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瞬间吸引了顾水墨的眼球,她这三个月来身子一直很虚弱,一直是派杏儿出去打探摸索整个临仙阁的情况,而她自己却是从未出去的,所以也没见过其他的女人。顾水墨细细地看去,不由得给走过来的两名女子打了个不错的分数,她们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身材和皮肤却是保养得极好的,而且两人的五官比例都很匀称,若是倒退个十年也是两朵娇艳欲滴的牡丹,不知有多少男人会败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呦,这位就是咱们花姐珍藏若宝的白火姑娘吧”体态偏瘦的女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翘得极高,由于看不到颜色,顾水墨分不出她眼皮上打得是何种颜色的影,在她看来就是那儿的皮肤要比其他地方黑一些。但是相由心生,她一眼便断定了此女子是个不好相处的。“敢问这位姐姐是”“姐姐倒是不敢当,这院中人都唤我凤姑。”“”顾水墨嘴角一僵,还好这女子有自知之明没自称姐,否则岂不是要叫凤姑见顾水墨僵着嘴角看着自己,心中顿生不悦立即记了顾水墨一笔,等到开始训练的时候,一定要好生地“照顾”一番,真是个没有颜色的,见她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递杯茶过来。“果真是神仙似的人儿,就连我这女人见到也是被迷住了呢”凤姑身后的女子突然出声,此女身材丰裕凹凸有致,细嫩鹅蛋脸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顾盼生辉,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右眼下方一块暗红色的胎记。见顾水墨抬头看向她,那女子忙灿笑着拉过顾水墨的手说道,“唤我秦姑便可。”“秦姑、凤姑。”顾水墨轻点了下头。听得顾水墨将自己给排在了后面,凤姑心中顿时烧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明明是她先做的介绍,那丫头真是个欠教训的。秦姑眼中闪过无奈,这凤姑争了抢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开么,即便她们得到了再多的钱财和名头,说到底这辈子都是个一条玉臂万人枕的烟花女子,只求得个不太凄凉的晚年便可。“不知两位姑姑前来所谓何事”顾水墨轻声问道。“花姐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特意派我们二人过来叫你些技艺,要不然三个月后突然登台亦或是接客,怕你会措手不及。”凤姑满眼审视地绕着顾水墨转着圈打量,当她的目光落在顾水墨吐出的小腹上是,眼中闪过了一抹怨恨。“这怎么可以,姐姐现在可还是怀着宝宝,累着了怎么办”躲在顾水墨身后的杏儿急了,一下子窜了出来挡在了顾水墨的身前,眼中满是母鸡护崽的戒备。凤姑一巴掌扇向了杏儿,不想却被顾水墨的素手给抓住,而且那只抓着她手腕的素手越捏越紧,好似下一刻她的手腕就会断掉一样,疼得她直咧嘴样子狰狞极了。“凤姑,我敬你是长辈,劝你不要动我身边的人,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话落一把将凤姑的手给甩开,然后将杏儿护到了身后。“你你竟敢对我动手”顾水墨不再理会她们俩,转身坐到书案边继续写了起来。“白火姑娘,凤姑就是这么脾性,人还是很好的,她是教琴技的,我是教书画的,都不是体力上的训练,并不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影响。”秦姑忙上前打圆场。哪成想那凤姑竟是不领情地狠狠地推了一把秦姑。“那便开始吧。”顾水墨淡淡地出声。见她肯配合,秦姑嘴角扬起灿笑,忙坐到她的书案对面,一垂首便看到她正在写的书,眼光微闪心中顿时愣住了。“白火姑娘,这字可是由你手所出”“正是”秦姑已经顾不得询问了,拿起那书捧到面前便开始翻看了起来,每翻一页眸中的光便会亮一些,待翻完了二十几页整个人就好似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兴奋得直捂胸口。顾水墨不解地看向了秦姑,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难道说她改编版的睡美人故事竟是如此地“感人”“白火姑娘,你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酷似书画名家东楚城王爷的笔法,我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先前是秦姑妄言了,还请不要记挂在心上。”话落秦姑忙低下头又将手中的书给翻看了一遍,眼中的光芒亦是越来越盛,恨不得将一双眼睛挂了上去。当年她还是官家小姐的时候,曾经跟父兄游历过东楚,偶然间在一书斋看到了城王爷的两幅作品,瞬时便被他书画中的风骨所吸引,奈何当时父兄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只好作罢。待后来她筹够了银子再要去买的时候,那两幅作品已经不翼而飞了,再之后听说城王爷疯了便再未作画儿,因此她也留下了些许遗憾。“秦姑,你认识城王爷的笔迹”顾水墨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喜悦问了出来,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识得阿城,说不定这秦姑能有阿城的线索。“城王爷的字画可是各大国都出了名的,真真是千金难求一字,很多爱好书画的人都以收藏他的字画为荣。”秦姑一边说着一般抚摸着顾水墨所写的书。见秦姑一脸迷恋的样子,顾水墨反而有些失落,原来秦姑只是见过阿城的书画作品而已,并不识得阿城,那她定是不知道阿城的下落了。“白火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答应”秦姑面色微红。“你且说说看,若是我力所能及,能帮上你也是好的。”顾水墨淡淡地说道。“不知姑娘可否将这书赠予我”秦姑红着脸低下了头,这字虽是及不上城王爷的字,但也有个成相似了,而且还有另外一番风骨,若是流传到出去,怕也是捧金难求的。顾水墨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那本书上,脑海中渐渐地浮出儿时她被罚写大字的场景,起初她确实不会写毛笔字,所以写的东西似狗爬一般,但是后来他教会了她。纵是她学会了,她还是喜欢将字写得又歪又大,便会看到他瞬间无奈地冷下了脸,然后他会把着她的手一字一字地写起来。她其实是有自己的笔体的,可能是刚刚写字的时候心中一直在想他,竟是不自觉地模仿了起来。模仿模仿顾水墨灵机一动,眼中光芒闪过,为什么不让她的字画流传出去呢顾水墨许久没有出声,秦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怕是这姑娘不会答应了。“秦姑抱歉,这本书我是不能给你的,因为这是给宝宝写的睡前故事,我已经写了很久了。”顾水墨轻声说道。“姑娘不必道歉,是我的要求有些过”“但是我可以另外画一幅题字的画儿送给你,不知你会不会嫌弃。”“不嫌弃不嫌弃真是太好了”秦姑忙帮着顾水墨收拾书案、研磨。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凤姑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笑容,这秦姑真是个没心气儿的,竟然跟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低三下四的,真是有够丢脸。半个时辰后秦姑拿着顾水墨所画的人像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这画中丰满而又带着灵气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吗目光移到落款处,见到白火二字的时候,她的心仿佛要跳出了胸口一般,这笔迹着实是太像了。“秦姑,今日的训练可还要继续”顾水墨淡笑着开口。“姑娘,从今往后,书画的技艺便不用再练了,这临仙阁中怕是没人能够教得了你的。”秦姑将画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忙冲着顾水墨摇头摆手。正在两人聊得开怀的时候,一把古琴“砰”地被扔在了书案上。顾水墨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凤姑满是怒意的脸。“看什么看,这琴还没有练,若是今日的任务完成不了,那你便不用吃饭了。”凤姑顾自地弹了起来,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看一会儿她怎么教训那个小蹄子一曲弹完,凤姑只是粗略地指点了一二,便命令顾水墨给大家弹上一遍,并不断地警告着,若是有一个音不同就要受藤条之打。看着凤姑拿着两指粗的藤条站在顾水墨身边,杏儿的急得用贝齿不断地咬着嘴唇,就等着那藤条落下之时跑过去替顾水墨挨着。“怎么还不弹”凤姑气急地用藤条敲了敲书案。“第一,此琴应该放在琴台上;第二,凤姑你将这琴摆反了。”顾水墨淡笑着。秦姑看着凤姑摇了摇头,她这是跟新来的姑娘叫什么劲儿,每次都用这老一套来挤兑人,这次终是被人给戳穿了,怕是又要气上好几天了。“我说没有反就没有反”凤姑瞪着双眼吼道。“凤姑,用不用将整个临仙阁会琴的姑娘都叫过来,让她们教教我,这大头到底是摆向左方还是右方”顾水墨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凤姑的身边,惊得凤姑猛地倒退了两步,手中的藤条落到了地上,心中不由得满是惊诧,这小蹄子怎么比她高这么多。“算了算了,你愿意怎么摆便怎么摆,只要把刚刚那首曲子弹对就可以了。”顾水墨嘴角轻弯地将琴给掉转了回来,双手放到琴弦上的瞬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琴弦的质地和手感跟鸳行根本没法比,简直是次品。“你这又是怎么了”凤姑怒地用藤条直拍书案。“凤姑,难道就没有好一点儿的琴吗这把琴的质量太差了,我用着很不舒服。”话落顾水墨嫌弃地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然后似是叹息地摇了摇头。凤姑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她可是这临仙阁中琴艺最好的姑姑,故而花姐可是花了大价钱给她买了这把上好的古琴,这丫头竟然敢说这是次品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中。“这便是临仙阁中最好的琴”凤姑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露出了吃人的光芒。顾水墨又品评了这琴几句,见凤姑被她气得差不多快过去了,这才满意地将双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按、拨、勾虽是白天,这临仙阁中亦是来了不少的客,毕竟是岭青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常客和有钱的主也很多。喧闹间,一阵悠扬而宁心的琴声响起,大厅中的声音渐渐地小去,到最后竟是只剩下这琴音了。正在招呼客人喝酒的鸨母愣住了,她阁中何时有琴技如此高超的姑娘了,还是说凤姑的琴艺又进步了思来想去,鸨母还是坚定了第二个想法,脸顿时笑成了一朵儿老雏菊,又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姐,这弹琴的姑娘是哪位”“凤姑是咱们的凤姑”鸨母甩着丝帕应道。“原来是凤姑啊”那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鸨母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怎么忘了,就算凤姑琴艺再好毕竟也是年老色衰,况且基本上这里的常客都是和凤姑玩腻了的,真是害她白高兴了一场。不过令她稍稍宽心的是,那位恩客最后还是点了凤姑晚上相陪。鸨母的闺房中凤姑和秦姑垂首而立,她们对面的鸨母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盘中的瓜子,许久才开口,“今日你们跟白火姑娘已经接触了一上午的时间,不知有何感受”“花姐,那姑娘的书画技艺已经不需要人教了。”秦姑赞叹地说道。“哦”鸨母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面露疑惑地看向了秦姑。凤姑忙将秦姑藏在怀中的画儿给扯了出来交到鸨母手中,眼中满是算计和得意,叫你里外装好人鸨母漫不经心地将画儿给打开,瞬间眼睛便瞪得如铜铃一般,这这这这真是那姑娘画的,她真真地是捡到宝了,就算那姑娘真的不肯接客,那这卖画儿也是成的啊见鸨母如此表情,对面的两人立刻便知道她心中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来算盘。“花姐这画是那姑娘送给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还给我”秦姑忐忑地开口。“秦姑,这阁里的规矩你不会不知吧,任何人不得私藏财物必须全部上交于我手中,虽然我不懂画,但一眼便能看出来这画价值不菲,你说我会给你吗”鸨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了起来。秦姑连忙垂首称是,眼中满是失落与怨恨。“凤姑,那姑娘你怎么看”“花姐,我也教不了她,她的琴艺确实胜于我。”虽是心中有不甘,凤姑还是说了实话,毕竟刚刚她也是沉浸在那宁静悠扬的琴音中无法自拔,若是能向那小蹄子讨教一二也是好的,她这辈子怕是只有弹出的琴音是干净的吧。经凤姑如此一说,鸨母愣住了,难道说她刚刚在大厅中听到的琴声的那姑娘所弹可不正是远胜于凤姑么仙人似的貌配上神一般的琴技,外加这一手好字画,简直是那些风流才子完美的寻芳目标。“秦姑,快去让后厨做上一桌子最好的菜,花姐我晚上要宴请贵人”“是”待两人走后,鸨母便带着画儿匆忙地跑向了最近的书画斋。“呦花姐,真是稀客,你今日来这儿是为了”本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掌柜,见到她眼前突然一亮,腾地便坐了起来脸上挂起了奸邪的笑意。“收起你那口水,赶紧帮老娘鉴定一下这画儿值多少银子。”掌柜的见没有豆腐可吃遂拉下了脸,但还是懒懒地接过画缓缓地打了开,起初只是大致地扫了一眼,但再细细地看下去,一双眼便黏在上面移不开了,这这好像城王爷的笔迹见掌柜像似要吃了这幅画一般,鸨母忙将画从他手中给夺了回来,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