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锦缘身边,然后俯身轻吻着她早已不再细嫩的脸颊。“啪”的一声,杜锦邕的脸被打狠狠地扇向了一侧。“杜锦邕,别以为可以再用楚修远威胁本宫,带着这个肮脏的下贱胚子离开,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杜锦缘怒红着双眸吼道,这个孩子是她人生中永远都抹不去的污点,每当看到这孩子,她便会想起这八年来被杜锦邕糟蹋的每个夜晚。“反正楚修远这些年都未曾来过这凤翔宫,本官不正好为皇后娘娘”“啪”地又是一巴掌杜锦邕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单手掐上了杜锦缘纤细的脖子,仿若他手下一用力,那脖子就会断掉。见杜锦缘脸色越来越青,杜锦邕才咬牙说道:“记住这是最后一巴掌,否则本官不介意待楚修远死后,将他的尸首喂狗”“爹,您别如此对母后,她也是”“擎天,你要记住了,男人的狠永远也抵不过女人的软刀子,你替她求情,她何曾正眼看过你”杜锦邕轻瞥了一眼乖巧的楚擎天,这孩子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软绵的要命“是,孩儿记下来”楚擎天弱弱地垂首低声应道。------题外话------一更一更,大家多多追文哦多多收藏哦有奖竞猜:为什么楚钰城身着明黄色里衣呢取前五名答对的妞妞,答案晚上七点后公布、第六十五章 帝后皆殇“滚,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凤翔宫”趁着杜锦邕走神,杜锦缘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直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滴落到了艳红色的布毯上消失不见,她仍是没有松口,那狠劲儿似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般。杜锦邕仿佛怕她咬的还不够狠,将手臂又往前送了送,贴着她耳边沉着声音说道:“杜家高贵的大小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下贱胚子,那你委身于我又算是什么东西”正在杜锦缘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一小太监匆匆而来跪下,仿佛已经对面前这场景习以为常,脸上并未显现出多少诧异,垂首道:“禀皇后娘娘,禀杜大人,皇上驾崩了”杜锦缘的心脏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痛得她连呼吸都极为困难,她以为早已哭干的泪水,此时竟如泉涌般地顺着双颊滑落,顾不上凌乱的发丝和褶皱的凤袍,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了杜锦邕,狼狈地向龙行宫跑去,边跑边含泪大笑地喊道:“楚修远你混蛋我要让你知道,这辈子你只欠我杜锦缘的”安静肃穆的龙行宫内,杜锦缘坐在楚修远的榻边,素手抚上他早已冰凉的脸庞,纤细的指尖不断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心中不断地叹息,你说你都老成这幅样子了,我杜锦缘为何还是放不下这份执念,若是你当初在御花园中不曾救我于深湖该多好,那么一切的一切便不会发生。“你今天是最乖的,听我唠叨了这么久也没有离开。”杜锦缘柔声说道,然后牵起了楚修远苍老的手,拿起盆中的锦帕仔细地为他擦拭着,仿若对待人间至宝一样。为楚修远整理好一切,杜锦缘便唤来当值太监道:“多派几个人将忆兰宫那主子请过来。”“是,奴才遵旨”小太监弓着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须臾,楚钰城便被六七名太监簇拥这走进了龙行宫,他身后还跟着满脸戒备的月儿和青衡。“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些体己话要说与老七。”杜锦缘道。月儿和青衡却是如未听见一般,身如磐石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呈保护的姿态将楚钰城护在中间。杜锦缘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淡淡地说道:“怎么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还能伤他不成”青衡思忖了片刻,伸手拉起了月儿朝着龙行宫外走去,月儿不明地轻声问道:“青衡,我们就这样把主子扔在这儿着实不妥啊,要是皇后对他下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青衡似笑非笑地看了月儿一眼不语。龙行宫内“城儿,你过来看看他吧,也许这便是你今生最后一次见他了。”杜锦缘朝着楚钰城轻轻地招着手。楚钰城披散着头发,将信将疑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着,待行至榻前才怯生生地伸出手指轻触了下楚修远的手背,然后猛地又收回,喃喃道:“父皇,睡着,睡着”“是啊,这些年他机关算尽着实是太累了,也该闭眼睡觉了。”杜锦缘自嘲地一笑,继续道:“城儿,本宫恨了一辈子,也害过很多人,所以从来不怕所谓的报应和诅咒,本来你也逃不过的,奈何你有个好哥哥。不管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这解药你拿去吧,若是老五侥幸还活着,也许他还用得上。”见楚钰城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杜锦缘一把将蓝色瓷瓶塞到了他手中,然后推搡了他一下道:“你退下吧。”待楚钰城离开了龙行宫,杜锦缘褪去了一身凤袍,着上了少时与楚修远初见时所穿的淡绿色纱裙,披散着夹杂着些许银丝的长发,轻轻地躺在了楚修远身旁,侧过头温柔地看着他轻喃道:“修远,上天入地你再也抛不下我了,下辈子你先喜欢我好不好,哪怕仍是带着算计的,哪怕你不能给我一个孩子。”锋利的匕首刺入胸口,杜锦缘目光渐渐地涣散,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一年快乐的光景,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美丽的眼眸缓缓地闭上。电闪雷鸣,鸟鹊四散,当杜锦邕带着一众禁军闯进龙行宫内的时,杜锦缘的身体早已经凉透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拉着楚修远的手臂,任他如何地拉拽也未将他们分开,一怒之下便斩断了楚修远的手臂,硬生生地将他们分开。忆兰宫中,楚钰城披散着长发盯着手中的瓷瓶呆愣了许久,最后终是小心翼翼地将之揣入了怀中。------题外话------二更二更大家多多追文多多收藏哦上一章的问题,大家可以留言回答、第六十六章 新皇登基第二日早朝,楚钰城身着太子朝服坐在大殿龙椅旁的红木宽椅上,往日里披散的发丝被服帖地束于脑后,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极了,只是此时他正低着头摆弄手中的血玉,大臣们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杜锦邕则一脸悲伤的站于他的身后。待大臣们已然全部到齐,杜锦邕才略掩去眼中的悲伤,双手捧着圣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龙椅前站定,然后将圣旨高举过头顶,大殿中的所有大臣便立刻跪了下来,高呼,“吾皇万岁”“本官手中乃是先皇弥留之际所留诏书,汝等须仔细倾听之。”杜锦邕悲切地说道。“臣等遵旨”“皇帝诏,朕一生子嗣单薄,现唯余第七子楚钰城和第八子楚擎天,本欲传太子钰城继承大统,奈何其心智受损不懂社稷,今特废除其太子之位,另立八子擎天为太子,待朕百年后继承大统,由国舅杜锦邕监国,钦此”话落杜锦邕合上了圣旨,负手而立目光扫向了大殿下方的臣子们。“这怎么使得啊”“若是这样,这还是楚家的江山吗”杜锦邕含笑着将大臣们的议论听在耳中,温和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将那些反对者们的面容一一地印入了脑海中,然后高声说道:“若是谁有异议,可以站出来说”刚刚还满是议论声的大殿,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当面驳斥,全部垂首复议。“既然众臣都没有意见,那么三天后便是新皇登基大典,退朝吧”大手一挥众臣便退了出去。龙行宫中,杜锦邕正烦躁地翻阅着奏折,那个人已经去了,他还要这滔天的权势做什么,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正欲掀翻书案,便见方丛战战兢兢地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内看,杜锦邕厉声喝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进来”“奴才参见杜大人”方丛屁颠地跑了过来双膝跪地叩首。“有何事”杜锦邕扔下了手中的奏折,缓步走到了方丛面前,沉声地问道。“禀大人,南巫国派人送来文书,有意与我东楚联姻,希望与我朝永结秦晋之好。”话落将怀中的文书递到了杜锦邕的面前。杜锦邕翻开了文书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这番年纪的公主,怕是只配得上那个傻子吧杜锦邕越想心中越是快慰,遂将文书丢到方丛脸上说道:“派人回了南巫国主,就说这门婚事东楚应了,举国恭候宁心公主的到来。”“是,奴才这就去办”方丛逃也地跑了出去。三日后,年仅七岁的太子楚擎天在国舅爷的扶持下,正式登基为帝,追封其母杜氏为仁孝皇太后,特赐其兄长楚钰城为逍遥王爷永享俸禄,擢升其母舅杜锦邕为贤德摄政王,可与其比肩坐于龙椅之上倾听政事,并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守孝之期不禁民间嫁娶之事。------题外话------一更一更,大家多多收藏,多多追文哦一更如果少的话,二更老幽尽量多更一些,总觉得早上码字的灵感没有晚上好。你们要素能猜到宁心公主是谁老幽就做一百个俯卧撑、第六十七章 巫城南巫国都城最为繁华的街巷,鳞次栉比地排列着许多柱形圆顶的建筑,它们不是宫廷水榭,亦不是达官显贵之家,皆是普通的民宅商铺,外来的羁旅之人无不感叹此地异域华美之景象,遂民间曾流传过一句话“客至巫城思不归”,可见这南国风情确是非比寻常的。此时一家最为名贵的玉器店中,一身着白色云锦外袍的男子正挨个把玩着陈列架上的玉石,时而摇头时而淡笑,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公子,您到底是买还是不买”玉器店的掌柜心急地再次问了一声。男子儒雅地抬起头,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刚刚只要是我摸过的玉石,全部都包起来,派人送到城西沐家,自会有人付你银两。”“啊”掌柜傻愣地张大了嘴巴,满脑子都在闪动着三个大字“发财了”男子似是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只是微勾嘴角淡笑了一声转身负手离开,徒留掌柜傻在那里发呆。都城门口,顾云天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停下了脚步仰头凝视,“巫城”两个大字映入眼帘,不由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墨儿她还尚存活于世间,只是那个角落他不知道而已,也许游历的地方多了,说不定哪一天她便出现了。压下了心中的轻愁,顾云天翻身落地牵着马走进了巫城,和所有初到巫城的人一样,他亦是被这里异域的风情所震撼着,他走过漫天飞雪磅礴大气的北寒,也走过黄沙漫天空旷苍凉的西原,更别说生他养他的东楚,只是没有一个地方能像巫城这样婉约中带着豪放,精致华美中却带着远古的印迹。“公子,买只祈福袋吧”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仰头笑着问道。顾云天低头瞧了眼满脸汗水的小少年,心中不由得一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顾水墨娇憨灵动的小脸儿,遂柔声问道:“这祈福袋要如何用”“公子只需沿着此街前行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见到一棵祈福树,到了那里将祈福袋挂在树上便可,我听娘亲说,祈福袋挂得越高,愿望实现的机会便越大。”一听这公子对他手中的祈福袋感兴趣,小少年嘴角大大地勾起,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极尽所能地描绘出祈福袋的重要性“听起来倒是蛮神奇的”顾云天轻笑出声,脸上露出了“竟然是这样”的表情,逗得小少年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心下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有趣,假装地板起脸道:“我初到这巫城人生地不熟,怎能知道你没有骗我”小少年急得直跺脚,黑亮的杏眸转了转,一把拉住顾云天的胳膊说道:“公子,咱们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找祈福树,到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买我的祈福袋”“那便麻烦你带路了”顾云天爽朗地笑了出来。“公子,我可以骑下你的马吗”小少年目露渴望地看着顾云天身后的黑色骏马,时不时地咽下口水。顾云天心觉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少年要吃马肉呢就这样,顾云天牵着马,小少年骑在马上指着路,许是少年生平第一次骑此等良驹,东摸一下马的鬃毛,西摸一下马的耳朵,惹得顾云天的爱驹小白一阵恼火,几次都差点将小少年甩到马下。“小白不喜欢有人揪他的鬃毛。”顾云天有些头疼地说道。“公子,这匹马为什么叫小白,他明明是黑色的,应该叫小黑”小少年不赞同地说道。“呵呵”顾云天轻笑出声,想起了某个小人儿,略带怀念地解释道:“是我家小妹给他取的名字,她说谁都不许反对。”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行边聊着,竟是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找到了那颗祈福树。少年指着面前挂满祈福袋的大树,欢快地说道:“你快看,我没有骗你吧”“恩,那你的所有祈福袋,我都买了。”话落将一锭银子递到了小少年面前。“用不了这么多的,你给我100文铜钱便好。”小少年坚定地摇着头拒绝着,爹娘说过非己钱财莫得贪,辛苦之得始开怀,这些祈福袋根本就不值一锭银子。最后顾云天拗不过他,只得去旁边的摊位上兑换了些许铜钱给他,此事才算作罢。“公子,那树下的桌上有笔墨纸砚,你可以将愿望写在纸上,然后将纸折起放到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