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呼延真去告诉皇上,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到时候自己往呼延真阵营一站,既避免了被呼延风牵连,又不用挡皇上的雷霆之怒。可是呼延真也不是个糊涂人。“不急,黄大人,我们现在证据还不足,不宜贸然告诉父皇,还是等证据充足以后再说吧。”“是,是,四皇子所言极是,四皇子有什么吩咐就直说,下官定当竭尽所能”黄和眼见四皇子是个聪明之人,急忙溜须拍马。“黄大人客气了,在下所需不过是希望黄大人把你所知道的五弟的暴虐与不仁告知父皇,你也知道,这是对大家都好。”“是,是,四皇子所言极是,五皇子这几年所做之事下官也有所耳闻”黄和点头哈腰。“那多谢黄大人啦。”“应该的,应该的,那下官告辞了。”“请。”当黄和弯着腰从四王爷府出来的时候,一切就改变了,呼延风的地位,在一夜之间也许就会有天壤之别。分割线“小姐,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好点啊。”小琴不停地抹着眼泪,面前这个毫无血色的女人对她来说意味着一切。莫雪在服完御医开的药以后没有明显的起色,相反,由于大量出血而显得虚弱不堪。“你这是怎么开的药,为什么我家小姐反而病得更重了。”小琴冲过去抓着御医的衣袖嚷道,小姐都这样了,什么尊卑后果她也顾不上了。“稍安勿躁,这是正常反应。”御医一脸泰然,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先前的焦虑消失了。“什么正常反应啊,小姐她流了好多血啊。”御医走到莫雪身边探了一下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保住了一个。“怎么样”看到御医不讲话,小琴急的直跺脚。“夫人已无大碍,余毒已经排清,只是现在身体极为虚弱,需要休息,这一个月最好就不要让她下床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小琴语无伦次起来。看着面前一惊一乍的小丫头,御医微微一笑,“下官告辞。”、第二十章 甜蜜初升的太阳泛着金黄的光芒,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恍惚感。伏案工作了一晚上后,呼延风拖着疲倦的身子从书房走了出来。门外,一袭黑衣的林沐尘在晨曦中就像一个诡异而不可捉摸的精灵,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可是身躯却站的笔直,宛如一座雕塑。“你守了一晚上了,有什么事直说吧。”沙哑的声音透着疲倦。“请王爷定罪。”“什么事”呼延风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快,可是这平静更像暴风雨的前兆。“御医说端木夫人余毒未清,而解毒的那味药有堕胎的作用,是我让他用的药。”林沐尘字字铿锵,没有半点迟疑与害怕。“你做的对。”呼延风还是平淡的口气,就像那个孩子与他无关一样,“下去吧。”“王爷,不过去看看夫人吗”迟疑了很久,林沐尘还是问了出来。疲惫的双眼看着林沐尘,看了好久,才慢慢道,“我等会自会过去,你先下去吧。”分割线“妹妹你醒了啊。”莫雪醒来就看到面前坐着一个女子,虽说不上绝美,但让人觉得很舒服。“小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凝梅夫人,她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你的。”小琴解释道。“原来是凝梅姐姐,谢谢关心。”莫雪想起来说话,可是之前这个身体肯定被原主人折磨透了,现在虚弱极了。“妹妹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缺什么就跟我说吧,初来乍到又那么得宠少不得要招人算计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凝梅告诉莫雪在王府的生存之道就是忍,百忍成金。“嗯,妹妹知道了。”莫雪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凝梅看到莫雪眉头微皱,以为她累了就起身告辞,而莫雪也没有多加挽留。凝梅走后不久,呼延风就来到了竹苑。走进门,他就看到小琴在小心翼翼地扶床上的女子起来吃药,女子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色,只有疲倦的双眼眨巴着,告诉别人她一息尚存。呼延风心如刀绞,她为自己吃了这么多苦,但他没能陪在身边,而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了,无论如何他不能告诉告诉她这个事实,这太残酷了。呼延风走到莫雪床边,接过小琴手里的药碗,小琴识趣地退了下去。呼延风耐心地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莫雪嘴里,莫雪喝着药泪便顺着脸庞滑落,不知是因为药苦,还是因为心痛。“怎么了,是不是药太苦了”呼延风轻轻擦掉她的泪,深情地问道。莫雪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只有自己知道是因为太想他了,想的心都快要碎了。“傻瓜,不哭了,乖乖把药喝完好吗”呼延风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英俊的五官沾满了柔情。莫雪乖乖的一勺一勺喝完了,药虽极苦,可是她却觉得甜蜜异常。------题外话------亲们,对不起,这次传的有点少,最近事情比较多,慢慢会好的、第二十一章 泄密那一晚柔的就像,莫雪窝在呼延风的怀中睡得极为安逸。看着她熟睡中仍略带苍白的脸,呼延风的心一紧,拢了拢怀中的人,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熟睡中的人儿往他怀中缩了缩。寒秋的一晚,两人却都觉得温暖无限。清晨,伴着一丝曙光,熟睡的人儿从梦中转醒,看了眼趴在床边的他,心中一阵感动,“风,醒醒,你这样睡会着凉的。”“没事,我没事我守着你。”男人将略显凉的大手有力地握住她的,塞回被窝,笑得一脸满足。“我没事了,睡多了也不好,你不睡的话陪我去花园走走吧。”莫雪觉得好幸福,美丽的花园,在晨曦中,和心爱的人手腕手,这是以前的她不敢奢求的幸福。“不行,你身体还很虚弱,外面露气太重了,你乖乖再休息下,我去让小琴准备早饭。”男人一脸温柔,让人不忍心拒绝。“嗯。”莫雪温柔地应道,乖乖地把手缩进了被窝中,幸福的感觉藏都藏不住。男人笑着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就差点与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臣妾参见王爷。”凝梅虽然惊讶,却很镇静地请了安。“凝梅”呼延风也略感疑惑,凝梅一直都是少言少语,性情温顺之人,从未见她主动与谁亲热过,不过亦月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王爷,臣妾来看看妹妹有没有好点了。”声音轻柔,抚慰人心,有如此轻柔声音的人想必不会坏到哪里去。“那你们聊吧。”呼延风从凝梅身边走了出去,并未多言,身后的莫雪看着这一幕,突然一阵心酸,不管愿不愿意,他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凝梅走到莫雪身边,打开手中的盒子,“妹妹,大夫说你现在体寒,这是南山翡玉。带在身边可以治体寒。”凝梅说着从盒子中取出了那块玉。“姐姐,如此贵重的东西妹妹不能收。”虽然很讨厌古人那一套虚伪的做法,可是深陷其中,身不由已,好在面前的这个女子温柔如玉,清秀脱俗,不叫人讨厌。“妹妹,你身体好了王爷才会开心,我要的只是这样。”凝梅说出本意,毫不掩饰,“我和王爷一直相敬如宾,我并不想霸占他,我要的只是他开心。”门口的呼延风听到她们的对话,顿了一顿,并未进去。“姐姐,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这个玉我收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莫雪还是一副豪气的样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一切,表现的那么直接。“傻妹妹。”凝梅笑着帮她把玉带上,还是那样,恬静地就像一个仙子。“吃早饭吧。”呼延风从外面进来,身后的小琴托着一大盘香气袭人的食物。“嗯。”两人齐声应道,尤其是凝梅,声音都略带颤抖了,这是第一次她在王府有了家的感觉。分割线皇宫中,呼延厉在埋头批阅奏章,“黄和,最近出了什么事,搞得民怨沸腾。”呼延厉生气地把奏章往地上一扔,问道。“皇上息怒,臣,臣”黄和支支吾吾地想着措辞。“怎么连你都不敢直言了”呼延厉提高了声音,龙目瞪着面前的人。“皇上息怒,只是,只是臣也没有证据,只是听说。”黄和终于感觉到伴君如伴虎。“听说什么,说。”一声龙啸贯穿正殿。“是,皇上,臣听说五皇子很是暴虐,总是欺压百姓,而且还强征民女,有一个叫凝梅的哥哥就曾来下官这儿告过状。”“竟然有此事”呼延厉不相信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会是这样的人。“臣,臣也只是听说。”黄和结结巴巴的,就怕触碰到皇上的痛处。“你还听说了什么,都告诉朕,不准有所隐瞒。”“是,臣还听说丽妃早已不能生孕,而五皇子并非,并非”黄和一时鬼迷心窍说出了口。“大胆,”呼延厉把面前的御案掀了,“黄和,你好大的胆子,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多年尽忠的功劳上,你早就脑袋搬家了。”“皇上,皇上,臣知罪,臣知罪。”黄和本想供出四皇子,转念一想那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棋子,便自己顶下了。“滚。”呼延厉怒不可遏,厉声道。“是,是。”黄和颤巍巍地站起来便快步往外走,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语又何尝不是呢。黄和走后呼延厉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不知过了多久,他大袖一挥,身边的太监就尖着嗓子道:“宣五皇子进宫见驾。”、第二十二章 大意“王爷,皇上传你进宫见驾。”若茗来到竹苑,诧异地看着这一屋子的“其乐融融”。“什么事”呼延风心情很好,回过头难得和气地问道。“属下不知,只知道传唤地很急,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若茗直言道。“知道了,你先去前厅候着。”“是。”若茗应着,转身走了出去。“亦月,你好好休息。”呼延风细心得地嘱咐道。“放心吧。”莫雪心里温暖极了,虽然他不属于她一个人,可是,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连她自己都看得出来,何况别人。呼延风转身走了,忽视了一旁满心期待的凝梅。“妹妹真是好福气,王爷如此宠爱你。”凝梅叹了口气,羡慕之情完全没有掩饰,“我一直都不喜欢和其他姐妹争宠,因为无论怎么争王爷始终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算是王爷也会变得一心一意,只是凝梅没有这个福气。”凝梅说着笑了,“妹妹,我第一次看到王爷这么全心全意对一个人,你要好好珍惜啊。”凝梅的话句句中肯。“谢谢姐姐,妹妹知道了。”莫雪不是个会掩饰会造作的人,听到别人的肺腑之言,当然也不会说假,“我一直最向往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我嫁的人是王爷,不过能像现在这样我也很心满意足了。”以莫雪的性子,男人和牙刷是不能共用的,所以即使对面前的女子再有好感也说不出一起服侍王爷之类的话。“嗯,妹妹是个直爽的人,姐姐祝你幸福,你记得多休息,姐姐先回去了。”凝梅脸色有点难看,可是温柔雅致的样子一点没改,现在的样子更像精致的瓷娃娃。“好,姐姐慢走。”这边在寒暄,增进友谊,那边却已经剑拔弩张。“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呼延厉语气生硬,没有表情的脸让人望而生畏,生气起来样子和呼延风如出一辙。“不知父皇这么急传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呼延风直截了当,虽然看出呼延厉在生气,但是还是想不通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在丽妃身边这么多年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什么”呼延厉双眼紧盯着呼延风,语气中尽是不善。“父皇所指何事”呼延风知道呼延厉肯定听说了什么,现在自己即使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将一切搞砸,所以他装作一无所知,淡定自若,手心却已经出了不少汗。“我在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坦白一切。”呼延厉的怒气正在上升,话音也越来越响。“儿臣的确一无所知。”呼延风拒不承认。“好,很好,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去问你的好母亲吧,来人,把他压下去。”呼延厉做事雷厉风行,不带丝毫感情。呼延风张了张口,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呼延厉看了一会,然后甩开左右的人,自己走向地牢。王府内。“你说什么,王爷被皇上扣押了怎么回事”莫雪激动地抓住小琴的双手问道。“夫人您别急啊,”小琴揉了揉被抓红的双手,“我也是听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挺严重的。”“这可怎么办啊。”莫雪边说边往外走。“夫人,您的身体还是安心调养好,不宜到处走。”林沐尘又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现。“不用你费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知何时起,莫雪觉得该离林沐尘远一点,即使不是自己想的这样,可是在自己生病这