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倒是提醒本世子一件事,清瑶的一品诰命还没下来呢,对了,你方才可在现场”宫女为了快些把消息送过来,差点跑断腿,结果夜世子一点也不急,慢条斯理的,难道,传说中,夜世子爱穆姑娘如命,原来是假的么“奴婢在的。”“哦,穆姑娘的手可有伤着”夜笑离又问。宫女回想了下,羽林军虽说奉了贺相的命令,押送穆清瑶走,但看着晋王府的面上,还算恭敬,并不粗鲁。“应该不曾。”“早知道她今天想扔贺夫人,就该先给贺夫人吃几天泻药,长得跟猪一样,伤了我家清瑶的手怎么办”夜笑离一脸不满地咕哝了一句,抬脚往外走。宫女半晌没回过神来,慎刑司的一干下属确打了个寒禁,按世子爷这意思,以后穆姑娘若是想罚谁要先让穆姑娘称手高的削矮,胖的弄瘦按这位爷的性子,还真做得出来。“爷,你去哪里”顾长清忙跟在后面。“还用问么当然是去见皇上。”“怎么不是去刑部大牢呢”宫女自言自语道。“去刑部大牢做什么劫狱姑娘,夜世子是做这种粗活的人么”慎刑司的一个部属笑道。睿贵妃生辰,皇上自然是要来的,但人家是大boss,自然不会一开始就在,要到押轴才出现。满以为,又会象往常一样,一干嫔妃和命妇们望眼欲穿,巴巴地等他来,他一到,必定会受得最热情的注目礼,可是长春宫外乱糟糟的,皇后和睿贵妃能得默然对坐,而一干命妇也是三三两两,交头结耳,若不是太监高声喝诺,这些嫔妃命妇们还都没一个人看见他的到来,皇上不由有些郁闷,出什么事了大家慢半拍地难皇帝行了礼,皇帝笑容满面地对睿贵妃道:“爱妃,你的寿辰,朕可是放下多少折子没批过来的。”这是在邀功呢。若是往日,睿贵妃听了这样的话,必定娇笑着来谢恩,可今天,她只是呆了呆,向皇上福了福道:“多谢皇上抬爱。”然后,便没有然后了。皇上有些失落,看了眼皇后,皇后则把眼睛移向别处,并不看他。皇帝终于没忍住:“出什么事了”皇后和睿贵妃互看一眼,正想着如何向皇帝开口,夜笑离来了,睿贵妃顿时松了一口气,而王妃则喜出望外,阿离素来有主意,阿离来了就好。“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夜笑离围圈儿行了一礼,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咦,阿离,你那宝贝未婚妻呢怎么没见着”皇上在人群里看了半晌,也没找到穆清瑶的影子,这不应该啊,依晋王妃的性子,两孩子要成亲了,肯定会带进宫里来显摆的啊。所有的人听了这话都齐齐看向夜笑离,就象皇上说的,这位爷对穆姑娘可是宝贝得紧,若是他知道穆姑娘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他还不闹于是,正想回话的睿贵妃和皇后娘娘难得协同一致,全都沉默着,那些嫔妃命妇们,更是三缄其口,并不说话,连王妃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啊,她来了,又走了。”夜笑离淡淡地回道。众人又同时一惊,愕然地看着夜笑离,尤其是文夫人,宫女是她指派去的,莫非信不有送到夜世子还没得到消息可听他这话,又不是这个意思啊,什么是来了又走了可细想,这话也没错,是来了,又走了,只是自己来的,却被人押走的。“哦,又走了啊。”皇上没听出有何异样,指了指睿贵妃:“爱妃,今天没准备歌舞么朕批折子累了,正想到你这边来轻松轻松呢。”还歌舞呢,差点出人命了,阿离也不知道晓不晓得穆清瑶进了刑部的事,上回进一次刑部,他可吐了不少血,到后来,太后急病了,自己也跟着好挨了一通责骂,皇上更是被太后狠训了一顿,可这历史才过去多久啊,又要重演了么“皇上,臣想起一件事,你应下了,还没实施呢。”夜笑离突然道。皇上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笑道:“哦什么事只要是许了你的皇伯父几时没有落实过”“谢皇上疼爱,您可还记得,您答应了,会封穆姑娘一品诰命的事”夜笑离向皇上一辑道。“不错,朕是答应了,不过,你们不是还没有成亲么按惯例,得成亲以后才能封赏。”皇上道。“谁说臣没有成亲臣早就与穆姑娘有了婚约,大婚不过是个仪式,在律法上说,清瑶已经是臣的合法妻子,所以,您封赏她也不为过。”夜笑离道。“这也说得过去,不过”皇上喝了一口茶,就见贺相面色凝重地进来了,不由怔住:“贺卿,你的病可好利索了”大病初愈的贺相,虽然清减了不少,却越发显得飘逸出尘,俊美的脸上,比起往日来,多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却更添了一层韵味,皇上眼睛都直了。当着这一众嫔妃的面,这样辣地被个男人看着,贺初年的眉头毫不犹豫地皱了起来,冷冷地扫了皇帝一眼。皇帝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清咳一声道:“贺相莫非也是来为睿贵妃贺寿的”“臣没空,臣病了多日,朝中积压了许多大事没有处理。”贺初年冷冷地回道。皇上碰了一个软钉子,睿贵妃也略显尴尬,但想起方才贺夫人也是九死一生,心知贺相对自己有气,便也忍下不吱声。“那你是”皇上只有面对贺相时,脾气才是最好的。“皇上,臣妻方才在寿宴上被人扔下荷花池,至今生死未卜。”贺初年隐忍着怒火道。“哦,何人如此大胆,这还了得,敢在宫里,在贵妃的寿宴上行凶,简直就是罪该万死。”皇上果然大怒道。“皇上,那是清瑶干的。”夜笑离淡淡地来了一句。皇上发完火,正端了茶喝,一口茶便往前一喷,睿贵妃幸而躲得快,不然,该一头一脸了。“怎么又是她”皇上头痛,上回挟持太子的事才过去多久啊,这个穆清瑶,还真是不消停,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和她娘一样。“皇上,您该说,怎么又有人欺负她,我家清瑶最讲道理了,若没有人嘴贱,怎么会轻易动手呢皇上,您才答应臣的事,还没办成呢”夜笑离道。皇上哭笑不得,怪不得方才进来时,这些妃嫔们一个个神色怪异,原来如此。“这个,贺相的夫人到底是一品诰命,穆姑娘她”“皇上,清瑶也是一品诰命,臣可是亲王世子,亲王世子妃是要上皇家玉碟的,就算她与贺夫人起了争执,那也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闹,何必叨扰到圣驾前来呢”夜笑离冷冷地斜了贺相一眼道。贺相冷笑:“按照大锦惯例,一日未大婚,穆清瑶便算不得是亲王世子妃,也就还是个普通的民女,大锦律法,民女谋害一品诰命,是可以判斩刑的。”“斩刑啊不行,不行。”皇帝一见夜笑离脸色发白,立马道。“臣也知道不行,看在晋王爷的份上,臣不想过分追究,不过,若然就放过穆姑娘,传了出去,老百姓都照学怎么办在坐的夫人太太们,难道就没有危机感吗现在的刁民可不少,尤其淮何冬汛过后,更是涌了不少在京城里,若然没有律法保护,列位夫人太太们出门可就要当心了。”贺相的话虽然有点危言耸听,却确实有一点的煽动性,不少太太们交头接耳起来,不过,碍于晋王府的面子,也没谁敢出头说话。“此话有理,阿离啊,朕也觉得,穆姑娘太过野了点,是该好好调教调教”皇上有许多日没挨过贺相的边,今日一见,心中便象钻了只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发痒,说话自然就偏向贺相。“皇上,清瑶可是进过一次刑部大牢,那一次,她只剩下半条命出来,而且,臣可是这个月底就要大婚了,您是想让父王回来时,看不到他盼望已久的儿媳”夜笑离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听得一滞,晋王要回了,是啊,独子大婚,作父亲的岂有不回来之理,可是,殷紫茹还没走呢,殷紫茹,穆清瑶还是殷紫茹的女儿皇上一阵头痛。“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穆清瑶虽然是晋王妃未来的儿媳,但她当众谋害一品诰命,就该重罚。”贺相向前一辑,直直地盯着皇帝的眼睛道。皇帝哪经得他如此注目,头脑一热道:“不错,朝庭当以法度为先,阿离,你莫要再说,就依贺相的意思,依律法办事。”皇上说着,刚要起身,夜笑离怪笑一声,悠然地往场中一站:“皇上非要如此么”皇上皱眉:“阿离,你越发没有规矩了,有你这样质问朕的么”“臣不敢,臣只是要个准确的答案。”夜笑离道。“不错,就是如此,依律法行事,便是你父王回来了,朕也是有理可以跟他讲的。”皇上道。“很好,很好。”夜笑离连说了两声很好,抬手,对着贺相轻轻一扬,贺相机敏地一退,宽大的袍袖如一把大扇子般扬起,及时避开了夜笑离可能扬起的毒粉。谁知,夜笑离诡异一笑道:“贺相在做什么彩衣娱亲么为了给贵妃姨母祝寿,相爷还真费心啊。”这是拿贺相与舞女打比呢。贺相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得一声悚人的荡笑,转过头去时,就见明明坐在皇后下首,离夜笑离足了好几步远的贺雪落突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扯着身上的衣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脱下了外袍,她的肚子本就出怀,先前还有外袍罩着,看不太出来,这会子外袍一脱,就明显起来,先前还有不知内情的,这会子见了,不由得大惊,贺雪落进东宫可没多久,这肚子绝对不止一两个月,未婚先孕,哼,贺相满口礼仪道德,朝庭法度,这种未婚先孕,偷有养汉的,按律不也当罚么若是家族礼法严的,该浸猪笼才是。贺相没想到,夜笑离的施毒功夫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他对贺雪落作了手脚,但无凭无据,人家离贺雪落隔着好几个人呢,别人都没事,光贺雪落在出丑,想指责夜笑离都没法开口。“好热,好热啊。”贺雪落媚眼如丝,揪住自己的衣领子就往两边撕,浑身躁热的感觉让她象火在烧一样,只想将身上碍眼的衣服会都撕碎才好。贺相心中一痛,雪落已经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若再有点风波,连他都难保住,几步跨过去,正要出手制住她的穴道,贺雪落却一把缠上他的腰身,她现在是欲火焚身,贺相身上男子清冽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感觉舒服便往他身上缠。众人看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可是嫡亲的父女啊,这是要上演么贺相脸都白了,好不容易将贺雪落的手臂扒落,她的身子又缠了上来,而且,终于撕开了身上的中衣,露出雪白一片的前胸,宫里立即传来一阵抽气声,而皇帝则铁青着脸,瞪着他们这对母女,尤其是雪落胸前的傲然。贺相又羞又气又恨,更多的是耻辱,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啊,这辈子,大部分心血都在女儿身上,自己受半辈子的屈辱也就罢了,唯愿雪落过得好,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受苦的都是雪落,眼睛痛苦的仰天一闭,再睁眼时,眸光冷厉而狠绝,立掌为刀,剁向贺雪落的颈脖,贺雪落身子一软,如他所愿地晕了过去。双手一抄,正要抱着女儿离开,夜笑离懒洋洋地来了一句:“怎么姨娘的宫里会有七淫散的味道啊。”睿贵妃吓了一跳,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啊,不想躺枪。“阿离,你说什么姨娘听不懂。”贺相却听懂了,整个身子僵滞在原地,步履沉重得如缚上千斤坠一样,再也迈不开。传说中的禁药,七淫散,听名字就知道,中毒者,一夜非有七次交合才能解除药效,可是,雪落怀了身子,根本就不能行房,何况还一夜七次,那不是要她的命么再者,她现在是太子良娣,太子肯为了替她解毒,以身赴险么男人行房太多,身体是会有亏损的。这哪里是春药,分明就是催命的剧毒啊。却说穆清瑶第二次进刑部大牢,女牢头们倒对她记忆犹新,上回三个看押她的,现在该投胎转世了吧,所以一见她,便有点拿不定主意,谁知道这位又什么时候出去但是,这一回羽林军却没有把她送进女牢,而是直接往男牢里送。这是谁的主意,不问心里也明白。贺相好阴险的心机,怕是担心会有人来救她,先布个迷阵吧。史云嫣紧随而来,果然没在女牢里找到穆清瑶,只好去刑部问其他官员,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刑部主管刑典的司官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位人物进了刑部大牢。史云嫣心头一急,知道这次事情不简单,以自己的能力难以有作为,便叮嘱了刑部官员几句,急急地回府去禀报史大人。对于被关在男牢,穆清瑶倒无所谓,在现代,为了完成任务她可没少跟男人混在一起,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加之她自己做的就是杀人放火的行当,越穷凶极恶的她越不怕。所以,当一个个重刑犯们看着年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