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一次问我:“你会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歪了歪头,扬起了下巴,不满道:“你这样很娘炮的,你造吗”陈霍伊白了我一眼,踩上了通往宿舍的大道。等回到宿舍,我才开始头疼,一大箱的东西还没有整理。而且,明天还有一门要充分预习的功课。我有气无力地嚎了一声,认命得开始收拾东西。范西咬着苹果,悠哉闲哉地坐在床边上,问我道:“张轩身体好些了吗”我没好气地将脏衣服扔进了洗衣盆里,头都不抬道:“好些了,瞧着比原来有精神了。”范西“哦”了一声,跟着道:“对了,在普吉岛玩的那两天,嘿嘿,有没有和陈霍伊发生什么啊”我将一双臭袜子扔到她脚下,没好气道:“夜不归宿的是你,居然还有胆子来问我”范西尴尬得“呃”了一声,起身将我的臭袜子捡起来,递给我道:“他们俩个人各开一间房,不是这个意思还是什么意思”瞧见我一脸诧异的模样,又跟着道:“我去,大头,你们谈恋爱居然谈得这么纯情。”我想起海边那个月夜,高空中升起的璀璨天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甜蜜。可惜,这个暑假都会看不到他了。想到这,我问范西道:“adi他们下学期不是要校外实习了么adi有什么打算吗”“说是挑了香港一家证券公司。哎,不太懂他们那个系的专业了,反正他能留在香港就ok了。”我“呵呵”了两声,为漫长且看不到陈霍伊的将来而感到惆怅。、第58章 教堂的妖精我无比郁闷得坐在郊区的教堂内,看着一位位早晨刚锻完炼遛完鸟的大爷大妈进来上厕所。自打看了一次山下智久的某影视剧作品,我就奇异得爱上了这方净土。我仰望着教堂简陋的屋顶,处在寂静之中,鬼使神差得喊了一句:“有妖精吗我要穿越。”结果是,当然都没人理我。倒是隔壁家的二婶瞄见了我。在神圣的十字架前,朝我吼出了她远近闻名的大嗓门道:“铭心啊,回去告诉你妈一声,东面菜市场的猪肉降价了。”我“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肾6,不紧不慢得开始编辑短信。一位军装打扮的大叔寂无声悄无言得站在了我的旁边,一边做礼拜,一边训斥道:“哪来的不懂事的小姑娘不知道手机又辐射吗不怕辐射辐到我们主吗”我合上手机,转头瞄了他一眼,有见解得反驳道:“这会儿是饭点,主被他妈喊回家吃饭了。”大叔耸耸肩,拣了最近的椅子坐下,一面看着我发短信,一面问我道:“刚才是你传召我有什么梦想需要我帮你实现”我尚未反应过来,心思还在短信上,张口即是:“嫁个高富帅,生个小正太。”大叔沉默。我好笑得转头瞧他,揭露事实道:“大叔,你是诈骗犯吧诈骗的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大叔撅了撅嘴,无奈道:“唐铭心,80后,单身无配偶。家庭成员:父母及一个哥哥。小学毕业于莲花实验小学还有,心中的男友备胎是萧然,”我当即石化,指着他恨声道:“你,你人肉搜索了我”大叔又撅了撅嘴,不满道:“丫头,有点常识好不好,没人能在网上搜索到你的备胎男友。这就是网路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对于妖精而言,计算机只是文本档案的记录载体。不用质疑,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此间教堂的人类守护之妖,本巴恩斯我。当然,你可以简称我,人妖本巴恩斯。”我颤抖,再颤抖。大叔见我颤抖,不以为然:“你不觉得我撅嘴的形态很潮流很sexy吗对了,有没有一种张根锡的腔调”我接着颤抖,简直不敢面对。大叔呵呵一笑,决定不为难我了。“说吧,你想穿越还是重生我给你充分的选项,给你完善的装备,当然,还有成倍的战斗值和精力值。”我拎起椅子上的皮包,准备杀将出去。杀跌啊,这是穿越还是打网游大叔一步追上,从身后环抱住我,朦胧且氤氲的双眼向我控诉。我一下子忍不住,头往右一侧,“哇”得无实物吐了出来。大叔当即摆脱掉我,可怜兮兮道:“jj小说上不是都说,这种姿势能让一个女人瞬间爱上一个男人的吗”我吐完,坚强得直起腰,理清好头绪,回身反驳道:“那是你犯了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和不现实主义。”大叔叹气,摸着下巴道:“要是刚才抱你的是萧然,你就不会吐了吧。”我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如同装了x射线,愤恨得扫射向似鬼非鬼似神非神的大叔。大叔整了整军装,得瑟道:“姑娘,宁信鬼神莫信新闻。你这保存了十二年的秘密,怕是连你的宝哥也不知道吧。”我扔下皮包,一屁股坐在长椅上,认命道:“你是哪边的吸血鬼需要我把灵魂交给你”大叔咋舌,诧异道:“我要你灵魂做什么你的灵魂能满足我吗靠,现在的人怎么都信鬼不信神了。就你这智商不出100、情商又低得丢人的灵魂,我要了干什么”我转头望向他,潸然泪下:“阿加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灵魂。”大叔慌忙递上面纸,道歉道:“瞧我这嘴,sorry。我这不是着急让你穿越吗一开始不是你站在这儿喊着要穿越的。”我抹着泪,哭丧道:“谁不知道梦想和现实有个差距啊我白日梦做多了,惯性不行吗你一下子要让我穿越,我心理承受不了啊。”大叔叹气,“所以说,现在儿童的心理素质太差”我止住泪,贯彻思想道:“你让我穿,我就穿。我活着的自主权还有没有权利和义务是相辅相成的,就当穿越是个义务,我也有想不想要不要的权利吧。”大叔点头,“教训的是。算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的话,我就回去睡觉。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过。”我却慌忙拉住他军大衣的袖子,神志不清得问道:“那我要是穿,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大叔微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人活一辈子,活着就为一个字值。我让你穿越,无非是想让你得个教训。我微微低头,自言自语道:“如果重生,我不会再当一个冲动的人。”大叔哈哈笑道:“那你决定了我们开始签协议书”我一个激灵,警惕道:“你不是又要办一系列业务吧去了,通通给我去了。”大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叹息道:“丫头,神智还没恢复哪当我是移动公司啊得,你先回家清醒清醒,明天我再找你穿。”我呆滞得点点头,望着他,“可以带东西穿不可以反复穿吗可以保留记忆穿吗可以选择年代穿吗”大叔挠头,而后回我道:“这就是我要你回家想清楚的原因。你一晚上通通计划好了,明天再答复我。唐铭心,你学过心理学的吧。难道不知道认知过程是,先获得信息,再做出计划,后解决问题的吗”我叹了口气,回道:“我这不是怕你没学过嘛”看大叔眼神不对,我加紧补充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文化的妖精。”大叔当即不谦虚道:“那当然,也不问问,我本巴恩斯在妖精界的名声和名气,随便发一个微博都被数万人转载。”我一边塞好包,一边潜逃道:“可惜,我只认识你这一个妖精。”、第59章 酱油香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包袱。,要穿越了,我的说话方式也该变变了。回到家,在下做的第一件事,当是收拾细软。穿越这种技术活,没人会拖着一个硕大带轮的行李箱。被人当成异类不谈,倘若轮子坏了,我哪有银两雇马车。我当即将床上的床单和被套扯了下来,掏出十字绣剩下来的针、线。缝缝补补,我也是一个会“凤穿牡丹”的大家闺秀啊。首先,要收拾电子产品。在那遥远的国度,电子产品可是象征我超凡脱俗且无盗版的证据。电池嘛,当然得用太阳能的了。尤其是计算器,倘若红星照我去宅斗,算账还是离不开计算器的。至于笔记本,当然是越轻薄越好了。我自己的笔记本厚的跟砖头似的,自然要去拿宝哥的ac了。趁着老妈出去买猪肉的空档,撬开老哥的房门,哈哈,ac到手了。手机嘛,苹果是必须出场的。万一碰着什么千古绝对,咱网上搜搜,俩秒就能对出来了。除此之外,当和帅哥相处乏味的时候,咱掏出愤怒的小鸟,也能乐上一回。只是,这个遥远的过去会不会有wifi这还真是个问题。先记下来。。。记下来,明天再和大叔商量商量。然后是日常生活用品:牙刷,牙膏,尿不湿呵呵,大家懂的,扎绳,圆珠笔,订书机,跳舞毯。棉袜多带两双,隐形眼镜也要捎着。羽绒服的羽绒取下来,指甲油,卸甲油,美瞳,假睫毛,bb霜,霜和眼影,这些装13的用具,一个也不能少。“叮叮叮叮”,我低头看看手表,嗯这么快买完猪肉的老妈回来了我一面扫荡着房间里的东西,用胳膊肘开了门把手,一面闲出一只脚,用脚踹开了门。门缓缓开了出去,我的脚也跟着踹了出去。门外的人,英俊潇洒,隽永迷人,正是我从小到大中意的男友备胎萧然。萧然望着我,准确说是望着我的脚。表情有点诡异,也有点正常。因为我望着他的表情,是有点正常,也有点诡异。他道:“铭心,收了你的脚。铭言在吗”我愣了愣,回道:“他的ac在,人不在。”萧然望了望我右手抱着的一摞衣服,顿了顿,有点不自然道:“收拾东西要回学校了吗”我很自然得回道:“no,我要离家出走了。”他轻笑,完全不相信我的论点,接着问道:“是要去实习了吗”我受不了他的轻视,回道:“恩。实习月薪九千,包吃包住,包五险一金。”萧然点点头,“我原本也有个实习岗位想介绍给你,月薪两万,水天别墅一幢。”我听完一怔,那还穿越个什么劲。有钱就有美男了,有美男了就不必天天想着面前这樽佛了。我乐道:“真的你没跟我开玩笑”萧然淡然道:“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月薪两万的没有,两千的倒是能给你介绍一大把。”我想,是啊,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从来不会砸我头上的。砸我头上的,从来只有鸟屎。想到这,我顿时释然,对他道:“然哥哥,你要喝什么老哥应该是被老妈拽出去买猪肉了。你稍微等等,看会儿电视吧。现在热播武媚娘,剧情实在比花环夫人还要励志。”萧然微笑,豪不客气得坐在了我家沙发上,熟套得给自己剥了个桔子,跟着道:“怎么励志了”我耸肩,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这电视剧应该改名叫我和我的备胎都是皇帝。从来没看过哪部电视剧里面皇帝这么多的。从情人到前夫,从前夫到后夫,再从后夫到自己,都是皇帝。哎,然哥哥,你说武则天这么牛,花环夫人造吗”萧然无奈得笑了笑,吃着自己手中的桔子,没有吭声。宝哥从外面回来,看了看整个乱七八糟的家,不解得问我道:“唐铭心,你折腾什么呢”我继续耸肩,收拾着高跟鞋,回道:“不能说的秘密。”说完,又跑到厨房,开始偷柴米油盐酱醋茶。客厅里,电视上的武媚娘已经切换到穿越剧神话。电视剧里的胡大帅哥,简称胡歌,正在深情呼唤:“玉漱”我拎着两瓶陈年老醋、三包鸡精、一包酱油,一边“哎”了一声,一边从厨房晃了出来。萧然忽然叫住我道:“铭心,我有话跟你说。”此时,电视剧里的胡大帅哥与配角打斗了起来。我瞄着帅哥,不由自主模拟起穿越过去的情境。对萧然的话便心不在焉,敷衍道:“你说你说,我听着呢。”萧然微顿,似乎看我太随意,开口也是很犹豫。我疑惑得转头看他,却看见他一双含着重大隐情的眼睛望着我。那双眼睛想告诉我什么,最起码,是难以启齿的。我不似以前那般,被他王子般的忧郁眼神所吸引。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那端,他顿了许久,说道:“铭心,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求婚的。”我手间所有的动作,在那突出而来的两个字的震惊下,停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