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在的很,”她都着急的不行,本人却优哉游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算求仁得仁,除了皇帝没死,令他有些遗憾。“你是故意透露给裕王的,对不对”严世藩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怎会有锦衣卫探得到消息,事先埋伏。“这无关紧要,皇帝一死,皇位就是裕王的”,与其无功而登位,不如有功于社稷,裕王做得稳,凤儿的前途才有保障。“为什么你不”登基篡位,这种事并不少见,这样也就不至于身陷囹圄。“真要是那样,各路藩王必定进京勤王,那时,只会生灵涂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坐皇帝,大明已经日落西山,却气数未尽,只是,需要一个好的掌舵人。“你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是不是”裕王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不会。“是又如何”他所求皆已如愿。“如果景王登基,结果就会不同。”他依旧一人之下,权倾朝野。“景王坐不坐得稳江山,你心知肚明。”那样单纯的一个人,就应该开个学堂,教教学生。“你可以帮助他”有他在,谁敢乱来。“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不能全心全意,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王妃。“你何时才能承认,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承认爱她有这么难吗,她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来。“我是喜欢你,可没到为你牺牲一切的地步,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他不要她的心中有负担。“原来是自作多情,我还以为自己魅力无人能挡。”不承认没有关系,她心知肚明就行了。“走吧,这里湿气太重,对你身体不好。”她还未出月子吧。“你都要死了,我不来送送怎么行”成败在此一举,救不了他,她也去死好了,反正儿子不用她操心,父兄也有人照料,“冯清,上菜”,有种“翠花上酸菜”的感觉。“最后一顿晚餐”倒是丰盛,不过,肯定不是她亲手做的。“是呀,多吃点,不要做个饿死鬼。”一会儿他就自由了。“你来看我,裕王知道吗”肯定不知道,她回去如何交差。“多管闲事,他不会把我怎样的。”现在他也顾不上她。“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他是不能看顾她了,好在,他教出了一个还不错的徒弟。“我知道。”她又不是软柿子,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李彩凤一直等到严世藩吃完才离开,以后,他们就各走各路了,“冯清,你留下收拾。”、身亡太子正在御书房与徐阶讨论怎么把严世藩的朋党连根拔起,忽然吕芳进来禀告:“太子殿下,不好了,严世藩死了。”“什么”还打算杀鸡儆猴,教训一下心怀异志的人,这样死掉,他的戏是唱不了了。“殿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怎么会突然死掉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太子带着徐阶和高拱到了天牢,却发现冯清在天牢里,不会是侧妃娘娘来过了吧“冯清,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和严世藩的死有关联吧“回殿下,娘娘让奴才来送严大人一程。”真佩服娘娘的勇气,直接挑衅太子“严世藩是我杀了,想怎么着吧”“你”太子怒火攻心,就想说句“拖出去斩了”,不过他还是保留了理智,冯清是凤儿的人,杀一个冯清没什么,打了凤儿的脸,她以后要怎么立足。“大胆,竟然私自处决人犯,论罪当诛。”太子压下了自己的火气,高拱却没有,“来人”。“住手”,太子打断了高拱的话,这是干什么,越俎代庖,要不是他了解高拱的性子,不得揣测揣测这高拱的不臣之心。“殿下”难道要放过这个奴才不成,私自处决人犯,让殿下的面子往哪放。“严世藩畏罪自尽,此事休要再提”。反正人已经死了,还是不要影响到他和凤儿的关系。“殿下,就这么放过这个奴才了”高拱仍然不甘心。太子冷冷扫了高拱一眼,“怎么,高学士质疑本宫的判决”这人,也太不识眼色了。“微臣不敢。”高拱见太子主意已定,只好咽下满肚子的话。徐阶见高拱吃瘪,颇为高兴,顽固,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那丫头只是处决了一个犯人,就是处决了大臣,太子也会为她掩饰。太子命人打开牢门,探了探严世藩的鼻息,他要确定,这个他最大的仇人,真的死了。“殿下,娘娘说,如果您允许,让奴才把罪臣送回他的故里安葬,虽然此人十恶不赦,但救命之恩,娘娘不能不报。”殿下会允许吗,他觉得有点悬。报答救命之恩吗,为了让她安心,就照她的意思办吧,“你处理吧,告诉凤儿,一切都办妥了,让她不必忧心。”人已经死了,很多事他就不计较了。“奴才代娘娘谢过殿下。”冯清跪下给太子叩首。太子带着徐阶和高拱出了天牢,心里有些感慨,那样流光溢彩的一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他本想送他一个华丽的终局,来匹配他轰轰烈烈的一生。“殿下,严世藩一党清除,就会有很多职缺,您看”内阁首辅啊,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太子怎会不明白徐阶的意思,这个狐狸,盯着那个位置只怕有十几年了吧,其实,他更属意高拱,只是严党刚除,朝廷目前更需要像徐阶这样一个圆滑的首辅,而且,徐阶还算是凤儿的娘家人:“由你接任内阁首辅,高拱任次辅,户部尚书由陈以勤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由陈彰接替,其他的,你和高拱看着安排,拟好票由本宫定夺。”“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幸福啊,这馅饼,终于砸到自己头上了,自己真是聪明,选对了阵营。太子无视地上跪着的两人,回裕王府去了,天大的喜事,也需要有个人一起分享是不是,虽然凤儿背着他毒杀了严世藩,可他不会怪她,反正严世藩无论如何都是死,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样,她想要留严世藩个全尸,就留个全尸吧,无伤大雅。“恭喜徐大人”,荣升首辅之位。“也恭喜高大人”,荣升次辅之位。“徐大人,你我今后定要恪尽职守,报答太子知遇之恩。”不要骄傲地昏了头,成为第二个严世藩。“那是自然。”这个高拱,就说不出一句别人爱听的话,正在兴头上就给你一瓢凉水。“那就好。”怕就怕,徐家仗着徐阶是首辅,仗着是侧妃的外戚,横行无忌尾大不掉,汉朝是怎么灭亡的,不得不引以为戒。、送行京城外,古道边,一辆比起眼的马车中,严世藩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在天牢,正与冯清说些事情,忽然心痛难耐,就昏了过去。“严大人醒了”这一觉可睡得真长,他差点以为拿错药了,真要是出了岔子,娘娘一定不会原谅他。“冯清,我还没有死”今天本应该是他的忌日,难道要成为他的重生之日“瞧你说的,你要是死了,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会给你殉葬不成”异想天开,他可是他的仇人,即使现在他放弃了报仇的念头,也不可能与他死而同穴吧。“你变了”不再对他毕恭毕敬,唯唯诺诺。“是你变了。”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不再能呼风唤雨,不再横行无忌。“也是,我不再是我了,是凤儿救的我”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愿意让他活着,他做人很成功,成了全民公敌。“你说呢为了这颗假死药,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钱。”不容易啊,与那个疯老头斗智斗勇,最后凭着一颗痴心,才打动了疯老头赠药,为自己的情敌牺牲,天下大傻,只他一人。“谢谢。”虽然不是为了他,但救命之恩,是必须要酬谢的。“不用客气,又不是为了你,你知道吗,起初我是想找你报仇的。”杀他父亲冯天启灭口之事,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而且,这事还给他带来了不幸的那段人生。“我知道,只是你却没有下手。”为着自己的爱人,竟然放过自己的仇敌,这是多深的一份情谊,连他都自愧不如。“杀了你,她会伤心,而且再也不会原谅我。”他不要这样的人生,他要她依赖他,信任他,离不了他。“你的情谊她怕是无法回报。”就像他对她的情谊一样,虽然,他们并不求回报。“我只要伴在她身边就好。”看着她笑,看着她哭,为她分忧,为她解劳,这就够了。“太子入住皇宫,你怕是无法伴她左右了。”不是太监,不是侍卫,怎入得内廷。“我已经想好,随她入宫,提督东厂。”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的早了些。“什么你要”不是吧,那可是断子绝孙之苦。“连你我都放下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他只要掌握了东厂,再加上严世藩送给他的势力,她的势力就连太子都难以抗衡,到时太子也得看她眼色行事,她再也不用委曲求全。“你对她情真意切,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连他都自叹不如,更别提裕王和张居正。“你也不差。”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只为给她尊荣。“太子不会知晓你们救了我吧”他不想连累她。“现在,你的棺椁正朝着你的故里而去,谁会怀疑,你别自己站出来就行”。为了老父孩子,承认自己活在人间,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是他一个人。“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严世藩已死,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全新的人。“娘娘说,从今以后,你自由了,要珍惜这份难得的自由,不要再回京城。”再搅和到一堆乱事里。“替我谢谢她,我的路我会走好。”谢谢你,凤儿。冯清又送了严世藩一段路,直到出了直隶地界,临走时,冯清又塞给严世藩一沓银票:“拿着吧,你不再是严世藩,生活恐怕没那么容易。”“却之不恭”,他要用这笔钱赚的天下财富,为她新生的大明献礼。自由他的心系在她的身上,根本不得自由。“有什么事可找鹰隼堂帮忙,这是信物。”冯清递了一块精致的牌子给严世藩,娘娘还是不放心严世藩啊。“保重,告辞。”严世藩驱马而去。直到严世藩再也不见了踪影,冯清才慢慢往回走,严世藩有了崭新的人生,他也该踏上另一段旅程了。、严世藩番外我是严世藩,朝中人称“小丞相”,我父亲就是嘉靖皇帝的内阁首辅严嵩。官员、百姓都说我横行无忌、一手遮天,却有几人知道我的无奈与痛苦。因为我有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皇帝就生出了龌龊心思,他逼死了我的妻子,强占了我,把我的父亲扣在朝中,让我不得离去。我怨恨,我反抗,运用皇帝给我的权势,把大明朝搞得乌烟瘴气、日落西山,我要拖着大明朝和皇帝一起陪我下地狱。我越来越乖戾,越来越狠毒,人人见了我都避让三分,所有的大人都用我这个“魔王”来吓唬小孩。我以为这就是我以后的人生了,却不想遇见了她,改变了我的命运,她有一个悦耳的名字李彩凤。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悦兰诗社,那个时候我知道,她有一手好的书法,所谓字如其人,我想,她这个人也是潇洒而豁达的。她留给景王的对联辛辣地讽刺了悦兰诗社的读书人只知道谈诗论画、七嘴八舌,却不做于百姓有益之事,她的确是与一般女子不同,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就动了心,只是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后来,听闻她和景王相约,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出现在悦兰诗社的目的,景王可是我布局上重要的一环,我不能容许他出纰漏,所以,我让那贪慕虚荣的父女两人去对付她。结果,她漂亮地反戈一击,这让我认识到,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她的身上,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与智慧。于是,我到张府见了她一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而且展现出她充足的自信。她是光彩照人的,让我不得不心动,于是,我吩咐下人去查她的事。徐府设宴,我本不打算去,听闻她也要去,我便去了,没想到,却看见她坠入水中,那个时候,我的心跳都停止了,还好,她被救了上来,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的心却是放下的太早了,回到张府,她就生了病,昏迷不醒,我去看过她,就像毫无生气的布娃娃,我快疯了,找了很多大夫医治她,却毫无起色,在我苦寻良方的时候,她得一高僧相救,保住了性命,我高兴地流下了眼泪,这个时候,我知道,我爱上了她。我决定,替她报这个仇,我跟皇帝求了圣旨,娶徐梦影为妻,我要把她迎进府中,好好地折磨她,结果,徐阶那个家伙,却想来个偷梁换柱,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我定是不依的,可是换的是凤儿,我便默许了这件事,凤儿是惊讶的,她责问我原因,我违心地告诉她,抓住她便能牢牢控制景王。我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把她的一切都报给了我,包括那母仪天下的命格和与张居正夜谈的一番话,我迷失了方向,我是执着于报仇呢,还是应该帮她。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却在几番挣扎之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