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以为你都没见过世面。”白云轩不屑地讽刺道。“云轩,不得无礼。”听到白云轩的嘲弄,皇帝有些生气,这得力助手怎么老和凤儿较劲,一个大男人竟然总和女人计较。“没事,”李彩凤倒是大度,“白大帅哥要是嫌浪费时间,可以去别处转转。”白云轩“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是保护皇帝安危的,哪能轻易离开她倒是两片嘴一张,说了就没事。“夫人好眼光,这个簪子不错,老朽雕了两月的时间,收您一两银子,您看成吗”摊主热情地向李彩凤推荐着她手上正拿着的石簪,这两人,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老爷夫人,肯定不差钱,不过也不能要得太多,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冯保”,付钱吧这簪子,她要了。冯保正要上前,却被皇帝拦住了:“我来,夫人买东西怎能花自己的钱,吕芳。”李彩凤笑了:“这没有什么区别,老爷,钱都是你的。”“怎么会没有区别,我买了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自己买叫怎么一回事。”婚后,他送凤儿的东西不计其数,可是,凤儿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他什么吧,“凤儿,再挑一个,送给为夫。”这是讨要礼物啊,脸皮真厚,不过,皇帝命令已下,李彩凤只好买了一个竹子雕刻的簪子送给皇帝大爷:“老爷不嫌弃就好。”“不嫌弃,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定情信物啊,他要好好收藏起来。“其实,我有想绣过香囊给老爷的,不过失败了。”她有心思送过礼物,怎么会没心思,只不过结果难如人意。“是吗我见都没见过。”要是他看见了,即使再丑,也会戴在身上。“烧掉了,和做给钧儿的衣服一起。”那烂手艺,她才不会拿出来丢人现眼。“真可惜,不如回家后你再给我做一个”虽然直接索要礼物不好,但还得开口不是,要等到凤儿主动送他礼物,黄花菜都得凉了。“不好,自己的缺点偏偏还拿出来张扬,我很蠢吗”她是有十足的自尊心的。见李彩凤拒绝,皇帝也不恼怒:“不想绣就别绣了,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绣娘”,礼物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人在他身边。对皇帝的回答,李彩凤很满意,她拉住皇帝在衣袖下的手,靠向皇帝怀中。要是皇帝坚持“你无论如何得给我绣个香囊”,她就在香囊里放它个十根八根钢针,这针尖刺肤之苦,她不能一个人受不是。温香软玉,皇帝的心又蠢蠢欲动了,可这场合却也不能刚出来就回去,还是忍忍吧。见着帝妃二人恩爱,一般人是闪在一边的,可偏偏有不识趣的白大帅哥:“老爷,我听闻开封的花田戏院颇为有名,不如我们去看看。”“好啊,去看看吧。”皇帝也是戏迷,听着介绍就来了劲,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憋得很苦,得摆脱这种境地,戏院是个好地方,雅间更是个好地方。、遇刺一行人东问西问,终于来到了花田戏院。今天的剧名为花木兰,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是个不错的戏。戏院尚有空位,只是已无雅间,众人只好挑了空位坐下,等待开戏。皇帝有些不高兴,命吕芳去调换雅间,李彩凤阻止道:“坐在雅间看戏与在家中看戏有何区别大庭广众之下,看戏才有乐趣。”最重要的是,她不懂戏,随时可能睡着,要是在雅间,不得扫了皇帝的兴,在外头就不一样了,众人哄闹,皇帝也不会太在意她。吕芳看了看皇帝,皇帝朝他点点头:“就这样吧,不用换了。”既然凤儿不愿意去雅间,那就不去了。在紧锣密鼓声中,戏开演了,旦角的妆容颇为精致,既不乏英气,又有女儿娇态,李彩凤赞道:“这旦角一定是个漂亮的男子。”皇帝听到李彩凤夸奖陌生男人,又不高兴了:“男人,还是要有男子气概,长那么漂亮做什么又不要他勾三搭四。”江云英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是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招女人喜欢,”这皇贵妃,总是惹皇帝生气。在二十一世纪,漂亮的男人才招女人喜欢,要是再加上内敛的气势,雍容的举止,那得让多少女性倾心啊,大银幕上西厂厂花雨化田,可是迷倒了亿万女性,这就是代沟啊几百年的代沟,李彩凤撇撇嘴,却只能蹦出“老爷有理”四个字。舞台上的戏转眼已到花木兰沙场杀敌了,李彩凤想起了网上对花木兰之事的评价:“同事们不是没认出来,而是不想指出来,一旦指出,到口的福利就没了”。李彩凤不由笑出声来,真是辣评。皇上有些奇怪:“凤儿,这不是喜剧。”想到了什么,笑得如此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老爷继续看戏,不要让我给扰了。”还是专心看戏吧,还真是“看戏”,她压根听不懂人唱了些什么,国粹的欣赏,到她那个时代,已经衰落了。正因为看得仔细,她才注意到了一些东西,武生一个劲儿地朝他们这边看,有好几次都走错了步,而他们这边,白云轩朝武生挤眉弄眼,他们认识,怪不得带皇帝来捧场呢,只是既然认识,白云轩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花田戏院呢难道是怕皇帝不肯来李彩凤正在走神,忽然间,武生拿着,飞身向他们这边刺过来,皇帝急忙带着李彩凤后退几步,白云轩对上了武生。戏班起了状况,观众保命要紧,都向后边拥挤过去。皇帝一行人都被冲散了,李彩凤也被簇拥着向门边走去,好不容易出了戏院,李彩凤松了一口气,你妹,竟然遇到了刺杀,白云轩明显是和武生一伙的,肯定不会力敌,这剩下之人女的女,散的散,皇帝怕是凶多吉少了,就看他武艺如何吧。李彩凤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等皇帝,忽然脑后被人敲了一闷棍,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皇帝遇到了刺杀,却没有多紧张,这种事,在他做皇帝之前,早已是家常便饭,可是当他发现一行人被冲散、李彩凤不见了时,他心慌了,急忙往门外走,这时,白云轩右臂中刀,武生扑向皇帝,皇帝被缠住,想走又没走了,一直等到陈彰冲到皇帝跟前,助他一臂之力,武生才被制服,这时,戏院除了皇帝、白云轩、陈彰三人,已经没有任何人了。皇帝把武生交给陈彰处理,就转身去找李彩凤。过了很长时间,皇帝到达客栈的时候,只少了李彩凤一人,皇帝大怒:“要是找不到人,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吕芳,拿着印鉴去调兵找人。”众人独留下江云英在客栈等消息,又分头出去找人了。夜半时分,众人回到客栈,依旧垂头丧气,开封府知府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皇帝微服私访到此,遇到了刺杀一事,皇贵妃弄丢了,天要亡他啊。皇帝一拍桌子:“再去找,找不到人,朕要你们的脑袋。”怎么会这样,对了,花田戏院,武生,刺杀,白云轩,这环节串起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吗“白云轩,你说还是不说”皇帝瞪着白云轩,大有把他五马分尸的劲头。“微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白云轩极力否认,皇帝这么快就猜到了他嘛,猜到又如何,没有证据不是“很好,很好,吕芳,去将白云沫丢到勾栏院,让她伺候最丑的客人。”不说是吗,不说也有办法让他说。白云轩一听到白云沫,急忙跪下:“皇上饶过沫儿,微臣找的是飞虎帮。”皇帝踹了白云轩几脚:“拉出去斩了,吕芳,冯保,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找人,还有你,跪在这干什么,出去办事。”众人又出去找人了,皇帝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凤儿,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你等着朕,朕一定会找到你的。“皇上,喝杯茶吧”,江云英颤颤巍巍地递上茶杯,皇帝一把掀翻在地:“滚,朕不想看到你。”这个时候,还想见缝插针,令人生厌的女人。、妓院李彩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布置的异常艳丽的屋子里,红纱绿帐,红桌绿椅,红红绿绿,好不热闹,这是大俗之堂等她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墙壁上贴的都是春宫画,你妹,她到底在什么地方不会是妓院吧,她揉揉发胀的后脑,跌跌撞撞向门外走,打开门一看,真是香烟缭绕,歌舞升平,美酒佳人,浪语,还真是妓院啊,别人穿越,都是千方百计想逛妓院,她倒好,被绑到妓院来了。守在门口的是两个壮汉:“姑娘请回,妈妈一会儿就到。”李彩凤只好关上房门,坐了回去,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吧跳窗,她看了一下,二层楼,这么一跳,她得摔个残废,易容,她没那种手艺,收买,她身上从不带钱,想来想去,条条大路都不通罗马,现在,只有希望皇帝尽快找到她。这时,只听到一尖细的女声:“总算醒了,要是死在我翠香楼,我可就赔大发了。”然后就见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脸上涂了三寸,嘴染得像血一样红,一条鲜绿的坦胸长裙,外套一件红纱的大袖衫,这一身的穿着,这房间的装饰,重口味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妓院的人去戏院门口堵人了,看见女的就打昏带回来“是飞虎帮雷爷卖过来的,足足花了我一千两。你可得给我好好接客,把这一千两让我赚回来。”瞧着小娘子,生得倒是美。她初来洛阳,什么人都不认识,哪知道什么飞虎帮那就是有人害她,想想戏院中的情形,想想那诡异的单人刺杀,你妹,是白云轩搞得鬼,目标就是她。见李彩凤不说话,老鸨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容易,以后慢慢就好了。”李彩凤看看老鸨:“如果我有办法让妓院赚更多的钱,是不是不用接客”记得好多女主用的都是这招。“不行,上行下效,连妈妈我都接客的。”有一个人不接客,其他人就都不想接,那她的妓院还怎么活。“妈妈可知道我是谁”摆摆身份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管关你是天皇老子还是阎王爷,到了这翠香楼,就得听我的。”她才是老大,她说了算。“那如果我告诉妈妈,放我回去,我就能给你一万两呢”这老鸨油盐不进啊,不知道进不进钱“一万两”不会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吧那就更不能放她回去了,不然钱赚不赚得到不说,恐怕命也得赔进去,“拿钱诱惑我,没戏。”得,她没招了,这老鸨是水泼不进啊:“妈妈说,怎样才能放过我,至少不让我接客”“想不接客,没戏,不过第一次我倒是可以帮你挑个好客人。”她对待闺女们,一向好的很。“不是妓院都有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吗”这里难道只有卖身的女子,那她可真是倒霉透顶。“翠香楼没有,我说过了,全部卖身。”卖艺才挣几个钱,卖身挣多少钱,那能比吗“那妈妈总得容我休息些日子吧”拖延时间,再想个办法传信出去,找人来救自己,据她估计,短时间内,皇帝肯定不会离开云来客栈的。“你又没病,这样吧宽限你一日,明日开始接客。”本来是想让这丫头今日开张的,但看看她的样子,就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样,那就明日吧“我想吃点东西,妈妈能给我准备一下吗”肚子空空如也,难受的厉害,还是先吃顿饱饭再说。她这么一提,老鸨有了主意,明日在饭菜里加些,这丫头还能不从:“好了,我吩咐人给你送上来,好好休息。”老鸨一摇三摆地走了,临走时吩咐门口的两个男人:“看好了,别让她跑了。”“是。”一个女人,还能斗得过两个男人不成。李彩凤打开窗子,将那支石质簪子扔了下去,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和尚啊,你还说我会母仪天下,看看现在,成了瓮中之鳖。、熟人很快,老鸨就让人将饭菜给李彩凤端了上来,同客栈的自然不能比,更加比不了御厨,不过,总算能果腹不是李彩凤正要动筷子,就听到门口有女人说话:“哎哟,吕哥哥,我就是请这位姐姐到我屋里坐坐,妈妈不是让她明日开始接客吗我先她。”“可是,妈妈说,不让她出去。”汉子依然坚持。“吕哥哥,妈妈只是怕她跑了,我就在隔壁,你在我门外看着,跟这里有什么两样她又不是长了翅膀”女子也不放弃,娇声哀求。“好吧,好吧,你好好劝劝她,别到时候吃更多的苦。”妓院对待不从的女子一向都是残忍的。“谢谢吕哥哥,这点小意思你先收着。”女子的话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姐姐,赏个脸,到我屋里坐坐呗。”“你是”她在开封没有认识的人,她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跟她如此熟络。“嫣红,走吧跟我过去坐坐,你不会后悔的。”嫣红见李彩凤不动,便拉着她的胳膊往外拖。“妹妹放手,我跟你走。”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力气可真不小,不会是练家子吧等到了嫣红的房间,看到屋里坐着的人,李彩凤傻眼了,媚眼红唇,高贵优雅,这人不正是严世藩吗,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很,看来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在这里”“过来坐,两年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