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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江临照跟在她后头,走了出去。“她身上还有余毒。”徐姨叹了口气。“那个人不是说”“他开始解毒的时候,这些毒素已经渗进她的骨头里了,他自然发现不了。”徐姨摇了摇头道,“现在这些毒素又开始扩散了,不过还好不多,我用点药,应该就能压下去。”“怎么会这样,那个人说她的毒性并没有扩散啊。”“确实如此,至死方休这个毒,如果中毒的人内力深厚,毒性就会扩散,而如果是普通人,毒性就会淤积。可她苏久夜偏偏哪个都不是,只是学了些三脚猫功夫。”“所以,只扩散了一部分,少到那个人都没有察觉”江临照问。“对,但仅仅是这一部分,也可能会酿成大祸,还是得万分小心才是。”、第五章 长相思2第五章长相思2大概是徐姨下了猛药,苏久夜刚喝完就觉得浑身乏的很,四肢百骸都疼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恍惚间听到屋里总有人进进出出,眯起眼却看见江临照就坐在一边。她突然就觉得很放心,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几更天。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临照坐在一边看东西,见她醒了,有些慌乱地收了起来,喊下人去拿些吃的了。“先喝点粥,再喝药。”“怎么回事啊,昨天明明好很多了。”苏久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徐姨说,如果发烧的话,可以把余毒一起发散出去,”江临照考虑了一下措辞,“所以给你用了奇怪的药。”正说着,下人端上来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青菜粥,苏久夜看着就没食欲,便歪过头去。过了一会回过身,却见江临照手中的勺子在碗里一下一下地打转,他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的出神了,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苏久夜侧过身,伸手过去按住他的眉,慢慢地揉了一下。“想什么呢”“哦,没什么。”江临照说着放下了勺子,“这个凉了我再去换一碗。”“没关系的,别麻烦了。”苏久夜说着就要拿过来,本以为江临照会由着她,或是和她争。可对方被她的动作一惊,手上一松,碗竟然就摔到了地上。“你到底怎么了”苏久夜收回手。“给你下毒的人,你见到了吧”江临照突然问,“到底是谁”“她只是个孩子,知道是她也没有用。”“所以你是说,她幕后还有人你知道是谁吗”“不知道啊,我刚刚才到邺城,和谁都无冤无仇。”苏久夜扯了扯头发。头又开始疼了。每次说起这个话题,她便又要费心猜测一次江临照的身份。她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寨子里的军师、孟辰初的幕僚这样的身份。他的官阶应该在孟辰初之上,而邺城之中却并没有叫做江临照的高官,也没有江姓的大户。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如此关心是谁给她下毒呢“我叫人来打扫。”江临照的一句话打断了苏久夜的思绪,他说着便起身出去了。每次见着西清流的景致,总能叫他忘了邺城那些烦心的事,好好的休息几天,养精蓄锐地进入下一波的漩涡。可如今,再是清风疏影,也无法叫他平静下来。自从有了听雨楼之后,江临照总以为邺城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纵容无法去打击那些反对自己的人,好歹也是敌我分明,知己知彼。可如今竟然有人凭着一件案子,就牵扯出南宫家和慕容家的恩怨,还挑起了燕国和赵国的争端,又把封出云和孟辰初的关系挑上台面,给了封家和世子的关系狠狠的一刀。还有那块御赐金牌的出现与京兆尹游离的态度。一夜之间,邺城的棋局就被重新布局。有新的力量进来了。他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对方运筹帷幄。他在明处,而那个人在暗处。好在徐姨说的不错,苏久夜退烧之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骨头里隐约的痛感似乎也消失了。季节已经进入深秋,这些天却开始有些回暖,每日都有暖阳将湖面映的波光粼粼,橙色的光芒绚丽无比。可徐姨说,这是秋雨的前兆。但无论如何,江临照已经不会拦着苏久夜不让她出门了。以前在听雨楼的时候,他见着苏久夜就是看她在忙进忙出,一刻也不肯歇下来,那时候以为她就是这样拼命的性格。而这些天,他怕她无趣,置了好些计然篇、通玄真经之类的生意经给她,没想到苏久夜看都不看,成天就坐在湖边发呆。她在想念姑苏南榆,想念那个她爱过的少年吗“你很喜欢水吗”江临照想着便问道。苏久夜听见声音,蓦地回过头去,看到江临照站在她身后。依旧是一身华贵的织锦缎袍,绣着雅致竹纹的月白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他看起来似乎只是邺城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贵公子,带着一脸佻挞的笑意,玩世不恭地对待一切。可苏久夜知道他不是。即使只有很淡很淡的一点,她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也说不上,只是觉得站在这里好像就走不开了一样。”“你上辈子是条鱼吧。”江临照笑了起来。“可能哦。”苏久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如果下辈子要投胎成一种动物,你会选什么,鱼吗”“不会啊。永远只能闷在水里面,去不了更远的地方,看不到更多的世界,多没劲啊。”“那是什么”苏久夜想了想说:“凤凰。”接着又解释道:“因为没有见过,很想见识一下传说的生灵。你呢”“我啊”江临照还没说完,就被苏久夜打断了,“下雨了。”她说着利落地站起了身。到底还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啊。秋雨说来便来,两人刚跑进屋檐下,伴着闪电雷鸣,大雨便倾盆而下。在湖中不断打出层层涟漪,将瑟瑟清寒扩散到空中。“外头冷,进去吧。”江临照说着推开门,却发现这是一间空置的屋子,里头除了一张黑木的长案,放着一对素瓶,便再无其他了。这时候,哗啦啦的一道闪电忽然将天空打得透亮。苏久夜倒吸了一口凉气,试探着问:“应该会有人送伞过来吧。”“不一定。”江临照有些恼的说道。他府里的人被他教的甚是安分,每次有人自作主张,不管是不是为了他好,他都要严加指责。这才立了规矩,没他的命令,什么事都不许做。况且,他刚才过来时,和他们说了不要来打扰。他想着懊悔地摇了摇头,这间屋子里空荡荡的,本就冷清,外头又是一阵阵的秋寒,若是要等到雨停徐姨的话又响起在耳边,“但仅仅是这一部分,也可能会酿成大祸,还是得万分小心才是。”“我去拿伞吧。”江临照说着就推开了门。“这么大的雨,等一会吧。”“没关系。”他踏出门槛,跑进了雨里。没一会,苏久夜便听到了踩水的声响,她推门出去,江临照刚好跑进屋檐下。“怎么不换件衣服再过来”苏久夜走上前去,想替他拿掉浸透了水的狐毛衣领,手刚要碰到江临照的衣服时,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把伞递给了苏久夜,“喏。”苏久夜有些尴尬地接过伞去,往后退了一步,却听见他说了声“我身上凉,别把寒气过给你。”说着便撑开伞下了台阶。苏久夜跟在后头,偷偷地抬眼看着江临照被雨水浸湿的衣袍。是觉得他这样跑去替自己拿伞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想帮他整整衣服的,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个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可为什么他往后退的时候,自己会觉得有些难过呢。邺城,朱雀大街的尽头。司马门的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往听政殿的方向张望一眼,不安地低下头来,心里直打鼓。他们守着司马门十几年,拦过告冤案的刁民,也拦过不守礼制的高官,早就练就了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本事。可今儿一早,突然有个一袭白衣的年轻人,径自就往宫里走来,一点也没有朝臣或平民该有的谦卑。反而是上前去拦住他的他们,心里无端有了些胆怯。那个人什么也没说,只给他们看了一块金牌。虽然看规制就是皇家之物,但他们守着司马门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这个人,也没见过这种令牌,实在不敢放行。侍卫长那句婉拒的话还没说完,这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似的,略过他们身边。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走上了听政殿的台阶,步伐轻盈,宛若谪仙。“不追吗”一个小侍卫怯生生地问道。“不追。”侍卫长站回了原位,“这哪里是我们追的上的人物,况且我们的职责也只是见令牌放人罢了。”他说着望了一眼巍峨的听政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邺城要变天咯。”白衣少年走进听政殿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只感觉宫殿内的帷幔动了动,殿中便多了一个人。不过燕王倒是没什么惊慌。“你们都先出去吧。”燕王对殿前的几位臣子挥了挥手,见旁边的两位近侍没用动作,又道:“都出去,全都出去。”众人低头退到殿外,合上楠木大门,以为那是皇上私自培养的暗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单独汇报。“但未免也太不守礼了。”他们抱怨了几句。殿内的白衣少年微微牵动了嘴角,低身跪了下去,“儿臣慕容恪参见父王。”“快快免礼。”燕王快步走下台阶,扶起了慕容恪,“这么多年,孤总算见到你了,待会记得去见过你母妃。”“是。”“召你回宫的事,孤本来还想再缓缓的,可如今事出紧急,还未来得及知晓众臣,侍卫门没有为难你吧”虽然极力掩饰,但从燕王的话语与眼神中,还是很明显能看到,他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这位唤作慕容恪的白衣少年,有着一丝恐惧。“没有。”慕容恪轻声回话,他的声音缓缓的,轻柔却又不失力道,“不知赵国使臣的案子有何进展”“孤交给世子一力承办了。”燕王道,“你也师承南榆谷,可知道邺城之中还有他人使用梅花刺吗”“使用梅花刺的人确实没有其他。但是,”慕容恪顿了顿,“杀害使臣之人,使用的并不是梅花刺,这个暗器讲究的是身影随同。”慕容恪说着,手上不知何时有了一枚梅花刺,他手指一用力,飞出了手中的暗器,随即身形一动,在它刺破帷幔之后一把握住回旋的暗器。“一刺封喉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将手上的暗器呈给燕王,上面的花纹,繁复至极,“梅花刺所用的金属是特制的,及其珍贵,我手上也不过两枚,是绝舍不得让它留在死者身上的。使者身上那枚暗镖虽是和梅花刺的纹路相同,足以以假乱真,却实在不是同一枚暗镖。所以,凶手只是在冒充南榆谷的人。”“就算不是那个苏久夜,可是,不能找到真凶的话,赵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真凶的话,世子殿下不是在找了吗”、第五章 长相思3第五章长相思3远在清西流的江临照,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一心一意地按照徐姨的方子指挥下人做着药膳。“又是鸡汤啊,我不想喝,三七的味道简直难闻死啦。”苏久夜看着面前黄橙橙的汤汁努了努嘴,“我想吃龙井茶香鸡。”“你病还好呢,油腻的不能吃。”江临照板起脸。“我好了。”苏久夜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我们什么时候回邺城啊,苏大厨我再不回去,你们听雨楼就要倒闭啦。再说了,还不知道出云姐那儿怎么样了呢。”“你”江临照刚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小厮对他做了个手势。“我有点事要处理,回邺城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的。”已经很多次了,他们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然后江临照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苏久夜都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什么江湖帮派的门主宗主了,天天一堆门派纷争等着他处理。江临照快步走进房间,孟辰初正站在桌子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江临照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他一直都是那种天塌下来也只会随便的“哦”一声的样子,现在居然在思考吗“怎么亲自过来了,邺城那出事了吗”“对,”孟辰初看着江临照的眼睛,“慕容恪回来了。”“慕容恪高才人生的那个慕容恪他从哪里回来的”江临照很快明了了孟辰初的忧虑,慕容恪这个自小离宫的王公子,这么多年,各方势力都寻找过他的去向,却皆无所得。越是如此,便越让众人疑心不已,一想到他还不知所踪,便始终觉得卧榻之策被人放了枚炸药,无法高枕而眠。如今,这个消失了十多年的王公子,居然自己回来了。“不知道。燕王只说当年是根据钦天监所言,要送高才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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