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娘疼是不是”李彩凤逗着那个小豆点,可他就是不笑,这还没娶媳妇呢,就不认娘了。说实话,陈风苓的心,李彩凤没有看懂,不过,她看得出,她一点恶意也无,这样就很好了。这时,冯清进来,递给李彩凤一个盒子。“这是”谁送的,孩子才刚出生十天,送礼是不是太早了,不是得等到满月吗“奴才的礼物,娘娘不要嫌弃。”这是她交给他的钱这段时间得来的全部收益,很俗,不过却都是他的汗水。李彩凤打开盒子,一张张全是银票,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冯清,给她这么多钱干什么,她又用不到。“这是娘娘交给奴才的本金在这段时间得到的全部收益。”物归原主,合情合理。“冯清,这本金不断的扩大,这收益才会更大,这叫资本再投入;如果本金永远只有那么多,就永远做不了大事。”李彩凤把盒子递给冯清,“我相信你,能为我赢得更大收益。”“娘娘,那奴才没有礼物可送了。”小公子降生,不送上自己的心意怎么行。“你送了,不过被我用了。”确实如此,儿子将来讨债,找她吧。冯清忍不住笑出来,跟娘娘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娘娘,小公子发财了吧”据他所知,送东西的人真不少,而且件件名贵。“是啊,他现在是大财主了。”财大气粗。“严大人说,他有个礼物送给娘娘”真不明白严大人,那么有钱有势,只送条消息过来。“什么”她怎么没看见礼物。“严大人说,戚继光将军取得平倭大捷,倭寇已被逐出大明,这是他送上的礼物。”好像还是贪别人的功劳吧。“真的,这真是最好的礼物,听到没儿子,侵略者被赶出去喽。”李彩凤也不管豆豆听懂听不懂,对着豆豆说。看来,最了解娘娘的是严大人,只是一条消息,就能让娘娘无比高兴,他还得向严大人多多学习才是。“娘娘,最近很少见王爷”孩子生下来,却不见了父亲,是件怪事。“不知道在忙什么,不管他。”男人嘛,总有自己的事要干,而且她所料不错的话,很快就有大事要发生了,她只希望,最后的结果能让多数人满意,“我让你找的药找到没有。”“找到了,娘娘放心,随时可以取用”,假死之药,娘娘到底用来干什么,不会真想逃离王府吧,可是孩子都有了啊。“那就好”,她就不信,自己救不了严世藩一命,她要与天斗,她都来到大明朝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逼宫皇帝由秦福伺候着服食了丹药,正要去就寝,忽然殿外传来吵闹声,皇帝就命秦福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谁知,秦福还没出去,殿外的人就涌了进来,大概有百人之多。“你们想干什么”皇帝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他还是保持着皇帝的尊严问道。“干什么你执政四十年,倭寇横行,鞑虏入侵,国库空虚,钱粮匮乏,贪官窃居高位,百姓民不聊生,今天我白莲教替天行道,结束这一切。”这狗皇帝,早就该杀了,可惜被保护得太好,无从下手,今日可好,天赐良机,有人直接带着到了皇帝的住处。“你们是乱民是谁指使你们的”皇帝还算理智,这群乌合之众,怎能随意进的紫禁城,入得金銮殿“是谁都好,这说明想你死的人太多了。”不得人心的皇帝,人人得而诛之。“来人,护驾。”皇帝大声吩咐道,却没见一个人进来,他顿时惊了一声冷汗,人呢,人都哪去了“看看吧,没人来救你,这说明天要亡你。”怪不得贵人说今日可成事,果然如此。秦福上前护住皇帝:“皇上,奴才誓死保护您。”皇帝一把拉开了秦福:“是谁想要朕死,怎么不敢露面吗缩头乌龟一个。”难道是严世藩想要杀了他,锦衣卫指挥使段辉是严世藩的人,不对,杀了他,对严世藩没有任何好处,那就是那个逆子了,虽然陈彰已经卸职,他的影响力可不小。“叫什么叫,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叫的再大声也没用,皇上您还是赶快写传位诏书吧。”这种皇帝连江山都治理不好,整日就知道风流享受,早死早好,不过,国不可无君,否则就会乱了套。果然是那个逆子的人,可他们是怎么进的紫禁城,就算锦衣卫大部分都背叛了朕,总有少数人不会吧,他们怎么没有看到这帮乱匪进来,难道是宫中有人接应,可不,这群人穿的不正是太监的衣服,是谁和那个逆子勾搭:“是谁在宫里接应你们”“我说皇帝,你的问题我们回答不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赶紧写诏书吧,别啰嗦。”想要拖延时间,那可不行。“朕是皇帝,才不会向你们这群乱匪屈服。”否则到九泉之下也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其实,舵主,他不写也没关系,反正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皇位没有第二个继承人。”据说,景王消失无踪,估计凶多吉少了。“说的有理,皇帝,受死吧。”那位舵主持着匕首就往皇帝刺去。秦福急忙挡住皇帝,自己受了一刀,血流如注:“皇上,奴才先走一步了。”“秦福,秦福”,皇帝摇着秦福的身体,他忠心耿耿的奴才,就这样去了那个舵主一击不中,他身边的人见状,急忙持着匕首刺向皇帝,夜长梦多,早处理早好,皇帝见匕首次来,认命地闭上眼睛,这下死定了。谁知,好大一阵没有动静,他睁开眼睛,赫然是原锦衣卫指挥使陈彰带着一群人挡在了他前面。那群人见有人护住皇帝,显然愣住了,贵人不是说,锦衣卫都已调开了吗怎么忽然冒了出来舵主先回过神来:“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陈彰并不打算让他们走:“格杀勿论。”大明皇室,竟然让一群匪首攻进了金銮殿,说出去都会让世人耻笑。很快,这场屠戮便结束了,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皇帝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时,裕王迈着庄严的步子进来:“父皇身体不适,移往南宫养病,今日起,本太子操持国政。”皇帝气急攻心,上前扇了裕王一耳光:“你这个逆子,就这么等不及要做皇帝,自导自演,演得好,演得好。”裕王也懒得解释:“还不赶快把父皇移往南宫”这事还真不是他策划的,他只是听说有人今晚袭宫,便趁机收了个渔翁之利,自导自演,原来在皇帝的心中,他就是个逆子,是不是很可悲“你这个逆子,没有朕的诏书,你的太子之位没有人会承认的。”自封太子,百官谁会认同“京城兵权尽在我手,父皇认为,谁会反对带父皇离开。”明天,就该和严世藩算账了。“王爷,要留下皇上吗后患无穷。”不如杀了皇帝,一了百了,反正有人做替死鬼。“他毕竟是本王的父亲,本王下不了那个手。要是狠得下心,刚才本王不出现就好。”何必多此一举,与人把柄。“王爷,皇上对严世藩恩宠有加,严世藩为什么要杀他”他听得密报说严世藩今晚对皇帝有行动,他还以为这是个陷阱,没想到却是真的。“没有人不想做皇帝,只是有本王在,他休想如愿。”想把朱家江山变成严家的,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明日早朝对严世藩动手吗”可怜啊,除去自己最大的靠山,跟着倒霉的就是他自己。“当然”,机会只有这一次,严世藩以为皇帝死了众人却不知,然后他就能一手操纵百官,必然疏于防范。“得令。”陈彰带着众人退下。裕王走到皇帝的龙椅前,坐了下去,明日起,这把椅子,就正式属于他了,而凤儿,他要给她最大的尊荣。、变天次日,严世藩穿好朝服,像往常一样去上早朝,终于,一切都要在今天结束了吗在宫门口下轿时,管家拉住了他:“公子,真地要进去吗”明知是条死路,为何还要往进走,明知是个火坑,为何还要往下跳。“当然要进去,我可是极想知道自己将被以何罪论处,你走吧,我是回不来了。”皇帝一死,他的末日也就到了,只是,他还只能这样做,为了死去的前妻,为了大明的未来。“那景王”怎么办,可是块烫手山药。“待一切尘埃落定,再放他出来。”至于前路如何,景王自己去走吧,回去吧”。管家依旧没有动,看着严世藩笔挺的背影,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公子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了吗所有的人都能得偿所愿,为何只有公子死路一条对了,李彩凤,他可以找她救救公子,公子帮了她那么多,她不会见死不救吧严世藩甫一迈进金銮殿,就被锦衣卫擒下了,这裕王,动作果然够快,一会儿都等不得。裕王走到严世藩面前:“怎么样,严大人,最终,你还是落在了本王手中。这账,本王该同你算算了,你觉得呢”“裕王既已有所决定,我说再多也是无益。”他很想知道这裕王给他安的什么罪名,虽然他劣迹很多,但都是皇帝亲口抹杀过的,如果裕王要旧事重提,那丢的只能是他那位父皇的脸。“临危不惧,没想到你也有这种风骨。”他一直以为,严世藩是个趋炎附势、阿谀谄媚的小人,原来他并不了解他,“你有这个下场,怪只怪你贪心不足,妄想地位,”要是老老实实做他的一人之下,现在还是没有人动的了他。“成王败寇,我已有准备,没什么好说的”,原来裕王是这般想的,恐怕天下人大多数也是这样看他的。“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唯一的对手就要消失了,裕王反而觉得惋惜,“吕芳,上朝。”在吕芳的“太子驾到”声中,裕王精神抖擞地走进金銮殿,后面押着被缚的严世藩,众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皇上身体不适,移往南宫养病,今日起,由太子治理朝政。”徐阶站出来,平息了百官哗然,严世藩,终于倒台了,他的光明到了。“敢问裕王,您是何时被封的太子,可有圣旨”礼部尚书是个老顽固,一点不识时务。“皇上昨晚口谕,我们皆在场。”徐阶撒谎一点都不脸红,昨晚宫变,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府中睡觉。礼部尚书还在坚持:“既然皇上尚在,不如由皇上颁下圣旨,如此也可名正言顺。”“你是在说本宫名不正言不顺吗”裕王擒住严世藩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搅得无影无踪。礼部尚书也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人精,见裕王面色不愉,急忙跪下:“微臣是说,微臣是说”他何必较这个真,其实没圣旨也没什么大不了,继承人毕竟只有这一个。“父皇病重,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众卿还有何异议”不识趣的东西,偏出这个风头,不过这也难不住他。“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下跪,裕王的太子之位坐实。“免礼,”裕王坐上了梦寐以求的龙椅,为了这把椅子,他牺牲了多少东西,他的快乐,他的骄傲,他的母妃,他的爱情。“殿下,这严大人”徐阶急忙暗示,赶快处理掉严世藩,夜长梦多。“严世藩所犯两大罪状,其一,内勾结靖妃,外联结异教,犯上作乱,图谋不轨;其二,与罗文龙一起,里通外国,使倭寇横行东南几十年。所犯罪状,无一可恕,明日午时,午门斩首,押下天牢。”至于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他父皇已经定了案,他才不去打自家的脸。严世藩听到对他的宣判,心服了,裕王还真没有冤枉他。锦衣卫押下严世藩,百官神色莫名,如此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还是令人感慨的。这时,徐阶再次进言:“殿下,严世藩的同谋卢靖妃和罗文龙呢”一棒子要打死,不可让他翻身。“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一起斩首。”斩草要除根。“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局已定,顺应潮流才能生存。、探监“娘娘,娘娘,出大事了。”冯清急匆匆地跑回裕王府,不过就一个晚上,天地已经变换。“看你急成这样,天塌了”李彩凤一点也不在意,继续逗着小豆豆,这孩子,现在倒是好看多了。“皇上病重,移往南宫,王爷,不,是太子临朝,严大人被下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冯清长话短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昨晚和今早,严府的管家找上我,想要见娘娘一面。”娘娘哎,还是不要蹚这浑水的好。“你去告诉他,让他尽早离开京城,他家公子一事,本宫自有计较,另外,备些酒菜,本宫要去探监。”怎么能袖手旁观,没有严世藩,她早就死了。“娘娘”难道非要搅和不成“快去,记得把药拿上。”李彩凤吩咐秦雪薇把孩子抱到陈风苓那里,自己换了身小太监的衣服去了天牢。天牢重犯,不得探视,但是钱这种东西,实在很好使。李彩凤看到严世藩的时候,他依旧惊艳绝伦,天牢的尘埃丝毫没有掩住他的光彩,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蒙尘啊。“明儿就要死了,严大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