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很是感慨,这些年年家进府都是从角门进的,很少有从侧门进入的时候,四爷这一举动虽说是给她脸面,其实更多是也是把她放在架子上烤了,但是,她会怕吗,答案自然是不会,她更需要的真的是这份脸面。由苏总管亲自陪在一边儿的轿子从侧门被抬入,这点儿让过往的丫鬟小厮们很是惊诧,纷纷投以疑惑的目光,猜测这是哪位主子来到雍亲王府办事。接着,轿帘被苏总管掀开,一位年龄不大但长相颇为靓丽的姑娘扶着苏总管的手下了轿子,一干偷偷打量的目光都凝住了,脑袋光子灵活的已经转过了弯儿,这该不会是未来的年侧福晋吧,乖乖 ,这样的美人儿就该藏在屋里不让人看见,实在太美了,怪不得王爷为她撑腰处置了那么多主子。年秋月下轿子就觉得有很多偷看的目光,但她恍如未曾察觉,松开了搭在苏培盛手腕的手,“有劳苏总管,四爷有说什么吗,我该干什么”“年主子请这边儿走,主子交代了,您来了就请到他书房候着,知道您喜欢奇闻异事,主子爷给您找了些话本子都在书房架子上放着呢。”哦年秋月大眼里很是吃惊,书房不是说四爷的书房那是任何女人都不准进的吗,二哥还说李侧福晋有次因为擅自进了院子要送汤水还遭到了训斥,为何她垂下眼帘,再抬眼,已经毫无异色,“那就劳烦苏总管领路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年家格格来了府里,而且还被苏总管领进了四爷的内书房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雍亲王府。落花院里,武氏听到贴身婢女回禀的消息,一愣,手一松,正在喝的茶杯就掉在地上,青瓷梅花杯瞬间跌个粉碎,茶水更是溅了一身,但她恍如未闻,“你说什么她进了爷的书房,还是苏培盛领进去的怎么会这样你去准备下,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求见一下年侧福晋。”“主子,她还不是侧福晋”,丫鬟敏池撇嘴,却被主子一瞪,“废话什么,早晚反正也得是,快去准备。”未完待续。s:下章武氏投诚,秋月会答应她吗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武氏投诚一年秋月在苏培盛的引路下穿过不知道几个门才来到一处阁楼前,门前的两个侍卫见到苏培盛领了个姑娘过来,愣了一下,其中一个还是伸手拦住了年秋月,“总管,主子不是说此地不能有外人进来吗”苏培盛眉头一皱,冷着脸开始训道,“没有爷的吩咐,咱家敢把人往这儿领吗,这位是年家的格格,是王府未来的侧福晋,还不请安。”“给年主子请安”,两个侍卫犹豫了下,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顿了下,才用了主子一词,年秋月微微一笑,“两位不用多礼”,她看对方表情很复杂,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很明显二哥说的没错,这书房还真没有外人来过,那么四爷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自己让自己来还是这是四爷的一个测试她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还是浅浅地温柔地笑。“年主子,请,您先在这儿看会儿书,四爷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奴才让人给您准备些零嘴儿,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苏培盛的小心讨好让门口的侍卫瞪大了眼睛,作为四爷身边颇受信任很有地位的总管,这位其实很是端架子的,几时会对府上内眷这般巴结了两个侍卫互相使个眼色,均是明白看来谣传四爷对年家姑娘不一般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了。年秋月抬腿跨过门槛,闻言笑了下,“也不用弄什么,茶点的话上一碟来,蜜饯果脯的拿两碟,我素爱玫瑰花果脯,另外。给冲一壶西湖龙井,有劳苏总管了。”说完,她开始打量起这书房的布局,四爷的书房和他人一样内敛,各种摆设多是字画之类。那些个花瓶什么远看觉得也没有多大特色。走近才发现都是些古董,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新旧都有。走过去,抽出来一本,翻一下,竟然是孤本,也不怕一不小心着火毁了这珍籍。还真是财大气粗。她粗略翻了几本书,就在黄花梨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苏培盛吩咐完人回来,见此忙抱来几本书,放在桌子上,“年主子,这主子爷特意找来的几本话本子。您先看着,不够那靠里的书架子上还有一层,都是您爱看的,奴才再给您拿。”年秋月抬眼看了他一眼,“苏总管就别忙活了。就这几本子的也够我看上好一阵子了,你也歇着吧,呆会儿四爷一回来可就有的你忙活了。”“还是年主子体恤下人,您有事就只管唤奴才,奴才就在门口”,苏培盛见对方摆明了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着,就识趣地退到了门外,有丫鬟将茶水和点心放好,好奇地瞥了一眼这位声名在外的年主子,见对方抬头,乌黑的眸子直视自己,似乎能看穿人心,她忙躬身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年秋月这才打开一本话本开始翻看起来。明清时期小说最为流行,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罗贯中、吴承恩那样创作出名著,另有一些文人写不来大的篇章就写写话本卖给书坊赚钱,这些话本儿多受到闺阁女子与府中妇人的喜爱,拿这些讨个乐子,还有些不能识文断字的,就喜欢看话本编成的戏剧了。年秋月打开这本看了几页,就笑了,现代社会网络盛行,什么样的小说没有看过,金瓶梅这种古时的禁书在当代那就是ow了,何况是这些俗套的话本儿,也就是打发下时光,这是个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两家指腹为婚,但不想若干年后男方家里因为官场不顺被朝廷罢免了官,于是女方家里就有了嫌贫爱富之意,想悔婚另许人家。但这姑娘却是个颇为懂礼之人,咬定一女不嫁二夫,因此与家里发生了很大的矛盾,年秋月方看到这里,就知道这肯定接下来就要红拂夜奔,接着状元及第什么的,这时,门口传来苏培盛的声音,“武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书房没有爷的命令不准人进入,您莫让奴才为难。”接着就传来一女子柔柔的声音,“规矩我是知道是,我不进去,只是听说年家格格来了,想见她一见。”年秋月眉头皱了起来,武格格她在脑海中调出武氏的资料,武氏是知州武柱国的女儿,家世不足为惧,在李氏和宋氏之后抬进的四爷府,不同于李氏和宋氏,这是四爷府里第一个选秀进的女子,据说也得宠过一段时间,斗败了宋氏,但还是比不上李氏,至于子嗣,是没有的,这样一个女人,介于受宠不受宠之间,比宋氏、张氏要好,比李氏稍次,她找自己干嘛苏培盛皱眉,想了下,“那您等一下,奴才去和年主子说一声,看她是否愿意见您吧”,苏培盛的话让武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对着自己就是格格,对着人家还没进门的姑娘就是主子,这话委实让人恼怒,但她也知道年家这姑娘早晚要进门,一进门就是自己之上,最重要的不是身份,是宠爱,被王爷宠着的哪怕就是个卑贱的丫头那也不能给脸色的,是以她只好温言温语地,“有劳苏总管给我问问了。”年秋月眨了下眼,心下明白这位是个很会来事儿的,见见又有何妨,就算是提前的了解府里女人的性格了,毕竟她们这些内眷,可以说是情敌但某些时刻也可以是合作伙伴,可敌人可朋友的人最是应该知晓对方的品行。是以,苏培盛问时年秋月软软的声音就应承了下来,“武格格既然想见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呗,只是不能坏了爷的规矩啊,这样吧,还请劳烦苏总管寻上一处地方,我们姐们两个聊聊。”苏培盛乐呵呵就应了,“小事一桩,花园处有个亭子,有着帷幔遮挡阳光,最是不错,现如今府上大小主子都在为太后娘娘抄佛经祈福,也就没人有闲情雅致地逛花园,很是安静”,他心里赞叹一句年主子可真是个谨慎的,找自己找地方,可不就是防着武格格带她去不熟悉的地方嘛,还拉了自己做保障,出了事情爷问起来,他苏培盛可就惨了,但也不能不办这事啊,要知道只要不出事,这位小祖宗一高兴,那可就是大好处了。年秋月也在感慨苏培盛会办事,难怪能一直得了四爷的信任,走哪儿带哪儿的。武氏一直盯着房门,先前也听说了年家的格格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越长大越是风华绝代,听说李侧福晋知道皇上的圣旨时气得摔了最喜爱的粉瓷梅花杯,她还觉得诧异,但见到门口出现的女子时,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乖乖,难怪李氏那气量小的能有那般举动了,这姑娘要是真的进府了,还能有后院女人的活路了吗武氏的丫鬟浮云瞪圆了眼,她本以为自己主子是足够美艳的女子了,孰料这年家的格格竟然更盛三分,乌发盘成了小两把,插的是时下宫里最兴盛的碎玉宝石簪子,各色的宝石和碎玉镶嵌成朵朵的樱花,垂着的粉色珊瑚珠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倒是稀有,这样的发饰将少女的娇俏衬托得越发明显,偏这位却着了一袭天蓝色底色的旗袍,在热天里看着很是凉爽,旗袍上绣的一只孔雀从胸前开始直到衣摆,这样的绣图设计显得独具匠心,旗服本来是偏宽大的,这个以女工闻名的姑娘却很大胆地将腰身处收了两分,于是整个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越发惹眼,小丫鬟表示未来的侧福晋有着少女的清纯更添了女人的妩媚,自己主子这下心里该不爽了。武氏是真的有几分不爽,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今日的来意,于是那份不高兴就变成了兴致勃勃,如果能把这姑娘给哄住,将来侧福晋一进府,吹上点儿枕头风的,能让爷多进自己院子几次,让自己能有个孩子,管她长得好不好看,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以主子爷这种重情的,只要有了孩子,没有宠爱也不会过差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一月总要来院里看看的吧。想明白了,武氏就上前,一把抓住年秋月的手,“这位就是年主子了吧,瞧着都觉得满院子的景致都给比下去了,我听说年主子女工了得,正巧我这儿有个绣图总觉得画的不好,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功夫指点我一二。”“苏总管已经安排了花园的凉亭,天气燥热,有什么事咱们去那儿说就是,至于绣图,姐姐让丫鬟拿去凉亭就是,说不上指点,就是姐妹间的交流。”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年秋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那敢情好,浮云,你回屋去把那绣图拿去凉亭,我和年主子先去一步”年秋月就忍不住笑出声了,见武氏疑惑地看着她,她只好道,“我是觉得这丫头的名字挺有趣,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真是好名字。”“年主子还真是好才情”,武氏附和着,却在疑惑自己丫头的名字哪里有趣了,她不知道后世还有一个“神马都是浮云”的说法。未完待续。s:武格格想利用年秋月的宠爱,同样的,年秋月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就看到底是谁更获利了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武氏投诚二两人向着花园方向走,武氏余光看苏培盛并不怎么靠前,就放心了,笑着道,“今日年主子怎的有功夫到府上玩儿了”年秋月知道她是想问四爷找自己来府上干嘛,就笑得颇为单纯又有着羞涩和甜蜜,“四爷说是有些东西,也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若是都送到年家挑选未免兴师动众的,就让我来自己选选。”武氏只觉得心里堵,偏面上只能笑地更加灿烂,颇有几分为眼前女孩儿高兴的架势,“难怪这样,咱们爷待你果然是不一般的,还好福晋要在房中抄写佛经,若是不然知道了这等情况,年主子你可就讨不着好了”,武氏不动声色就黑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一把,但年秋月却好似没有听懂,侧头一脸的茫然,“武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爷说了福晋的那份儿早就准备好了,即便没准备好,听说福晋素来待诸位姐妹极好,想是不会不愿意的。”武氏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察觉失态忙调整了表情,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年主子这么想福晋定会十分欣慰,只是昨日里福晋和李姐姐几人都遭了罚,心情定然不好,年主子还是多少注意些,免得惹了无妄之灾。”“遭了罚”年秋月眼神闪了下,想到苏培盛先前话里提醒府上几位主子都在给太后娘娘抄佛经祈福,心里明白过来,见武格格一脸的“你快问啊”的表情,恶作剧之心起来,就道,“遭了罚也定是她们做错了 什么,古语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四爷历来持家有道,注重规矩,我只要按照章程办事。还能难为我不成。武姐姐的提醒我心里记着了。”武格格这会儿真的郁闷了,这姑娘难道真是个单纯不通事故的,为何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想给未来的侧福晋卖个好说说昨日的事情,让她知道府上只有她武晓灵是真没存害她的心思的,这下可怎生是好下一秒,武氏几乎崩溃,年秋月这丫头竟然偏头好奇宝宝般瞪大了眼睛。“武姐姐,四爷给我说尹格格的事情会给我一个交代,莫不是昨天的事情”武格格几乎想给她跪下了,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