碗事宜。关于洗碗的事我已经很久不和墨白争论,主要是因为我的步摇还在他手中,就算争论我也处于下风,但昨天趁墨白睡着,我成功把步摇从他身上偷了出来,于是今日说话都觉得底气十足。他终于拗不过我,抱起一摞碗碟,斜斜望我一眼:“连碗都不想刷,真怀疑将来有没有男人敢娶你。”我得意地做个鬼脸:“我才不嫁给天天让我洗碗的男人。”刚说完就瞥见晁凰领着温儿站在门口,晁凰捂着嘴偷笑。墨白抱着盘子走,我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不贤惠,于是几步跟上去帮他,结果凤翔重聚就演变成了我、墨白和晁凰一起洗盘子。晁凰十年未干过这等粗活,不过有多年前的经验,干起来依然十分顺手,她将盘子擦净,对我一笑:“这过去许多年,你和墨白还跟以前一样打情骂俏。”我也笑道:“你和李怡不也跟以前一样”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谁跟他打情骂俏”结果听见墨白手中的瓷盘哗的一声掉在地上。“啊,抱歉,手滑。”前两日刚有一位墨白的崇拜者千里迢迢从洞庭前来切磋画技,送了墨白一大批上好的碧螺春。我们坐在一起品茶,温儿不时抬头盯着我看,一脸惊讶和疑惑。我看着他的惊讶疑惑,自己也很疑惑,于是疑惑道:“温儿,姨娘脸上有东西”温儿撑着脑袋摇摇头。我猜以往每次见他我都会左搂右抱地夸他几句,今日出了一点特殊情况就没来得及夸他,他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我今天没有夸他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于是赶紧补上:“温儿一眨眼都变成这么大的孩子了,”我比划着:“我记得前几年你才只有这么高。”“是啊,姨娘,我长大了,”温儿笑着打断我:“可是姨娘似乎一点都没有变。”我一愣,捂了捂脸,他是感觉到我与活人的不同了我瞥了一眼墨白,面具下的眼睛有浅浅笑意,早知道我出门也该时常戴个面具的。眼下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温儿真是了不起呢,才十一岁的年纪,高超琴艺就已名震大唐。今日春来日暖,莺啼燕啭,不若趁此良辰为姨娘弹奏一曲如何”晁凰约莫猜到我的心思,替我打掩护道:“凤翔是个养人的好地方,看到姨娘永远这么年轻漂亮,温儿应替姨娘高兴才是。”又转向我:“温儿前几日在御花园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抚琴怕是”温儿摇了摇晁凰的胳膊,竖起受伤的手指:“额娘,不妨事,你看我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姨娘若想听,温儿便为姨娘弹一首,不知姨娘想听哪首曲子”我看了看他手指上的伤,确实已经无碍,就想了想,道:“千秋岁吧。”温儿眼睛一亮:“姨娘怎知这是我最拿手的一支曲子”琴是现成的,因为墨白本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原则,平日里除了画画也偶尔抚两把琴,而他平日最爱弹的便是这首千秋岁。只不过他的弹琴水平和画画水平完全不在同一个境界,此番我想让温儿弹这首曲子,就是想弹给墨白,让他明白我平时默默忍受他的琴音真的非常不容易,让他自觉放弃弹琴,专心作画。琴声徐徐响起,仿佛拉开一个帝王在刀光剑影之中建起千秋伟业的故事。弹琴与作画有相通之处,或者说所有艺术都有相通之处,那就是一门真正的艺术,不在于技艺,而在于意境。好比一幅画,大唐善画之人颇多,但大多过分追求细腻的笔法,精致的画风,而忽略了每一幅画其实都是一个故事,都是有灵魂有生命的。这也是万千画者之中只有墨白一人被独尊为画圣的原因。弹琴与之类似,琴师拨出的声音不只是一段旋律,而应是一段可供人遐想的故事。温儿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参悟到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我和墨白,甚至晁凰都沉醉其中。琴音却在这时戛然而止。温儿突然将木琴推翻,像着了魔一般冲到我们面前的方桌旁,拎起茶壶就往身上浇。晁凰吓得一愣,扑过去抱住温儿,却在碰到他时身子猛地一颤。“你怎么了温儿,温儿你这是怎么了”晁凰抱着他,他的身子像火炉一样滚烫,不知所措的哇的一声哭起来。“娘,有火在烧温儿,温儿好热娘,有火在烧温儿”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就成了这副模样,我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墨白将温儿从晁凰怀里捞起来,仔细检查一遍,脸色刹变。他脸色极少这么难看,我心里打鼓,问:“怎么了”他看了我一眼,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中了蛊毒。”“中了蛊”我难以置信地惊叫:“好端端的怎么会无缘无故中蛊”墨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晁凰抬头看了看我和墨白,哭得泪流满面,从墨白怀里抢过温儿,踉踉跄跄往门外跑,好在墨白及时在门口截住。晁凰失去理智地往墨白身上撞,我怎么拦也拦不住。“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要带温儿回宫找太医”“太晚了,把孩子给我”墨白试图从晁凰怀里抱过温儿,晁凰却死活不放手。“凤翔去长安至少也要一日路程,就算回了皇城,皇城的太医也医不好蛊毒,你带他走便是带他去送死”------------------------------每晚八点更新喜欢文的大大们加入书架鼓励一下吧、第七十七章 恩怨难了死字话音刚落,晁凰瞬间止住了哭闹,手一滑,跌倒在地,眼睛一丝光也没有。墨白顺势把温儿揽到怀里。“若世上能有人解得巫蛊之术,恐怕就是那个来自桑海的道士了。”“可是”我虽领教过他的占卜术,略微猜到他的确非同寻常,但偌大的大唐,又怎知他身在何处“你可还记得佛缘镇净湖旁的那家医馆我先带李温走,你和晁凰赶快跟来。”墨白说完即刻带着温儿翻身上马,飞奔而去。我回想了半天他所说的地方是哪里,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贺岁夜宴我们在含元殿的屋顶上,他说起有关李怡的秘辛,他身边那个女侍卫就是在那家医馆里诞下靖怀。难道桑海道士就住在那家医馆佛缘镇离凤翔不算远,快马加鞭不到三个时辰便来到了墨白所说的医馆。温儿的病情似乎已被遏制,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晁凰一进门便跪在老道士面前磕了个响头。“贫道不过是云游四海的穷道士,如何受得起晁妃如此大礼。”所有人在他面前似乎都是透明的,不用开口,他已知道全部。晁凰依然跪在地上,“求道长救救温儿,救命之恩,晁凰没齿不忘。”说完又磕一个响头。我看了看温儿,又看了看墨白,始终不太敢相信温儿是真的中了蛊毒。毕竟巫蛊之术在九州是极其罕见的秘术,但和墨灵秘术相反,墨灵秘术能叫人起死回生,巫蛊之术却能叫人万劫不复。大唐开国至今二百年,从来没有人见过中蛊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我问老道士:“道长可知温儿为什么突然发病”“小公子所中的是一种名叫冰蛊的蛊毒。”老道士将晁凰搀起来,晁凰立刻扑到床前看望温儿。老道士解释说,冰蛊并不是蛊毒之中最毒之蛊,但赢在施蛊时无声无息,并且在发作前不会有丝毫异常,所以被施了蛊的人往往无法察觉。这种蛊在民间也被成为戾火症,一旦发作,便会觉得身上有戾火焚烧,这种炙热会日渐加剧,最终被体内戾火焚烧而死。“可有破解之法”晁凰握着温儿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脸上漫过一层又一层泪水。老道士想了想,道:“贫道虽不能完全破除小公子体内的冰蛊,但可以将其抑制住。”“只要能救温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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