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别说明辨是非,肯定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冲她动手了,她倒是不怕,可也得耗时耗力不是。“我身为皇后,理应明察秋毫。”皇帝有旨,她不敢不从,况且,她是心甘情愿地服从,这件事如果揭穿,她逃不了干系。“此事我已明了,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得到答案的李彩凤却并没有轻松多少,红花一事真地纯属捏造吗那为什么后宫只有她诞下了子嗣而且她的肚子,最近几年也无动静,就和皇帝欢爱的程度来说,这也太奇怪了,可是,冯太医,又确实是信得过的。李彩凤走出坤宁宫,秦雪薇急忙跟上:“娘娘可有查明,徐夫人因何获罪”看娘娘愁眉深锁,一定是对皇后不满,大戏要开场了。“徐夫人顶撞皇后,以下犯上。”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却不得不细查。“徐夫人可是娘娘您的义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怎么能将人打死,皇后这么做,分明就是撒气。“义母,义父”根本就是个笑话而已,说出来只是更添无奈。“娘娘打算怎么做”凭着娘娘的手段,皇后怕是吃不了兜着走。李彩凤冷冷地看了秦雪薇一眼,唯恐天下不乱吗,这秦雪薇想干什么,她想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秦雪薇没有听见李彩凤回答,不屑地“哼”了一声,她可不信,这皇贵妃不说话就代表吞了这口恶气。、了悟李彩凤坐在亭子里,吃着御厨最新研究出的糕点,甜而不腻,外软里酥,入口清香,回味无穷,不愧是御厨,果然能做出凡间极品。这时,只见冯清急匆匆跑进凉亭:“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免礼。来尝尝御厨最新研制的糕点,可是好东西。”这冯清自从做了东厂提督,就成了个大忙人,她连贿赂他的空隙都找不到。“娘娘,您相托药物一事,奴才已经查明。”真是不好办的差啊,要不是他提督东厂,这事还真查不出来。“近前回话,你们退下吧。”她这身边,不知道都是谁派过来的人,除了那个最近极不安分的秦雪薇。冯保走到李彩凤身边,弯下腰,小声说道:“红花一事,却有其事,不仅是皇后和众嫔妃喝的安神汤里,就是娘娘日常吃的甜点,也是含有此物的。”李彩凤一惊,“噗”地一声把嘴里的甜点喷出来,沾了冯保一脸,她急忙拿起绢帕,给他擦拭干净:“对不起,事发突然。”原来并不是她们不能生蛋,还是被遏制了生蛋的能力。“奴才没事,娘娘有没有呛到”那如兰的吐气,那清柔的声音,那温暖的触碰,都令他心动不已,这时的他,感到了幸福。“本宫还不至于让块儿糕点呛死了。”如果因此而死,她真是冤透了,“既然如此,冯太医为何什么都没验出来”冯太医的医德人品,宫里的每个人都信得过,他不可能被收买,何况,皇后为什么收买他,这件事查出来,明明就对皇后有益。“皇后娘娘提前将安神汤换过了。”一招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没有想到会是皇后搞了鬼,对自身不利的事,有几个人会去做“皇后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陈风苓不爱皇帝,所以不想为皇帝绵延子嗣,故而在汤里下药不对呀,那其他嫔妃那里的汤药和她甜点中的红花是怎么回事陈风苓自己不想生也不让别人生,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吧“娘娘,奴才认为,此事不是皇后所为,皇后如果真地想这样做,小太子又怎会安然无恙地出生”要是想出手,早就出手了。“也不是安然无恙吧本宫当年可是早产。”惊心动魄,差点要了她的命。“此事严世藩大人同奴才说起过,是靖妃娘娘所为。”人都已经死了,是没法报仇了,要不,撤了她的牌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冯保居然有事瞒她,不会瞒得还不少吧忧心啊“严大人嘱咐奴才,他会处理靖妃,不要让娘娘忧心。”反正有人出手,还省了娘娘一份力。“这样啊,”严世藩啊严世藩,她到底欠了他多少东西,这辈子他们会再见面吗。“那依你之见,是谁动手下的药”最有动机的是她,可是她什么都没做过,陈风苓吧,又疑点重重,其他嫔妃,直接ass掉,她们哪有这种势力那么,剩下的就是还能是谁,她的丈夫,天之骄子,怪不得,他一直说他会保护她们母子,不会让她们受到任何威胁。那么,他为什么会给她下药是害怕她死掉吗冯保见李彩凤一直不说话,想是她猜出了什么:“皇上”“闭嘴,不该说的话,就咽在自己肚子里,祸从口出不知道吗”冯保和她想到一块了,此事的元凶找到了。“娘娘,这事要如何处理”幕后黑手是皇帝,难办。“冷处理吧,就像我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陈风苓怕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一直无动于衷,那么,她也效仿便是了。“那娘娘您自己”要不要找个懂医术的医女伺候,每次食用东西前先查查看。“如往常一样。”他不想让她生,她便不生了,反正,她已经有了钧儿。“娘娘,还有一件事值得奇怪,这宫廷秘事,徐夫人是如何知道的”只不过一个外命妇,怎对此事如此了解,矛头还直接指向了娘娘,必有蹊跷。“身边有奸细了呗有人不安分了。”这次就饶秦雪薇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她就剥了她的皮。“还有一件事,受徐夫人之事牵连,徐阶已被勒令辞去首辅一职,回籍闲住”,一口臭肉害了满锅汤。“皇上这回该如意了”,首辅一职,怕是要落到高拱头上了,这次她还不能拦,有徐阶在,徐夫人之死可能会彻查,宫廷丑事就可能外扬。、求人皇帝心中很惊诧,真地很惊诧,凤儿居然会到御书房来给自己送吃食,这种待遇他从来都没有遇过。李彩凤见皇帝一直紧紧盯着她,就是纹丝不动,她叹了口气,将汤锅的盖子揭开,舀了一小勺汤,放到嘴边吹了吹:“来,皇上,张嘴。”不得不说,皇帝卸下冰冷的外表,呆萌的表情还真是蛮可爱。皇帝机械般地张开嘴,一口将汤吞到肚子里,汤还是烫得很,喉咙都快着火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如此享受,怕是绝无仅有的,他要好好珍惜。李彩凤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坐到皇帝腿上,又盛了勺汤,吹了吹,递到皇帝嘴边:“好喝吗”皇帝吞下后,点点头,这是他这辈子喝的最好喝的汤了:“凤儿要是用嘴来喂朕,会更好喝。”听到一向冰冷的皇帝说着调戏之言,李彩凤有些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皇上越来越无耻了。”皇帝的手指在李彩凤的双唇上来回轻抚:“也就你敢这么说朕”,汤是很好喝,但是他更想把她吃进肚子里。李彩凤拿下皇帝不规矩的手,这样下去,她想说的话压根就说不出来了:“皇上不觉得,我这样做,是有求于你”帝王的警戒心不是都很高的吗“不论你说的是什么事,朕都会答应你。”连命都可以给她,遑论其他。“要是我让你恢复徐阶的职位呢”就不信你会答应,朝令夕改可非儿戏。“可以,不过要等些时间,”现在不行,过了一年两年,等徐夫人之事淡下来,未必不可。“我让你自杀,你也去吗”这般无原则的妥协,她都没有成就感可言。“我不是把匕首送给你了。”他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她的手上。李彩凤哑口无言了,确实是有这么件事的,只不过,她给忘记了。皇帝看着李彩凤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她很可爱,她一向都是淡淡的,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切对她来说就是场游戏,她看着别人玩儿,她自己也玩儿,却从来不在乎输赢,现在这幅样子,可是少见,他的意动,他的手也动,伸向了李彩凤的腰带。李彩凤发现了皇帝的小动作,一把摁住他:“我刚才是说笑的,高拱既然提升首辅一职,次辅必然空了出来,由张居正接任如何”该死的男人,真是闷骚。“张居正于开放海禁一事做得不错,现在在朝堂上已有声誉,可以让他接任。”提拔个亲戚,还是有能力的亲戚,他何乐而不为,不过,“他和凤儿是什么关系,凤儿屡次帮他”“我的皇上吃醋了,闻闻这满屋子的酸味”。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听到李彩凤说“我的皇上”,皇帝的酸意稍微平息,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不许打岔,回答朕。”“他只是哥哥,一个有着伟大理想的哥哥,”现在是哥哥,以前好像不是,以后不能肯定。“这样啊,他也老大不小了,那朕给他赐婚如何”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地只是哥哥。“好啊,不过,要选个好人,可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给,要先让我过目一下”,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的吗有待商榷。皇帝开心了,看来在凤儿心中,张居正确实只是哥哥,那他就放心了,张居正怎么想,他才不去管:“好,朕答应你,等有合适的人,先让你过目。”李彩凤冲着皇帝莞尔一笑:“那就谢谢皇上了,还有件事要请示皇上,我想出宫走走,总是呆在宫里,我都快憋死了。”皇帝毫不犹豫:“也好,朕与你同去,体察体察民情。”“同去”那还有什么乐子可言,同在宫里无什么区别了吧“就这样定了,朕着人抓紧安排,安排好通知你,不准私自出去,听到没有”要是她再忽然不见了,他的魂也会被吓掉。“知道了,等着你,”她只想一个人出去遛遛,还得带个黏黏虫,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君啊,她站起来,欲离开御书房。谁知,皇帝一把将她抱了回去:“既然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他才不会放过机会。“所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所以,小娘子,伺候伺候你的丈夫再走吧”皇帝一下子扯了李彩凤的腰带,将她放到桌案上坐下。“皇上,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寝殿,未免心急了些。“朕知道,可这天下都是朕的地盘。”御书房和寝殿,没有哪里不一样。李彩凤双手搂住皇帝的脖子,将头靠在皇帝胸前:“皇上有向昏君发展的潜质。”“这样啊,朕要是不做什么,就真对不起这昏君二字了。”于是君王迷美色,书房重地成寝宫。、灾民皇帝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五天后,皇帝、李彩凤、冯保、吕芳、陈彰、江云英、还有一个陌生面孔一起踏上了出宫的马车。带上江云英,是李彩凤要求的,一行男人和她的饮食起居总得有人照料不是,最重要的是,江云英算是个听话的人。“皇上不介绍一下这位冷脸帅哥”同皇帝一副面孔,好像所有的人都欠他钱,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称呼他白云轩即可,什么是帅哥”他好像从未听过这个词,难道是民间俗语“就是长得很好看的意思。”总是板着一张脸多无趣,调戏调戏他,让他变变脸。果然,白云轩的脸一下子红了:“皇上,微臣去车外坐。”什么女人,口无遮拦,一点都配不上主子。皇帝听到李彩凤夸奖别的男人,心中也颇为不悦:“去吧”难道让他顶着一张俊脸在这勾引自家媳妇儿不成。白云轩出去后,吕芳见车内的气氛有些不好,便拿出了吃食:“皇上,娘娘,要不吃点东西”皇帝拿起一块蜜枣糕递给李彩凤:“来,凤儿,你最喜欢吃的。”他是个好丈夫,凤儿赶紧看过来,不要被别的男人迷住了。“谢谢皇上,”李彩凤接过蜜枣糕,三下五除二就吞进了肚子里,她又灌了几口茶,“皇上,出门在外,总不能称呼你皇上吧”“说的是,以后称呼朕为老爷,称呼皇贵妃为夫人,其他人是奴仆,记住了”谁要是露了口风,饶不了他。“奴才奴婢记下了”,可千万不能犯错,泄露了皇帝行踪。马车内安静下来,大boss在那坐着,谁都不敢开口,生怕说错话惹怒龙颜,李彩凤嘛,躺在皇帝的腿上快睡着了,舟车果然劳顿啊可到这目的地洛阳的行程才走了万分之一吧马车行了一阵忽然不动了,李彩凤被突如其来的刹车震得醒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回老爷,一群饥民堵住了咱们的马车,”白云轩说道,才刚出京城,怎么就碰到灾民了呢“官府不是有开仓救济”皇帝寻思,难道是高拱和张居正阳奉阴违,似乎不太可能,这两个内阁大臣,办事一向靠得住,“老爷要处理这件事吗”看来得下车了,李彩凤坐了起来。“江云英在车上伺候夫人,其他人跟我下去了解一下,”这群饥民的来历有些古怪。其他人跟着皇帝下了车,马车内就剩两个女人了。“夫人,您说这灾民是怎么回事”她虽然身处内宫,也晓得现在是繁华盛世,皇帝治国有方,大臣办事得力。“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来京城告状的。”这个可能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