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他嘴里也是一股甜味,津液交缠,她好似嘴里被灌了蜜水。下嘴唇被轻轻咬着,她一阵酥软。他的唇很软,一个男人,保养得比女人还好。她当然不知道他喝水时必要加蜂蜜。许久,他主动放开了她,眼里浮起一丝欲念。他温润的声音有点哑,“本相不爱看你不喜不怒的样子。”她刚刚反应里的青涩让他把玩得愉快,可他就是介意她脸上没表情的时候。你爱喜不喜。她对他没好气。他清了下喉咙,似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半月之内,交给本相十幅画。”她则回以毫不关己的脸色。下巴被他捏住,头被硬生生地扭向他,对上他那张正人君子十个姑娘八个爱的脸。“不照做,本相会让你十天十夜不下床,直到怀上本相的种。”他用淫意十足的语气恐吓她。他这次算是对了,她怕极了,一个佞臣的后代该是怎样的怪胎。她哆嗦一下。看到她眼里的退缩,他笑得开心,“教他从小学画,不会像你这样顽固不化。”老天,他还要她生一个小小画师么只是,她突发奇想,以他平庸和恶俗的品位,岂不是要把她的才华都给冲减掉如果是被他培养成他所爱的类型,简直是一个画师的悲剧。她实在想太多了。“做梦。”她被脑海里的噩梦吓得清醒,瞪他一眼。居然敢瞪他他捏她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见她眉毛皱起,这才稍微松了点力气。“总之,风沁,虽然本相不欣赏你画的东西,但好歹你这些年也在外头,该见的都见过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停顿一下,似是让她回味一下他用在此处绝妙的比喻,“你应该也能画得不差。喜庆点,别再那么丧气。”他好心给她灌输着自己的审美。风沁看他自以为是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禁脸上有了些神采,“我是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还养过猪”她也刻意顿了下,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厌恶,“只是丞相大人,可能连猪跑都未必见过。”他是出身于士大夫阶层,也没见过猪跑,可是,“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养过猪居然还不知羞耻,本相没见过猪跑又怎么了,哪里值得你嘲笑。”看他较真的样子,她嘴角挂着笑不再说话。察觉到她的愉快,他暗自不爽,话题还是转回去:“其中要你画两幅画,模仿赵瑞的风格和字迹。”他见她听到赵瑞二字神情大变,心里了然,继续说:“听说你能完全模仿赵瑞的笔迹,分毫不错。”赵瑞,就是故人。她来京城的原因。十年前,赵瑞与她父亲有缘,拜风画师为老师,与她一同学画。多年青梅竹马,多年同窗之谊。直到五年前,父亲过世,赵瑞回到京城,而她则离京城越远越好。盛名在外,赵瑞在京城活得如鱼得水。她更愿意低调,只是天意弄人,赵瑞保留的她的几幅画被皇帝看到,却成了他心头大好。于是,她的生活开始时不时被打扰。心头大好么,她常想这个问题,赵瑞画得比她的更大气,她那些田园风情在富贵人家看来不觉得太清淡吗。或许,只是得不到的才觉得更好。男人逼视她,不得不让她回神,他毫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你跟赵瑞”他的话让她恼怒,他怎可对逝者也如此不敬,甩开他的手,她转身朝向窗外保持静默。他心里恼,可是刚刚感觉到她隐隐的悲痛,自知或许是说错话了。或许当然不,他怎么可能说错话。只是这个女人太顽固了,跟朝中那些老顽固一样,不可理喻。脑子坏掉的女人,他自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网开一面放她一马。遂不再理她,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忙。丞相翩翩然离开。55、雪晴暖香惹蜜桃京城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好不容易天空不再飘下轻软的雪片,每家每户开始扫雪,也同时清理着门口冻僵的迷途人。每一家都小心翼翼地把已无气息的一具具身体扔进麻袋,中午,就会有人上门来收了。马车轱辘着碾过,顺着已经清理好的街面,小心避开了路边的雪堆。马车里弥漫一种慵懒的香气,甜得让人晕头转向。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靠着软垫,抬起修长的腿,架在对面的横栏上。他清俊的脸上有一双让人一见难忘的十分精神的眼睛,鼻梁很高,嘴形秀美。但合起来,又不失阳刚之气。总之,看上去只觉十分正派可亲。手里拿着一沓文书,看得仔细。外面马夫喝止了马,晃晃悠悠,马车停了下来。旁边是一处十分气派的居所,上面题着吴府二字。门口两个威严凶悍的石狮子已经被清扫得干净,两个人高马大的门卫看到马车,立刻挺直了身板,一脸肃穆。“恭迎相爷归来。”门里走出一个穿着讲究的壮年男子,他已等候多时,现在小跑到马车旁,掀开了帘子,一脸恭敬地低下头。马车上的男子便是丞相。他收起文书,卷到袖子里,整了整衣服,把胳膊递给家仆,被扶下马车。边走着,吴幼卿交代家仆,“路上的垃圾都清理了么”家仆恭恭敬敬回话:“每家都在清,就等着中午官家去收了。”“嗯。”吴幼卿点头,“京城代表了皇家的颜面,这路上不能有不干不净的东西。收了,还是照旧运到邻县去埋了。”他一日在相位,就一日见不得路有饿殍,他治理下的京城,应该是这世上最干净最优雅的地方,处处花团锦簇一派安居乐业。家仆连连称是,他家相爷总是为圣上分忧,从来不让圣上为国事担忧,这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又怎能让这种事情扰了圣上吟诗赏雪的雅兴相府里都按照丞相的意思打扫过了,哪里该打扫,哪里该留着,他都早早交代了去,当然,每年都差不多,只是他还是要多嘱咐一次,这些下人笨手笨脚,不能让他们差了分毫。他踏着小径,目及之处皆是美景,心里十分舒畅,突然想起什么,他问:“东院打扫了么”家仆想了想,点头道,“已经打扫过了,按以往大人的规矩。大人要不去看下”他顺着他家相爷的心思提出建议。丞相盘算着自己也已三日没探过风沁,不知她进展如何。这么想着,他准备先回房换了衣服再去找她。风沁披了一件厚厚的裘篷在院子里喂鸡。一只只毛茸茸的黄色小球在地上跑来跑去追逐着食物,纯白的雪盖上,平添一丝生气,十分热闹有趣。当吴幼卿走进院子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十分脱俗的风沁立在一棵老树下,她披了他给的裘篷这让他很满意,还看到了一地叫声吵闹的鸡仔,把他的雪景都破坏殆尽。甚至,还在他的宝贝景观上拉了一堆堆鸡屎。他心下突生一阵恶毒,踏着靴子冲到院子里,踢飞了几只小鸡,一时所有的鸡都吓得四散,躲到亭子里、凳子上,角角落落里。他的雪景这下终于被破坏得支离破碎。风沁白了脸。他直视她愣愣的样子,横着眉底气十足命令她:“把这些鸟,都给我清了,不然,本相让你顿顿喝鸡汤。”“大人不觉得应该更宽厚些么小小雏鸡难道都得不到丞相的怜惜”她心疼地看着地上散落了几粒鸡毛,这么小的鸡,恐怕也活不了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鸡毛,哼了一声。正想质问她天天吃肉也不见她怜惜过餐中物,突然皱起眉,一脸嫌恶。他的靴子上,沾了鸡屎。更可气的是,耳边传来忍笑的声音。他冰着脸抬起头,锁住她没有掩饰笑意的眼。“本相哪里值得你这么开心”他扣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生疼,想甩开他,却被他一把带入怀里。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翘臀。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他往前带,跟他贴得越来越紧,她有些慌乱得用双肘抵住他胸口。臀部被揉着,她感觉贴上了一块硬处。男人身上到处都是硬的,她怕他碰到他,因为她只会被他磨到疼痛。“你还没回答我。”他轻轻吐气,入鼻都是甜腻。“明知故问”。她偏过头,手上的力加大了些,却被他贴得更紧。“哼。”他看她倔强,把臀上的手移到了她的怀里,从衣服缝隙里插了进去。一阵冰凉袭来,她被他触碰之处都起了鸡皮疙瘩。风沁晃动了一子,企图把他的手甩开。大手滑动着,捏着肉团,他心里微痒。手法娴熟地挑拨着她敏感的神经,被戏弄的她开始轻微地喘息。见她红了脸颊,他自尊心大大得到满足,嘴角勾起讥诮,“原来你是欲擒故纵,本相就成全了你。”她心下一凉,直视他,“我一点也不愿与你做那等龌龊之事。”“龌龊”他笑得一脸温和,“让我好好看看你欢愉的模样。”说完横抱起她,走到房前靴子踢开门,直接奔到床边。她被扔上被团,有些头晕目眩,还不等她挣扎起来,他已经解下他的腰带,缚住了她的手。他把她的手推到她头顶,然后轻松解开她的腰带,把衣服扯到一旁。她叹息,一定要给衣服打个死结。肚兜也被他毫不留情地解下,释放出来的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弹动。他眼里染上一丝迷离,压住她的腿,引得她闷哼一声。“走开”她皱眉赶他,他好重。他的回应是直接舔上她的胸前。滑滑痒痒的感觉让她努力抬起脖子看他的动作,刚看清就立刻惊得绷起了身子。他的背后,门大开着,她心里一阵受辱。舌尖卷上她的樱桃,感受慢慢变硬的口感,他换作吸的动作,发觉她弓起了身子。带着一丝得意,他抬起头,细细观察她突起的红润颗粒,那里散着一丝水润的光泽。他对男女自然驾轻就熟,知道如果此刻摸一下她的泉眼,一定已经有些细流。不过,他还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哼,看她怎么嘴硬。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有多淫荡。于是他又低下头埋在她的胸前,轻拢慢捻抹复挑,他的舌头十分灵巧。她的胸前现出了一点潮红,是房间里太热吗她觉得浑身都要冒汗了。突然一片柔软触碰到她的唇,从她微张的口探了进来。她尝到那股甜味,醒悟过来这是他的舌头。她闭上嘴,想把他驱赶出去,整个脸颊却被他扣着被迫张开,他十分自如地舔着她的嘴唇,与她的舌头玩捉迷藏。亵裤被除去了,接着身下被他的手抚摸。她关不上两只腿,因为被他压着,不能动弹。一阵让人心痒的触碰感,她微微抖动起来。他的手却突然抽离,让她感觉到一丝空虚。接着,他把手放到了她的眼前,“喂。”他唤她睁开眼。她看到眼前的大手自然而然往一边撇头,再看,那手的手指上湿湿黏黏,像是刚浸过水。厌恶地闭上眼不再理他。胸前却传来一阵清凉,他拿着手指在她肉团上打圈,把液体都抹到了她胸上。“风沁,”他抓住她的下巴朝她脸上吐气,“讨厌吗那可都是你下面流的口水,等着哥哥来疼你。”什么不可能,她讨厌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口是心非,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似多渴望被。”他笑得温煦,好像在说无比文雅的字眼。她无表情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对上后面未关上的门,一眼看到院子里,一只只鹅黄色正在若无其事地觅食。66、鸳鸯浴池泣娇痴男人扶着身下,用手帕擦去上面黏软的,有他的,也有她的。女人躺在床上,手被缚着举到头顶,脸颊和胸前都有明显的潮红,头无力地枕靠被团。事后的男人少了之前的情调,擦拭完自己,随意披上衣服,对着外头不知是谁命令道,“打水来。”女人看向他,先是脸,接着是他敞开的胸膛,十分宽阔,她几乎能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温度,然后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另一个无恶不作的“他”。“他”垂着头,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好像软软的。她从没见过“他”是这副模样,以前倒是凶巴巴的,斗志昂扬,好像总是要向她讨债一般。现在却这么小。她想到柔弱二字。光是看着“他”,又想起刚刚,她一阵面红耳热。吴幼卿见她出神地盯着自己那里,又脸红又皱眉的,心里蓦地激起一阵得意,他早料到她会拜倒在他的身下,他自认为不论哪一方面他都可以满足她,让她娇喘、向他求饶、或是求他赏她更多的欢愉。“怎么,还不够”他覆上她的身体,引得她扭动挣扎。“不要”她开始踢他。越是这样他越有兴味,把她的腿直接分开,盯着源泉细细欣赏。白浊的液体沾在洞口,而她的小嘴因为他的直视轻轻地张合,那里的风景,好像是她没吃完他给她的,沾了一嘴。她咬紧牙关,不要再看了门口传来放下重物的声音,她惊得收起腿,他成全般地松了手,收好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