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被杜锦邕劫住。“阿缘你还看不清局势吗太子虽体弱,但却是治国用人的良才,再加上七王的平忧除乱,这几年楚修远才能稳坐于皇位指点江山,现下他们二人皆生死不明,左膀右臂已折,他还能在这各国纷争的浪潮中坚持多久。”杜锦邕咄咄逼人地说道,见杜锦缘呆愣不语,趁热打铁地说道:“不若你跟了我,也许”“滚就算是本宫死了,你这下贱的腌臜东西也休想碰本宫一根手指”话落颤抖着转身离去。“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杜锦邕嘴角微勾轻喃出声。待二人消失后,殿外恢复了平静偶有寒风吹过,暗处的方丛抖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心中惊骇得已经失去言语能力,刚刚若是被发现了,定会死得比如凌迟。都怪自己先前辨错了风向,多次地去讨好梨妃,这下可如何是好,皇后可还会接受他伸出的谄媚之手。“现在方公公可还好”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还好”话说一半方丛僵硬地转身,恨不得晕过去,抖着腿颤着声说道:“杜统领,奴才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还请高抬贵手”“那便是什么都听见了想活命的话,跟我过来吧。”话落人已转身离开。方丛四下打量了一番,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题外话------二更二更今天11点11分签到的奖励已发,只有字母君得到了哦再次强调,老幽是亲妈亲妈不虐墨儿和阿城、第六十二章 下毒方丛一路跟随着杜锦邕来到了禁军统领府,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书案前等待发落,眼睛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阴鸷的男人,据说他是杜家的养子,却从未依靠家族的荫蔽,凭借着自身的一股狠劲儿,从一名小小的禁军守备兵一路爬到了禁军统领的位置。杜锦邕勾起食指在书案上轻点着,面无表情得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半个时辰过去了,方才慢慢地起身走到方丛面前道:“这么长时间了,方公公可曾缓过气来,尿湿的裤子也快干了吧。”方丛的老脸羞得通红,但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仍是不住地点头称是,哪里还有太监总管那种颐指气使的架势,杜锦邕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听闻皇上最近常犯头病,本官从民间寻了些好方子,已配好几服药,烦劳方公公代为熬药呈给皇上服用,不知这个要求是否强人所难”杜锦邕将抽屉中的两大包药材拿到了方丛面前。方丛两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这杜锦邕着实是不要脸,这哪里是要他帮忙,这明明是让他去给皇上下毒啊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了,那首当处死的便是他方丛“怎么方公公为难了要不然本官自己来也行,这就派人送方公公”杜锦邕咬着牙阴沉沉地说道。“不,奴才定为杜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点儿小事奴才定能完成的,请大人放心。”方丛抢劫般地从杜锦邕手中夺过两包药材,抬袖试了试额间的汗,弯身垂首道:“不知杜大人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若是没有奴才就此告辞了。”杜锦邕挥了挥手示意方丛退下,但见他行至门口又补了一句,“方公公切莫做阳奉阴违之事,你的一举一动自会有人向本官报告,晓得了吗”“遵命”“报”一名禁军匆匆跑进房内与方丛擦肩而过,俯首在杜锦邕耳边报告着,原本就狰狞的笑容显得越发地诡异,方丛赶忙逃也似得跑出了房间。“统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置他,是不是”这名禁军在颈间比了一个杀的动作。“不,本官想到了一种好玩的玩法。”话落杜锦邕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蓝色雕凤小瓷瓶,冷笑着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扔给了手下道:“这里共九粒,每日三粒,三天后便是大罗神仙也治愈不了他。”“遵命还有一事,属下并未找到那小王妃的尸首。”“料那八岁女娃也难逃一死,派出去的人都叫回吧”杜锦邕道。禁军下人房中,一浑身是伤的男子双目紧闭地躺在床榻上,面色乌青唇色黑紫,四肢不断地抽搐着,显然已经是毒快入脏腑之状。这时房门被推开,手持瓷瓶的禁军缓步走了进来,蹲身道:“七王爷,我也是奉命行事,无论将来你会怎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杜锦邕吧”话落将瓶中的药丸倒出了三粒,塞到了楚钰城的嘴里。如是的做法,三日后方才罢休而此时的顾府已是翻了天地------题外话------一更一更,多多收藏多多追文哦、第六十三章 顾家退出东楚舞台顾云天连夜安全地将楚钰桓一家送离了楚京,驾着马车围城猛跑了一夜,才放下了心。然后便将马车厢卸下,只身骑着快马原路返回,片刻未曾歇息。当路经梨桓小筑的时候,那里早已被烧为灰烬鸟兽无踪,顾云天担心着自家小妹的安危,当下便策马向着城王府疾驰而去。“月儿,你家王爷和王妃可曾回来”顾云天飞身下马气息还未喘匀,便按住月儿的肩膀大声地问起。月儿本是在暗自神伤,见有人来寻自家主子,眼眶便越发地红了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地扑进了顾云天怀中哽咽道:“顾公子,王爷和王妃出事了,他们意外坠崖生死未卜,您快想想办法去寻回他们吧。”“该死地”顾云天咒骂了一声,当即向着统领府奔去,却不想刚到统领府门口便被守门的禁军拦住,“副统领请留步,统领说您若是为令妹之事来找,便请回吧。”“他身为禁军统领滥用职权谋害王爷王妃难道不该出来给个解释吗”顾云天气急捉住了守门禁军的衣领,然后一把将他扔出去老远,刚要推门而入,房内便传出了低沉的声音,“顾云天,纵然你是将军之子,也是本官的下属,七王爷带着王妃误导本官追错了方向,本官并未对他们做什么,只不过这雪天路滑他们的马车失控跌落了悬崖而已,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崖下寻找。”顾云天思忖了片刻,料想杜锦邕就算不顾及他自己,也总得考虑下他身后的杜家,应是不敢做出杀害皇亲国戚的事情,遂转身离去。愁眉不展地回到了顾家,顾云天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同顾钦说了一遍,顾钦当场决定调动顾家所有的兵士和仆人外出寻找。“老爷,让我也跟着去吧”顾夫人面带焦急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夫人,刚刚你听去了多少”顾钦试探着问道。“从头到尾都听到了,你们不必瞒我,我真的很担心墨儿和梨儿。”话落抬起衣袖拭了拭泪水,刚刚听说梨儿未死还生了个儿子,别提自己有多开心了,可接着便听到墨儿出事了,这老天爷不是要她的命么。“夫人,你必须在家守着,若是孩子回来了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也不是”顾钦上前轻轻地揽住了顾夫人的肩膀劝道,若是她也跟了去,要是有奇迹还好,若是真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结局,他真怕她承受不住。傍晚,萧沐一家前来顾府拜访,亦是得知了此事,萧沐安慰了俞倾一会儿,便从马厩牵了马出去寻人去了,留下两个女人对坐在桌前流泪。第二日五更左右,所有外出寻找的人都回到了顾家,结果都是一样的,未寻到蛛丝马迹。正在所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息不均地说道:“老爷,统领府那边有信儿了,说是找到七王爷了,不过”“不过什么,快说”顾云天急道。“不过据说七王爷的心智好像有些受损,而且没有二小姐的消息,现下七王爷已经被送到皇宫去了。”待管家说完之后,顾钦“砰”地一声坐到了椅子上,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脸色越发地苍白起来,顾云天忙上前为他顺气。半月后,朝堂上风云变幻,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太子失踪七王爷受伤而归,众官员便开始重新选择阵营,其中以杜家为首的居于上风,其次便是以顾家为首的居于第二,剩下一些小阵营则不足道也。“老爷,您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顾夫人差异地问道。“夫人,有些时候我倒是觉得墨儿比我们看得远,如今这东楚外戚势力越来越大,皇上却是放任不管,由着杜家在朝堂上胡闹也就罢了,今个儿竟然开始放兵权于杜家,这岂不是文武不分自毁基业么。”顾钦愁容满面地接过顾夫人递过来的茶水,怒捶圆桌。顾夫人走到顾钦身后为他捏起了肩膀,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便议论朝政,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这个家,可如今他们便只剩下天儿了。“夫人,你今日亲自下厨了”闻着自家夫人身上淡淡的葱油味,顾钦不禁有些微诧,自从她上了四十岁以后便很少下厨了。顾夫人眼眶一红忙用锦帕掩住了嘴,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音,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说道:“今个儿是墨儿九岁的生日,我想着若是做一桌香喷喷的饭菜,那个小馋包闻到了,定是会馋出口水找到回家的路。”“对啊,过了今个儿,咱们的墨儿便九岁了,夫人快坐下,墨儿的寿面咱们必须得开开心心地吃。”顾钦眼眶微红地拉着顾夫人坐到了桌边的红木椅上,亲手盛了两碗面放到了桌上,淡笑着说:“夫人,你可愿每天陪着我粗茶淡饭远走他乡”“就算吃糠咽菜,你顾钦这辈子也休想丢下我。”顾夫人柔声说道。这一年的东楚注定是多事之秋,太子失踪生死未卜,战王伤重心智受损,梨妃香消玉殒一尸两命,爱女心切的顾老将军托病辞官,皇帝身体日复一日地孱弱下去,风雨飘摇的东楚不复当年荣焉,半壁江山已被掏空落于杜家之手,江山易主怕是早晚的事情。与此同时,周边各国皆在蠢蠢欲动各自发展,边境虽未有大战,小摩擦局部冲突亦是不断,民怨渐起却也是相安无事地熬过了八个年头,在这说长不短的八年里整片大陆各国实力重新洗牌,统一之势渐渐显露,乱世的序幕缓缓拉开。------题外话------二更二更下一章便是八年后了,新的篇章即将展开,你家老婆要回来了,看你丫男主还傻不傻、第六十四章 八年后初春融雪,枝露新芽,万物复苏,虽是春风送暖却仍是稍带寒意,只着单衣亦是会被冻到的。忆兰宫的兰花园中,藤椅上仰躺着一位面目被乱发掩盖的男子,男子着一身明黄色里衣却是光着脚,嘴里时不时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文字。“主子,您怎么又把外袍扔到了地上,这要是受了风寒,又要折腾好一番才能痊愈。”月儿心疼地将拾起的袍子盖到了楚钰城的身上,然后伸手欲去梳理他凌乱的长发,却不想被一掌拍退了老远,结实地摔到了台阶上,白皙的掌心擦出了一道骇人的血痕。“月儿,要紧吗”青衡从身后扶起了她,执起她的手仔细地查看着,然后从怀中掏出纱布为她轻轻地包扎。“青衡,看着主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都已经八年了,他一点好起来的迹象都没有。”月儿扑到了青衡怀中先是哽咽着,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痛哭起来。“月儿,其实主子他”青衡刚要说下去,便感觉有两道寒光射来,透过那凌乱的发丝一双看不出情绪的褐色凤眸正定定地望着他,随即立刻改口道:“主子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起来的,你先回去吧,儿子应该快睡醒了。”“皇后娘娘驾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青衡心中泛起了厌恶,但仍是不动声色地拉着月儿跪了下来,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你们退下吧,本宫要和城儿说说话。”杜锦缘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杜锦缘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试探着去撩楚钰城的头发,不意外地又被他挥手打开,遂自嘲地笑道:“城儿,这偌大的皇宫中,如今本宫却只能和你倾诉,你说好不好笑”“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这两天他总是模模糊糊地说着年轻时候的事情,本宫自以为是地恨了荀兰一辈子,却不想临了才明白,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能利用与不能利用而已。”杜锦缘越说情绪越说狂躁,双手死死地抓着楚钰城的手臂大声吼道:“最可笑的却是,本宫依然爱他到无可自拔其实本宫比荀兰还要贱对不对”“坏人坏人”楚钰城一把将杜锦缘掀翻在地,然后光着脚跑向了回廊,边跑边喊着,“救阿城救阿城”杜锦缘缓缓地爬起身,轻掸身上的尘土,露出了苍凉的笑容,她为什么要不高兴那个害死她孩子的罪魁祸首要死了,她很快就会变成太后,成为整个东楚最有权势的女人,遂歇斯底里地喊道:“楚修远,你怎能如此对我啊”杜锦缘失魂落魄地回到凤翔宫,人还未缓过劲儿来,便听到了宫内传来一声,“母后,您身体好点儿了吗”“滚你这下贱胚子,谁让你进本宫的寝宫的”杜锦缘气急拿起桌上的瓷杯便向那孩子砸去,偏巧那孩子是个实诚的性子,不闪躲不避让,额头被砸得肿起了老高。“阿缘,这可不是为人母该有的作为,你这样岂不是伤了孩子的心么。”杜锦邕似笑非笑地从那孩子身后出现,一步一步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