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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如今天象平和,且高才人一直在病中,便接他回宫共享天伦。今日朝会上,直接封他做了太原王。”无功不受禄。如此封王,绝对是坏了规矩的事,燕王向来注重礼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江临照听了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什么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封他做王”“而且,燕王知道你带走了苏久夜,今日朝会的时候,在听政殿大发雷霆。”“当着群臣的面”“对。”燕王子嗣众多,江临照不过因为居了嫡长子的位置,才得了个世子的名分。可燕王对他的态度一直阴晴不定,似乎没什么多余的欢喜。这便让群臣不由地猜想,最后的皇储之位,或许还有待商榷。而那个位置最终花落谁家,还得看燕王的意思。而燕王,又一次大大地驳了世子的面子,毫不留情的,在群臣毕至的朝会上,责骂了他不成器的世子。听到孟辰初的回答时,江临照一把将桌上青釉瓷瓶摔到地上,“混蛋人才到邺城几天,京兆府就要认他做新主人了吗”“他如果只有一个人,怎么敢回来搅邺城这趟混水。”孟辰初凝眉道,“想必,他已经培养好自己的力量了吧,对他而言,或许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候。”“我明天就回邺城。”“那苏久夜那边呢,你告诉她你的身份了吗”江临照摇摇头,他知道是终归要说的,他一直在想要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法去说比较好。可如今,因为一个慕容恪他竟然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他必须要马上赶回邺城向父王认罪,还要在到达邺城之前这么短的时间内告知苏久夜自己的身份。他的棋局,彻底乱了。西厢房里。苏久夜毫不知晓邺城混乱的局势。看江临照一反常态,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苏久夜就出门随便逛了起来。然后命中注定般地走到了厨房门口。她很快就手痒了起来,想进去炒完菜吃。厨房里的食材一应俱全,苏久夜看着满屋子的鸡鸭鱼肉,忍不住在心里数落了江临照几句,他倒好,每天大鱼大肉的,给我就只剩粥啊水啊的。苏久夜拿起一个胡萝卜,利落地切起丝来,手上依旧没什么力气,原本很快就可以切好的东西,花了她好长时间。苏久夜揉了揉手,准备接着切冬笋,一刀下去,菜刀卡在冬笋里头,无法动弹。苏久夜又用力按了一下,厨房的门却“啪”的被打开。与此同时,菜刀切开了冬笋,却因为没有被紧紧握住,从苏久夜手里掉了出去,刀刃摔在砧板上,向外一侧,跌落下来。苏久夜刚想跳开脚去,就被一股力量向后一推,摔到了地上。她揉着撞到了柜子上的后脑勺,抬起头看到江临照扔开了那把菜刀,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的手心渗出血来。“你疯了啊”苏久夜赶紧站了起来。“没事,我从侧面接的,只是划到了一点而已。”“这是菜刀啊,要是接住刀刃,它能直接把你的手砍断你知道吗”苏久夜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它也能把你的脚砍掉不是吗,到底是谁疯了,大半夜的跑厨房来干什么你”江临照更是一脸怒气地数落起来。苏久夜虽然早就发现他的性格和在邺城的时候不太一样,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只能求饶似的说,“行了,我先帮你去包扎吧。”江临照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看不出有任何事发生过的痕迹。苏久夜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有点深啊,估计得留疤。”“没关系。”江临照满不在乎地应了句,倒是苏久夜一脸愧疚地拿出纱布开始包扎,她怎么看都觉得江临照今天的情绪怪怪的,也没敢多待,包扎完就拎着药箱出了房间。却看见徐姨抱着手靠在木柱边,看到她就来了句“闹够了没有”一连被两个人训,苏久夜耷拉下脸来,“我就是想找点东西吃嘛,而且中毒的话,解了毒不就好了嘛,吃什么根本没关系啊。”“看看你都活成什么样了,还没关系。”徐姨看着她一脸嫌弃,“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师傅又要啰嗦。”“徐姨,我看你对这儿挺熟的,要不然你告诉我点什么,我就乖乖的。”“别想从我这儿打听,”徐姨瞪了她一眼,“我只告诉你,他不肯说,就说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不信任了,不管怎么样,这种人你离他远一点就是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了。“什么嘛。”苏久夜努起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们还有理了。”天边的云霞不过泛出几抹,却已将层林染得鲜红。过了许久,一轮红日才缓缓从云海中升起,东面的天空顿时白光滔天。而另一侧,却依旧带着深沉的灰暗。“别看了,走吧。”江临照喊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早啊。”苏久夜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可江临照却没接过话来,而且一路上都异常沉闷。苏久夜在马车上打了个盹,醒来见江临照还是一脸忧愁地保持原样坐着,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结果他还是没反应。苏久夜按住他的两遍脸颊,拉出一个笑脸,又挤出一个哭脸,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深思里面。苏久夜不开心了,用力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然后就突然被江临照握住了双手。“你干什么”她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小夜,”江临照看着她,“是我救了你,对吧是我把你从京兆府里捞出来,然后找徐姨给你解毒,昨天还为你挨了一刀,对不对”“嗷,”苏久夜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你想干吗,邀功吗”“我也不要你回报我,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怎么样”“什么请求”“我接下来跟你说一句话,你如果生气就当没听到,可以吗”“”苏久夜眨了眨眼睛,这孩子不会是想跟她求婚吧,她从南榆谷回来都没去见过爹娘,如果直接带一个女婿回去,他们会不会吓坏她和江临照直接跑回去说要继承万贯家业,他们会不会气疯想到这里苏久夜忽然开心起来,“好啊,你说。”“我”江临照倒吸了一口凉气,“其实,我是大燕的王世子。”他的手还紧紧抓着苏久夜的手腕,马车里陷入了寂静之后,他觉得这样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放手,正在犹豫的时候,苏久夜开口问,“所以说,你就是和出云姐订婚的那个人咯”所以,封出云知道,孟辰初知道,连凌花重也知道,只有她被蒙在谷里。她还傻傻地劝出云姐拒绝婚约,然后堂而皇之和她未来的夫君打情骂俏。当真是傻透了。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封出云要嫁的那个人,不愿意成全孟辰初的那个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他们的朋友,是和他们朝夕相处的、谈天说地的,朋友。她低头看到江临照握着自己的手,右手上还抱着厚厚的纱布。都是算计,都是殷勤,都是假的。“放手。”她冷冷地说。、第五章 长相思4第五章长相思4被蒙在谷里,被置身事外,被欺骗,被隐瞒,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像看戏一般看着她一无所知的表演,这感觉,和一年前在南榆谷时,如出一辙。他们欢喜着他们的欢喜,怜悯地看着她的悲哀。一年前,师兄带回了那个名唤相思的女子。那次回来,师兄看都没有看苏久夜,就扶着相思进了屋,请墨臻师傅为她看诊。她立在窗外,偷偷地望着相思,一举一动都是入骨的清魅,乱了你的心意,又不让你觉得她是故意。苏久夜不得不承认,相思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若她不是这副病弱之像,怕真是要倾国倾城。她一向爱好的美的事物,若是相思以别的身份来到南榆谷,她定也会同他人一般前呼后应的帮忙,可现在,谁都看得出,他对相思已是情根深种。他望着她的眼神,和当年苏久夜在藏书楼偷看他练剑时的眼神,如出一辙。“外伤你也已料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墨臻走了出来,“只是这毒,甚为刁钻。”“还请师傅一试,先替相思稳定病情,”他低头一礼,“我再下山寻找解药。”未想墨臻脸色一冷:“你当南榆谷是什么地方,是随便可以带人进来住的吗”“我”他的眸子瞬了一瞬,“我想娶她,还请师傅成全。如此,她便是南榆谷的人了吧。”“她是什么来历,接近你有何企图,你可明白”他刚要答话,墨臻很快打断,“你不用解释给我听,自己想清楚便好。”墨臻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苏久夜,又道,“若没有解药,她此生都将缠绵病榻,你可知道”“弟子知道。”“你会一生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吗”“我会照顾她的。”他答了一声,便回去照看相思了。他只是说“他会”,却故意省略那个“留下”。墨臻都听进了心里,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个徒弟。苏久夜看着师兄合上门,只得转身走了。平日里师兄总一口一个“师傅”,恭谨的很,没想到如今为了相思,却连最恪守的礼节都不要了。居然对着墨臻就关了门,那苏久夜,就更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墨臻到底是看重师兄的,不几日便为相思配了药,再过些日子,她便时常能在谷里走动了。那之后,相思的院子里便总是传来琴箫和鸣的乐声,众人听了直夸她色艺双馨。最不开心的自然是苏久夜。她明明是师兄的师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相思的师妹,她根本不想见着相思的脸,却听到她喊“师妹”,就要笑意盈盈地走过去。因为她只有见着相思的时候,才能见着寸步不离的师兄。相思却全然不知晓她的心思,只念着她是师兄最疼的师妹,便三天两头要教她刺绣教她弹琴,一副嫂嫂的模样。苏久夜只得每天陪着相思,虽也感到相思是真心待她好的,却终究是没法不难受。这日相思起的早,说要陪师兄练剑,一个时辰下来便累得香汗淋漓,收拾收拾吃过午饭,她便去歇着了。苏久夜这才有机会走到师兄身边。“师兄,你是怎么遇上相思姐姐的”她挑了一个师兄也许会喜欢的话题,心里又不禁悲凉起来,什么时候她和师兄说话,竟然开始要挑他喜欢的话题。“你想问什么”师兄看了她一眼。苏久夜见着他警觉的眼神,心里一凉,却还是笑着问了下去:“我只是觉得相思姐姐那么好,怎么就被你遇上了呢。”“这样,”师兄有些玩味地笑了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其中另外的事情你不要问。”苏久夜点点头。“相思是一个杀手。”他也不管苏久夜诧异的表情,接着道:“她受人所托,屡次想杀我却都没有得手。我被她弄得有些烦了,那天便狠了心对她出剑,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就像你说的,相思那么美,我又怎么舍得下杀手。“却到底还是重伤了她。“相思晕了过去,我也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出窗外吧。我就留下她养伤。她好了之后,谢我手下留情,也就不再动手。“后来相思走的时候,我便悄悄跟着她出去,想看看她幕后主人到底是谁,这么锲而不舍地让我去死。果真她步伐很快,像有目的似的穿过闹市。可走了没几步,便下起了大雨,相思在廊边躲了会,又像是要赶时间,看雨小了些,就顺着巷子跑了起来。巷子里没什么人,我不好跟得太紧,便听着脚步声远远地跟着。却听那声音越来越虚浮,我赶上她的时候,见她晕倒在了路边,纱布上渗出了血印,可能走得太急,又牵动了伤口。我就赶紧带她回去,请了大夫。“相思醒后,也明白我是跟踪了她。便没了再回去的心思,留在了客栈。再后来,我们便成了朋友,日日弹琴比剑,把酒言欢。“直到那天我喝的烂醉,却忽然有人破窗而入,又想要杀我。可我算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接二连三地要来杀我。我想,他和相思应该出自一个雇主。想到这里,我一下便明白过来,原来相思并不是真正的杀手,她只是来使美人计的。可惜我没定力,中了计,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想也是自己作孽,辜负了师傅的一番教导。“我那时醉得浑身无力,本已死了心,未想相思竟对来人出手,而且招招恨绝,根本不像是要合作杀我的样子。他们几番交手,相思终于逼退了来人,那人却也用暗器打伤了她。“那暗器上有毒。”说到这里,师兄停了下来。后来的故事,应该就是他带着相思回了南榆谷。没有什么多余的爱恨情仇,没有什么浪漫的私定终身,他们就像是被凶恶的命运驱赶着,相拥在了一起。“是因为她救了你,你才想娶她的吗”“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她第一次穿着夜行衣与我交手时,我便打定主意要娶她了。”“哦。”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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