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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低低地应了一声,“相思姐姐那么美,自然是第一眼见了,就叫人欢喜的。况且她的剑术,也很好吧”师兄听了轻笑一声,没有接话。“可是,那我呢”苏久夜抬起头望向师兄,“我算什么”师兄显然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如果没有问出口就好了。苏久夜蹲在墙角,用力抱了抱自己,那天之后师兄就像很忌讳似的,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实在遇上要说话的时候,也是冷漠严厉的很。这都算了,可是今天早上她醒来,不见了他们养着的那只猫。她跑来跑去找了一上午都没瞧见它,看到师兄从相思房里出来,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大老远就喊了起来:“师兄,你看见两只了吗,它不见了”“我把它放了,”他轻描淡写地又补了一句,“相思怕猫。”她听了一下就急了,“它被养了那么多年,现在出去,自己哪里知道怎么生存”没想到师兄毫不在意,“自己学呗,你又不能养它到老到死。”“我可以啊”“它是活的,能跑能跳,没病没灾,为什么要人养着”那是因为相思有病有灾,所以你要这么用心地这么寸步不离地养着她吗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如果当时陪你下山的人是我,陪你聊天的人是我,为你挡剑的人是我,现在让你寸步不离的人是不是也就是我了可是世上并没有如果,当年师兄下山时,她就该明白,他看过了外面的大千世界,自然也会爱上外面形形的人。况且相思那么美,哪里是她比得来的。她除了仗着和师兄这七、八年的相识,要是比起别的条件来,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到师兄身边去。她的剑术都是花招,医术学了半吊子,厨艺也是半生不熟。虽然比刚来南榆谷是好上不知多少,却终归是配不上师兄的。配不上他的风姿卓绝,他的超群剑术,他的妙手回春。苏久夜在后山找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两只的踪影,她在它的食盒里放满了食物,却也没有引来它。荒郊野外的,它可怜兮兮的一只小猫,怕是没命活了。如果说之前是伤心和难过的话,那么此刻苏久夜已经陷入了绝望。她总算是知道了,无论师兄以前再怎么宠她,现在他已经遇到了自己爱的人,在他和相思的世界里,她苏久夜终究是多余的。他剑上的剑穗还是她织的,每次吃的饭菜还是她做的,房间里的书册还是她整理的,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可他心里的人,成了相思。相思不喜欢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那么嫉妒相思的人,也不应该存在吧。“我想离开南榆谷。”“因为相思”也不等苏久夜点头,墨臻道,“你该学的都还没学完,就这样下山,等于是一事无成,值得吗”“可是我真的没法再待在这里了,我没有办法每天看着他们”“前几日求我不要让你回去的是你,现在想要下山的又是你。你就这样一天一个心思的耍着我玩吗”“我只是”“罢了,我还是那句话,”墨臻打断了她,“你要自己想清楚,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知道。”“我问你,遇到八卦阵的时候,你为什么选了东北的那条路”“猜的。”“不怕错吗”墨臻问。“怕。”“那为什么没有回头”“万一另一条才是错的,不是更后悔。况且我觉得,只要是向着山顶的方向走,没有路就往林子里走呗,总能走到的。所以啊,我觉得哪条路都是没关系的。没有路,就自己去走出来。”“你能这样想,就要自己把路走好。离开南榆谷,你会遇到很多很多你根本想不到的境况。”苏久夜点点头,道:“我想也是吧。大概走了之后就会不停地想南榆真好,想师傅你,想师兄,想大家。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走。而且这一次,我也不会再回头的,永远都不会。”墨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些年轻人开头闭口就是“永远”、“一直”,这些词到了他们嘴里似乎轻易的很。七年前被问“你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的时候,他回答说“可以”,说“下辈子也可以”。可有了相思之后,便把这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而说着有多讨厌邺城,说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邺城,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苏久夜,也是说走就走了。还好,就算她再厌弃,那个地方也还是会等着她,会无条件地再次迎接她。还好,她还有的选。她离开的那天,没人知道。只有墨臻悄悄来送她,她以为墨臻老天又要说什么大道理,或是一改顽皮和她煽情的告别,可是这些都没有。墨臻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走了就别回来。”不管走对还是走错,只有一直走下去才有机会见到光。所以绝对绝对不要回头。当年离开邺城后,她便决心要为自己活,才不要为了养育之恩,平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辈子。可她又偏偏遇上了师兄,好好的书不看,跟着乱学剑,好好的医术丢在一边,又为了他学厨艺。却原来付出的一切与最好的年岁,统统喂了狗。她不会再错一次了。绝对不会。第五章,完。、第六章 风云起1第六章 风云起1烈阳将光芒照耀在听政殿层层的琉璃瓦上,映出灼灼耀眼的光芒,仿若在展现着大燕王朝的华丽与盛大。一群白鸽队形整齐地向着碧色的天空斜刺而去,一副玄鸟高歌,万世升平的模样。忽然之间,一只离群的白鸽俯身而下,近在咫尺地飞跃他们的头顶,向着内宫略去。广场上安静地只剩下天空中的一声犀利的鸽鸣,听起来颇有些空洞寂寥。层层深宫中那些阴冷、诡谲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江临照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苏久夜,依旧是没有表情的面孔,从刚才说出那句话,直到现在。既没有为华贵的宫殿所震撼,也没有对离奇的白鸽感到惊异。本以为可以缓和关系的一个节点,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略了过去。江临照回过头,有些失落地踏上了听政殿的白玉石阶。殿内一如既往的空旷安静,可看着自幼熟悉的殿堂,江临照不知怎的觉得有丝异样。他垂手站在殿前,用眼角的余光四下一掠,一下便注意到了侍立在一侧的白衣少年。正是拿着御赐金牌,在京兆府和他狭路相逢的那个人,而他如今站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燕王的身边。一步之遥的位置。见江临照和苏久夜一一对燕王问了安,那白衣少年也看着江临照,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给世子殿下问安了。”他确实只是笑了一下。没有低头,没有做礼。看起来却让人觉得周全的很,仿若已经对江临照行了很大的礼。江临照皱了皱眉,也只得点头应了。然后,他就听苏久夜喊了两个字,她喊那个人“师兄”。他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燕王身边的内侍轻咳了一声,提点道:“这位是太原王。”江临照就这么在他口中听到了自己探寻已久的秘密,他怎么也查不到那个慕容恪是因何而出宫,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为何回来。这一切的隐秘,现而今就这般轻易地被内侍用略显尖利的声音说了出来。绕了一大圈,慕容恪就是苏久夜口中的那位师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吧。江临照侧过头看向苏久夜,见她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他见过她的很多表情,不过无论怎么变化都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女孩所拥有的那些。可现在,他在她脸上看到他最常见的、那些政客们的表情,他似乎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相信,她确实是南宫家的大小姐,是大燕首富家的千金。苏久夜用拿捏得当的语气、声调,和着制规矩的动作做了一个礼,一字一顿地道:“给太原王问安。”大殿上弥漫着龙诞香幽宁沉郁的味道,苏久夜这才明白过来,当日在如意医馆,她闻到的江临照身上缭绕的味道,便是这龙诞香。仅供帝王之家熏点的香料。原来玄机处处可现,她不过是傻,才发现不了。正在出神时,燕王已经用同样的口气幽幽地开了口,“案子的事,太原王已经查清并不是南宫小姐所为,孤已着京兆府销案释放。但是,”燕王的眼瞬了一瞬,落到了江临照身上,“世子,孤让你查清此案,你却私带疑犯离开邺城,谎告病假,多日不朝,该当何罪啊”此事说得明白些,分明可以算是劫狱。不过江临照好歹有个彻查之权,燕王也不好发作。“儿臣”江临照早已准备了一套说辞,不过是故意装作为难,刚开口却被慕容恪打断了。江临照当时正上前一步要跪下谢罪,也无法再退了回去,只得跪在殿前,听的慕容恪朗声道:“此事是儿臣的主意。儿臣到京兆府查看时,发现师妹病的很厉害。儿臣觉得,如果先向父王澄清案情,再将病中的师妹释放,南宫家见到女儿如此情状定会不悦,这势必会破坏朝廷和南宫家的情谊。况且儿臣确信此案并非师妹所为,也自有证据可以澄清。权衡之下,便自作主张,请世子先找人替师妹医治,再进宫向父王禀明案情。”慕容恪把话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看起来把责任都揽了过去,而对于世子为何一去不回一事却只字不提。几句话下来,给燕王留足了余地,他要是想罚便可罚,要是想放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你们”燕王一脸恼怒的开了口,却是因着不愿追究慕容恪的错处,也就顺势岔开话去,叹了口气道:“你们知不知道赵国一直盯着这案子的进展。就算不是南宫小姐所为,也该有京兆府定夺。你们这么做就是平白地落人口实他们若以此为由开战,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慕容恪看了眼江临照,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便接话道:“儿臣追查了真凶数日,也没有结果,不禁怀疑此事会否是赵国在自导自演”燕王点点头,“这倒也极有可能,赵国这一年修生养息,准备充分,就缺一个开战的理由了。可他们是准备充分了,我们军中没有大将,若盲目应战,恐怕不妥啊。”“儿臣在南榆谷学艺数年,自翊通晓兵法,略有才学。离京数年,未曾尽孝。愿请兵出征,为父王分忧,也好将功补过。”慕容恪俯身做了个辑,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苏久夜先退出了听政殿,燕王将虎符交给慕容恪后,便着他退下了,只留下了江临照,一副挨训的姿势。“现在的形势有多危急你知不知道,还跑去别苑风流快活慕容俊,你这个世子还想不想当了”燕王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过见他都低头受了,没一句辩驳,似乎也是极为愧疚,就大手一挥,让他走了。江临照一踏出听政殿的金铜门槛,就快步走了下去。却见苏久夜已经到了听政门外,他正要赶上去,就被一个内侍拦住了去路。“王后娘娘请世子殿下过去说话。”“本王现在没空。”江临照说着就要绕过他,那名内侍却不依不饶地又向前凑了一步,沉沉稳稳地道:“王后娘娘请世子殿下过去说话。”“你”江临照气恼地抬起手想打他,手举到半空忽然就没了力气。他看到慕容恪已经追了上去,一脸温和地和苏久夜说着话。隔了这么远,他似乎还能听到慕容恪亲热地喊她“师妹”的声音。师妹。在听政殿那样的地方,他都毫不顾忌地一口一个“师妹”的唤她。而向来注重礼制的父王居然不加劝阻,还任由他不着官服,一袭白衣的立在殿上。宫中若无国丧,着素可是大忌。看来父王对这个慕容恪,真是喜欢的很啊。“师妹。”慕容恪喊住了走在他前面的人。“王爷。”苏久夜回过身,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好些了吗”慕容恪问,语气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关切,比在南榆谷时的冷漠与疏离,他这么一问,只像是因着他乡遇故知的情分。“不劳王爷费心。”苏久夜的嘴角有着一点笑意,眼底却沁着冷冰冰的神色,“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王爷,凭您的身手,想杀什么人不容易,何必要留下个破绽,把案子丢给我我们怎么说也是同门多年的师兄妹,不知哪里惹怒了王爷,劳您这般惦记”苏久夜本是想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会遇上这样的祸事。在听政殿见着了慕容恪,似乎一切就顺了起来。既然慕容恪也在邺城,那么拥有梅花刺的人,除了她,还有慕容恪。作为王公子,他想要杀死使臣的理由,就更多了。可他明明可以不留痕迹的,也明明知道留下梅花刺就会让人怀疑到她苏久夜的头上,却偏要把事情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为了陷害身为太子的江临照吗可放在当时,就连苏久夜自己也猜不到江临照会如此紧张,为了她乱了心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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