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当初一样,高拱和张居正再行政有方,也架不住底下的官员欺下瞒上,这皇帝的百官,多的是蛀虫,除非清理一番。一会儿,皇上带着众人上了车,李彩凤问道:“查明白了,怎么回事”“是安徽凤阳县的灾民,的老家竟然出现此等昏官,”不仅不依政令而行,反而从中渔利,中饱私囊。“老爷打算怎样处置”不会是给了几个钱,打发人家回去了吧。“我让他们带着手谕去高府,这个凤阳县令,真以为天高皇帝远,便可无法无天了不成”大明的败类,不处罚不成。“只处置这一个,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你看到的你处置了,看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不是她想泼冷水,而是事实如此。“那凤儿有没有办法”凤儿一向聪慧过人,没准儿有解决之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这么多人看着呢,想害死她不成。“在这里,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贵妃,怎么忘了”看来是有主意啊,果然不负他所望,“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聊一聊民生国事。”“很简单,一是对所有的官员进行为政考评,奖惩得力,优胜劣汰;二是找出一个正直清廉的人任大理寺丞,公正地执行处罚举措”。办法不难想,难的是贯彻实施。“好主意,吕芳,到驿站的时候传旨回内阁,让他们拟章办事。”家有贤妻,家旺,国有良母,国兴,还是他的眼光好,一下就挑中了凤儿。“奴才领旨”,这皇贵妃要是男子,定然大有作为,只可惜,却被困深宫,明争暗斗。冯保地心“突突突”地跳,这就是他一心效忠的女子,机智聪慧、刚毅果断,他低下头,掩住了所有的倾慕之色。、仗势走了大约二十多天,一行人来到了保定府,众人刚刚下马车,就看见一男一女手牵着手急匆匆地跑过。“是私奔”李彩凤揣测,一定是两人情投意合,家人棒打鸳鸯,这种戏码在二十一世纪尚且很多,更别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我看也是,瞧看那女子身娇体贵,不知受不受得离家之苦”决定好做,可是做出决定以后的结果往往令人难以承担。“我们老爷可真是怜香惜玉啊”认都不认识,就开始为人家担心了。“没有,我只是说一些人往往由于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之后追悔莫及。“这话我认同,爱情是什么调剂品,衣食是什么必需品,哪有为了调剂品而放弃必需品的这女子一定是个蠢人”。男人哪有靠得住的姑娘快醒醒吧正说着话,又匆匆跑过来一群人,观其衣着相貌,正是追那一男一女的,其中一个边跑边叫嚷着:“快点追,追到了公子有赏。”李彩凤把冯保叫过来,低声吩咐:“你去问问怎么回事什么公子好像不是家长棒打鸳鸯的戏码。”冯保一溜烟追那伙人去了,皇帝带着众人进客栈安顿下来。“凤儿,你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凤儿的直觉一向都很准,她的猜测大多数都会变成现实。“或许吧,我只是认为,如果是父母拆散子女婚姻,那个人就该喊老爷有赏或夫人有赏,”这“公子有赏”听着总像是纨绔子弟在强抢民女。“没准这公子是那个姑娘的哥哥呢“她的死对头白云轩又出来呛声。“白大帅哥,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总是针对她,她出宫之前都没见过他好不好。“夫人多虑,属下只是实话实说。”都是这个女人,勾引得皇帝神魂颠倒,害的妹妹只能孤单落泪。“白云轩,你去看看冯保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就安排开饭。”皇帝下了命令,这白云轩看来是真地不喜欢凤儿,以后还是少让他们碰面的好。又等了一会儿,冯保居然带着那一男一女回来了,李彩凤瞪大了眼睛,他也太能干了,她只是差他去问问怎么回事这一男一女进来就跪下,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老爷,夫人,我是丁员外的千金丁巧儿,这是我表哥曹权,表哥父母早亡,寄住在我家,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来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谁知告老还乡的礼部尚书家的张公子竟然相中了我,非要纳我为妾。爹娘一商量,让表哥带着我离开此地,哪知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知道了,要不是这位恩公搭救,我们两已经被抓回去了。”“都告老还乡了还胡作非为”一个人无官无权也能横行乡里欺压良善吗皇帝大为不解。“老爷孤陋寡闻了吧这些人虽然退休了,但大都和朝中大臣还有牵连,他们犯事谁敢处置。而且,皇家在让他们卸职时,会给予他们很多的特权。”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还能横行霸道颐指气使。“吕芳,你带他们两回家,陈彰,你把这张公子押到知府衙门,让知府从重处罚。”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目无王法,真当他皇帝是死的不成吕芳和陈彰下去办事了,李彩凤拍拍皇帝的肩膀:“皇上,这一家之事你管了,却不知这种事普天之下有多少”“那依你之见呢”他只是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撤销这些人所享的特权,让他们和一般富户无二。”没有了特权,就没有了为非作歹的资本。“可是,他们还会和朝中大臣有所牵连啊“他们还是可以鱼肉乡里无人敢诉。“皇上忘了,我们考评官员的制度即将出台,那时,您的官员恐怕是想急速得撇清这些尾巴,而不是和他们互相勾结。”人在危难之时,哪个不先自保。“说得有理,凤儿,你觉不觉得这礼部尚书张家听着有些耳熟”似乎能对上些什么,就是还差点东西。“皇上忘了,两年前开放海禁一事,不是走了位礼部尚书张大人。”这张大人还是自己提出弃官归田的。“朕想起来了,是在撤掉高拱时自请离去的那位张大人。”前些时候,高拱还说要启用他呢,如今看来,还是在老家呆着吧。“是啊,看到高拱的缺点了吧”顽固,还是死顽固,一根筋通到底。皇帝勉强地笑了笑,高拱有诸多不妥之处,他怎能不知,只是,他能信任的人只有高拱。“好了,别想了,下去吃饭吧”李彩凤率先走了出去,看皇帝那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好像只有高拱才是他的知音一样。皇帝急忙站起来跟上,这一出来,到处都是事,他回去得好好训训高拱,问问他怎样才能做好一介首辅。、冤案路上的时光,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转眼,皇帝一行人已经到了直隶边境,快进入河南了,皇帝决定在顺德府一处城镇落个脚,众人休息一下。众人下车后,却发现一奇景,这里的人似乎都在从四面八方往一处赶,难道他们也遇上了抛绣球或者比武招亲,李彩凤私下寻思。“吕芳,去问问怎么回事”皇帝是个追根究实的人。吕芳拦下了一个人:“老乡,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就好像赶集一样。“今天,如心姑娘要被杀头了,我们去送个行。”这么貌美的女子,以后再难见到了。“如心是谁”不就是要杀一个女犯人,血淋淋的,能有什么看头,也不怕做噩梦。“如心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大美人,貌美人也好,只可惜命不好,婚后一个月,丈夫就去世了,她和婆婆相依为命,两个月前,更被无赖张三状告投毒杀了他爹,县太爷经过审判,决定在今日问斩如心姑娘。”那么善心的姑娘,怎么会投毒杀人,想想就不可思议。“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大明版窦娥冤,挺有意思的。“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白云轩不屑一顾,手起刀落,他习以为常。“这样说就不对了,白大帅哥,你没注意听吗一是这个女子很貌美,二是这个女子很贤惠,三是她被无赖状告。”果然是只长四肢,不长脑子。“凤儿是说,这个案子别有内情”皇帝听到李彩凤的话,醍醐灌顶,“去看看。”一行人来到刑台下时,一个婆婆正在刑台上喂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喝水:“吾儿,苦了你了。”“婆婆,如心走后,您多保重。”为什么她的命运如此坎坷苍天不公啊“天啊谁来救救我的儿媳妇儿,她真是冤枉的。”婆婆大声呼喊着。“时辰到,行刑。”县令一声令下,侩子手把刀举了起来,刀光是那样森寒。“住手。”皇帝一声吆喝,带着众人走上邢台。“大胆,汝等何人,竟然阻扰本县执法”县令气势仍在,无知者无畏。陈彰亮出锦衣卫的腰牌,县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东厂和锦衣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怎么会惹上这种大佛“本官怀疑,此案另有内情,将一干人和案卷交予本官。”看这狗官的样子,就知道是收受贿赂,冤判案情,皇贵妃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啊“大,大,大人,此案”这要是重审,别说他的乌纱帽,他的命都保不住啊。“此案如何”陈彰打断了县令的话,“不要啰嗦,速去准备。”李彩凤走到如心的跟前蹲下身子,用手帕给她擦了擦脸:“果然是个美人啊老爷您看”“美人又如何”皇帝也没看如心一眼,拉起李彩凤就走,“陈彰,处理好此事。”“是”,陈彰走到如心跟前,看了看她,谁说她命不好,死到临到却碰上皇帝私访。皇帝独留陈彰处理冤案,带着众人回到了客栈住下,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凤儿你说,京师都未出,竟然遇上这种狗官”“贪官污吏,历朝历代都有,四面八方皆在,这有什么稀奇的”她说的是实话,就是二十一世纪,人民当家作主,不还是贪官污吏横行,别说封建古代了。“吕芳,再传口谕给内阁,要求高拱和张居正尽快办好查察官员一事,另外,高拱所说让海瑞出狱掌大理寺丞,朕准了。”这帮蛀虫,不消灭他们,就要把大明这条船蛀穿了。“奴才领旨。”一出紫禁城才知道,和平盛世内藏乾坤啊“冯保,东厂也要负起督查百官之责,与内阁互相通气。”多一个人就多份力量,现在没有媒体记者,可是有东厂啊“皇上”冯保看了看皇帝,皇帝一直有心遏制东厂权利,因此东厂现在只为皇帝和皇贵妃办些私事,如今娘娘让他监督百官,大有直奔以前东厂的势头,这样会不会犯了皇帝忌讳。“就照凤儿说的办。”这冯保果然不错,聪明、忠心、认得清形势,谦逊内敛。“奴才领旨”,天上掉馅饼啊皇帝一下子却放了这么个大权给他。还是娘娘聪慧,见缝就插针。要是李彩凤知道他的想法,非得直呼冤枉,她真是无心之举,怎么能把她想得如此阴险。见皇帝仍然不开心,李彩凤上前牵起他的手:“皇上不要这样子,是你的责任你揽在自己身上,不是自己的责任可别全都大包大揽了,不然,愁你也愁死了。”“朕知道,这好皇帝不易做。”还好,他有贤内助,他有一干得力的大臣。“所以啊很多皇帝甘愿做个昏君,那多容易啊”昏君比比皆是,明君却百年一见。“就是再难做,朕也会做个好皇帝,”他想千古流芳,可不想遗臭万年。“我支持你,好好做。”夫唱妇随嘛不过,就算他想做个昏君,她也得给他掰过来。“凤儿”,皇帝感动了,反手搂住李彩凤,手开始乱摸。“皇上”没看见这么多人吗,刚才还要死要活,转眼就精虫上脑皇帝瞪了众人一眼,众人退出去各办各事,只留下那尊贵的夫妻两个。李彩凤见众人出去,“吧唧”亲了皇帝一下:“看你志向远大,奖励你的。”“凤儿”,皇帝本就情动,被李彩凤这么一闹,更是心中涟漪片片,脑中彩蝶飞飞。看着李彩凤精致的脸颊,红艳艳的双唇,想着她细腻的肌肤,柔软的紧致,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李彩凤抱上了床。红罗帐中,鸳鸯交颈,风光无限。、信物众人又行了几日,到了河南开封,果然是个大都市,热闹非凡。李彩凤不断地掀开车帘向外张望,每次都被皇帝捞了回去,理由是怕她摔下马车。李彩凤瞪向皇帝:“老爷,好不容易出来了,难道还要闷在马车里”那还不如不出来呢。看不见外面的繁华,能够忍受宫里的寂寞,看见了外面的热闹,却还要忍受孤独与隔离,不是要难受死,就好像一个饥饿之人,手边就是热腾腾的肉包子,却是不能吃。“我们先找个客栈卸下行礼,然后我带你出来。”开封确实是繁华之地,看来这里的父母官治理有方。“这还差不多。”要是再说外面坏人多有危险云云,她敢一脚把他踹下去。皇帝没有食言,用过中饭后,就带着众人上了大街,街上的商贩众多,鳞次栉比,而且还操着特有的乡音。李彩凤在一个卖簪子的小摊前站定,这里的簪子不是很贵重,用料也不是很讲究,但好就好在够精致,制作之人颇费心思,李彩凤左挑右选花了眼。“不都是些次货,哪比得上家里的精致,还要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